改天一定要趁他不注意時,重重的捶他「那兒」幾下,最好從此「不舉」!
「要不,你還要我怎麼說呢?說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是個處女,是不是?」他笑 得有些詭異。
「啊?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的臉長得像蕩婦嗎?
「我的意思是剛剛將你比作一頭「母獅」,實在是錯誤的比喻,充其量,你只能被 比作一頭任我戲玩的小綿羊。」
耿司傲嘴角輕揚,深邃的眸光在昏暗的室內閃爍,眼底冒出一抹慣有的侵略性神采 。
「你居然這麼這麼說我!」
她氣悶地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完全忘了剛剛自己在他的索愛下有多羞澀,「你這 個男人就只會欺負我!」
盈盈氣得哭了出來,「人家當情婦的得到的是情夫的寵愛,而我……而我卻要受盡 你的氣!虧我還獻上自己的清白,真……真不值……」
「那你說,你想要我拿什麼來換你的初夜?」
事實上,他不是不願意寵她,而是他從沒主動去寵過一個女人,對於「寵」這個字 ,他還算生澀得不知該如何表達。
盈盈愣在當場,凝視著他現在這抹與激情時判若兩人的清冷氣質,久久居然開不了 口。
「你儘管開口,對於女人貪婪的個性,我早已司空見慣了。」耿司傲的眸光倏地一 沉,深黝的眸子攫住她清靈似霧的大眼。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我方盈盈又怎會希罕你那點臭錢啊?你可以把我當成愛慕虛 榮的女子,可我絕不會吃你那一套的。」
盈盈幾乎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氣憤之下,差一點就說溜了嘴,還好耿司傲並沒 有聽出她話中的漏洞。
「哦——那你倒還真是女人中的異類啊!不過你放心,該給你的,我還是會給你, 絕不會小氣、吝嗇的。」
耿司傲隨後站起身,正打算步出房間的時候,盈盈雖明白自己不該多問,卻還是忍 不住地開了口,「那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
耿司傲回過頭,撇嘴輕笑,「怎麼?嘗過甜頭後,捨不得我走了?」他那佈滿邪笑 的眼神凝入盈盈震驚的眼底。
盈盈聞言,氣得全身抖顫,貝齒狠狠地咬著下唇,最後從喉頭硬是擠出聲音來,「 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進來這個間房,出去、出去、出去——」
她衝向前,奮力地將他推到門外去,「想不到你的胃口還真大,大半夜的還想出去 嫖妓,我就說嘛!你們英國妞各個波大豐滿,你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呢?你分明就是在要 我嘛!」
盈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心中還會泛出絲絲痛苦的酸氣。
老天!她究竟是怎麼了?
耿司傲只能莫名其妙地望著她,「拜託!小姐,我幾時說過要出去嫖妓了?再說, 「嫖妓」這兩個字實在太難聽了。」他站立不動,雙手抓著門框,任憑盈盈怎麼推,也 無法撼動他分毫。
「什麼難不難聽?難道你要我說去找援助交際,那樣說才有美感嗎?」既然推不動 他,她索性站在他的對面,直瞪著他那雙炯亮的棕黑色眸子。
突然,他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尖,放肆地大笑,那恣意霸氣的笑聲幾乎要貫穿盈盈的 耳膜,讓她難受得蹙緊眉心。
「夠了!」盈盈用雙手摀住耳朵,狠狠地瞪著耿司傲,「你笑什麼笑啊?難道我又 說錯話了嗎?」
「你的確是大錯特錯了,我不過是想到書房去辦些公事、寫些資料,又不打算踏出 這棟房子,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惱些什麼,還莫名其妙的給我套上那麼多罪名,喂!你是 在做我的情婦,還是管我私生活的老媽子?」
他笑瞇了雙眸,別有含義地一瞥後,便越過她,轉身走進書房。
「怎麼會這樣……」她的小臉頓時紅得像番茄,真是尷尬極了!
「你喔——這種個性非改不可,否則男人是不會喜歡像你這樣無理取鬧的小女孩的 。」不知何時,那華已然出現在她的腳邊,一雙討人厭,又會發光的綠色眼珠子直瞅著 她,彷彿是在笑她愚笨。
「我已經夠丟臉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居然還嘲笑我?這算哪門子的紅娘嘛!」盈 盈雙手叉腰,與它那雙狹長的綠眼對峙著。
「唉——這叫忠言逆耳,你當初不是和好友打賭要騙他的心嗎,再這樣下去,怎麼 會成功呢?」那華搖搖尾巴。
盈盈瞪大眼,無法理解地問:「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怎麼會知道?」
那華嘴角微彎,牽出一抹笑容,「這是當然的了,否則,我怎麼能成「精」呢?」
「說的也是啦!要不,我也不會輸給你這隻貓精了。不過,你得小心點,這事可不 能讓耿司傲知道喔!」
「你放心吧,除了你之外,在別人眼裡,我都只是一隻不會說話的貓,倒是你自己 一衝動,就會口不擇言,可要多注意了。」
它張嘴打了一個呵欠,隨即蜷縮起身子,在門邊打起盹來了。
「喂,你別睡啊!你不是要幫我嗎?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盈盈覺得有些手足無 措了。
照這種情形看來,她和耿司傲除了在床上的默契較佳外,只要一離開床,必會發生 火爆場面,而且,吃虧的人永遠是她,她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打敗仗回去。
「問題是,你會配合嗎?」它瞄了她一眼。
「你說得倒好,可知道我每每一看到他那張裝模作樣的酷臉,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脾氣,偏偏他老兄還真行,在床上又是一副輕薄無賴的嘴臉,真可比喻為「雙面人」。 」
她只想為自己說句話。
「那是他本身就具有這種優勢和條件,你嫉妒也沒用。」
「我才沒嫉妒他呢!」盈盈大聲的辯解。
「你喲——就是這副死性子,算了吧!」那華沒轍的歎口氣。
「我……好嘛!我盡量控制自己的脾氣,也會盡量配合你,你說吧!」為了達到目 的,她只好妥協了。
「那還不簡單?你就對他溫柔一點兒、小女人一點兒不就行了嗎?你看過有哪個男 人能逃得過女人的溫柔攻勢?」那華「喵嗚」了一聲,懶洋洋地斜睨著她。
「你還嫌我對他不夠溫柔啊?」盈盈將雙手交錯在胸前,眼珠子無奈的一瞟。
那華彎起唇角,逸出一絲笑聲,「哈……你那叫溫柔?」
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看來,這小妮子對「溫柔」這兩個字實在是一無所 知啊!
「那……那是什麼?」她被它笑得有點兒心虛。
「驕縱兼白癡。」那華一針見血地說。
「你說什麼?」她伸出兩隻手,作狀要掐死它。
那華連理都懶得理會她,轉頭又趴在雙腿上,懶懶地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 驕縱跋扈了,至於你在床上的表現,一點也不懂得積極,說你像白癡已經太客氣了呢! 」
「什麼?」盈盈眼睛睜得晶亮,「我……我們剛剛在床上的……你也全看見了?」
完了!她真的沒清白可言了,不僅身子被一個臭男人玩完了,還被這只不公不母的 貓給看光了,嗚嗚嗚……「吱!看見又如何?又不是世界末日了,你儘管放心,我對你 和他都沒興趣。」那華舔了舔自己身上的白毛。
盈盈瞇起漂亮的雙眼,攏起柳似的雙眉,「你說什麼?」
怪怪!它說的是什麼貓話啊?沒興趣?她對它倒是挺有興趣的,有興趣對它來頓「 拳打腳踢」!
那華感覺到自己身陷危機,聰明地趕緊跳起來,轉移話題切入重點,好引開她的注 意力,「他現在不是在書房嗎?你現在去泡杯咖啡進去慰問慰問他,表現出小女人溫柔 的一面,他肯定是抗拒不了。」
這招果真有用,就見盈盈愣了愣,馬上做出一副嫌惡樣,「你要我泡咖啡給那個男 人喝?是他欺負我耶!他不來慰問我也就算了,我還要去看他?得了吧!」
雖然她真的有那麼一絲慾望想進書房去瞧瞧他究竟在做什麼,可是,要她做出這種 卑躬屈膝的事,她還真做不來。
「我告訴你喔!你別瞧他一副冷冷酷酷的模樣,只要他一踏出這棟房子,就不知道 有多少女人等著為他奉茶、獻身,你有這項福利還不懂得利用,別讓我說你笨好不好? 」
那華倏然搖搖頭轉身要走,「做不做隨你,反正,孺子可不可教就看這一回了。」
「喂——」
盈盈叫住它,衝到它面前將它整個身子抱了起來,與它眼對眼地問道:「你幹嘛幫 我?該不會是真想撮合我和他吧?」
那華被她拎得很難過,掙扎地動了動,「要不你還以為我幹嘛啊?沒事尋自己開心 嗎?」
「可是,我跟他真的不可能。」盈盈嘟起嘴說。
「你身都獻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快放我下來,我的毛都被你給揉壞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