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心驚之餘,她領略到一股熟悉的味兒。
那是夾雜著古龍水和男人體味的特殊味道,總教她迷戀又難忘。
會是他嗎?驚魂甫定,她想推開對方好看個清楚。
她試圖掙脫,怎料男人鎖住她腰臀的力道更大,反而將她更壓向自己,她平坦的下腹和他張狂的僨起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起,令她徹底感受到對方想和她融合為一的慾望。
是他!
熟悉的動作和觸感,讓她更加確認對方的身份,她明白這個男人想要的東西以及接下來可能採行的舉措,只不過現在……
「等、等一下……」壓下驚惶的一顆心,她喘息地試圖喊暫停。
若是平時,她很樂意繼續這個遊戲,但今天顯然時機不對。一來這是新娘休息室,隨時有人可能闖入;二來她得趕快去告訴她的大姊關於鑽石耳環的下落,免得大姊掛心。老實說,現在她真的沒有心情玩下去。
「等什麼?」意識到她的反應,男人的嘴是停住了,但是他的手卻襲上她的胸脯,在她若隱若現的乳溝處戲謔地撥弄。
「別這樣……」望著男人抬起的俊臉,她伸出恢復自由的小手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現在不是時候,改天我們再……」
「擇期不如撞日。」他打斷她的話,臉上漾起那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我好想要妳,要現在的妳。」
他把臉靠向她,輕輕吹著氣。「妳知道妳今天有多麼迷人嗎?」他勾起她落在臉頰上的一綹秀髮,溫柔地塞向她的耳後。「今天的妳真的好特別,美得讓我好心痛……」
是的,她今天真的很特別。
身為一個攝影師,她的穿著一向簡單俐落,襯衫、牛仔褲是她最尋常的裝扮,今天的一襲絲質晚禮服卻完全襯托出她窈窕的身段,飽滿圓潤的胸脯在特殊造型的烘托下呼之欲出,再加上化妝後更形立體的五官,今天的她實在美得過火。
那又如何?
「你……」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就算我很美,你的心有什麼好痛的?」
「當然痛了!」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從進到禮堂我就好想要妳,卻一直忍到現在,我忍得那裡好痛,忍到現在連心都痛了……」說著說著,他拉著她的手橫過他的小腹,來到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色情狂!」她笑罵著,一面抽回自己的手。「別鬧了,我得回去找新娘子,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妳怕什麼?」他並未放棄遊說。「是怕被人家發現嗎?」
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
「我……」當他的手滑向她的胸脯時,她不禁輕喘了一聲。
「別擔心,暫時不會有人進來。」隔著一層衣服,他的大手罩上她的渾圓來回摩挲著。「我會把握時間的,好不好?」
雖然隔著層衣服,他的手卻彷彿帶著電流,擾得她微微動心。
「可、可是……」尚存的理智告訴她,自己還有事要做。
「別再可是了。」俯下身吮吻她的耳垂,他低語:「我不會拖太久,妳也想要的,不是嗎?」
她那泛紅的雙頰、迷濛的目光、嬌恣的喘息,在在都是動情的證據,沒有一樣能逃過他的雙眼。
「可是,這樣好瘋狂……」這可是新娘休息室耶,他們居然拿這裡當成偷歡之處?心理上,她實在有點無法接受。
「瘋狂?」他輕笑出聲。「妳一直都很享受的,不是?」
她的臉倏地更紅,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麼。那些甜蜜瘋狂的記憶從未自她心頭抹去,全數深植在她心底。
「那好吧,小心別弄亂我的衣服。」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惱人的折磨,她居然同意了。
「我的技術妳還信不過?」得到她的應允,他不再客氣。雙唇再次堵上她的嘴,翻攪著她甜美的丁香小舌,大手不知不覺間已滑進裙襬裡,來到她的雙腿間。
「哦,不……」她呻吟著,雙手攬住他堅實的臂膀,主動回應他熱情的吻。
她已完全落入男人編織的情慾大網裡無法自拔,他的唇、他的手,正一步步進逼,逼她棄甲投降。
「想要我了嗎?」低沉好聽的男聲,因情慾而略帶著沙啞。
「給我。」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湊了過去。
「喊我的名字。」他故意略略退開,大手卻捉弄她最纖弱敏感的部位。「我喜歡妳用可愛的聲音叫我……」
「別捉弄我了……」得不到滿足卻持續地遭到逗弄,她的身體彷彿快爆裂開來。「你……好壞……」她痛苦地表達抗議。
「那就叫我的名字……」他堅持。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她甜膩地喊他,喜歡看她像糖一般融化在他懷裡的模樣。
是因為她甚少喊他的名字?還是因為她從來就不主動膩著他?
他無暇多想。
目睹她咬著唇,拚命忍耐的樣子,他加重手指的勁道,撥弄她早已濕滑顫抖的私密處。
「立、立凱……」她再也無法矜持,雙腿一軟整個人撲倒在他的懷裡。
他泛起得意的笑容,舉重若輕地抱起她。
他知道,接下來將會從她的小嘴裡聽到更多甜蜜的呼喊,直到兩人同時登頂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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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的溫存無疑是甜蜜的。
坐在梳妝台上,兩人最私密的部位依然緊貼在一起。
「喜歡嗎?」顏立凱溫柔地愛撫她幾近全裸、毫無瑕疵的背脊。
「這方面你從未教我失望過。」她的臉膩在他的肩窩處,秀髮有意無意地廝磨著他俊美的面龐,一雙玉手緊摟著他的身體不願放開。
她心中確實愛極了這個男人。
他雖是世家子弟,人又風流多情,身上卻沒有太多玩世不恭的輕佻,反而有著更多深沉內斂的冷然,深湛漆黑的瞳眸總教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即使在他勾起薄唇綻放迷人的笑容時,亦不會洩露太多的心緒,除了幾許惑人的邪氣。或許就是這份莫測高深的神秘和邪肆的魅惑,讓她無法自拔、無可救藥地愛上他,即使明知道他是如此的花心和不定性,不是個可以倚靠終生的伴侶。
「那倒是。」顏立凱吻了吻她柔滑的肩。「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從來就沒人抱怨過什麼。」
「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她心中一酸,卻若無其事的道:「她們一定抱怨過什麼,只是不曾抱怨你的做愛技巧。」
聞言,他情不自禁地笑開嘴。
「或許。」他略略移開了肩,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妳覺得她們會抱怨些什麼?」
「她們?」丁雨潔略一遲疑。「你是說……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女人?」
「是啊!」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俊臉上寫著不在乎,看來他似乎只是無意間問起,並非很認真想得知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
「那還用說。」她淡淡一笑。「她們一定抱怨你陪她們的時間太少,更糟的是你很快就厭倦同一個女人,所以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她們想在你身邊多留一會兒都不行。」
她的說法並不誇張,平均而言他每三個月就會換一次女朋友,最多拖不過半年,超過半年那就是奇跡了。由於他出手大方,對每個分手的女人都很慷慨,所以每次分手都甚為平和,絕少遇到死纏爛打、擺脫不掉的窘境。
顏立凱再次笑了起來。「妳真瞭解我。」
「那當然。」她想也沒多想,順口接道:「我們在一起也有些時候了。
」
「多久了?」
「一年了吧。」
「一年了嗎?」聽到這個數字,他有些吃驚。
一年……
和他過去的紀錄相比,這個數字著實久了些。
這麼說來,他已經一年沒有換女朋友嘍?
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和同一個女人交往了這麼久,更奇特的是,直到此刻他都還不曾厭倦過。
他依然貪戀她身上那份獨有的馨香和魅力。
情不自禁地,顏立凱的思緒緩緩飄回從前。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顏逸凱和丁雨倩的訂婚筵席上,當時由於親友眾多,彼此都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直到後來,身為攝影記者的丁雨潔被採訪主任派來為他進行專訪,兩人之間才開始有了互動。
她的美麗和才華立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尤其那份渾然天成的藝術家氣質,更牢牢牽引他的目光。他開始找借口請她吃飯,找機會接近她,最後更大膽地向她提出要求,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當時正值顏逸凱和丁雨倩在鬧分手,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這女人會答應他的要求,偏偏她獨特的魅力讓他萬分割捨不下,猶豫許久,最後還是向她開了口。
想不到她居然答應了,而且答應得十分乾脆,唯一的條件就是兩人的戀情必須地下化,她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