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堡主果然是神醫呢!海棠只是見到滕少堡主,都還未服藥、挨針,整個人就全好了、精神奕奕,真的是佩服、佩服。」
噁心!這種噁心巴拉的話她竟然說得出來,讓她死了算了。
「可在下剛才為海棠姑娘把脈時發現姑娘有股郁氣……」
「沒了、沒了,什麼氣都沒了,我是真的好了,什麼病都沒了。」
「那沒事了嗎?」
「是的。」她用力點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真的是爛斃了。
「如果有需要在下……」
「不需要、不需要,」
顏少真告訴自己要「笑」,世界因為微笑而美麗,就算笑不出來也要笑,「海棠真的沒事了,還請滕少堡主到大廳,海棠稍後就到。」
「好。」他很識相的點頭,知道此時不退場,她絕對會翻臉。
他走到花廳,韋福立即迎了上來。
「滕少堡主,怎麼了?小女……」韋福著急的問著。
「海棠姑娘沒事,請韋員外放心,她要我們到大廳候著,她隨後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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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少真不情不願的走到大廳,狠瞪著座位上的滕冥一眼,「爹,女兒的身子有比較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坐啊、坐啊!」見到女兒坐定,這才又道:「滕少堡主,你這趟來敝舍是……」
今日滕冥一到就說想參觀他們韋府,礙於貴客來訪,韋福無法拒絕,只能任滕冥在他們韋府裡頭「隨便參觀」。
可……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遠道而來應該不是單純要來參觀的吧?
「在下是來賠罪。」滕冥的表情看在大家眼中都算是很誠懇,可看在顏少真眼中才不是這樣。
「賠罪?滕少堡主何罪之有?」
「不,是對海棠姑娘賠罪!」
他看了沉剛一眼,沉剛立即呈上個木盒子給顏少真。
顏少真懷疑的看了沉剛一眼,之後又瞥了滕冥,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打開了木盒子。
一支造型十分精緻的髮簪讓顏少真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上頭鑲的幾顆珍珠,看得出這支髮簪絕對「價值連城」。
當她將髮簪拿起時,百合驚訝的倒抽了口氣,就連旁人也看傻了眼。
「這個要送我?」
「莫非海棠姑娘不喜歡?」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應該是中意的。
「我喜歡啊!」她誠實,「可是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就算滕冥說這支髮簪是用來「賠罪」的也是一樣。
「小姐,你瘋了嗎?」站在她身後的小喜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裳,「這支簪子很漂亮耶!這絕對很貴,為什麼不收?」
小姐撞到頭清醒了之後,整個人個性大變,她和小雀也比較敢這麼放肆的和她說話,「不然……」小喜附在顏少真耳朵旁說道:「小姐收下來轉送給小喜,小喜馬上可以。告老還鄉。!」
顏少真瞪了小喜一眼,小喜不敢再開口。
「為何?」滕冥問著。
「你何罪之有?」縱使覺得滕冥的「罪行」罄竹難書,顏少真還是勉強的客套著。
「在下不該派人送回海棠姑娘的畫軸。」
「哦——那件事啊!都這麼久的事了,海棠早已不放在心上。」原來是為了退婚的事。「所以這個請收回吧!」
這麼久的事不放在心上?滕冥蹙眉,她的意思是說,她不像先前這麼鍾情於他了?還是她另有意中人?
這個想法讓滕冥心頭很不舒坦,「若是用來提親的呢?」
顏少真聽了差點死死昏昏去,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滕冥,再一次推翻古人很含蓄的說法。
「提親?滕少堡主此言當真?」韋福高興得全身肥肉都在顫動著,笑得幾乎闔不攏嘴。
顏少真相信只要滕冥點頭,她爹爹絕對會把她打包讓滕冥順便帶回去。
百合心碎的捂臉哭泣,衝出了大廳,「還不跟上去安慰三小姐,」韋福嘴上這麼說,可還是眉開眼笑的。
「滕某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先前滕少堡主你退了畫軸,這樣怎麼都說不過去啊!」韋福故意說。
「是啊!你先前退了本姑娘的畫軸,現在卻說要來求親,你在耍著我們玩是不?!」打死她都不要嫁給古代人。「爹爹,你看滕少堡主把我們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她委屈的擠出兩滴淚水,拿著手絹擦著。
「請海棠姑娘不要這麼想……」
他早就看出她古靈精怪的個性了,像她現在這副委屈惹人憐的表情鐵定是……裝的。
「沒錯,這就是滕少堡主的不對了,這話說出去,我們韋府可是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對對對,海棠被滕少堡主退了畫軸,我情願一輩子長伴青燈禮佛,也不願嫁人了!」
去他的長伴青燈禮佛,她顏少真可是肉食主義者,無肉不能活……無肉使人瘦啊!
滕冥的臉色瞬間轉青。她就是不嫁給他是嗎?這算是在報復他之前所做的事嗎?
「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韋福心疼的說道,「可是海棠,爹知道你很喜歡滕少堡主的。」
「我們韋府的面子要顧啊!爹爹!縱使女兒之前多心儀滕少堡主,也被滕少堡主退回畫軸的事給傷透了心、斷念了啊!」
「好吧!爹也不願見海棠你傷心,那這次的提親……」韋福看了顏少真一眼,又看了滕冥一眼。
顏少真得意的抬*局小臉,只差沒對滕冥扮鬼臉而已。
想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嗯,我們韋府就答應了,煩請滕少堡主再請滕堡主登門來做正式的提親。」
啥咪?!怎麼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看到滕冥在笑,他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
「不嫁、不嫁、我不嫁!爹!你沒聽到我說的嗎?我說我不嫁!」她堅持道。
「海棠,滕少堡主都向你賠罪了,你就別老想著畫軸被退的事了。」韋福的意思是叫她就安心的嫁吧!
「我不嫁!」她幾乎是用吼的。
笑話,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耶,叫她嫁給一個見不到幾次面的男人,連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辦不到、辦不到。
他以為是去越南討老婆啊?像皇帝選妃一樣,看中意當天就可以「上」了。
「為什麼?」滕冥冷著臉問道。
「我們沒有感情基礎啊!這樣就嫁給你,我的婚姻怎麼會幸福美滿?」顏少真說得「理所當然」,可聽到的人卻呆掉了。
這是古代耶!婚事就是媒妁之言就成了,不用什麼感情基礎,要培養感情可以在嫁過去之後在床榻上再慢慢培養。
「小姐……」
「海棠!」韋福不是很高興的喚著,之前海棠雖然任性,卻也不會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
「小姐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對著小喜、小雀發飆。
「老爺,這都是小姐一個多月前坐鞦韆摔到頭,才會變成這樣的……」
「海棠姑娘言下之意就是培養感情即可?」滕冥問。
「要我嫁你最起碼也得這樣啊!」看來,他是非常堅持要娶她了,顏少真做著垂死的掙扎。
「好,那請海棠姑娘到龍騰堡作客,與在下培養感情可好?」
「不好!」
知道這是滕冥做出的最大讓步,韋福用力的點頭,「好,當然好……海棠,你等會兒就包袱收一收跟著滕少堡主回龍騰堡。」萬一海棠激怒滕冥讓他走了,這可真的是天大的損失啊!
「什麼——」叫她包袱款款跟他走?「爹……」
「小喜,還不快去幫小姐收拾包袱。」
「是……是的,老爺。」
「哼,」顏少真用鼻孔冷哼了聲,「走啦,小喜,還站在那兒做什麼……」她走過滕冥的身旁,「算你狠——」
「海棠姑娘過獎。」相較於顏少真的一張臭臉,滕冥則是顯得怡然自得。
「你如果真敢娶我,你們龍騰堡絕對會雞飛狗跳,我數到三給你反悔的機會。」
「滕某很堅持。」
「好——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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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現在怎麼樣了?是什麼情形啊?」
海棠的妹妹不是愛滕冥愛得要死嗎?看百合剛才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叫她嫁不就成了?
煩、煩、煩,
她拿了塊粉紅色的小方巾開始整理衣物,將衣裳一件件的往上頭迭,越迭她越不爽,包好包袱之後甚至還拿來當球摔。
「現在是什麼情形……」小喜不敢招惹顏少真,膽小的問著。
「就是外面啊!」顏少具用食指指著外頭吼著,「那位瘟神走了沒!」
「瘟神?啊!滕少堡主是吧?」她記起來了,小姐都喚少堡主是瘟神,「剛才老爺不是說了要小姐你跟他走,所以少堡主應該在等小姐你吧!」
氣死了、氣死了……答應的人又不是她,叫答應的人去嫁啊!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小喜,後門在哪裡?」在原地打轉三分鐘後,顏少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