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鬆的將paul往肩上一扛,遞給他倆一個曖昧至極,又無懈可擊的笑容,隨著他那獨一無二的狂妄笑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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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你剛才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持藍之搴確定電鰻裴嘜杉走遠後,他才忙不迭地開口問殷凡。
「什麼真的假的?」殷凡佯稱不懂。
「答應跟我結婚的事呀!」聽她這麼說,藍之搴仿若挨了一記悶棍,難道是他聽錯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她一雙明媚的大眼骨碌碌地轉著,明白表現出她在惡作劇。
藍之搴再怎麼笨也看出來了,他故意惡狠狠的說:「好啊!你竟敢戲弄我,我現在就準備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殷凡雙頰立即染上一片紅雲,她顯然是會錯意了,「我又不是屬於你的,你憑什麼要回我。」
「咦!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要回你了?我是指你身上的衣服。」他逗著她,彷彿又回到兩年前相互調侃抬槓的日子。
「好哇!臭鯨魚,看我這輩子還理不理你!」在殷凡清靈絕塵的小臉上,閃動著一絲絲怒氣。
藍之搴這下可樂歪了,好久沒見到她這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最近兩人之間一直是古井無波、恩恩愛愛,幾乎讓他懷念起她還有這另外一份被隱藏起來的特質,偶爾逗逗她,似乎也滿有趣的。
「只是這輩子不理我,下輩子還是要守著我,是不是?」
驀然,他眉宇間似乎有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柔情,在他灼灼燦燦的注視下,殷凡又險些失了神。
「才不是呢!是永生永世都懶得理你!」她形色匆促的轉過身,怕讓他看見她的失魂。
「這可不行,我的襯衣已在你身上了,這樣吧!就拿你來賠我好了,我勉強接受。」
「勉強接受?那算了,我回去洗一洗還給你不就行了。」雖知藍之搴是在跟她玩兩年前的遊戲,但她可不準備服輸。
「這更不行呀!我的身體你已見過了,你得對我負責。」他委曲求全的語氣幾乎將殷凡給逗笑了。
她怎麼從不知道他還有耍寶的本事,他凡事都是以一種慵懶、雲淡風輕的調調去處理,眼前這個風趣執著的他遠真讓她嚇了一跳。
「當牛郎的人還怕身體讓人看到啊!若真是如此,該負責的人就不只我一個了,我慢慢排隊好了。」話雖如此,但其中的酸味正濃呀!
「雖然是很多啦!但我可以讓你揮隊當第一個。」
藍之搴不要命地遞給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俊逸非凡的臉蛋、狷介不阿的氣質、傲岸不屈的個性,簡直像極了藝術家手下完美的藝術品,且注入了生命與活力。
殷凡早就相信會有許多女人為了他的笑容自願拜倒在他腳底下,排隊等著他的青睞,而自己也只不過是運氣較好,是讓他看上的那一個。
藍之搴敏感地察覺到殷凡眼底那不經意洩漏出來的失意,以為自己的信口瞎掰惹她傷心,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樓住她嬌小的身子。
「不鬧了,我是開玩笑的。老實說吧!在認識你之前,我的確不喜歡與女人糾纏,我總認為她們是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對她們好,她們會貪得無厭;懶得理她們,她們又像是只八爪魚般的死黏著人不放,所以,我一向對女人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然而,有時為了任務,我仍必須和一些女人逢場作戲一番。但是,自從見了你之後——」他輕輕拂過飄在她額前的秀髮,「我才相信女人也有這麼可愛不矯情的,雖然有時我們會針鋒相對,但我要告訴你,我是故意的,因為我喜歡看你青春飛揚、毫不掩飾的真性情。」
「你是說,你是故意找我吵架的?」殷凡杏眼圓睜,難以置信的問。
「也不盡然啦!坦白說,你也是挺凶的,剛開始雖然是我故意挑釁,但後來我發覺你真是個吵架的好對手,有夠潑辣的!害我最後不得不打退堂鼓。」說了她那麼多壞話,他還好意思偽裝成一副可憐的模樣,並以受害者的口吻闡述著。
殷凡一邊聽,眉毛一邊往上揚,「我本來就凶嘛!早知道,我就再狠一點,根本不用管你的死活,害我差點被那個paul給……」
藍之搴迅速地攫奪她的唇,不費吹灰之力的軟化了她原本僵直身子,當他離開她的唇,即緊緊擁抱著她,想將這一切鐫鏤在心版上。
「我就是希望你能對我狠心點,以後不要再如此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了,你知不知道地下室的那個『藍之搴』是假的,當我得知你被Paul給騙走的那一剎那,我有多心急,你能體會嗎?在毫無線索可循的情況下,我簡直像瘋了般的在找你,最後的一絲理智讓我想起了Monica,這也才讓我在最後緊要的關頭趕來你身邊,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以自己安危為優先,我不能容忍你再遇上任何危險了。所以,千萬記得——除了愛我,也必須對我狠一點,這就是身為北海成員妻子的必要條件,懂嗎?」
殷凡趕緊摀住臉,從指縫中偷瞄著他,難以置信,「那人不是你?地下室那個被五花大綁吊起來的男人並不是你?可是,Paul有和你的聲音一模一樣的錄音帶呀!」
「我會學別人的聲音,自然別人也會學我的,要不,現今也有一種聲音合成的科技,想要摹仿一個人的聲音是十分容易的。」
藍之搴十分肯定的點點頭,臉上捉摸得到的表情只有疼惜、憐愛。只要一旦想起她為他所做的犧牲,不求回報的付出,他的心就好痛,深怕還有下一次,唯今之計,只有教她狠,使她放得下他!
「我現在才知道老哥為什麼那麼疼老婆、愛家庭了。」殷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話。
「你說什麼?」
「原來他跟你一樣,就擔心自己遲早會遇上危險,所以,平日都把精力、思緒全都放在妻子身上……」
「不是的。你這句話有語病,倘若殷堯不是北海的一份子,那你就認為他不會疼老婆、愛家庭了嗎?」籃之搴並不知道他正一步步掉進殷凡所設的陷阱裡。
「當然不會!」殷凡笑得好燦爛。
「那你——」當他發覺這種笑容很詭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就和上回喝她泡的咖啡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你覺得我愛不愛你?」殷凡依舊改不了搶話的習慣。
毫不猶豫地,藍之搴重重的點點頭,她如此不顧自我的對待他,任誰都肯定她愛他!
「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她出現的一直是問句。
「兩年前。」藍之搴亦像著了迷般的乖乖回答,即使知道事有蹊蹺。
「不,我是說咱們感情有交集的時候。」
「三個月以前。」
「所以說,無論兩年前,或是三個月前,或是現在,我都一直清楚明白你是北海的人……生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但我卻從沒退縮過,因為我知道我愛的就是你——藍之搴。那麼,你告訴我,你是擔心自己的職務讓我感到委屈,所以才以愛及關心來做彌補,或是發自真心的愛我?」殷凡含淚的眸光與他的交纏在一塊兒。
「當然是真心的,就是因為真心,才會覺得於心難安。」一聲咆哮從他寬廣的胸臆間湧出,他無法讓她污蔑他對她的感情。
「這就對了。你以為我會聽你的片面之詞做個狠心的人?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永遠狠不下心,你知道嗎?就讓我們學哥和荃荃他們,做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眷屬,問題來了,我們一齊解決,或許,我們還可以搭配成一對密探夫妻檔,為人世間的不公、不平奮戰到底。」殷凡說到這兒,變得異常興奮,她就是這樣,一旦想到什麼主意,就想躍躍欲試。
「和女警搭配,這主意不錯喲!我可以向鯊魚提議看看。」藍之搴聽殷凡這麼說,一顆心也釋然了許多。他伸進褲腰袋,拿出一隻紅色錦盒,從中拿出一顆亮閃閃的鑽戒,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套進她手指上,「不過,在這計劃前,是不是得先成為夫妻?」
殷凡掩住口,難掩興奮,她欣喜若狂的攀在他的頸子上,送給他無數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唇印……
藍之搴難耐地將她壓在床上,將她的玉腕箝制在頭頂上,熾烈炙狂的落下他火燙的吻痕。
「你的傷?」
「沒問題,我決定現在就要回屬於我的東西。」他不疾不徐地偷偷解下鈕扣。
「才借我穿一下而已,你不能那麼小氣!」她假意掙扎著。
「不,這襯衫算什麼,送給你好了,我要的是——你!」
一股戰慄的興奮穿透他倆全身,此時無聲勝有聲……(哇,竟然還壓韻耶!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尾聲
「殷凡,組長找你幹嘛?他八成忘了今天是你的新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