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教人挑起體內的強烈慾望了,就算這人是她先前頗為憎煩的顏大貴,她也不在意。
他的手又大又燙,那股子燥意直撲進她滾起騷動的胸口。
她想要他了!
「黃花大閨女?你?嘿嘿,那有啥問題.我對黃花大閨女向來最憐香惜玉,放一百二十個心,再一會兒。包你舒服的嗯嗯唉唉地求我別停手。」
「怎麼,你是嘗遍了你們村子裡的閨女們?」
「你吃醋了?」
哼,吃他這種人的醋?杏眼微勾,正待出聲嘲諷個幾句,腦海中忽然竄過了些什麼,連考慮都沒有,脫口就溜出個教她打心底仇視的名字。
「包括苗杏果?」
怎料顏大貴倏地臉一變,挾帶暗怨的連哼數聲。
「她?憑那乾巴巴的身子也想勾我動手,去,我才沒這麼好的胃口。」
機靈的腦子聽出他口氣中的不滿與埋怨,她嬌笑迭迭,在他漸趨粗暴的撫摸下微擰起兩道柳眉,可體內卻反應著愈來愈劇烈的需求,喘氣不休,她蠕動身軀,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導人其中。
「那酸丫頭是哪兒惹著你啦?」
「惹到我?哼,媽的,她豈只是惹到我那麼簡單?我恨不得當年沒將她撿回來,那個小野種!」一想到她這幾年來的得寵,再想到自己的始終不得志,無關激情的火氣就波波的冒了上來。
媽的,他真的是極後悔自己曾在無心中幹了那件蠢事!
「她是你給撿回來的?!」驚詫的挑起眉頭,她追問著。
沒良心的顏大貴會幹出這等善事?這倒是件稀奇透頂的怪事。
但,她就不懂了;既然是顏大貴帶回來的小鬼頭,怎麼沒跟著他,反倒死纏在諸葛極承身邊?
「很蠢呵?媽的!」
「可她怎麼會待在諸葛身邊?」
「除了諸葛極承那傢伙,誰整治得了她呀!」
「怎麼說?」
「想到就∼肚子火。」哼了哼,嘴角一撇,顏大貴挾帶著洩恨的情緒用力地揉搓著她豐腴的胸腰。「當初她被帶回村子裡,每個人瞧她像燙手山芋,又凶又狠又潑辣,像只女潑猴,沒人敢接手,最後是契爺一聲令下,苦著臉的斗雄才歡天喜地的將她丟給諸葛極承顧著,要不,她怕早就曝屍荒野。」說到這點,他更是嘔了。
明明就是個小野種,又是那種人的女兒,誰知道一個陰錯陽差,竟教諸葛極承那傢伙護到翼下逞兇鬥狠,又跟某爺及契爺的女人交好,自此後,更是沒人敢吭她半句,全任由她作威作福的恃寵而驕。
害他自她在村裡落腳那日起,天天都勘著情勢,想報當日她的抓傷之仇,卻總找不到半點機會下手。
「她現下看起來還是挺野蠻的。」顏大貴對苗杏果不滿,這一點倒挺合她的意。
「沒辦法,骨子裡流的又臭又腥的髒血。」瞟見她聞言後的疑惑不解,他翹起鼻尖,完全忘了當年寒契的命令,面帶得色的洩著密。「你知道她是誰嗎?」
「難不成她的身份這麼奇特?」
「那可不,跟你坦白說了,苗杏果就是王景那大賊頭的女兒。」
「王景?!」眼眸一睜,許伶伶失聲驚呼。
「就是那大賊頭沒錯,看來,你該聽過他的名聲。」
「你是說,苗杏果是王景的女兒?」
「可不是!」真恨,早該在那林子裡時,一腳就將她給端到地獄去,也不會現下愈看她愈礙眼。
「但為何你們村裡沒人知道這事?」
「是我撿她回來的,我不說,當然沒人知道那鬼丫頭的身世。」顏大貴哼著怨氣。
沒詳說的是,除了他,就只有契爺知道那鬼丫頭的真實身份。但依契爺這些年來同著諸葛極承一樣對那小鬼的百般忍讓與疼寵,想也知道,契爺是絕不會將這種見不得光的消息說出來的。
「原來除了沒人要,她還是那大賊頭的骨肉!」咧開唇,她森冷竊笑。
只要是住在這方圓數百里的人,沒人不知道王景這號大賊頭的極惡聲名,甚至可以說,附近村落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受過他及那班賊人的欺凌,每個人莫不對他們恨之人骨,現下,竟讓她得知了這個要命的秘密……
「幹麼老提那小鬼的事?殺風景而且。」怒火過旺,將激情同攀而起。
「呵呵……哎呀,你又來了……」
許伶伶覷著他的手又攀上渾圓且敏感的胸脯,輕聲嚶嚀,扭著身,就著熱燙的手搖擺蛇腰豐臀。
在尚未擄獲諸葛極承之前,就先拿這男人充數吧。
穿著極薄的衫子,許伶伶不畏寒意,神態傭懶的倚在窗前,望月輕笑。
「沒想到,這裡的男人個個都讓人喜歡。」唇畔點笑,蕩漾過劇的心情將血脈掀起澎湃的熱度,實在熱極,再將薄衫褪到肩上,忍不住又是笑出一陣狐媚。
當然,眼下那幾個傢伙……像極力親近的顏大貴啦,哼哼,簡直是癡人說夢,這些普通的男人她才不會看上眼,憑她的條件,要找也得找個構得上份量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像當家的那幾個男人!
只可惜,長得又帥又酷的拓跋錄早被人霸走。那徐佑笙夠精又夠刁,在她眼皮子底下應該討不到便宜。而寒契,她最喜歡這種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但,他身邊已經有了十汾那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的死丫頭,所以也別指望能在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幸好,撿來挑去,還有個人模人樣的諸葛極承。
依她這兩天下來的觀察,這諸葛極承在這兒的地位似乎也挺高的。
雖然他的身世挺教人疑惑,神秘兮兮的,後她打聽了半天,誰也不知他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只知道拓跋某將徐佑笙帶回來時,他也一併出現了。剛開始的身份是頗為曖昧不明,但是幾年下來,他替兩大頭頭扛下大半打點村裡的瑣碎事項,已是個與他們平起平坐的角色……
只除了老是賴在他身邊的苗杏果那鬼丫頭,讓人看了就打心裡覺得礙手礙腳,直嚷著心煩。但,無妨,像那種嘴上無毛的酸丫頭一點也不成對手,憑自己的姿色,三兩下就足以壓制下她了。
而身邊少了個鬼丫頭窮打轉的諸葛極承呢,簡直就是囊中之物。
看來這次累得半死的進行應該多少會有點斬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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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吱嘎,原始的吊繩鞦韆隨著滲滿幽歎的涼風輕晃擺搖。
背斜倚著垂掛鞦韆的粗繩,無意識的隨著清風晃搖,苗杏果望著前方,視線的焦點一片茫然。
她的心陷入了一團無邊無境的恐懼。
許伶伶明著將野心擱在他身上,她心中直揪著緊張與不安,但他依然故我的過著一如以往的灑脫日子。
他待人向來和善,這不是壞事,可也並不怎麼教她心服;因為,他雖不迎合許伶伶的親近,卻也不刻意避開那女人的糾纏……
嘴裡附議著她忿忿不平的數落,但,八成已被美色迷惑的臭諸葛根本就言行不一,雖然她不敢巴望他有事沒事都盡擺張臭臉給許伶伶瞧,可那女人每每開口攀談時,他也笑呵呵的應得爽快愉悅。
諸葛他不笨,也不遲鈍,她不相信他看不出那女人的野心,可他毫不避諱……她真想知道他的腦袋裡究竟是裝了些什麼?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遠遠地朝她跑來,人未到,阿茂已性急的嚷了起來。「喂,我在叫你,你怎麼理都不理?」
苗杏果完全沒聽進他的呼喊,兀自浸淫在自己漸顯悲傷的沉忖中。
諸葛不在身邊的日子,她好無聊、好寂寞、好……讓人打不起精神來度過生命的分分秒秒。
「你又在發呆了。」
視線完全瞧不見他伸在眼前揮動的手,可那掌風卻煽醒了她失神的思緒,眨眨眼,她一臉無趣的盯著來人。
「呃?」原來是阿茂……「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問得沒精沒神的。
「我已經在你面前站了好半響。」
「哦。」動也不動,苗杏果依然故我的將身子倚在粗繩上。
「小杏果,你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在想極承大哥跟她的事?」阿茂問得小心翼翼。
「她?誰是她呀,你沒頭沒腦的這麼問,叫我怎麼回答?」
「就是契嫂的表姐呀!」微蹙眉,她想裝傻,他乾脆就直截了當一點,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麼多年來老愛膩在小杏果身邊打轉,混久了,任他再怎麼沒神經,多少也摸得到她九彎十八拐的心竅。
自契嫂的表姐來了之後,她的快樂神采一天天的消失了。他知道自從契嫂的表姐踩爛了小杏果的寶貝後,小杏果就不喜歡她,尤其在後來的日子裡,小杏果總是受到她若有似無的排擠與欺壓,小杏果更是祝她如毒蠍。
雖然小杏果沒有在他面前破口大罵她的不是,可他看得出來小杏果的心境,也看得出來,極承大哥對契嫂的表姐愈和顏悅色,小杏果的神情就更是黯沉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