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記得我嗎?」
這迷人的嗓子……
猛地抬眼,瞧見那張帥到極點的笑臉,巫貝兒沒想太多,直接回他一個燦爛到不行的微笑。
「你那張臉讓人想忘也難。」
呼,她沒懷恨在心。
韋軒放下心,不待她開口,直接往桌前一站。「因為我帥死人了?」
「不,是笑容迷死人啦。」她故意唱反調。
當然,俊俏也是其中要素,可是,她就是愛看他的笑臉……想到與他神似的另一張魔鬼臉孔也總是笑意盎然,卻隱隱帶著邪魁、惡劣……猛地,她微斂起笑意,正經八百的打起招呼。
「有事嗎?」
噢喔!
超懂得看人臉色的韋軒心裡大歎,見那誘人的蘋果臉龐微微退下嬌艷的紅彩,神情也變得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想苦笑。若說她沒懷恨在心,誰信呀?
不行,他得步步為營才行,否則,就沒得玩了。
「不歡迎我?」
「哪會,我們歡迎每一位財神……呃,客戶。」幸好,差點咬到舌頭。「我收到你的花了,謝謝呀,讓你破費。」
「別客氣,不過是一束花,改天請你吃飯好嗎?」這個理由夠正當了吧?
「啊?」她微怔。「為何呢?」
「因為我哥那天的態度……」
再提起這事,巫貝兒其實沒了怨氣,只是心情仍有點悶悶不樂,甚至,偶爾在午夜夢迴時,她還會憶起保險套的包裝尖角刮在掌心的感覺,有點難受、有點刺激,還有一點點的……反正,很複雜的滋味充塞心頭。
而韋榷下身僅著那條性感又撩人的三角小內褲的影像甚至讓她每每入眠時,輾轉反側……
「算了,別提了。」她歎道,不想再讓心湖興風起浪。「這又沒什麼大不了。」
不提?那怎麼可以呀!
「要不,就明天晚上吧,我請你吃飯。」
聽到韋軒半強迫的邀約,巫貝兒完全回神,眉心輕顰,想也不想地斷然婉拒。
「不用了。」她拒絕得很真心。
她是喜歡看韋軒的笑臉,坦白說,韋榷的魅力也很令人著迷、但是,太帥的男人她向來避之惟恐不及。
怕一時失控產生非分之想,屆時傷身傷心。
「這是一定要的啦,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都說別提了……」
他舉手,打斷她的急切。「過幾天我要飛往紐約,就當是臨別聚餐嘛,這總可以吧?對了,我今天來……呃……」
聽韋軒欲言又止,巫貝兒不禁好奇。
「今天怎麼樣了?又有生意要給我們做嗎?」她心裡暗自祈禱,希望不是像那天的Case。
若是,她一定拒接!
「不是,是有事想問問你。」
「噢。」好裡加在,她鬆了口氣。「什麼事那麼慎重其事?你說呀!」
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呀,嘿嘿嘿!
「你是怎麼惹到他的呀?」
惹?「惹誰?」
「我哥呀。」
「啊?」她張口結舌。「你哥?韋榷?」
「嗯哼,就是他。」
那個魔鬼?說她惹他?去,胡亂造她的謠!
「我沒有呀。」
「沒有?」韋軒擺出一臉的不信。「那他為什麼一提到你就……」他奸詐的故意留個話尾,等著釣她。
果不其然,直腸子且單純衝動的巫貝兒一口便咬住餌。
「就怎麼樣?」薄薄的硝煙自她頭頂冒出。
「有一點點的不屑。」見她神色大變,他大呼不妙,忙不迭地稍作修潤。「或者,該說是不以為然吧。」該死,他只是想撩撥,可不想真炸了她。
可是,太晚了!
巫貝兒的脾氣已一波波沸騰起來。
「哼,有什麼好不以為然的?」她口氣也嗆了。「我只不過是幫你送些東西,他憑什麼看不起人?」
好吧,當時她是不小心且放肆地用眼睛偷了點福利,但僅如此罷了,又沒咬掉他半塊肉,他於嘛那麼計較?還敢不屑她,憑什麼呀他?憑那張讓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孔?還是讓女人瞧了就抓狂的壯碩體魄?
當下,巫貝兒重新作出決定!
此仇不報,哼哼,非君子;更何況,她不是「吊兒郎當」的君子,所以,她大可以問心無愧的為非作歹。
韋榷那惡胚,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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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動派的巫貝兒當晚直接殺到韋家,是好是歹,她都打算要跟韋榷說清楚,再殺他個片甲不留。
「一定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她怒哼著,也不按鈴,舉拳砰砰砰的猛敲門板,放聲大喊,「韋榷,你給我出來!」
最好將門給敲壞,就算要賠錢她也甘願,至少,她爽呀!
門後的腳步聲來得很快。
「誰?』
這聲音……太好了,就是他!
「開門!」
本以為深夜急客登門,代表著大事不妙,門一開見來人是她,他先是一愣,繼而擰眉陵瞪。
「又是你!」
「對」
「你想怎樣?」炯亮的瞳眸前一秒鐘還蘊含著騰騰殺氣,下一秒已躍上笑意。「這次又是送什麼?」
想得美唷,他以為天天有禮物收呀?
「想太多了,我只是要跟你說……喝!」瞧清楚眼前的他,她猛地吸口氣,傻了。
一見到他沒像上次清涼的穿著,她心裡竟然有著淺淺的失望。但在失望之餘,目光下移的她,觸目所及的景象讓她的下腹陡然泛起一陣酥麻。
覆著薄汗的胸膛光裸著,下半身的休閒西褲褲頭大開,拉鏈也沒拉,比那晚更刺激她的是褲裡的春光竟叫她看了大半。
喝!她的心臟跳得極猛,又……無力了……
「看夠了沒?」
沒有!有了前車之鑒,她已不若上回失神半天。
她閉上因驚愕大張的嘴,旋即開炮。「老天,你是一天不能沒女人嗎?」
「沒錯!」
沒料到韋榷的答案這麼直接且毫不客氣,她又傻了眼。
「我……你……」巫貝兒咬牙切齒的犯著結巴,奈何他的氣勢比她強,氣焰比她高,更逞論這是他的地盤。
「沒禮物?」
「你以為天天過節呀?」哼,想得美,禮物?送他一頓拳打腳踢,看他收不收。
韋榷不以為意,笑容加深再問:「沒話說?」
「有!嗯……」巫貝兒應得很沖,下一秒卻發覺,事到臨頭,孬種的她反倒半句話都吭不出來,嗚……
「那好。」
好什麼好?心裡的嘲弄才嘀咕完,她就又傻了眼。
喝,他真敢……
韋榷的確很有種,他甚至懶得拉起已經垂到臀上的褲腰,微扭腰,在性感又引人遐想的健臀現世的剎那,腳一抬,大門又砰的一聲滅了她的氣焰。
這次那神秘的春光巫貝兒窺見更多,心臟像是裝了失控的幫浦,咻咻咻的狂悸。
想當然耳,她再一次敗下陣來。瞪著再一次被踹上的門板,面熱氣躁的她啞口無言,連嘲笑自己的鬼臉都做不出來。
這個梁子,就算天皇老子來,也化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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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又等,見進門的巫馨兒一臉滿意的陶醉樣,巫貝兒不自覺的長歎一聲。
妹妹八成又做賠錢的生意了!
聽到清幽的歎息聲,巫馨兒微驚,定睛一看,瞧見斜躺在長椅上的姐姐,這才釋然。
「姐,怎麼還沒睡呢?」
「等你回來。」她坐起身,將擱在矮桌上的那杯優酪乳一口飲盡。「瞧你一臉的傻笑,你又做白工了?」
「我……」
「沒錯吧!」
「呵呵……」
巫貝兒苦笑著搖頭歎氣。「馨兒,這樣是不行的啦。」
「那隻小貓咪好可愛……」巫馨兒心虛的解釋。「我真的不忍心看它落入魔窟。」
就是因為看不過去,所以,她乾脆掏腰包買下小貓咪,再將它轉贈給在高獸醫院的好友夏碧吟。她知道她很愛貓,家裡養了六隻還嫌不夠,所以喵喵叫的小可愛在夏碧吟手中,她安心多了。
「魔窟?你開玩笑吧?它那主子是哪一點讓你覺得礙眼?」
「她超不懂得珍愛動物。」巫馨兒語氣有點埋怨、不滿與遺憾。「姐,你沒看見蹲在她屋前的那隻狗,眼神很哀傷耶,有這種主子……」
眼神哀傷的狗?
噴,有時她真的很擔心馨兒。
「可是,她的鈔票更可愛呀。」巫貝兒沒好氣的說,瞥見妹妹那一臉的羞赧與歉然,她無奈的嘖聲怨歎。「算啦,這事別讓敏兒知道,否則,準被她罵死。」
俏眉一揚,巫馨兒忙不迭地點頭。
姐友妹恭是巫家的家訓,不容違背。可一旦牽扯到錢,敏兒那隻小錢鼠幾乎可以做到六親不認。
這是全家族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對了,姐,你等我有什麼事呀?」她想起剛進門時巫貝兒對她說的話。
「幫我送批貨到高雄。」
「好。」問也沒問,她點點頭。
可是,巫貝兒還是盡本分的悉數告知。「原本我也沒打算接下運送那幾條鱷魚的Case。」
「鱷魚?」巫馨兒微微一愕,她向來只送那些溫馴可愛的小動物哪!
看出妹妹眸底的猶豫,巫貝兒連忙附加說明,
「都有鐵籠子裝著啦,你以為我會讓它們有機會一親芳澤呀?」說到這,忽地她白眼微翻,忍不住又想發洩之前的餘怒。「那隻豬頭三,簡直鴨霸得叫人氣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