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姐,你還好吧?臉怎麼那麼紅,無常怪醫說你好得差不多啦,只是不棄認為你必須多躺在床上。」阿飛沒好氣的說,她的家當還在木箱裡,又不能丟下男姐不管。
「阿飛,你有沒有把我的包袱帶過來?」
「講到這我就有氣,我們那些行李被送回山莊了。」讓她想離開都不成,污了那麼多旅費也被充公,枉費她攢了那麼久。
「那我們身邊連換細的衣服也沒有?」這下如何是好。
「我還好,倒是你,身上這套衣服還是向無常怪醫的妹妹借來的。」借到衣服尺寸不一定合。而她穿男裝無所謂。
「那現在怎麼辦?」若男心慌慌的,穿這樣,她哪敢出門?
「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阿飛將擰乾的毛巾遞給她,「先洗把臉,吃完早餐後再作打算。」
「謝謝。」若男擦乾淨臉,誠摯的向阿飛道謝,「這些天多虧你照顧。」
「沒什麼。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大概還在街頭流浪。」不想談過往,阿飛機伶的轉開話題,「對了!鬼娃帶靈玉來了,不知道找不棄什麼事,你要注意一點,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靈玉也來了?若男愣了下,會是為了什麼事?
「別說那麼多,刷刷牙漱漱口,開飯了。」她遞給若男毛鬃及一杯薄荷葉汁。
若南點了點頭,以單手刷牙漱口,不小心讓衣襟暢開,露出頸部斑斑紅痕。
「男姐,你的脖子怎麼那麼讀紅腫的小疤?是被蚊子咬的嗎?」
「嗯。」若男一驚,險些將漱口水吞入。
「真是的,沒事把房子蓋在湖上幹麼?濕氣重,蚊子特別多,哪是人住的。」
若男除了勉強的笑,不好應聲。
「你一定是昨晚忘了關窗。」
阿飛眼尖的瞥見她送不棄走時忘了關上的窗,讓若男心驚膽跳。還好不棄已經離開,否則,被阿飛發現豈不丟臉。
「這裡的蚊子還真不小,嘖嘖嘖。」阿飛打量她裸露的肌膚上的紅印。「要不要我去叫無常怪醫給你開些止痛藥?」
「不用了,阿飛。」若男來不及制止,阿飛已跑出去了。完了!一定會被無常看穿的,這下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真是不小的蚊子。」無常富含意的笑了笑,瞅著在場的不棄。
「無常,要不要到處噴一下樟腦水?」是魂也和他一搭一唱。
「夠了,你們。」不棄瞟了眼面紅耳赤的若男,橫了他們一眼,「沒事可以滾了。」
「蚊子會趕人,這可是天下奇聞。」是魂故作驚奇。
「丁姑娘,有需要的話,敝人願意髓你驅趕惡蚊。」是無常優雅的頷首表示。
「男姐,他們在說什麼?」阿飛聽得一頭霧水,「這蚊子真有那麼可怕嗎?」
若男忍住著窘道:「不會呀。」
「出去!」不棄的臉頰浮現少見的紅暈。
「這蚊子還真兇。」是魂佯裝無奈,「無常,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下一個被咬的就是我們。」
是魂和無常離去後,遲鈍的阿飛恍然大悟,不懷好意的梭巡若男和不棄,「這蚊子的確不小,也很凶,能把你身上咬得體無完膚,還咬出血來。」她本以為床單上的血漬是男姐睡覺時不小心扯裂了傷口。
「阿飛!」若男羞得漲紅了臉。
「我知道,我會識相的走人。」阿飛走到門口,猛的回頭,「男姐,你的肚兜該不會也被蚊子吃掉了吧?」隨即大笑而去。
一股熱辣的感覺自若男脖子衝上臉頰。還是被阿飛發現了,枉費她躲在棉被裡。
「你的肚兜。」不棄僵硬的遞出那件薄衣,紅潮撲上耳根子。
「謝謝。」若男趕緊將它藏進棉被裡,真是丟臉到家了。
不棄知道自己該走了,可是腳卻像生了根,「呃……你是不是衣服下什麼也沒穿?」一股灼熱的騷動自下腹蔓延開來。
她的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此刻有地洞躺她鑽。
「該死的。」他低咒。
「你怎麼了?」她覷了覷鐵青著臉的他。
「我馬上叫人送幾套衣服過來。」他忙不迭的轉身,避免自己無法隱藏的慾望嚇壞她,「今天我會離開一陣子。」
「你要丟下我一個人?」若男起身走到他身邊。
「還有阿飛陪著你。」
「是因為靈玉的關係嗎?阿飛說的。」她也不喜歡自己像和妒婦,只是每每腦海浮現不棄和靈玉擁吻的場面,她的胸口就滿溢醋水。
不棄微愕的轉身,失笑道:「靈玉是來找我沒錯,不過她是來向我借藥救人,而那藥是進貢貢品之一,所以鬼娃帶她來請示我。」
「救人?可是藥是進貢的貢品。」
「渾水摸魚呀!反正那狗皇帝不辨真偽、不明施肥,是真是假,他有豈會在意?」不棄言外有意的注視她,對她的身世也做了番瞭解。
「但要是被發現了呢?」
「那也是玄谷中人的事,與地獄門和邀月樓無關,我們只是送貨、運貨之人,而接貨卻是玄谷,除非他們有本事找到玄谷四聖。」
「你們好奸。」難怪要用那麼複雜的關係。
不棄郎聲大笑,「無奸不成商。」他上前圈住她的細腰,炯亮的深瞳倒映她嬌美的容顏,「那麼你戶後悔愛上我這奸詐狡猾的商人嗎?」
「我不愛商人,我愛的是你。」若男巧笑倩兮,抬起手輕撫著他臉部冷硬的線條。
不棄一顆心因她的話大起大落,「我真該好好打你一頓。」老是嚇他。
「你要打我嗎?」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佯裝熱得一邊搧風,一邊拉開前襟,不以外看到他幽黑的雙目簇著兩團火花,她故作虛弱的靠著他。
他沉聲低吟,嗓音粗嘎,「你不痛嗎?」
「是你不行了吧?」
這挑釁的後果很嚴重,他打橫抱起她走向大床,「我會向你證明我行不行。」
望入他熾烈的眼眸,她心跳加快,這還是她頭一次挑逗一個男人到失控,雖然有點怕怕的,但感覺真的很不賴,那表示他屬於她,她是她的不棄。
「你的衣服下真的空無一物?」
芙蓉帳內,若男坐到不棄的大腿上,他沙啞富磁性的嗓音,低沉的在她耳邊迴盪,使她胃部緊縮,心跳脫離了軌的加快速度。
他的唇在她柔軟、敏感的頸部游移,在每個紅印上舔舐,「我昨晚太粗魯了。」
若男輕哼,感覺他的手指滑入她前襟,愛撫她的裸膚,另一手自她裙擺下向上爬。
「你沒穿褻褲?」不棄感到驚詫,有些興奮,也有些氣惱她還在眾目睽睽下走動,不自覺加重了手勁,攫住她嬌嫩的俏臀。
他滑入她前襟的大掌覆住她的豐盈,輕輕揉捏,「以後只准我們獨處時,衣服裡面沒穿。」
「我以為你會希望我最好什麼都不穿。」若男露出柔媚的笑,迷濛醉眼勾魂蝕骨。
不棄低喘不已,「你是個小魔女。」他輕啄了下她的雙唇,視線移到被他撥開的衣襟,飽覽那赤裸白嫩的雙峰,接著他將她翻過身,從後頭抱住她。
「我會把這句話視為恭維。」有塊硬物正緊抵著她的臀溝,她移動臀想避開它,「什麼東西硬硬的刺得我好不舒服?」
「你還感覺不出來嗎?」他邪肆的笑,往上一頂。
她猛抽了口氣,一種顫慄快感又背脊爬升,令她血液沸騰,「你該不會……」
「天哪!」若男緊抓住他粗壯的手臂,不知是要制止它還是讓它繼續,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拱起。
「不要叫天,叫地,我的名字是玄地。」不棄置身她腿間,兩手將她的腿分的更開,灼熱的亢奮由她背後進入了她。
她喘息的叫著,隨著他每次的深入,她快呼吸不過來,這燃燒全身感覺的快感,幾乎分裂了她的心神,一波波慾望衝擊著她。
霎時,替內的快感爆發,散成五彩繽紛的旋風。他深深埋入她體內,與她緊密的合而為一……
之後,他們纏繞著不動,他輕輕撥開她面頰上一撮凌亂的髮絲。
「好丟人,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聽見。」若男把頭埋進棉被中,不敢回頭看他。
「我們之間的事很正常的,我們是夫妻。」
「只是還沒拜堂就已經過了洞房花燭夜。」不知道其他夫妻會不會跟他們一樣?
「你在抱怨我做得不夠好嗎?」在她體內的灼熱變得飽滿且堅硬,並開始抽送。
「你不會累嗎?」她呻吟著。
「是你太迷人讓我無法字拔。」不棄輕輕吸吮她的耳垂,一次又一次的衝入緊窄的她。
她抓緊了被單,一陣劇烈的顫慄宛若熱浪席捲了她,滿足的高潮穿透她的身體、她的心靈。當最後的顫慄退去,她躺在床上,幾乎以為自己在那一刻會死去。
不棄滿足的摟著她,「我們得快一點拜堂完婚,讓你完全屬於我。」
「你也屬於我嗎?」若男仰頭望入他幽邃深眸。
他頷首,啄了下她的額頭,「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們就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