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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凌築

  「希望你明天起來別大叫。」他只想輕擁她入夢而已,絕無不良慾念,否則他早脫掉她內衣褲,但為了讓她有舒適的睡眠,他替她脫掉長褲,就這樣而已。

  就這樣而已!

  和往常一樣,飛虎很早就醒了,在意識懵懂之中,他感受到柔軟而溫暖的物體黏貼著他。他不假思索的抱緊了她,手沿著她身側曼妙的女性曲線上下摩挲,無意識的撩高了她的T恤,只聞她喉嚨發出囈語,像是呻吟又像是歡愉的歎息。

  他的手滑上她豐滿的胸脯,推高了束縛著她的胸罩,攫住那柔軟的挺峰,他發出滿足的歎息,膝蓋穿過她兩腿之間更挨近了她那溫暖的熱源……

  什麼東西一直戳刺著她下腹?不適的感覺令她想躲開那堅硬的物體,誰知它更逼近到她大腿根部。

  她擰著眉,勉強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漆黑濃密的頭髮正不停搔癢她鼻子。

  她忍不住的,「哈啾!」打了個大噴嚏,驚醒了睡意朦朧的飛虎及她自己,腦袋空白了片刻。

  「啊——」兩人同時尖叫,高分貝音量幾乎掀翻屋頂,穿透雲霄。

  她坐起瞪視他,「你……你怎麼在我床上?」霍地埋進被單裡發現內衣歪斜,內褲也被脫到膝蓋,她欲哭無淚,完了!她一生清白全毀了。

  「是你自已抱著我不放。」怨歎香艷刺激的夢被她哈啾的噴嚏聲打斷。

  「你亂講,我明明抱的是枕頭。」斗大的淚珠兒凝聚在眼眶中,強抑著不讓它掉下來。

  「你昨晚睡在書桌前我怕你著涼,才勉為其難抱你上床,誰知……」等等,那火辣辣的情慾夢境難道是真的?他悚然一驚,他該不會慾求不滿,在睡覺的時候……

  「是真的嗎?」書桌上是沒有枕頭,難道她真誤會了他?「可是我的衣服?」

  「是你自己睡縐的,我只幫你脫掉長褲。」他翻了翻白眼,不敢迎視她清澄的水眸。

  她流轉秋波,斜睨書桌上的電腦和書,她震撼的心臟撞擊了胸口,「你看到了對不對?」

  「該看的我早看了。」他乾脆坦承,上下瞄了瞄包裡在棉被下的嬌軀。

  「完了!」她頓時覺得烏雲罩頂,就是因為傳統保守的親人不可能接受一介乖乖女,念那麼優異的英文成績來翻譯這種不入流的文章,所以她才瞞得死緊。「別告訴我老媽。」她示警的瞪他一眼。

  「你以為這種事能瞞多久?」連孩子都有了,同居也只是權宜之計。

  她哀怨的如泣如訴。「嗚!我一世英名,一生的清白全毀了,全都是你害的!」

  「大不了我娶你好不好?」真不懂她在鑽什麼牛角尖。

  「我不要嫁啦!」嗚!以後就沒有外快收入,她拿什麼養活孩子?

  「嫁我有什麼不好,我可以養你、供你吃、供你住,還可以給你錢。」

  「錢?!」腦子問過$符號,她睜著水汪汪的晶眸與他雙目相接,「你要給我多少?我翻譯一本書的價碼至少上萬。」

  「翻譯小說?」他瞇起虎眼。該不會他和她剛才的對話純屬雞同鴨講?

  「沒錯,你不是說你已經看到了?」她狐疑的揚了揚眉。

  「我是看到,也看過了,翻譯得不錯。」他乾笑。真好笑的對話,他肚裡的腸子快打結了。

  「我不敢告訴老媽我大學學費一半是靠它賺來的,她一定會受不了刺激的。」光未婚生子就讓老媽風雲變色險些斷了她們母女情分,若是再讓老媽知曉她不務正業,念了那麼多年的書全浪費在不能當飯吃的羅曼史,老媽只怕不氣昏送醫才怪。

  「要我幫你保守秘密?」飛虎啞然失笑,她怕的居然是自己的職業。

  「不用了,遲早我老弟會把我出賣。」她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早晚的心理調適問題。

  「那我願意養你的話,你還願意嫁我嗎?」他可不希望淪落成一O一次求婚記。

  蘇艾倫輕蹙了下眉,「我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有錢固然美妙,但婚姻紙約的束縛卻令她為之卻步,她渴望著自由,可是婚姻背後卻是柴米油鹽及養家育子,最後變成了黃臉婆,然後丈夫外遇、公然養情婦小老婆,最後步上離婚,她人、財、子三失。

  沒辦法,中華民國法律是為男人而訂的!想擁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只有不婚,而她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孩,從原本的玩笑和計謀,漸漸變化成一股無與倫比的堅定信心和熱忱冀盼,這或許是母性的光輝吧!

  她撫摸了下肚皮,唇際漾起一抹柔美的微笑。

  看得他心蕩神馳,慾望再度甦醒,他趕緊拾起地上衣物,「我去洗澡。」而且是冷水澡。

  蘇艾倫困惑的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邊,望著他快速離去身無寸縷的古銅色結實裸背,她遽然驚叫

  「啊——你沒穿衣服!」捂著發燙的雙頓,她閉上了眼,顯然是有些後知後覺。

  只有那尖銳高分貝的叫聲餘波震盪的迴旋入飛虎耳中,他苦笑,浸沒在嘩啦的水聲中,淹去尖叫聲也澆熄了慾火,取得片刻的寧靜。

  第七章

  自從她搬來後,整個房子只有「亂」子形容,再不然就是「雞飛狗跳」。

  「我的內衣不見了!」

  懷孕了四個月,仍不見她急驚風且迷糊的個性有所改善,他閒閒的坐在庭院裡看書,一面享受日光浴。

  「送洗了。」不想她太操勞。

  「送洗?!」蘇艾倫猛抽了口氣,「你可知道送洗衣服要花錢的耶!」更窘的是別的衣服送洗也就算了,怎麼連她私人的貼身衣物也拿給外人洗?!

  「反正是我出錢,你緊張什麼?」

  「我不管啦!你去……不,告訴我哪一家,我自己去拿。」才不要他去拿,多丟人。

  「不必急,晚上會有專人送回來。」他慵懶的難得忙裡偷閒。天地門沒大事,警局無小事,只要沒找上他,他樂得輕鬆。

  她走進庭院,氣急敗壞的推了推他。「你說是不說?」

  「怕什麼?洗壞再重買。」

  「我不要,你有錢是你家的事。」蘇艾倫小嘴一扁,直跺了下腳。還沒結婚就擺出老太爺的姿態,等結婚後還得了?還好她當初沒答應,否則此刻地可能就成了糟糠妻!等孩子一出世,她就變成下堂婦。

  她一哼,「不用你幫忙,我自個想辦法。」後悔當初逃家太倉卒,沒多帶幾套備份,又捨不得花冤枉錢去買,看來只有回家去拿。

  「喂!你去哪?」注意到她背包一拎就跑出門,這可嚇壞了他,連忙追上,在大門前握住她胳臂,「你幹麼?使什麼性子?」

  「我使性子?!」她拔高了嗓音,眼眶中蓄滿了晶瑩淚水,鼻頭滿溢著酸楚發紅,「才三個月不到,你就開始嫌我。」

  「我沒有。」剛才孕婦手則上寫,懷孕期婦女情緒變化劇烈,果真沒錯。

  「走開啦!我要回家。」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這裡就是你的家。」

  「你在心裡偷罵我對不對?」看他翻白眼,彷彿心有靈犀的感受他不悅的心」。

  飛虎心一驚。「你怎麼會……這樣認為?」險些「知道」兩字脫口而出。

  「相處久了,你臉上有什麼表情變化我都看穿了,還想騙我。」

  真不能小覷她察言觀色的本領。他幾乎要忘了她學的是醫藥,不脫醫學的範疇。

  「好!我道歉,我不該未經你允許就亂動你的私人物品。」他含歉的低頭。在他家是女權至上,她最大。這算不算惹到隻母老虎?

  「哼!那還不載我去拿回來。」她神色略緩,看在他誠懇的份上。

  「是!小虎子謹遵太后懿旨。」

  蘇艾倫噗哧的破泣而笑。

  乍見她燦爛似朝陽的微笑拂去他胸臆的鬱悶,他頓覺心頭一片舒坦暢快。

  「既然難得出門,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棒!」她忘形的啄了下他臉頰,他愕然的幾乎要喜極而泣。這是自上回親密過火的事件後,頭一次她主動表現出親暱的舉動。早知道這麼容易得到她甜蜜的吻,他應該多放她出去走走。

  孕婦手則中也說,度過頭幾個月不穩定的時期,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小心防範,適當的運動無害。

  「難得老母雞沒跟著你。」溫紫玲與蘇艾倫相約在咖啡廳喝下午茶。

  「也難得你那個男人沒綁死你。」對紫玲平白冒出個同居人,她略有耳聞但不過問,她相信紫玲有自個兒的打算。

  溫紫玲攪拌著咖啡。「他是混黑的,極少在人前露面。」

  「跟老虎豈不犯沖。」黑與白死棋,還是不要碰西的好。

  溫紫玲聳聳肩,「無所謂,我們沒有任何口頭承諾也沒有契約。他是我的男人,我也僅止於他的女人之一,至少在我還是他的女人時,他不會在外亂搞。」

  哇!怪恐怖的關係。「那你有看過他的健康檢查報告嗎?」

  「看也來不及,第一天相遇我們就上了床。」她坦然自若,反倒是蘇艾倫目瞪口呆,「這也沒什麼,人生難得遇上相知相契的人,即使屬性不相同又何妨?」灑脫率性的口吻裡淡淡流露對生命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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