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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凌築

  在她微痛的輕呼聲中,他咬住她溫潤的嘴唇,封住她的抗議聲,暱噥低語著,「剛才那個是懲罰,以後不准你隨便和人打架,知道嗎?」他放開了她,並拿起地上衣服交到她手中,他知道再吻下去受苦的可是自己。 

  在他銷魂的吻一離開自己,她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悵然,冰涼的衣服塞進她懷中,在那冰涼衝擊下,她身體忍不住一陣哆嗦,而他扶起了她,溫柔的將外套披在她肩上,他便轉身要離去。

  他……他怎麼可以在激起她慾火後一走了之!朱婷的理智己被怒火取代,她忘了自己胸前全裸,衝動的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阻止他走。

  他挫敗的低咒,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慾火又被她點燃,他深呼,吸的背對著她,粗重而沙啞的嗓音從他緊繃的喉嚨逸出,「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她羞紅的俏臉埋進他的背,如蚊鈉的呢噥,「我只知道你又要丟下我了。」

  文魁呻吟著,轉身摟她入懷,「小傻瓜,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

  「你教我!」她頭羞的不敢抬,忽然身體被抱起在半空中,她連忙用手去抓可以穩住身體平衡的任何物體,卻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肩。

  將她的緊張和羞澀納進眼底,文魁綻開笑容,「這次可不容你後悔了。」反正他也打算今生只愛她一人,只有她才能做他的妻。

  在經過慢漫的愛情漫跑中,兩顆心在亙古的旋律中舞出生命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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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留一盞燈的床榻上兩個交纏的人影相互依偎,光線幽暗,朱婷在慵懶甜美的夢境中醒來,她夢見文魁以狂野的熱情帶她飛上雲端,她還聽到他最重要一句話——我愛她!呵呵,她好幸福,這若是作夢,她寧願一輩子不要醒來。 

  「你在偷笑什麼?可以讓我知道嗎?」他粗嘎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慾望的在她頭頂響起。 

  她一怔,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是他那雙笑得像賊貓似的深瞳,而她正趴在他光滑結實的軀體上。 

  「你……你沒穿衣服?」她瞪現著他裸露著古銅色泛著光亮的胸膛,她心臟撞擊著胸口。

  他笑得邪惡,「你也沒穿。」挑逗的手遊走她嬌軀,輕拍了下她豐滿的俏臀。

  被這突來的碰觸。她倏的彈坐起身,捂著臀,漲紅著嬌顏,控訴著,「你……你怎麼……可以……」結巴的聲在他幽瞳簇著火苗集中在她身上時煞住,驀然,她想起自己身無寸縷,還來不及找東西遮掩,他熾熱的吻已覆上她傲然挺立而泛著紅暈的蓓蕾,她猛吸了口氣,感覺身體的體溫正逐漸升高,她想開口說什麼卻發不出聲。 

  慾望正和她的理智交戰著,她想推開他卻怎麼也使不出力,而滾燙的血液像要噴出血管似的痛苦卻又渴望些什麼,驟然間,體內有個硬梆梆的東西正在她下腹規律的磨蹭,一個不屬於她身體的物體彷彿是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的野獸不斷的衝撞她,卻奇異的安撫她的痛苦,又點燃另一波的慾火焚燒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她不知不覺發出深沉的呻吟,無意識的扭動著身體,令他更加速的律動。

  在剎那間,她感覺自己飛上了雲端,御著風飄浮著……

  刺目的朝陽肆無忌禪的吻上朱婷粉撲撲的面頰,騷擾得她無法安穩的睡,拉高了被單,卻發現到一件可怕的事,她沒穿衣服,而床單上的那抹血漬更不容她抵賴。

  她……她昨晚真的和文大哥上床了,而環顧這男性化的大臥房更肯定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灼熱的紅潮湧上兩頰,她羞愧的埋進被單裡。昨晚是她主動的抱住他不讓他走的,然後……然後……他會不會覺得她像蕩婦?羞死人了?nbsp; ?br />
  伴隨著敲門聲響,「朱丫頭,你起來了嗎?」

  是潘伯!潘伯怎麼知道她在文大哥房裡?朱婷驚愕的圓膛著眼,探出小頭顱。該不會全宅上下都知道她留宿文大哥房裡的事?

  天哪!她不敢見人了。朱婷撫額呻吟,

  「朱丫頭,那位菲兒小姐醒了……大概還在睡吧?昨晚也真夠她累的!」聽不見朱婷回應,潘伯喃喃的離去,「先去叫廚房準備些補品來給朱丫頭補補身子好了。」聲漸行漸遠。

  聽到潘伯的話,她覺得全身像著火似的,抓起衣服便衝進浴室,想借洗澡來消刃瀰漫全身的躁熱感,分不清心情是喜,是憂?

  喜的是他依然愛她;憂的是她要怎麼面對他,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

  算了!多想無益。關掉水龍頭,她換上衣服時赫然注意到不是昨晚的T恤和牛仔褲。是他從她房裡拿來的嗎?想到這,她心窩感到暖烘烘。

  朱婷自覺心情還沒調適好,沒有勇氣去面對潘伯及其他人,可是又不能死賴在文魁的房裡。忽然想到潘伯說那名少女醒了,朱婷決定先去探視伍菲菲。

  於是她鬼祟的拉開門,確定長廊沒人,,快速的移動,躡手躡足的來到伍菲菲的客房,小心翼翼的等到送早餐的僕人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後,朱婷才忙不迭的溜進伍菲菲的客房。

  「朱小姐!」

  「噓。」朱婷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在門邊東張西望了下,才趕緊拉上門,撫著胸口鬆了口氣。望著一臉困惑的伍菲菲,她溫和的笑,「早,你身體好多了吧?」

  伍菲菲一看見她,眼眶中蓄滿淚水,淚動的忽然衝上前,「朱小姐,求求你救救阿德,阻止他和文魁先生決鬥,要不然也請你帶我去見文魁先生,求他不要傷害阿德。」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事而呼吸急促。

  「等等,你說什麼決鬥?阿德是誰?:跟文魁又有什麼關係?」朱婷安撫的拍順她的背。

  伍菲菲嗚咽的道:「阿德是個殺手,他要來找文魁報仇,相約在大地武道館決鬥。」

  朱婷如受到電擊般震驚,臉上倏的失去血色,緊抓住伍菲菲的纖肩,「幾時?」

  「早上十點。」被朱婷狂亂的眼神嚇了一跳,伍菲菲結結巴巴, 「朱……小姐……你抓得我好痛。」

  「該死的!」現在離十點不到半個鐘頭。朱婷惶恐不安的轉身去阻止時,卻被伍菲菲揪住了衣服。

  「拜託!帶我去。」伍菲菲佈滿水霧的眸子乞求的望著朱婷。

  「可是你的身體……」天殺的文魁,要和人決鬥居然不吭一聲,說什麼去訓練場修身養性,還叫她別去打擾,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伍菲菲噙著下唇,拚命的搖頭,「我不要緊,求你帶我去,我可以幫忙說服阿德。」雖然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看伍菲菲那麼堅決,朱婷知道再勸她也無益,於是彎下身蹲到她面前,「上來!」

  伍菲菲怔了一下,明白朱療是擔心她身體想背她去,為了阿德,她只好攀爬上朱婷的背,感動的囁嚅著,「謝謝!」

  「抓好。」朱婷背起居弱的像羽毛一樣輕的伍菲菲,快步奔向武道場,但願來得及。

  第九章

  霽朗的晴空下,湛藍得不見一絲雲彩,藍得宛若深幽不見底的無垠大海,沒有風浪的平靜給人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詭異。

  在蒼鬱樹海中一條婉蜓小徑的盡頭是遼闊無邊的大草原及黃土坡,斜坡置了許多射擊的紙板假人。

  文魁穿著一襲白色長袍,手執一把短槍正眨也不眨的往假人射去,連續數槍後的結果,紙板上只出現一個洞。

  清脆的鼓掌聲在他斜後方響起,他沒回頭。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魁出手。」一個全身漆黑的冷峻男子從樹幹後走出,他也知道隱藏不了身上的殺氣,乾脆主動走出來。

  文魁依舊專注於射擊,「你早到了。」老實說依羅德尚知遵循天地門禮製法規,以下對上的尊稱,及出手前預先告知的禮貌,就表示他這個人還算受教。

  羅德沒答腔,輕靈的腳步聲沒半點聲響,走到文魁身邊定位,也掏出槍對假人連射數槍,俐落乾淨的槍法叫人為之撫掌叫好。

  「上次的傷要緊嗎?」兩年多以前,文魁射中他持槍的右手掌心,不知對他的槍法會不會有影響?

  「兩年多的調養夠了,再不行,我還有左手。」他將槍換到左手, 「砰!砰!砰!」百發百中,全命中一點,不愧是暗之殺手。

  「對你母親的事我很抱歉。」

  「多說無益。」 

  「你買毒品也只能解決她一時之痛,卻不能永遠根治。」而事實上久被病魔纏身的老弱身軀又怎受得醫院嚴苛痛苦的治療方式。

  「那是我的事!」

  羅德是個孝子,加入黑道也是為了相依為命的母親,為了讓她到大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最快的賺錢方式就是成為殺手。因此他變得冷酷無情,而這是殺手必備的先決條件。惟有在他母親面前才會展露歡顏,這是文魁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幕。所以才遲遲無法下手。因為羅德他也稱的上是孝子,天地門中有孝道這一條,因此當他和毒梟克羅埃接觸的事爆發後,文魁僅以最輕的門規逐他出天地門,誰知克羅埃竟賣摻有雜質的毒品給他反而加速了他母親死亡,也讓羅德變得憤世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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