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不要送我回醫院,我要去半崖山的天地武道館……」伍菲菲激動的抓著朱婷的手,乞憐的眸子盈滿淚光,接著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朱婷及時接住她疲軟的身子,「潘伯,她昏倒了耶,怎麼辦?」
「就叫你不要多管閒事!」潘伯沒好氣,「這下可好,又不知道她家住哪,又不去醫院,我看交給警察去處理好了。」
「潘伯,她不是說要到天地武道館,我們就送她一程……」朱婷扶著荏弱纖細的菲兒,發現她異常的輕,簡直是現代的林黛玉。
「朱丫頭,你不知道天地武道館是什麼地方?」潘伯老眼睜大,難以置信,「那你是怎麼來的?」
「小幽帶……等等,該不會我住的大宅子就是天地武道館吧?」朱婷啞然失笑。
「沒錯!住那麼久連住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我看你呀!被人賣掉還替別人數鈔票喔!」潘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多年以後的朱婷變得標緻動人,純淨的剪水秋瞳盛滿正義感和善良,而且身手矯健,真是女大十八變。
「潘伯,我們帶她回去好不好?」朱婷低問,畢竟那不是她的家可以任意帶人進出。
「不答應你行嗎?」人都救了,總不能丟著不管。潘伯無奈的吁了口氣道。只是,回去後怎麼向阿文交代?
「謝謝潘伯。」朱婷興高采烈的忘形,不禁啄了下潘伯的臉,潘伯老臉刷地漲紅,更惹得朱婷笑得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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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她怎麼樣?」朱婷拉起木門,以防驚動房內沉睡的伍菲菲,快步追上天地武道館專門的家庭醫師老張,老張年紀雖大依舊老當益壯,健步如飛。
來到客廳,老張托了下老花眼鏡,不悅的皺起老眉,「你知道她是一個一隻腳已踏進棺材的癌症末期患者嗎?」
「癌症末期患者?」潘伯和朱婷異口同聲,相視一眼。菲兒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你誤診?」
「死老潘,想我老張開始行醫以來哪次出錯,竟敢瞧不起我!」
「沒的事。」朱婷陪笑的奉上茶水,「張伯,你喝口茶順順氣。」
「還是小丫頭貼心。」老張淺啜口茶,斜睨一眼乾笑的潘伯,「裡面那個小女生運氣好的話可以熬個一年半載,不過照她現在這樣沒好好調養,又虛弱疲乏、精神不佳,恐怕情況並不樂觀,我已經替她打了劑營養針和退燒藥,然後又開一份藥方,但這樣也只能暫時撐著,你們最好趕快送她回醫院,否則她撐不了多久。」喝完水,老張再三搖頭的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怎麼辦?」潘伯懊惱的老眉攏起。在這多事之秋真不該亂收留來路不明的人,這下可好了,「能怎麼辦,只有等她醒了。」朱婷回望了眼長廊盡頭那緊閉的門扉,心中無限感慨。人的命運真的很奇怪,有人無病無痛卻怨天怨地,甚至不好好愛惜生命;有人一生下來就病魔纏身,先天不良再加上後天失調,想活下都很困難;有人樂觀,有人悲觀,但生命是要靠自己掌握的,好運、惡運就端看人怎麼去改變它。
她相信自己,所以她選擇掌握自己的命運,從收下那顆不起眼的粉紅玉石開始,她就認定了文大哥,不管前途多麼坎坷她都會堅定意志的走下去。
她挽起潘伯的手,「我們待會兒再來看她,先來幫我做萊吧。」
「我不會啊!」潘伯連忙拒絕,堅信男人應遠避廚而遠之。
「沒關係,來嘛!」朱婷巧笑倩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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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豐盛的晚餐!」文魁拖著疲倦的身子甫踏進門,就聞到空氣中飄著飯菜香,看見一桌的菜餚令他食指大動,他顧不得形象的偷吃。
「啪!」潘伯身穿圍裙,雙手叉腰,手拿湯勺的罵,「阿文,怎麼可以那麼沒規矩?」
文魁瞪大了眼珠子,旋即迸出悶笑聲,抱著肚子一手指著潘伯,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潘伯老臉微紅,「再笑,今天的萊就沒你的份!」沒大沒小的小鬼頭!
「潘伯,這一桌菜該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文魁忍俊的問。 「我怎麼可能那麼厲害,是朱丫頭。」潘伯回瞥一眼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壓低了嗓門,「看不出她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手藝那麼好,心地又善良,能娶到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要不是潘伯的兩個笨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潘伯真希望有這樣的媳婦。」
文魁微笑沒答腔,深幽的黑瞳盛滿柔情跟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清燉雞湯好了。」朱婷端著湯走進來,驚喜的看著桌邊呆立的人,「文大哥你回來啦!咦!你們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瞧?」將這鍋湯擱在桌子中央,不解的蹙了下眉,以為自己身上髒了還是臉上長了什麼。
文魁站起身移到她面前,輕柔的拂去她鼻端一撮垂落的烏絲,情意綿綿的注視她,令她不自在的緋紅了臉。她心跳如鼓,佯裝輕鬆的笑,「文大哥,你……你怎麼啦?」真可惜有潘伯這電燈泡在,不然她好想吻他。
「你今天好漂亮。」
潘伯下巴快掉下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向來對女人不假辭色的文魁說出那麼噁心的甜言蜜語。
朱婷心跳加速,臉頰熱得像蒸籠裡的紅蝦發燙髮燒,窘澀的吶吶道:「我……還有一道萊沒煮。」話未完,人已經溜回廚房。這是文大哥第一次稱讚她,她死而無憾了。
她慌亂又困窘的模樣惹笑了潘伯,斜睨了眼像呆頭鵝的文魁,「真不知道你走什麼狗屎運,讓朱丫頭這麼死心蹋地的愛你。」
文魁無奈的苦笑,「潘伯!」什麼狗屎運,講得這麼難聽!
「人家那麼好的姑娘願意跟著你,要是你敢辜負她,潘伯第一個不饒你!」撂下話,潘伯尾隨朱婷而去。
沒想到短短幾天,全宅上下全被她收服了,而他何嘗不是?可是命運不由人啊!
吃過晚餐,所有人都非常識相的離開,留下文魁和朱婷在客廳。
「過來。」文魁不待她開口,大手橫過桌面,攔腰將她抱在他盤膝的腿上。
「可是……可是我碗筷還沒洗……」朱婷心臟砰砰跳,空氣中瀰漫著他男性特有的味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溫溫的拂過她髮梢,還有他平穩規律的心跳節奏不斷的鼓動著她的心跳加快。
「沒關係,有人會洗。」她好香,她身上有股甜香飄人他鼻腔。
連接客廳與廚房的三重和式門早有預謀的全己拉上,留給客廳裡小倆口獨處的空間,而空氣中的氣氛愈來愈暖味,夏夜的氣溫竟比酷日下的沙漠還要灼熱。
「可……可是我剛才做菜的一身衣裳還沒換下。」朱婷感覺自己被他圈在懷中的感覺好好。
當他的吻印上她柔軟的耳垂,一陣戰慄在她血液中奔竄,「我喜歡你的味道。」一隻手游移到她背後輕巧的解開了圍裙,靈活的溜進她T恤內撫觸她柔軟細緻的嬌軀。
他蠱惑的低啞嗓音使她像奶油一樣融化,而他那粗糙帶電的指腹震顫了她神經末梢,使她全身骨頭為之酥軟。
「為什麼大熱天還穿著長袖T恤?」他以舌尖深入她耳廓,粗啞的呢噥,放肆的手毫不留情的往上脫下她T恤。
「那……那……」她絞盡腦汁沒來得及解釋,便被他狂野的舉動嚇得倒抽一口氣,更令她驚惶的是,不知何時她胸罩居然巳被解開,而且隨著T恤一起被脫下。
她窘迫又笨拙的用雙手遮掩,而她急於掩飾的那塊淤青就這麼落人他黝黑的幽瞳中。
他眼底簇起兩團火,分不清是慾火還是怒火,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輕握住她受傷的手肘舉至唇,舔舐那柔嫩的肌膚。
「這是什麼?」他的雙目與她交錯,令她的心卜通的一跳。
她一手忙著遮掩無法去取衣服,另一手偏偏又掙不開他強而有力的手勁,而他灼人的吻無所不在的令她蝕骨銷魂,漸漸融掉她女性的矜持和理智。
「你不解釋一下?」
「那……那是煮菜不小心撞到的。」她強撐著殘餘的理智。牽強的答案僅換來他挑了下濃眉,微勾著嘴似笑非笑,沙啞而富磁性的嗓音誘惑著她,「如果你不老實說,今晚你就別想走出去!」言下之意非常明顯,若非潘伯告訴他,知道她尚有能力保護自己,否則此刻她應該是俯臥在他大腿上被他打屁服。一想及可以撫碰她俏臀,陣陣慾望由四肢百骸凝聚在他下腹,沒想到練功練到沒力氣,她卻輕易的讓他恢復。
朱婷遲疑的瞄了瞄他洞悉人心的深邃眸子,心裡打了個顫,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你……你知道啦?」
文魁沒回答她,專心的品嚐她泛著淡香的肌膚,嚙咬著她的頸項,印下一個無法消抹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