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掌櫃準備些熱水和毛巾來。」
「少爺,你要做什麼?」
「檢查這商品值不值得我救。」
咦?小姐要做什麼?春蘭偏著頭看。
「還愣在這幹麼?還不快去。」
「好、好。」春蘭立刻退出房門,臨走前擋不忘投給床榻上的人一個同情憐憫的眼神。願佛祖保佑他,阿彌陀佛。
*****
「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呀!
甫進門,春蘭就看見荊無情在脫鐵烈的衣服。
這怎麼得了,要是傳了出去,可是有損小姐的名譽啊。真不知道小姐心裡在想什麼,要賺錢也不是這樣賺,雖說小姐早已習於女扮男裝,周旋於一群豺狼虎豹的商賈間,在外拋頭露臉或上妓院談生意,但小姐終究是個千金閨秀,怎能這樣大剌刺的脫起男人的衣服?
「你話太多了。」荊無情不疾不徐的解開鐵烈的衣服。
「可是……這我來做就好了。」春蘭咬牙上前,暫時拋開姑娘家的矜持。
「春蘭,你的手在抖。」荊無情冷冷的戳破她偽裝的冷靜,「他身上織繡的皮裘是出自江南最有名的金織坊,所費不貲且僅有一件,若是弄壞了你要怎麼賠給人家?」弄壞了就不能當個好價錢。
春蘭不禁佩服起她銳利的眸光,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穿的衣服出自哪裡,不愧是商人。
只見荊無情面不改色地脫掉鐵烈的上半身,露出他強壯魁梧的體格,看得春蘭臉紅心跳,當菊無情繼續脫他的下半身時,唯恐看到不該看的,春蘭連忙羞窘的背過身。
下場也沒多好。
「春蘭,你話太多了。」
「對不起,少爺,我馬上閉嘴上
「去吩咐掌櫃準備些熱水和毛巾來。」
「少爺,你要做什麼?」
「檢查這商品值不值得我救。」
咦?小姐要做什麼?春蘭偏著頭看。
「還愣在這幹麼?還不快去。」
「好、好。」春蘭立刻退出房門,臨走前擋不忘投給床榻上的人一個同情憐憫的眼神。願佛祖保佑他,阿彌陀佛。
*****
「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呀!
甫進門,春蘭就看見荊無情在脫鐵烈的衣服。
這怎麼得了,要是傳了出去,可是有損小姐的名譽啊。真不知道小姐心裡在想什麼,要賺錢也不是這樣賺,雖說小姐早已習於女扮男裝,周旋於一群豺狼虎豹的商賈間,在外拋頭露臉或上妓院談生意,但小姐終究是個千金閨秀,怎能這樣大剌刺的脫起男人的衣服?
「你話太多了。」荊無情不疾不徐的解開鐵烈的衣服。
「可是……這我來做就好了。」春蘭咬牙上前,暫時拋開姑娘家的矜持。
「春蘭,你的手在抖。」荊無情冷冷的戳破她偽裝的冷靜,「他身上織繡的皮裘是出自江南最有名的金織坊,所費不貲且僅有一件,若是弄壞了你要怎麼賠給人家?」弄壞了就不能當個好價錢。
春蘭不禁佩服起她銳利的眸光,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穿的衣服出自哪裡,不愧是商人。
只見荊無情面不改色地脫掉鐵烈的上半身,露出他強壯魁梧的體格,看得春蘭臉紅心跳,當菊無情繼續脫他的下半身時,唯恐看到不該看的,春蘭連忙羞窘的背過身。
不可否認的,他是她經商多年,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男人中長相算不錯的,劍眉斜飛入鬢,如鋼鐵鏤鍥出深鐫的五官,突顯他是個不易妥協之輩,也就是說,凡事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否則絕對討不到好處。
他昂藏的身軀結實強壯,看得出來他是個很愛惜身體、重保養、鍛煉身體的男人,而由他手掌上長著厚繭的虎口觀來,應該也是個習武之入,並擅用左手刀。
江湖紛爭多,像他這樣的武林中人會與人起衝突,荊無情一點也不意外,沒死算他命大遇見了她。
她深思了片刻,抬起手輕拭眉梢的汗,沒想到服侍別人那麼累。
簌簌的聲音驚醒了鐵烈,他勉強的睜開僅能露出一條細縫的眼睛,朦朧中,他看見了絕美的容顏……
他屏氣凝神,生怕一個呼吸就會驚動到她。
荊無情沒留意到他微微顫動的眼皮,一心只想快點把身上濕黏的衣服給換掉,於是從容的從行李中取出另一套男裝走到屏風後。
是她!那個救了他一命的仙女。
他本以為仙女都該有副好心腸,但眼前這個非但典當了他的衣服,還打算將他當成奴隸兜售?他心中著實說不出是該感激還是該生氣。
她大概不知道她救的人是夜城之王!可笑的是,在她眼中他或許只是她做買賣中最貴的一頭肥羊。
鐵烈試圖睜開重逾千斤的眼皮,想將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瞧個真切,在他逐漸清明的眼神中,朦朧的紗繡屏風根本阻擋不了他銳利的目光,雖然他的身體仍動彈不得,但那本能的男性慾望卻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
他可以藉由微弱的光線輕易描繪出她凹凸有致的姣好曲線,見那雙藕白如玉的粉臂在取衣服時不經意地從屏風裡露出,不禁令他猛地抽了口氣,差點以為下腹的慾望會爆炸。
突然,他感覺鼻端微濕,也聞到了血腥味。
讓人聞風喪膽的堂堂夜城之王鐵烈,竟因為看到她的手臂就大失血!他不由得感到頭昏的閉上眼睛。
「流血了?剛剛還沒有啊,會是內傷太重嗎?」
荊無情的喃喃自語落入他耳中,只覺柔音宛轉恍若天籟。他的內傷因她而起。
他決定了,不管她是何方神聖,他要她當他的女人。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後,他再度陷入黑暗。
*****
等鐵烈再度清醒,已是日上三竿,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醒了?」
荊無情顛倒眾生的容顏頓時映入他剛掀起的眼簾裡,之前因為傷重而沒機會瞧個仔細,如今,終於得見廬山真面目了。
娉婷裊裊,冰清玉膚晶瑩剔透,鳳目櫻唇芙蓉面,一襲水藍長袍馬褂襯托出她纖細修長的優雅體態,好個風華絕代的冷妍佳麗。
「你覺得如何?」
鐵烈勉強的撐坐起身,「過來扶我。」
「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當他在打量她時,她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雙冷瞳深不見底,一股向外迸射的勃發氣勢壓得人透不過氣,陽剛的輪廓與冷硬的線條刻畫出銳不可擋的強悍霸氣,足以震懾天地。
荊無情直覺他是個危險人物,雖然他顯露於外的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但她可是荊無情,是冷酷精明的商業鉅子,自幼便接觸許多心機狡詐深沉的商賈,及笄接掌商行至今,什麼大風大浪她沒見過,又豈會被他嚇到。
「我想這裡除了你之外,應該沒有別人。」鐵烈冷冷的說。她是第一個不畏懼他,膽敢不理會他的命令的女人,就連他的寵妾北方花魁見到他也不敢大聲說話,而她居然還回嘴,不怕他殺了她嗎?
「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你的僕人。」荊無情一本正經的道,「還有要求人幫忙,記得加一個『請』字。」
這女人!夠對他的脾胃,她激起他已經很久沒有過的征服欲。
記得他十二歲時,扼了奪下北方勇士的頭銜,以十二歲跨齡參加勇士爭霸,從騎馬、射箭、肉搏、狩獵等一路比賽下來,最後他擊敗了大漠第一勇士拔得頭籌,也因此認識了北方逍遙樓那個喜歡到處遊蕩的漂泊浪子石定風,兩人合作打下了夜城。
「是的,請。」他不急,要征服天上傲鷹得先下餌。「我躺得夠久了。」他無法紆解的慾望也已經積壓很久。
「我當然知道。」看在他值錢的份上,荊無情沒有防備的走上前。
她彎下腰,還沒觸碰到鐵烈的衣角,一個突如其來強硬似鐵鉗般的箝制便扣住她的右腕,等她意識到危險時,她發現自己已跌坐在他身上,而他的嘴也乘勢覆上她的唇,邪惡又霸道的佔據那從未有人接觸過的領域。
她很清楚自己姣美的容顏在男人眼中絕對是上等貨色,自幼跟隨在父親身邊學習時,就惹來一堆蒼蠅圍繞,甚至有不少商賈見過小時候的她便放話說要包養她,等她及笄後迎娶入門,這使得她體認到女裝的她絕對會替自己惹來禍事,更別提接掌家業。
因此,她易釵裙,換男裝到北方打天下,父女一南一北使得荊家成為大江南北最大的茶葉供應商。
「沒人告訴你接吻時要陶醉的閉上眼嗎?」他一向對自己的吻很有自信,也感覺得出這是她的初吻。
他輕輕的咬當她的下唇,一股微痛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末梢,她駭然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吻而戰慄、發熱,使得她又驚又怒的失去了冷靜,毫不猶豫地舉起左手——
「咱」的一巴掌迅速落在鐵烈的臉上。
「少爺,午膳來了……」剛進門的春蘭猛抽了口氣,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端在手中的盤子全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