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堅實的男性臂膀輕易的將她往後一拉,完全罔顧她的掙扎,強大的力量將她重新丟回床鋪上。
來不及有任何的動作,她已經被牢牢的壓制在黑色絲綢之中,雙手高舉到頭頂,重擊在黃銅大床的床柱上。她絲毫動彈不得,猶如一隻被針貫穿的蝴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緩慢的俯向她。
他龐大而黝黑,卻有著詭異的性感魅力,那張五官深刻的面容能夠吸引女人迷醉的目光。在他俯身向她時,黑暗的氛圍也向她湧來。
雷厲風微微牽動嘴角,做出一個不能稱之為笑容的表情。「相信我,這對你而言是最好的處置,成為我的女人,絕對比成為外面那些人的玩物安全得多。他們會為你帶來的恐懼,是連你在最可怕的惡夢中也想像不到的事。」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沒有帶來一絲溫暖,只引發她的顫抖。
「當一個罪犯的妓女,與當一群罪犯的妓女有何差別?」她憤恨的說道,從他的眼昨裡看出他的意圖。
雷厲風冷笑一聲。「別侮辱妓女,她們是提供愉悅的服務,而你所提供的只有拳打腳踢。」
不知何時他已經褪去了一切文明的裝束,如此邪惡的男人,裸體竟然意外的美麗,優雅而高貴得彷彿是異教的神祇,尊貴而怡然自得的等待旁人崇拜。他的身軀似乎還散發著野蠻的美麗,每一個動作都有著動物的優美,平滑而隱含著致命。
他輕易的箝制住東方傾城,冰綠色的眼眸滑過她的每一寸身軀。靠得如此之近,他並不僅僅滿意於觀看。黝黑的手指拉住她克難裝扮的領口,輕易的一扯,薄被猶如破布般被丟棄在床下,床上的兩人是赤裸相貼的,從兩人毫不退讓的眼神,以及同樣美麗而奇異契合的赤裸身軀,都是緊緊相貼的。
她迎視著那冰綠色的眼眸,用著殘餘的驕傲開口,「我願意付出十年的性命換來一把刀子,貫穿你邪惡的心臟。」
雷厲風挑眉,那笑容邪惡得像是惡魔本人。「東方小姐,我想我們兩人之間,會先被貫穿的是你而不是我。」他禮貌的說道。
第四章
她因為他話語中的暗示而驚喘,赤裸的雙峰起伏著,拂過了他的胸膛。她的一切毫無掩飾的展露在他的眼下,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開那冰綠色的眼眸。
這種羞辱是最直接而徹底的,沒有一個女人到這種時候還能夠堅持什麼驕傲與勇氣。但是他懷中的這個女人似乎是不同的,他帶著興味審視東方傾城,不解她為何在此刻看來仍舊如此尊貴而高傲。
身為男人,他是不可能抗拒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而基於某些私心,他也不願意見到她落入其他人手上,成為殘忍遊戲中的玩物。他曾經見識過「暗夜」其他成員的低劣興趣,一些女子在葛瑞手中被玩弄成廢人。想到葛瑞的手會觸碰東方傾城美麗的身軀,他心中奇異的浮現出難以解釋的佔有慾。
是因為答應了連芷瞳,所以他願意將她視為所有物,費神的付出保護嗎?
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回答,甚至無法解釋心中在見到她時所浮現的渴望。那渴望並非全然只是情慾,而是更深一層的,類似來自靈魂的需索……
不論任何理由,雷厲風都要定了傾城。他不願意去分析為何會對這個驕傲的女子如此大費周章,甚至冒險與葛瑞起衝突,他對那雙驕傲黑眸的好奇仍未獲得解答。心中有聲音在呼喊,東方傾城太過特別,他不能拱手讓給葛瑞,任由那個病態男人殺了她。他要親自保護她,同時也探索她的美麗身軀,以及那些困惑著他的奇異驕傲。
「敢碰我,那就是簽署你自己的死亡證書。」她咬著牙說道,修長的雙腿不停的踢蹬著。
「你是習慣了對所有男人頤指氣使,還是壓根兒就不瞭解男人?在床上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威脅,就像是對著一頭公牛揮動紅布。不但沒有辦法制止,反而會挑起男人的冒險心。」他不急著壓制她的身軀,只是帶著笑意,享受著她細緻肌膚在掙扎的同時所帶來的銷魂觸感。
她的確美麗,赤裸得有如伊甸園中誘人犯罪的夏娃,凌亂的黑髮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粉紅色的蓓蕾是渾圓雪白上最甜美誘人的果實,時常鍛煉的修長四肢柔軟而有力。他的視線帶著侵略性,而黝黑的手滑過他所看得到的每一寸肌膚,像是巡視領土的君王。兩人的膚色有著強烈的對比,他的黝黑襯托她的雪白,此刻的情景猶如惡魔在凌辱天使。
她是東方旭的女兒,一個從來鄙視他這種人的女人。她長年來揮動著正義之劍,破壞一切的罪惡行為,將他這類人一個又一個的趕盡殺絕。她是光明的天使,一個替天行道的女人,整個世界都站在她那邊,鄙視著他所身處的黑暗。而他則背負著太多的罪孽,早已經深深的陷溺在邪惡的泥淖中,連靈魂都不復存在。
在碰觸她時,他會感到自己有多麼的醜惡與血腥。某種接近憤怒的絕望,讓他有些失去了理智。在這張床上,黑暗或是光明都褪成冉冉的呼吸,所有的天地糾纏成兩具美麗的軀體,以及冰涼的黑色絲綢……
傾城仍在掙扎,即使已經無路可退,她仍舊沒有畏縮,還是盡力的戰鬥著,不願意束手就擒。只是她心中也可悲的明瞭,雷厲風不比她曾經交手過的任何人,那些號稱國際罪犯的人們,甚至不及他萬分之一的危險。
從「圍城」的那一夜初次見面,她就有預感自己會遭受到這類的危險。在他的冰綠色眼眸裡,她看見了激烈火熱的慾望,以及某種探索的眼神,落入他的手中,被羞辱玷污是可以想見的結果。
她徒勞無功的一個踢蹬,企圖踢傷他。
他輕易的躲過,有力的手掌牢牢的抓住她的大腿,在施加壓力時俯下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手中的獵物,嘴角的那抹笑容有著獵人的滿足。「不要再掙扎了,我不希望傷了你。這對你我而言都將是最好的安排,如果我不佔有你,就表示我歡迎其他人來凌辱你。就一個所有人而言,我可不希望一個美麗的獵物被他們糟踢了。」他緩慢的靠近她的臉,呼吸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輕柔的啄吻她貝殼般的耳朵。
「該死!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喊道,感覺到他緩慢在啃咬她的頸子。一寸一寸的,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執意在喚起她的回應。
「是的,你是我的所有物,而我必須親自在此刻、在此地為你烙上烙印,讓其餘的人無法覬覦。」他毫不放鬆的說,黝黑的手從她腿上緩慢的探入她最私密的禁地。
「我不是你豢養的馬。」她因為太過親密的碰觸而驚喘,拚命想要避開那太過深人的觸摸。
「我不養馬,我養的是豹。一頭性格激烈,卻格外美麗致命的豹。」他若有所指的說道,罔顧她的躲避,他執意的需索,手指緩慢的輕揉慢捻,探索她的甜蜜。
傾城驚慌的閃躲著,冷靜驕傲的面具在此刻崩裂。不論她怎麼躲避,他就是有辦法找尋到令她喘息顫抖的那個地方,不斷的施壓與愛撫。他追逐著她的躲避,一次又一次的逼近過來,只是更加親暱的探索她。
她狂亂的想要擺脫他,激烈的拱起身子,卻只是將雪白的渾圓送到他眼前,當他輕柔的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時,她的身子驀然一僵,像是死去般靜止不動。
他的舌輕探她的脈搏,沒有錯過激烈的心跳。他能感受到她的僵硬,卻仍舊不慌不忙,堅定的手指仍舊探索著她的花瓣,在聽見她一聲微弱而尖銳的抽氣聲時,他不著痕跡的勾起嘴角微笑。
之後,他的舌頭則輕柔的圈住一顆致瑰花蕾,用牙齒輕咬,用唇細細的摩弄。
她瞪大了眼眸,僵硬著身子直到不由自主的發抖,她緊咬著唇,咬破了柔軟的唇瓣,嘗到淡淡的血腥味。她仍舊在抗拒,排拒如海浪般襲來的感官風暴,不願意順從他在她身體上挑起的情慾。
她的雙手被他輕易的攏握在頭頂,碰觸到黃銅大床上的精美雕刻。在遠古的雕刻裡,天使懲罰著惡魔:而在現實中,在墮落的黑色絲綢之間,天使則被惡魔囚禁在懷中。
他的唇熱得像是火焰,從她的胸前一路燒灼到咽喉,啃咬著那裡敏感的肌膚。「享受我帶給你的那些感覺,這樣對你而言會比較容易。」他低語著,冰綠色的眸子直視著她。
「絕不!」她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雷厲風歎了一口氣,不能明白她為何如此固執。「這是既定的事實,反正一定要發生,又何必要自討苦吃?」他抬起頭來,黑髮凌亂的模樣狂野放肆得有如海盜,右眼上的黑色眼罩讓他看來更添一分危險。「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佔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