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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凱琍

  紀雨情隨即跟著醒來,揉了揉雙眼說:「你醒了?餓不餓?我這就去準備晚飯,等會兒就可以吃了。」

  面對她的深切關懷,他只是平靜地問:「為什麼不逃?」

  是啊!為什麼不逃?她也這麼問過自己。今天無風無雨,本該是最佳時機,她大可叫救護車來帶他走,而她自己就可以搭計程車回台北了。

  但是……望著他的睡臉,她就是無法置之不理,有幾次想要拿起手機,卻又被某種力量拉住了。

  「等你好了……我自然會走。」她勉強回答。

  「如果我到時又不讓你走呢?」他很快指出矛盾處。

  「我會再逃的,我一定會!」她不敢跟他說下去了,轉身就跑下樓去。

  聽著那鈴鐺清澈響起,白宇恆緊抿的雙唇,不由得浮現一絲笑意。

  想逃?可沒那麼容易了!就看在她這麼善良的份上,他該給她一點小小回饋的。

  十幾分鐘後,紀雨情端著晚餐上來,川燙蕃薯葉、一面春蒸蛋、排骨金針湯、小米雜糧飯,豐盛而不油膩。以免他無法吸收。

  「來,吃飯吧!」她把筷子和湯匙拿給他,以為他應該可以自己用餐了。

  不料,他卻理所當然的道:「你餵我吃。」

  「咦?」她沒聽錯嗎?他怎麼突然又轉了性?

  「你發什麼呆?我快餓死了!」他擺出一張臭臉。

  「哦!」她點點頭,開始一口菜、一口飯、一口湯地餵他,不知怎麼搞的,他的眼光變得銳利,還一直緊盯著她,像是要看出她內心的秘密。

  他似乎是存心的,不斷掉下飯粒,還要她拾起來放進他的嘴中。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紀雨情只覺得精神緊繃,立刻借口要去洗碗而離開。

  「快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他耍賴一般地說。

  十分鐘後,當她再次回到房中,他下了另一道命令,「我流汗了,幫我擦乾。」

  她拿了條毛巾,沾了點溫水,緩緩擦過他的臉龐和頸子,本以為這樣就足夠了,他卻又催促道:「繼續,我全身都黏黏的,很難受。」

  「你……」她幾乎想要丟下毛巾,這太過分了!

  「你都承認是我的奴隸了,還說要照顧我,怎麼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到?」他故意用嘲諷的語氣說。

  奇怪,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好心卻沒有好報?紀雨情唯有再次歎息,並告訴自己說,病人總是無理取鬧的,這都是正常的反應。

  洗淨了毛巾,掠過他的胸膛和雙臂,她忍不住要問:「可以了嗎?」

  他這次倒是合作了點,自動脫下褲子,免了她一項酷刑,但還是要求道:「下面也要擦。」

  咬一咬牙,她終於也完成這項任務,當下,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去拿乾淨的睡衣睡褲給我穿。」他還沒打算放過她。

  紀雨情深吸口氣,勉勵自己要忍耐、要堅強,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幫這男人穿上衣服又算什麼呢?

  當她替他穿上長褲,又—一扣上衣扣,他卻拉住她的小手說:「我不要扣那麼多扣子,好熱!」

  「哦!」她還是只能應聲答道,又解開了幾顆扣子。

  「我又覺得冷了,還是扣起來吧!」

  反覆無常的男人!紀雨情乖乖地把扣子扣上。

  「還是很熱,解開!」

  天!她簡直想哭了,「你先下定決心再告訴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感冒就是又冷又熱的嗎?」他平心靜氣的說,嘴角還帶著微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自覺嘟起小嘴。

  「解開兩顆,剛剛好。」他緊瞪著她的唇,很遺憾此刻不適合接吻。

  不管怎樣,至少有結論就好,因此她乖乖照做,「現在你繼續休息吧!」

  他卻伸伸懶腰,抱怨道:「睡了一整天,都沒有睡意了,我要你唸書給我聽。」

  「咦?」又否定說床邊故事,多孩子氣啊!虧他想得出這種主意!

  「要我自己看書,我眼睛會酸,所以你得照顧我。」他大言不慚,擺明要捉弄她。

  好人就要做到底,送佛也得送上西天,看來這位磨人精是沒那麼容易解決的,她只得望向一旁的書櫃,「你想聽什麼書?」

  「你挑,我就聽。」他表現得像是很大方。

  紀雨情翻來翻去,選了本英文版的茶花女,一翻開來便以流利的英語念出,而白宇恆則枕在她的大腿上,靜靜聆聽她的聲音,直到睡神再度降臨。

  夜更深了,雲層早已散開,霎兒的月光照進室內,終於兩人都睡了,睡在一個白茶花、紅茶花的世界裡。

  又是早晨,白宇恆赫然發現當經習慣和這女人共眠了,多驚人的改變啊!

  以往他最討厭和人同床而睡,即使只是同房都不願意,他和前任未婚妻甚至不曾共度一整夜,沒想到這個叫紀雨情的女人會破了他的例。

  伸展四肢,他很滿意地發現,充沛的活力又回到了體內,她可真是個照顧別人的高手,真該給她一點獎賞,不是嗎?

  他忍不住要低頭吻上她,從她的額、她的頰吻到她的唇,現在應該不會傳染感冒給她了,忍耐了那麼久的慾望,此刻全都爆發出來。

  睡夢中的她顯然也很喜歡這樣,她毫不抗拒任他深入吸吮,而當他的手覆住她的胸,她只是低低嬌吟著,讓他更加大膽妄為。

  拉下她的肩帶,看見她窈窕的嬌軀,他索性將那整件睡衣扯落,不該有任何東西阻擋他的視線。

  只可惜,他正想繼續往下發展時,卻被她潑了一整缸冷水。

  一睜開雙眼,紀雨情發覺這不是夢境,嚇得連連退後,「你……你做什麼?不准碰我!不准不准!」

  一連三個「不准」,白宇恆不禁挑高雙眉,「我有沒有聽錯?你竟敢對我說不准?」

  她縮了縮肩膀,把被子拉到下巴前,「總之……你是不該碰我的……」

  之前的溫柔全化作了惱怒,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膀,逼近問:「我就偏要碰你又怎樣?你不過是我的奴隸,別忘了你父親還被關在我家!」

  「你怎麼可以拿他來威脅我?你若還有一點人格,你就不會那樣虐待一個長輩,你簡直就是……就是……」因為很少罵人,她—時之間還找不出適當的言詞。

  「沒話可說了?」怒氣陡降,他幾乎要因此發笑,一個連罵人都罵不順的女人!

  「我……我恨你!」她只想得到這樣的基礎用語。

  他卻輕鬆自得,「恨我是應該的,別愛上了我就好。」

  這傢伙根本就不為所動嘛!再罵下去也沒意思了,紀雨情噘噘小嘴,乾脆轉過身要下床,卻又發現自己全身不著片縷,這會兒她是進退兩難了。

  「睡衣在我手上,你想要回去嗎?」他舉高手,薄薄的衣料就在他的掌中。

  紀雨情拉高被子,把自己整個遮掩住,「我……我自己去換就好。」

  「你還想跑進衣櫃去換衣服?」白宇恆忍住笑意,自己先下了床,打開衣櫃選了件淺藍色的睡衣。

  「我替你服務。」他眼裡閃著捉弄的光芒。

  「不,不用了!」她已經縮到了角落處,卻還是讓他一手就拉回去。

  拉開被子,他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住,她卻緊閉著雙眼,連看也不敢看他,像個無真的孩子,把臉埋在枕頭裡。

  「難得我替你服務,還敢說不?」他作了幾個深呼吸,才能鎮定下來為她穿衣。

  感覺那男人的指尖撫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種絕對無法逃避的親暱,雖然她緊閉著眼睛,但肌膚好像因此更敏感、更火燙了,腦中好昏好昏,唉!她真想昏過去算了。

  穿上那件睡衣,並未替她增添多少安全感,因為一睜開眼,白宇恆還是用那種飢渴莫名的神情望著她。

  「你的燒退了?不會不舒服了?」她想把氣氛轉變得正常些。

  「我舒服得很,都是你的功勞。」地摸過她的臉頰,意有所指。

  「那……我去做早餐。」她立刻飛奔下床,反正做什麼都好,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瞧她畏懼得像只小兔子,大野狼不禁舔了舔唇邊,該怎麼做才好呢?才能讓這隻小白兔乖乖貢獻出自己?

  已經第五天了,白宇恆和紀雨情完全脫離正軌,不顧家庭也不管工作。

  餐桌上,紀雨情忍不住要開道:「旅館裡還有很多事要我打點,你想綁著我沒關係,但我們至少回台北去好不好?」

  「回去做什麼?」白宇恆慢條斯理的喝著豆漿。

  「工作啊!雖然還找不到我弟弟和你妹妹,但也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吧?」

  「我不想工作。」身為工作狂的他,卻很自然就說出這句話。

  「為……為什麼?」她簡直被他的話嚇得目瞪口呆。

  「仔細想一想,我都不知道多久沒放假了?每天就是工作、吃飯、睡覺,完全沒有自我的時間,這樣一點都划不來。既然機會難得,不如多放幾天假,何況我感冒還沒完全好,根本也不應該回去工作的,你說對嗎?我的小護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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