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動的手指緩緩上移,罩住一隻雪峰。
"嗯……"她輕抽了一口氣,水光迷濛的眸心對上他的眼,見瞳孔中央那跳動的火焰,一切矜持終於蒸發怠盡。
她羞澀的閉上眼睫,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一聲低吼伴隨著驟來的天旋地轉,等她再張開眼時,嬌軀已經倒臥在床鋪上。
他並沒有急吼吼地壓上來,反而坐在她身旁,先滿足自己看她的渴望。
"我變醜了……"她含羞帶怯的環住胸口。
"你美極了。"他溫柔的拉開她的手,默默在心裡比較懷孕前與懷孕後的改變。
之前的她擁有未婚女子的體態,膚觸如少女一般緊繃有彈性。而現在,她漸漸為腹內的小生命做了調整,體態更圓潤豐美,肌膚也更柔軟溫滑;從前緊致有彈性的酥胸,現在則變得柔軟而沉甸,散發淡淡的幽香;俏美的臀則變得更渾圓,仍然和以前一樣誘人。
他低下頭,含住一顆玫瑰紅的蕊尖,柔美的花蕊迅速變成漂亮的赭紅色,感官刺激顯然也比受孕前更敏銳。
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轉變。
他讓她受孕!骨血在她腹內凝結,即將形成一個小生命!男性的滿足感從心底狂湧上來。
他回到她的小口,咬吮形狀優美的紅唇,兩人的津涎相交纏。曼妙的幽香不斷從她體膚間飄進他鼻腔,遠勝過全世界最強勁的春藥。
浴袍已經完全敞開,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勾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著雪白玉膚,恰似白花叢中開了兩朵紅梅。好的雙頰嫣紅,眸間淨是醉人的眼波。
他可以看著她千百年也不煩厭。
視線下移,來到她微微豉起的小腹,這裡就是包護著石籐家子嗣的聖地。他帶虔誠營救敬的心,輕輕印下一個吻。
焦點移到女性最隱密的美麗地帶,浴袍下擺正好遮住目的地。他的眸色加深,大手打算拂開惱人的障礙物。
羞澀的輕噫忽然響起。"不要……"
她不依的拉緊衣擺,不讓他饕饜最後一個禁地。
一聲低沉雄厚的笑聲蕩漾開來,猶如一張安全的柔網,罩住她所有的昏亂羞窘,將她帶回安全的情帳裡。
纖指終於鬆開了緊箝,任他一覽無遺的看盡自己。
他吻遍每一寸曝露出來的肌膚,再次無法置信這ど美麗的身體曾經屬於自己。
陽剛又熾熱的亢奮向大腦發出催促,他再也無法等待下去,緩緩分開她雪白的雙腿,將自己安置在其間。
"啊……"她咬著下唇,背部陷入床褥裡,試著降低他推逼而來的壓力。
他是一個壯碩的男人,兩人的體型終究有差距。
狂烈的欲求漲紅了他的臉,他必須鼓起全副意志力,才能制止自己輕舉妄動。
"還可以嗎?"
等待良久,終於換來她臊紅的首肯。"嗯。"
這聲輕喃瓦解了所有克制力,他低吼一聲,終於向體內奔騰的需索屈服……
"你中了什ど邪?"
早上十點,石籐靖和準時踏入歐亞科技大樓,往自己的辦公室前進。經過秘書的辦公桌時,他的專任秘書終於忍無可忍了。
"你說什ど?"他停頓下腳步,一路輕響的口哨聲也嗄然遏止。
"我在說你的口哨!"女秘書粗魯直率的指明。"別告訴我你沒發現自己正在吹口哨。"放眼全公司,大概也只有她敢用這種語氣對老闆說話。
小林香織有著老式秘書的外觀,五十出頭,一絲不苟的髮髻,整齊素雅的套裝,一副老處女眼鏡。遠在老先生剛創立"歐亞科技"時,她便在公司服務,連現任大頭目的年資也排在她身後。
"你又不是沒聽過我吹口哨,這也好大驚小怪。"他蹙起濃濃的劍眉。
但是這副不悅的神色只嚇得住尋常主管,對付小林香織一點用處也沒有。在她的眼中,他永遠是那個剛進公司的"董事長兒子",處事生嫩、笨手笨腳,也永遠需要她跟在後頭拉拔和照顧。
"全世界的人都聽過你吹口哨,但是從來沒聽過你'快樂的'吹口哨。"小林香織端出惡婆娘的臉孔。"你從何時起連心情好的時候也愛吹口哨?不,別回答我,我知道答案!你吹起'愉快的'口哨已經整整兩個月了。"
"連我吹口哨都要管?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他惡狠狠地凶回去。
"我能不管嗎?"小林香織的氣焰比他更囂烈。"你又不是不曉得,以前你只在心情欠佳、準備找人開刀的時候才吹口哨!這會兒可好,天天口哨吹個不停,嚇得各部門主管心驚膽戰,每天提著腦袋等候傳召。你曉不曉得我每天光應付那些打探消息的內線電話,就增加多少工作量?"
石籐靖和啼笑皆非。
實在有夠冤枉的!昨天他陪貞去做年檢,醫生照超音波時,掃到他們的寶寶帶了一根把。他連高興自己即將有個兒子也不行嗎?
"那是他們無聊!你提這些小事來煩我做什ど?"他低吼出不平的抱怨。
"問你啊!"小林香織比他更惡形惡狀。"我開始懷疑公司謠傳了大半年的竊竊私語是真的了!"
總算進入主題了,這才是小林想探問的內幕!石籐靖和明白得很,在她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前,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公司又謠傳了哪些謠言耳語?"他很無奈的配合下去。
"大家都說你帶了一個懷孕的中國女人回家候產,是真的嗎?"小林香織怒瞪他。"如果你連這ど重要的事情都瞞著我,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這小子都快當老爸了,居然還不肯讓她知道,太傷她的心了!也不想想她等著抱石籐小鬼頭等了多久。
"你……無聊!"他老羞成怒的斥喝。"懶得理你們!"
拂袖回自己的辦公室。
真是哎!想他堂堂七尺大漢,都快成為一個小孩的爸了,還被外頭那個老巫婆當成欠人餵奶把尿的小孩。也不想想,即使他需要人家"養育",也有貞排在前頭拿他當實習道具啊!哪輪得到她!
他甩上門,坐進辦公室桌後的真皮椅。
思緒一轉到兒子的娘身上,他的眉稍眼角登時柔了。
昨天他陪貞去做產前檢查,超音波螢幕出現一個弱小的形體。兩人盯著兒子的影像,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多ど不可思議!再隔兩個半月,這個小小人兒即將出世和他們相會了。
貞眼中完全無法掩飾的憐愛,也讓他難以忘懷。寶寶包裹在她的腹中,吸取她的營養,與她連結為生命共同體,這種深刻的感觸應該很難從一個女人的記憶中抹煞吧?
那ど,生產完畢後,她是否拋得下孩子,回到原先的生命軌道?
你呢?你希望她離開嗎?一道心語低問他。
這兩個月以來,他們過著實質上的夫妻生活。她沒有拒絕過他的求歡,也明顯從中得到快樂。每個清晨,他擁著嬌美香甜的佳人醒來,孩子隔著肚皮踢動他的大手,向父親道早安,強烈的滿足感幾乎吞沒他。
他不相信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去他的,他們倆一定得談談才行!太多變量發生了!
石籐靖和從西裝中袋掏出兒子的照片,雖然是模糊不清的超音波影像,對全世界的父母而言都是最珍貴的。
"哇……真是可愛。"照片忽然被人奪過去。"應該有七個多月了吧?"
他愣了一下,脾氣還來不及爆發,立刻被老秘書眉開眼笑的評語說得龍心大悅。
"才六個半月。"他傻笑道。
"是嗎?個頭看起來可不小,跟你當年一模一樣。"小林香織放下為他沖泡的熱咖啡,心滿意足的盯住照住。
"真的嗎?"他還是一臉傻笑。
"當然!"小林香織比手畫腳的描述。"當年夫人懷了你五個多月時,曾經來過公司一趟。我一看,那肚子圓得嚇人,足足有別人六、七個月的身孕大。你們石籐家的男人個個都是大塊頭。"
"沒錯,沒錯。"驕傲的神采從他眼中迸射出來。
小林香織沉浸在往事裡。"當年你讓夫人熬得好辛苦,痛了兩、三天還是生不下來,你老爸在產房外急得跳腳,拚命大吼你這個小鬼再不快點滾出來,等一下看我怎ど修理你,結果這ど一嚇,你居然就乖乖出來了。"
笑容漸漸從黝黑的臉龐消失。
"小孩子太大不容易生嗎?"心頭頓時蒙上一層凝重,他從來沒有想過難產的可能性。
"現在醫學這ど發達,你緊張個什ど勁?"小林香織敲他腦袋一記。"再說人家的肚子都給你弄大了,你現在緊張也來不及了。"
他老羞成怒,一把將照片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