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郝郁芹看著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向他求饒似的說:「我想下來穿衣服 了,可以請你……先離開一會嗎?我五分鐘就好。」
「五分鐘?」鄧世偉不知道她有這ど快的速度,「妳常幹這種事嗎?」
因為是模特兒的緣故,郝郁芹早就練就出了一套快速的穿衣、脫衣法,舞台上的音 樂和節奏可沒有閒工夫等一個慢吞吞的模特兒,但他話裡的曖昧和暗示,令她漲紅了臉 、咬牙切齒。
「可以停止你的羞辱嗎?我只是想快點離開這裡,然後我們永遠都不會再有牽扯。 」
「妳說得可簡單!」他不子置評地一笑。
「那你想怎ど樣?」
「五分鐘之後我們樓下見。」鄧世偉丟下話,隨手抓起一件襯衫,冷酷、堅定、強 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他得和她好好 地談一談。
第二章
分秒不差地在五分鐘之後,郝郁芹來到了這英俊男人家裹的客廳,剛來時因為有些 緊張,所以她沒有留意,但這一細看,她才發現他家的客廳大得嚇人,而且不管是裝潢 、傢俱、擺設都可以看得出他的手筆、大氣、財富,他絕對是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男 人。
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張臉不苟言笑的他,郝郁芹的手腳開始冰冷,如果希妍知道她 所幹的「荒唐」事,那希妍一定會把她載到淡水的關渡大橋上,然後把她推下去,以示 懲罰,但她做都做了。
「坐下!」鄧世偉命令這,由於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所以他只倒了兩杯果汁。
「我想回家……」郝郁芹的腳不由自主地朝向了大門。
「坐下!」他再說了一次,話裡的強硬和架式,教她不得不妥協,並且乖乖地生了 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講清楚。」
「這位先生……」雖然已經那麼「親密」過了,但郝郁芹還是不知這他的名字,「 事情很清楚,只要你讓我走,那就……」
「什麼事都沒了?」鄧世偉接下她的話。
「對!」郝郁芹笑笑,準備起身。
「妳不怕懷孕?」他突然地說。
「不怕!」雖然她沒有性經驗,但她有性知識,她知道自己這會是安全的。
「看來妳很有把握。」鄧世偉深不可測地一笑。
「我也許瘋狂,但是不笨。」
「很好……」他拍了拍手,一副讚美她的模樣,但他的眼神卻很冷,這女人可真大 「所以你毋需擔心,我不會有妳的小孩,也不可能曾往哪天抱著個孩子上門來向你要錢 ,如果這是你所擔心的。」郝郁芹把話挑明,「我知道你是個有錢人,但是請你相信我 ,我對你的錢沒有興趣。」
「原來妳只是不想再當『處女』!」他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
「對!」郝郁芹乾脆地說。
「妳不是醉了?」
「我酒量很好。」
「妳也不是對我著迷?」
「這位先生,你很英俊,也很有男子氣概,但是相信我,『帥哥』我見得太多了, 但是大都只是個衣架子,沒有什麼內涵。」郝郁芹指的是模特兒圈裡的男性模特兒,「 我對你沒有企圖,沒有『一見鍾情』,我更沒有醉,誠如你說的,我只是懶得再當『處 女』。」
「那為什麼是我?」鄧世偉咬牙地問。
「你幸運嘛!」郝郁芹一臉的自嘲,「我總得挑個『過得去』的男人吧!所以你應 該很高興你『夠格』,你的條件比一般的男人強!」
「所以我毋需內疚、不安?」
「又不是你失去貞操。」
「妳……」鄧世偉忍不住地搖頭,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那種豪放、浪蕩型的女子 ,即使當她答應上他這兒來時,他還是沒有把她當「壞女人」看,結果她偏偏把這整件 事弄得如此不堪、如此荒謬。
「我知這自己在做什麼,我可以為自己負責,毋需你來替我擔心。」郝郁芹很「堅 強」地說。
「妳該慶幸我不是個變態的男人!」
「我也挑的!」郝郁芹大聲地說:「我不是那種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你……」
「還『過得去』!」鄧世偉譏笑她似的替她接了下去。
「既然我們都講清了……」
「我弄痛妳了嗎?」鄧世偉突然話題一轉,很正色地問,他不知這她是處女,所以 ……但即使當他知道她是時,他也已控制不住自己,他要她!
倒抽了一口冷空氣,郝郁芹整張臉都紅透了,她無法回答,只能點點頭,想故件無 動於衷都難。
「妳想不想去看醫生?」他又問。
「需要看嗎?我是說……每個女性在失去貞操之後,都需要去看醫生嗎?」郝郁芹 的聲音像蚊子叫,她的模特兒圈子裡不乏大膽、性觀念開放的女人,但她從來都不是她 們那一夥的,她們也不會當她的面講這些,而希妍--她敢打包票還是處女。
鄧世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實在是接不下去了,明明她是如此的純、如此的真 ,但她卻敢隨便和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上床,就算這男人「過得去」,她也未免太冒險、 太大意、太瘋狂了。
「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郝郁芹有些不耐煩地問,「我不會懷孕、不會要你『付 出』什麼,我只想走、只想回我的家,就如此簡單!」
「聽來好像是我被妳利用了。」他自我揶揄。
「難這你要我付你錢?」她問。
「妳……」鄧世偉沒有受過這種「羞辱」,活了三十幾年,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 他。
「我身上沒帶多少……」郝郁芹準備翻皮包。
「夠了!」他猛地彈起身子,無法再冷靜地坐下去!這女人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她 一定是受過什麼刺激,一定是如此。
震懾於他的怒氣,郝郁芹襟若寒蟬,這會她只想全身而退,只想「平平安安」地離 開這裡,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送妳回去!」他已經受夠了地說。
「不用……」
「去給我上車!」鄧世偉低吼。
這一刻,郝郁芹不想再和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這的男人唱反調,他都要讓她走了, 她如果再激怒他,那她就未免太笨、太呆了,她真的有可能碰上殺人狂、變態魔,而落 得個「身首異處」,這會她該慶幸、該偷笑了。
※※※
不到半小時的工夫,他們就由陽明山的別墅來到了內湖的一座社區前,鄧世偉的黑 色保持捷很盡責地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他們並沒有交談,他只是 專心地開著車,而她則「專心」地看著車窗外。
這會拉開車門,郝郁芹急著下車,但是鄧世偉握住了她的手臂,一副他們之間還不 是真正「結束」的表情。
「妳的名字……」他有些不甘心地問。
「我的名字怎麼了?」郝郁芹一時會意不過來。
「我要知道妳的名字!」鄧世偉又低吼。
「但我並不想讓你知道!」既然已經回到了她家的社區前,那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他敢對她做什麼,她可以大聲呼救,管理員會過來幫她的。
「如果妳不說,那妳今夜就別想下車,我可以和妳耗上一夜。」鄧世偉把平日在談 生意時的強勢給搬了出來。
「你真霸道、可惡、自大,你到底以為你自己是誰?每個人都必須聽你的嗎?」
「妳必須聽!」
郝郁芹不想甩他,但是她偏偏掙不脫他強勁的手,他似乎和她耗上了,而且樂於向 她展示他比她更強的意志力,好像她不是他的對手,只要他想,他可以征服她、可以逼 她低頭似的。
「放開我……」郝郁芹用另一隻自由的手去捶他、打他,「我不想告訴你,我不要 讓你知這我是誰,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我們已經有瓜葛了!」鄧世偉也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去抓住她瘋狂、憤怒的手,「 我並不想要妳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妳的名字!」
「幹麼?」她一臉的倔強。
「我就是想知這!」
「露露!」郝郁芹隨口說,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這她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換一個有點水準的!」
「安妮。」她大叫。
「妳就這點智商嗎?」鄧世偉已沒耐性了。
「撒旦!」郝郁芹更火大地胡譏,既然他想耗,那她就陪他耗,她也不是個輕易屈 服的女人。
「好……」他火大了,什麼都沒有說地就一把搶過她的皮包,也不經她的同意就徑 自地打開。
「喂!你……」郝郁芹大聲地抗議。
但是鄧世偉哪裡會理她的抗議,他找到皮夾,很自然地打開來看、找著,跳過一大 堆的信用卡,他看到了她的身份證,他得意地拿起來,然後仔仔細細地看著,好像想把 上面的所有資料背下來。
「你真過分!」除了氣得牙齒打顫、全身像要爆炸似的,郝郁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 有,以前她曾覺得許柏倫性格、大男人主義,但是和她身邊這男人一比,許柏倫真是一 個溫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