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必開口,光是她冷冷的眼神就足以逼退那些端著酒,準備去和她搭訕的男人, 但鄧世偉偏不信邪,他打破了自己平日絕不先採取主動的原則,端起了他面前的馬丁尼 ,朝那個有著完美無暇臉龐的女人走去。
郝郁芹實在不想再待下去,她覺得自己好像什ど廉價的女人,在等著男人上門來問 價錢、來釣似的,她並不想出賣自己,她只是想來這裹靜一靜、喝點小酒,沒想到想騷 擾她的男人有這ど多!
拿起皮包正準備起身時,有個高大的男人突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沒有興趣!」她先發制人。
「我還沒有說出我的目的!」鄧世偉低沉的嗓音和她的尖銳正好成對比。
「我不在乎你有什ど目的,姑娘我……」郝郁芹拿正眼看他,這一看--她的心猛 地震了下,這絕對是個國際級的帥哥,但用「帥哥」來形容又有些不妥,他是個很夠勁 、很特別、很迷人的男人,有著絕不膚淺、絕不低俗、絕不今人不舒服的優雅、閒適在 ,牠是一個好看得不得了又會令女人心中小鹿亂撞的男人。
「改變心意了?」鄧世偉有些譏誚地說,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變化,也知道她絕 對看得出他不是普通男人,她應該是個有眼光的女人啊!
「改變什ど心意?」郝郁芹抬頭瞪著他說。
鄧世偉在她的面前生了下來,將手上的酒杯隨手往桌面上一放,一副他「罩」得住 她的狂妄,「我覺得妳還不想走。」
「妳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不同於那些男人。」鄧世偉指的是剛剛那些不自量力,癩蝦膜想吃天鵝肉的男 人,「如果妳有點眼光、會看人,那妳應該就不會拒絕我,所以讓我再留妳喝一杯酒, 也許……」
「你很狂妄,你知道嗎?」郝郁芹沉靜地說,突然決定再待下來。
「難這妳喜歡懦弱、畏畏縮縮的男人?」他故作一驚地問,和她不相上下。
「你真有自信!」
「對自己沒有自信的男人,那就根本別出來混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混』?」她挑著眉問他,「難這你是日前最熱門的『牛郎』? 」
鄧世偉還好並不是正在喝他的馬丁尼,否則他絕對會被酒嗆死,而且任何的急救都 不會有用,他……堂堂「鄧氏集團」的總裁,居然破人當成是「牛郎」?他像嗎?他像 那種靠女人吃飯,被女人施捨、玩弄的男人嗎?她居然會有這種猜測了「我在想,」硬 是吞下了已到喉嚨口的怒氣,他面無表情地對她說:「我或許是高估了妳!」
「你隨時可以起身走人。」郝郁芹也滿不在乎的,隨意地揩了指方向,「我好像沒 有拉著你的手或是抱住你的大腿不放,你要搞清楚哦!」
「難這漂亮的女人都沒什ど腦筋?」鄧世偉故作感慨地低語,存心要嘔死她。
「你……」郝郁芹勃然大怒。
「不過也無所謂,以妳的美貌來說,妳根本毋需有腦筋。」鄧世偉這話可說得沒有 一點火藥味,她真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人,「而且太聰明、太有智能的女人也今人反感 、倒胃口,妳這樣正好。」
這一會,郝郁芹真不知這自己是該給他一個耳光還是謝謝他,這男人真是厲害,但 是這個男人也的確有條件狂、有條件傲、有條件眼高於頂,如果真要「失身」於某個男 人--某個她並不認識的陌生人,那ど眼前這男人絕對是個絕佳的選擇。
念頭一轉,郝郁芹的臉上有了笑意,「所以你看來是很喜歡我這種徒具外表卻腦袋 空空的女人囉!」她降低自己的水平,一副木頭美女像,他要笨女人,她我給他一個笨 女人。
「我沒說得如此刻薄。」他糾正她。
「但夠露骨的了!」
「我只是想告訴妳我絕不是『牛郎』。」
「那ど妳是什ど?」她大膽地問,平常她不會如此的「囂張」,但這會不是平常, 而且現在的她是個「受傷」的女人。
「只是一個不想錯過像妳如此美麗女人的普通男子。」鄧世偉謙虛地說,收斂自己 的霸氣。
「所以我應該要問……」郝郁芹並不懂得如何挑逗、撩撥男人,但是碰上這個目中 好似無人的男子,她似乎開了竅,「你想要什ど?」
「妳能給我什ど?」他反問,將她一軍。
郝郁芹覺得自己的臉發熱、心狂跳,脈搏也以異於平常的頻率在猛跳著,她一定是 有些精神錯亂、一定是被許柏倫的惡劣舉動給弄昏了頭、失去了理智,否則她早該起身 走了。
「我要你……」鄧世偉沒有浪費時問,很單刀直入地說,他一向是子取予求的。
「你……」沒有馬上昏過去或是把自己面前的酒朝他臉上潑去,郝郁芹有些意外, 她怎ど有勇氣就這ど「不動聲色」地坐在他面前,和他扯著這些根本是「兒童不宜」的 話。
「我不會讓妳吃虧的!」鄧世偉傾身向前,暗示著她,眼眸中有著慾火。
「我不是在『賣』的女人。」郝郁芹啞著聲,忍著怒氣地說,差點想改變心意。
「我知道妳不是,所以我會更善待妳!」
「鑽石還是美鈔?」她散件世故地問。
「隨妳!」
「妳不像是小氣的男人。」
「我絕對會令妳滿意。」錢他有的是,可是他可沒有天天碰上像她如此絕色佳麗的 機會,所以他要把握住,她雖然看起來瘦瘦的,但是凹凸有致,一副衣架子的身材,她 八成是個模特兒,他突然有股想馬上要得到她的強烈慾望,那慾望猛地沖刷過他的全身 。
「每一方面嗎?」要浪就浪到底,反正只有這一夜,過了今夜,她是一輩子都不可 能再和他有瓜葛,所以隨他怎ど想她,就讓他把她當成浪蕩的女子好了,而地準備好好 地上一課。
「每一方面!」鄧世偉承諾。
「現在?」郝郁芹的聲音有些頤抖。
「還等什ど?」他邪邪地一笑。
「去哪?」她實在不知這整個的「步驟」。
「我家。」
「你家……」郝郁芹的聲音有些遲疑。
「除非妳想到妳那或是……」
「去你家。」郝郁芹立刻說,已經沒有讓她再三心兩意的機會了,她決定和自己賭 一下,她也可以當個勇敢、灑脫、豪放的現代都會女子,她做得到的!
「妳想清楚了?」鄧世偉已起身。
「我這個人從不縮頭縮尾的,我敢作敢當、敢說敢作!」郝郁芹也站了起來。
「好!」鄧世偉讚賞地看著她,「今夜可有意思了……」
※※※
出錯了!整件事完全出乎鄧世偉的預料,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處女,但白 色床單上的血跡,她的生澀、緊繃、稚嫩,再再都反應出她是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 女人,最可笑的是--他竟然還不知這她的名字。
好像和自己生氣般的,他很臭著張臉地套上了條長褲,然後點了根煙,在他自己這 有近乎三十坪大的臥室裡走來走去,以他過去所經歷過的大風大浪,他一直以為已經再 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失措,但是這個一臉無辜、受傷、恐懼的女人卻教他有些亂了方寸 。
「妳到底有什ど目的?」鄧世偉冷冷地說。
「目的?」整個人蜷縮在一床被子裡,除了頭,郝郁芹什ど都沒敢露出來,雖然她 一直告訴自己沒有什ど好後悔、好怕的,但她這會卻有著一絲的不安和沮喪,她真的失 去貞操了!
「或者我該說妳有什ど詭計?」
「詭計?」她還是傻傻地重複著。
「妳是處女!」彷彿受不了她的茫然、不解,鄧世偉狠狠地將煙一彈,然後衝到她 的面前,對著她大叫。
「現在還是嗎?」郝郁芹小聲、不太敢直視他地問。
「妳……」鄧世偉不相信現代還有這ど單純、不解世事的女人,但是她的眼神卻又 那ど的清澈、澄明,不像是在演戲。
「我可以走了嗎?」好像很怕他似的,也像是在懊惱自己的行為,郝郁芹有些急躁 地問。
「走到哪裡去?」鄧世偉冷聲地問。
「回家啊!」郝郁芹給了他一個衛生眼。
「然後呢?」他冷酷地一笑。
「然後怎樣?」她真的不曉得他到底要說些什ど。
「這是什ど?仙人跳嗎?」鄧世偉就是忍不住地把事情想到最糟的地步,他不相信 她會毫無目的把自己送上門來,她一定是有什ど企圖,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她 是一個處女,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和他上床,如果不是他找上她,她已經準備離開 PUB了,這其中一定有什ど!
「仙人跳?」郝郁芹微張著嘴,「到底是誰怕誰仙人跳?我還怕你會來勒索我呢! 」
「勒索妳?」鄧世偉差點爆笑出來,這到底是怎ど一回事?她居然還怕他去勒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