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我還巴不得他離得我遠遠,他很氣人的。」萱萱拚命抱怨他的壞。
「怎麼說?」
「你沒看嗎?報紙不是詳細登載了新娘身不由己的悲劇。」
「有啊?」她不好意思笑笑。「我看見斗大的刊頭就被嚇得團團轉,包包一拿就跑來赴約,沒看仔細。」
她無奈地低吼!「南宮寒傲是為了錢而娶我的。」
「錢?」蘇琉琉不以為然地擺手。「少來了,你葉家雖然是小有名氣的企業體,但和南宮集團一比較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葉家哪裡比得過人家一根小手指頭。南宮寒傲會為錢娶你,哈,別說笑了。」
「我沒開玩笑,他真是為了錢。只不過你說反了,欠錢的人是葉家,不是南宮寒傲。」望著她不解的大眼睛,葉萱萱解釋道:「我爹地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居然欠南宮寒傲十億的債款。天呀!十億耶,想當然爾,爹地一定還不起——」
「所以葉伯伯就拿你來抵押。」琉琉接口道。
「你怎麼知道?」葉萱萱一嚇一跳!
「言情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呀。」她一副沒啥大不了的表情。
葉萱萱氣結!「琉琉,我看你簡直走火入魔了。你聽好,我所碰上的可是真實人生,不是小說情節。」
「別惱嘛,反正也差不多。」
「你!」
「好了,好了,別談我,我不重要,我只是想明白你和南宮寒傲相處的怎麼樣?」
蘇琉琉興致勃勃,這麼有趣的事情不問個清楚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快點說說,他有沒有對你、對你——」她曖昧地擠眉弄眼。
「對我什麼?」她神秘兮兮說什麼?
「就是對你那樣嘛!」
俏臉一紅,她啐了一口。「他敢!」
「為什麼不敢,站在情、法、理上,他都是你合法的丈夫耶,想跟你玩」親親「,你怎麼拒絕?」她笑得好邪。
「蘇琉琉!」她氣得想撞她。
「說嘛,什麼感覺,是不是跟書上描寫的一樣,在那一刻,世界好像為之崩裂,身軀好像被電擊到般,全身麻酥酥的。」想到她每回被慕容逸親吻時,她就全身戰慄,頭昏腦脹。不過那只是吻,裸裡相對還沒試過,所以當雙方毫無保留奉獻時該會產出什麼樣的激情效果,她很好奇。
「你去死啦,什麼天崩地裂,什麼被電擊,你以為世界末日呀!」
「哎呀,我口拙、我就是不會形容,才要你說嘛。」
「沒什麼好說的。」聲音帶著賭氣。
「為什麼?」
「因為他一輩子都嘗不到這種銷魂的滋味。」
「啥?」眨巴著圓圓晶亮的眼睛。
「聽不懂呀?」葉萱萱瞧她一臉白癡,下唇一咬才又窘又惱地說:「就是他根本不行哪。」
「不行?」大眼眨巴眨巴,還是不明白。
「就是不能那樣嘛。」俏臉熱得快燒起來。
「不能那樣。」呃,頓悟後的琉琉旋即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地低嚷:「完了,你的人生幸福全毀了,那你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她替她難過的哇哇叫。「難怪你這麼嘔,南宮寒傲那個人的確是太過分了,明知道不能給女人幸福,還要娶你,獨守空閨的寂寞是很難挨的。」
聽聽琉琉的仗義執言,根本意指她是慾求不滿的大色女,但摸著良心說,她的確有些遺憾。
「你明白了吧!他娶我根本是為掩飾自身的殘缺,這場婚禮根本是場掩人耳目的高明騙局。而且我要膽敢把他的秘密洩漏出去,他一定會拿我父親開刀,所以我也只能被逼就範。」葉萱萱傾訴她的委屈。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琉琉義憤填膺,更是決定伸張正義。「這樣吧!我找慕容逸幫你,十億嘛,對我男朋友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我讓他罩你。」
「真的?」葉萱萱喜出望外。
「看我的。」她驕傲地說。「我會讓南宮寒傲那個壞胚子認清楚,有錢不代表能夠胡作非為,等我們幫你的債務清償完之後,就四處去宣揚他」不能「的糗事,報復他,哇哈哈……」
於是,兩個小女生磯磯喳喳商量個沒完沒了,任憑保鏢怎麼催促,葉萱萱就是不按南宮寒傲所規定的時間返家,氣死他最好,最好氣得他休妻,順遂她願。
※ ※ ※
暗幕低垂,繁星點點,夜晚的名人社區顯得溫馨而寧靜。
沒錯,天色的確是暗下來了,並且離南宮寒傲所下的返家規定足足晚了八個鐘頭,不過葉萱萱可不管那麼許多,完全不在乎氣急敗壞的保鏢們殷殷請勸,依舊頤指氣使地吩咐司機先駕車在大台北瞎逛胡繞一大圈,繼續再耗去一個多小時,終於心滿意足後,才讓司機掉頭回返天母「覆命」去。
怎麼樣?她就是故意要跟南宮寒傲唱反調,一心一意只想跟他作對,橫豎呀她就是不想讓他稱心如意,以為自己是主宰,更不管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像極胡鬧的小孩,反正她就是高興。
是高興……只是,心口的悸動卻隨著車身愈來愈向那棟熟悉的高聳建築物駛近過去而不安,取代而起的惶惶更是莫名盤據心頭,她居然怕了起來……
喔,葉萱萱你也太沒用了吧!了不起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呀!
「我回來了。」是盼嬸替她應的門,葉萱萱瞥見這位好嬤嬤擔憂的眼神時,一份愧疚侵奐上心,悄悄無聲跟她說聲抱歉,還是強作鎮定以大搖大擺的狂姿踱進客廳去。
南宮寒傲交疊雙臂端坐沙發上,表情淡漠,然而看她的眸光卻狂射嚴厲的不滿與警告,洩漏他此時的心境。
這是什麼態度?活像君主帝王要人跟他叩首臣服似的。
不過她懶得甩他。
「沒事的話我上樓去。」你懂囂張,我也會——萱萱方纔的不安轉眼消失。
「幸虧你還記得回來。」一道森冷的尖銳揚揚而起,刺往她心窩,果然制止她跨上樓的腳步。
「我還巴不得失憶,從此忘了回家的路,永遠不必見到你。」新仇舊恨一起迸上。
「夫人,少爺是在擔心你,他沒惡意的。」眼看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爆發,盼嬸連忙出言緩和。
「擔心我……」她冷哼兩聲。「我是他什麼人呀?他會擔心我?」急得團團轉的是保鏢與司機,她的行動電話在這十個鐘頭裡可沒響過任何催促聲響,什麼擔心,講給別人聽罷了。
這男人專做表面工夫,其實壓根兒不把她放在心坎上。
「夫人——」盼嬸還想道,卻被南宮寒傲給打斷。
「為什麼要故意晚回家?」他問,擺明不容許她的任性,即使某些規定是硬性加上、悖離常理,還是只有遵循的份。
「我高興。」葉萱萱衝上,管他是誰。
「還記得出門之前我就跟你談過的條件?」一對犀利如鷹的眼瞳直直望入她的靈魂,終於跳引起葉萱萱的恐慌。
「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如何?反正你本來就沒有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雙手不自覺地摀住遽動的胸臆,但她不能認輸。
「你已經冠上南宮家姓。」
「那就一定要對你馬首是瞻啊!」她非要作對。「你搞清楚,我們不是生活在中國古代,女人只能以丈夫為天,只能說遵命!現代的葉萱萱可是自由個體,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都無權干涉我。」她不屑地抬高下巴,徹底反抗下去。「更何況你只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本來就沒有權利指使我,你幹麼對我這麼專制。」哼!而且他的「名義」也快保不住,因為她掌握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容不得他繼續囂張下去。
「你違反我們之間的協議是事實。」視而不見她的自鳴得意,南宮寒傲只針對她的過錯做下判決。
「違反就違反,有什麼大不了的。」小眼睛小鼻子的,這種人最可恨。葉萱萱一心裡是這麼想,實際上還是抵擋不住他的冷冽,不免打了個哆嗦。「反正你本來就不在乎我,那還管我做什麼,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行為叫做多此一舉。」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不僅喜歡在雞蛋裡頭挑骨頭,而且滿會記仇的。
「我不在乎你?」靈光一閃,南宮寒傲赫然發現她從頭到尾就抓住這個理由對他窮追猛打。
她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為什麼會有一股熱氣從自己的胸口冒了出來。「是呀,你只會命令外人」照顧「我,而你這位」牢頭「卻是屑也不屑我。」她繼續數落他的無情,挑剔他對她的漠不關心。
「你要我」在乎「你?」南宮寒傲的神經一瞬繃得死緊,但不形於色的俊美外表卻讓人看不出破綻。
「這是身為丈夫對妻子最起碼的」表示「,不是嗎?」氣到最高點,話都沒經過腦子。
「你終於願意把我當成是你丈夫啦。」他的問句除了戲謔外,還摻雜陌生的期待。
這話把她堵得無語,她被人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