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撇頭,避開了他逼近的俊容,卻沒料到他會順勢咬上她的耳垂,恣意吮弄。
「幹什麼?你走開!」他還有臉對她這麼做!
「你流血了。」他貪婪地深深吻上她的紅唇,啜飲其中鮮艷的血液,不顧她疼痛的抗議,一再舔噬她嘴角的傷口。
冰雅痛苦地在他緊密的擁抱中掙扎,抗拒他餚似溫柔的折磨。他的大掌撫揉著她才被打傷的處所,彷彿在測試這到底能讓她有多痛。凡是破皮之處,他就使勁摩掌,如同愛極了這美麗的傷口。
「住手!」她聲淚俱下地推打著他邪美的笑容。「你是鬼,沒心沒肝的惡鬼!」竟然這樣欺侮她。
「你做錯事了,當然要受罰。」
「我哪裡做錯?如果你在氣我誣賴你為你阿瑪頂罪是別有目的,你大可直說!」
「你沒有誣賴我。我出面承擔表嫂自殺的亂局,的確是別有目的。」
「那我哪裡有錯?」
「你錯在不該公然掀了我的底。」呵呵,她實在是個漂亮的小東西,配上這慧黠冷僻的性子,別具風情。「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心底在打什麼主意,也沒人敢揭穿過。」
「放手!」她討厭百禎這樣捧著她的雙頰撫摸,令她無法思考。「我既然沒說錯,你為什麼還放任琥珀打我?」
「好讓你受點教訓嘛。」
他還笑!?
你自己的掩飾功天不夠到家,憑什麼教訓我?「
「因為你是唯一識破的人,所以必須受到教訓。」他咧著詭異的笑容,將她壓靠在壁板上。「等你學到了教訓,以後再識破我的把戲時,就曉得要三緘其口了。」
「百禎?」她困惑地被夾立在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動彈不得。「你……這是……」
她突然不敢問,立即轉口。「你是怎麼找到替我頂罪的丫頭?你大哥見過我,他怎會認不出那丫頭根本不是真兇?」
「你說呢?」
她怔仲良久後一愣。「你找到和我長相相似的替身?」
「若我真找得到那種人,我現在還需要你嗎?」
「那是……你做什麼?」幹嘛要剝開她的衣服?「我在問你話!」
「你問埃」他一手解著她的襟扣,一手探入她裙裡解著褲帶。
「住手!我只是想問你怎麼弄來一個跟我很像的替身……」「當然是運用了你的看家本領。」他冷笑,悍然襲往深邃的雪白乳溝,以唇齒搜索粉艷的巔峰。
「不要,我在跟你談事情,不要這樣!」她慌得一臉慘白。
「談吧,你愛談什麼就談什麼,我奉陪。」
「別碰我!」她瘋狂推拒著胸前的大腦袋。「我不是用身體伺候男人的賤貨!」
「我也沒那樣看待過你。」
「可是你……」她突然以尖叫中斷了重要的問題。
「你是我的獵物,一個對我十分癡迷的小獵物。」他以堅實胴體壓制著壁板前的嬌軀,吻著她的下顎低語,同時不斷加深兩指進擊她脆弱的領域,順道以拇指搓揉她的花心。
「我沒有……」戰慄的小手蜷在他肩頭,無力反擊。
「那你為何一直向琥珀探詢我?」
她猝然埋入他頸窩抽搐,氣惱而無助地任他的手指盤旋戲弄,時輕時重,好整以暇地慢慢逼供。
「承認吧,你已經愛上我了。」
她渾身緊繃得幾乎破碎,每根神經抽緊到極限,瀕臨崩潰。百禎卻毫不留情地再加入一隻長指探進,享受她最細嫩的秘密。他喟然埋首在她的芬芳裡,承受著肉體上莫大的考驗,細細品嚐征服的樂趣。
「冰雅?」
她難受地打著哆嗦,咬緊下唇拒絕逸出絲毫他最喜愛的嬌吟。她絕不能承認自己早已愛上他!百禎明知她的孤單與恐懼,明知她是多麼需要他相伴,卻照樣一再地棄她多日不顧,讓她備受煎熬。若承任自己愛上這種男人,她還有何價值、有何尊嚴?連她都會瞧不起自己,更何況是百禎!
「頑固的傢伙。」他輕哼,強橫地以巨大的亢奮侵略她的嬌弱領域。霎時,他進入迷眩的幻境,連呼吸都為之停息。
她的緊窒與嬌小,她頑劣的意志與柔弱的身軀,一再衝擊著他的意識:這裡不是縱慾的地方,此時不是浪蕩的時刻,她也不該是他奔放慾望的對象。他很清楚這些,也已經一再告誡過自己。
他沉重地猛力挺進,傾聽她無法承受的抽息與戰慄。
「冰雅,承認吧。你的身體已經向我招供你有多想念我,何必嘴硬?」
她不要。他有可怕的魔力迫使她的身子背叛自己,她眼下唯一能掌握的只有自己的靈魂。若是鬆手,她在百禎面前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彷彿透析到她的心思般,百禎悍然加重節奏,粗暴地攻擊她的稚弱,以一隻手臂勾起她左膝後方,抬起她的嬌軀,更加開敞她自己迎向他的佔領。
「不要,百禎!」她驚恐地摀住雙唇抽泣。她好丟臉,她不要自己這樣呈現在他面前。
他狂亂地伸手撥弄她的慾望核心,隨著強悍的節奏粗野蹂躪,使她全然崩潰地伏在他肩上痛泣,止不住劇烈的顫抖。對他懇求慈悲沒有用,就算是有他想要的答案也沒有用。只有他能決定要摧殘她的靈魂到何種境地,只有他能左右烈火焚燬的程度。
「百禎……」不要這樣,她真的承受不了了。難道連施捨一點溫柔也不願意?
「說啊,冰雅!」他懲戒似地怒吼著。
她幾乎開口祈求,絕望地招供,但她就是不想變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廉價女人,這份自尊是她僅剩的籌碼了……他有如面臨一場棘手的戰鬥,無論他如何猛烈進去。敵方始終頑劣不屈。
「那你就一個人去玩你高傲的自尊心吧!」他倏地在烈焰中咬牙抽身,額上暴凸的青筋規欲繃裂。他撇下冰雅,轉身就走。
被再度丟棄的恐懼猛然貫穿她的意識。「百禎!」她豁出命似地激切大嚷,顧不得虛軟的雙膝,跌在地上緊緊抓住他的腳踝。「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這句痛聲懇求之後,一堂凝寂。
冰雅愕然撫著自己的雙唇,無法平息渾身顫抖;瞠眼直瞪著他腳下踩的地面。
她說什麼?她剛才恬不知恥地說了什麼?
「冰雅!」
不要叫她,她什麼都不想聽,最好連剛才的失控哀求都聽不見!她奮力堅守的原則竟然這麼容易就丟棄,只因為,她無法承受百禎的離去……「冰雅。」他俯身箝制趴臥在地的小人兒。
「不要碰我,你不要管我!」
「看著我,冰雅。」
別在這時候才對她溫柔!這種深情,形同嘲諷。她失去控制地急遽顫抖,雙手緊緊捂在唇前,蓋住了羞愧的哽咽,卻止不住滾滾掉落的豆大淚珠。
「這是你自己說的,你不要我離開你。」他此刻的笑容,帶著野蠻的滿足感。
是的,是她說的。她驟然緊閉雙眼,懊惱一旦衝出口的話,為何無法收回。
「你瞞不了自己的。」也瞞不了他。「還是乖乖地承認事實吧。」
他詭魅的俊偉笑容貼近她臉龐,一邊啜飲她戰敗的水光,一邊冷笑地呢喃:「你早就愛上我了,冰雅。」
她痛苦地直想掩住雙耳。這話就跟她目前的處境一樣,赤棵。無助、無可隱蔽,而且真實。她的確早就愛上百禎,只是直至此刻,她才確定。也許在失去記憶之前,她就已失去了感情的自主權。她愛上了一個根本不會疼愛她、珍惜她、善待她的殘酷男子。
她不會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會是他最後的女人。他主宰了她的生命與靈魂,她卻擁有不了他一分一毫。怎麼辦?她竟把一切都送給了這頭幽魅而歹毒的猛虎,陷入他無止無休的折磨與征服。
百禎揚著悠遠而醉人的笑容,抱起全然敗陣的雪白身子,步向床榻。在重重幃簾中,盡情享用他美麗的獵物。
第四章
氤氳的水氣令她半睡半醒,柔嫩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被人揉弄著。她的臉貼在鮮猛壯碩的赤裸胸肌上,傾聽沉穩有力的律動,漸漸迷離。
「怎麼又睡著了?」寧靜的雪夜中,百禎的低笑別具魔性。「我看你以後出門不必找客棧休息,帶著我就行。」
她疲累地揉揉惺忪睡眼,依舊赤裸地蜷在他懷裡,一同沉浸在熾熱的大澡桶中。
「冰雅。」他撫著她細嫩的臉蛋,沙啞地斷續呢喃。
「為什麼丟下我?」
他怔仲一會兒,才確定她不是在夢囈。「忙公事。」
「對付『四府』的事嗎?」
「部分。」
「我不懂……」她恍恍惚惚了一陣,才聚回神智。「什麼『四靈』,『四府』,好混亂。琥珀說了好多遍,我還是迷迷糊糊的。
「那就繼續迷糊下去吧。」
可她不相淪為腦袋空空,只負責提供胴體的女人。「你說過要利用我攻陷『四府』.所以我想搞清楚。」
他輕歎。拇指摩拿著佈滿吻痕的玉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