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羅總管的談話,你只聽到一半。沒錯,我是想讓杏林藥坊和錢氏藥樓合併,但是統一由你來掌管,我相信合併的力量會分散大,我也明白你會做得比我更好,那我便能更加無後顧之憂了,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給羅總管,他會依照我的意思辦理,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沒騙你。
「如今唯一令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生氣時可以有許多發洩方法,最重要的是千萬別苛待自己的身體,這是最傻酌方法,會令許多人為你心疼的,希望你能將我這番話記入心裡。」
說完,他大掌放在她胸前,將內力注入她的身體裡,好一會兒才放開,他已額頭見汗,氣息也有些紊亂,手輕撫她有了血氣的粉頰,浮起滿意的笑容。
「你沒事了,要好好保重自己,再見了。」戀戀不捨的多看她一眼,再拉起旁邊的被子幫她蓋上,傅鳳兒隨即下床,穿戴衣裳。
錢釧雅擁被而起看著他穿衣,理好衣裝他沒回頭便往門走去,她遲疑地開口。「你說我生氣的時該找別的方法發洩,而不要傷害自己。」
傅鳳兒停住腳步,背著她點了點頭。
「你欺瞞我的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氣消呢!」錢釧雅繼續說。
「那你想如何做?」傅鳳兒黯然問道。
「你轉過身來,我不想對著你的背影說話。」
傅鳳兒沒有異議的轉回身。
「過來。」錢釧雅再下令。
傅鳳兒無奈的走回床邊。
錢釧雅看著他,「我說過我最恨人騙我,所以你犯下了大錯,就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這就是我的處罰。」她伸手將傅鳳兒拉上床,撲在他身上,對著他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這一吻像天雷勾動地火般,一發不可收拾,情慾糾纏、無法分捨,也補償了這些天因誤會而分離的痛苦,只是錢釧雅卻以咬結束這個吻。
傅鳳兒摸著被咬疼的唇瓣,不明白的看著她,「釧兒。」
「你剛才咬我,我也要咬你一口才算打平。」錢釧雅得間地說明。
傅鳳兒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壞蛋!」他抱緊她想再一親芳澤卻被擋下。
「我還沒宣判你的刑罰呢。」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只要能讓你原諒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傅鳳兒拿出誠意。
錢釧雅好笑,「沒那麼嚴重,不過倒是要賠上你的一輩子就是了。一,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管事,為我打理所有的產業,任勞任怨過一生,沒有休假,也不准辭工。二,你還要兼做我的伴遊護衛,我去哪你就跟到哪,永遠在我身邊不得分離。三嘛,我們走得這麼近,一定會引來閒言閒語,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名節,導致我嫁不出去,所以我也只好選你來做我的丈夫羅,不過你能有我一個妻子,沒有納妾的權利,最後一點,成親後我想有孩子,你當然也是孩子的爹了,我……」
話還沒說完,傅鳳兒已經激動的吻住她,打斷了後面的話。
「釧兒,我的寶貝,我最愛的寶貝,我的釧兒……」熱烈如火的吻代表著兩顆心已衝破所有的誤解,重新融在一起。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打斷我,你這犯了太不尊重我這個大人了。」錢釧雅掙到空檔連忙抗議。
「哈……因為你這個大人也太沒官樣了,我想沒有一個大人辦案時是不穿衣服的吧?」傅鳳兒邪笑地提醒。
錢釧雅臉色大紅,輕捶著他,「討厭,色狼。」
「男人不色,女人不愛啊!」傅鳳兒再次襲擊著身下的寶貝。
嬌脆的笑聲被淹沒在逐漸揚起的情慾中,成了無聲勝有聲。
房外偷聽的一對男女疑惑的互相對視。
「怎麼沒聲音了?不會有事吧?」珍珍疑惑不已。
「傅公子是個名醫,應該不會的。」胡德回答。
那是怎麼回事?兩人更努力聆聽,但越聽兩人的臉色就越怪異,結果是紛紛紅著臉快速跑到屋外」
「想……想不到小姐和傅公子的感……感情增進得……呃……這麼快啊。」胡德訥訥地說。
「是……是啊。」珍珍難為情的直想找地洞鑽。
胡德鼓起了勇氣,「那……我們……也能如此嗎?」
「什麼?」珍珍瞪大眼看著他。
「我……我喜歡你。」胡德乾脆放膽大聲說出。
珍珍在原地呆了好久,然後才笑著衝入胡德懷裡,這對人兒也變成了一個。
好事成雙,皆大歡喜。
尾聲
「你怎麼還在辦公?」走入書房,看到仍在書桌後努力工作的心上人,錢釧雅訝然。
「就快做完了。」傅鳳兒抬頭看著寶貝笑答。
「可是我記得沒那麼多的事啊。」
錢釧雅走到書桌旁,翻著上頭堆積如山的帳冊,一一念出,「鏢局、酒館、布莊、賭場,連紅娘館都有,這些都是大哥、鏡弟、鈺弟和銀兄、釵兒他們該負責的事啊,怎麼會要你來做?!鳳兒,你被設計了!可惡,他們竟敢欺負你,讓你這麼辛苦,我絕不放他們甘休。」她既心疼又生氣。
傅鳳兒笑著將氣嘟嘟的寶貝拉入懷中,「別生氣,對於我們的婚事,他們這麼大力的支持,我為大家做點事也是心甘情願的。」
「說到這我更生氣了,大哥他們竟然為我終於有人要而興高采烈,好像我真會嫁不出去似的,太過分了。」錢釧雅噘起小嘴。
傅鳳兒笑得更大聲了,打著圓場,「那是他們在開玩笑,你別在意。」
「又不只大哥他們這樣,娘私下還拉著我的手,興奮的問我如何找到人你這個佳婿的,幾個夫人們更要我去向祖宗上香,感謝祖宗的保佑,實在很傷人。」錢釧雅不平地抱怨。
傅鳳兒這回用吻消除懷中寶貝的不滿,「只要我們自己明白,是我得天之幸能娶到你就行了,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錢釧雅偎著厚實的胸膛,「你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依靠啊!」
兩人相望,情意就在無言中交融,只是殺風景的人總是特別多,房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隱約聽來是夫人們的嗓音。
「糟了,一定是娘和其他的夫人們又想來找你研製什麼永保青春的丹藥了,我們快走。」錢釧雅拉著傅鳳兒奔向窗子,兩人一起俐落的跳窗而逃。
回到房間,錢釧雅關上門,兩人躲到內室。
「不管好不好,我都不要有人再來佔去你的時間,否則我都快變成怨婦了。」錢釧雅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所有物。
傅鳳兒被她的說法逗得大笑,不過看到桌上的長紙盒卻神情歡喜,攬著錢釧雅走上前打開。
「這是羅總管派人送來的,說是你要的東西。」錢釧雅表示。
「是我要給你的禮物。」傅鳳兒拿出盒裡的畫卷。
「你要送畫給我?什麼樣的畫啊?」錢釧雅好奇。
「你自己打開吧。」他將畫卷交給她。
錢釧雅接過打開,馬上驚呼連連,「哇,好漂亮,你什麼時候偷看睡覺,畫了這幅睡美人圖的?」
「你看看日期就明白了,而且畫上美人真有睡著嗎?」傅鳳兒提醒她。
錢釧雅注意看著畫,又算算時間,馬上便明白了,「原來是那晚,你知道我沒睡著,還敢偷摸我,好大的膽子。」
傅鳳兒笑道:「不那樣我怎麼知道你也喜歡我,所以允許我動手動腳,我當然就不必客氣。」
「你若不喜歡我,怎又會動手動腳呢,所以是你先愛上我的。」錢釧雅據理力爭。
「不對,是你先暗示,我才會有行動。」傅鳳兒也有理。
「錯了,明明是你先,是你。」
「小寶貝,是你才對哦。」
「討厭,是你啦……」
「哈……其實這事一點也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能在一起,我愛你,寶貝。」
「呵……你先說了,我贏了……唔……」傅鳳兒乾脆吻住好勝的小嘴,誰先誰後又有何妨,兩人相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