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嫁給我吧!我們開了一家武場,我當師父,你當師娘,讓一群孩子圍繞著我們又跳又叫。我練武休息的時候,我只會等著你遞進來的毛巾,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杜春秋捧起她的臉說。
"大帥兄……"道緣彷彿看得到那一副景象,但她卻不敢確定。
"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許久,兩人執手,汪浪相看,竟無語凝噎。最後,道緣閉上了眼晴,流下最後一滴清淚,她真的融化了,她不再固執了,她的心還在跳動著,她終究還是無法忘情於這紅塵情愛啊!
杜春秋低下頭,緩緩地靠近她的唇,終於封住了她的哽咽,這個遲到二十年的吻終於來到了,像是一瓶陳封已久的佳釀,顯得更加深沉醉人。半個月之後,道緣還了俗,留了發,又稱為江淑華了。杜春秋和女兒杜雨晨一起到法業寺前來迎接,當江淑華一踏出了大門,就看見他們父女倆和一輛馬車在那兒等著。
"娘!"杜雨晨笑嘻嘻地喊道。
江淑華早就見進杜雨晨,但平時她都喊她"阿姨",今天卻突然喊了一聲"娘",害得江淑華一時害羞起來。"小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隨便喊大娘!"江淑華說了她一句。
杜雨晨爽朗地哈哈一笑,杜春秋說:"是爹教我的。"
"你!我說過我要嫁給你了嗎?"江淑華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不肯嫁我,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讓你先當女兒的娘,那你就不得不當我的妻子了!杜奮秋微笑說。
"你們父女倆,真讓人受不了!"江淑華埋怨地說,卻忍不住噗哧一笑。"
"娘!娘!"杜雨晨拉住江淑華的手,"你和爹的婚禮,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都幾歲的人了?還成什麼親?"
"不成親,總是名不正,言不順啊!"杜春秋說。
"誰要跟你名正言順了?"
"不就是你嗎?你不要我的話,我可就沒人要了?杜春秋逗著江淑華說。
"不理你了!"江淑華佯裝發怒道。
兩人那模樣就像當初年輕的時候,大師兄總是喜歡打趣小師妹,只不過時光已經偷偷溜走了二十年。杜雨晨在一旁看了,只是掩著嘴直笑,看來爹娘的好事是成了。
就在這個月底,杜家和聶家都動了起來。為了杜春秋和江淑華的婚事,先是大大忙了一陣,再來又為了聶楚風和杜雨晨的婚事,光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徽、請期、親迎,這六項大禮無一不可或缺,就讓杜、聶兩府搞得人仰馬翻,幾乎沒把屋頂給掀過去了。
只見大紅燈籠高掛,杜家喜氣洋洋,聶家也是如此。新婚當天,聶楚風被灌了幾十杯酒,但是他酒量向來就好,不但沒醉倒,反而是許經綸和郭皓雲都醉倒了,因為他們兩人將功抵罪,近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喝起酒來也格外盡興,此刻都由他們的嬌妻帶回房裡休息了。
"小王爺,我們功成身退,先告辭了!"許經綸和郭皓雲道。
"風兒,我扶你爹先下去休息了。"聶王妃也道。
聶楚風看父親也由母親扶著離席,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他嘴裡不禁叨念說:"我要去找我的妻子了!"說罷,他就在賓客的簇擁之下,走進了溫馨喜氣的
新房,照例由伴娘們出了些難題,大夥兒玩鬧了一陣,便都識相地先行離開,留下新郎和新娘共度春宵。房裡突然只剩下兩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聶楚風咳嗽了一聲,才走近過去揭起了紅色面巾,杜雨晨這才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清靈的雙眼直直的看著他。
"雨晨……"他傻傻地喊道,望著自已的嬌妻不禁出神,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娶到了這可愛的人兒。
"別看了,又不是沒看過!幫人家拿下這鳳冠嘛!"雨晨被他看得都難為情了,開口先這樣要求。
聶楚風微笑了笑,替她拿下沉重的鳳冠,這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你還好嗎?"
"還好啦!原來成親就是這麼一回事,累了點而已。"
"孩子累不累?"他摸摸她的小腹問。
"累也沒辦法,成親就這麼一次啊!"她吐吐舌說。
他感歎一聲,伸手擁住了她,"我還是難以相信,我們真的成親了,經過了這麼多波折之後,你終於成為我的妻了。"
"不敢相信嗎?"她輕輕推開他,甜笑著拿出一條鞭子來,"或許這個可以讓你清醒一點!"
"這……這條鞭子……"不正是他以前老帶在身上的馴獸鞭嗎?
"沒錯,就是你以前用來打我的鞭子。"雨晨露出淘氣的眼神,得意地說:"這是公公和婆婆送給我的,他們說要馴服你的話,就要要用這條鞭子!"
"這……不必了吧?"聶楚風退後了一點。
"那怎麼行?我要好好馴服你才行啊!"
"其實……我已經是你的了,用不著鞭子,我也會乖乖聽話的!"聶楚風眼明手快,趕緊抓住鞭子丟向一邊,身子也撲向他的老婆。
"你好壞啊你!"她呵呵嬌笑著。
"雨晨,你已經馴服我了,真的!"他一邊吻著她的肩膀,一邊連連保證道。
"是嗎?那我要把你綁起來!"她的黑眸又發亮了,
從枕頭下拿出一條長布,那正是他曾用來綁住她的傢伙呢!"不、不要啊!"
一陣陣慘叫聲從新房中傳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會過來關心、察看,因為所有人都明白裡面有兩頭野獸,凡是人類最好不要接近,以免遭到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