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管他們,我只管我見得到你就好。"他的手捧起她的臉,仔仔細細看了又看,想把這多日來看不見的份都補足了。
"你看夠了沒?"她的臉都紅了起來。
"我怎麼也看不夠,我真想立刻把你娶進門,天天看著你醒來,看著你入睡……"聶楚風癡癡地說。
"不行的,我一定要等我爹和我娘團圓了,我才要嫁給你!"杜雨晨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你娘還在法業寺修行,你爹天天去等也不見有效,難道他等上二十年,我們也得等二十年不成?"聶楚風可是二十天也等不下去。
這倒是個問題,杜雨晨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眉頭一開,眼角一笑,"這樣吧!你讓那兩個罪人去辦妥這件事,我就原諒他們!"
聶楚風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成!就讓他倆去傷腦筋吧!"
談妥了這件事,兩人突然靜了一下,杜雨晨看聶楚風眼中火熱,不禁害羞地推開他,走向門口說:"那麼你請回吧!我就等你來提親了。"
聶楚風露出失望的神色,"你就不留我一下了"
"留你做什麼?"杜雨晨裝出不在乎的口氣。
聶楚風滿腔相思欲訴,這時卻又說不出口,只覺她的眼波迷離,讓人心醉,他大手一伸,就將她拉到床邊,"不管你留不留我,反正你是趕不走我的!"
"笑話!我只要大叫一聲,全府的守衛還不來趕你?走嗎?"其實她一點也不想耍他定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愛跟他鬥嘴、作對。
"雨晨,你真是個沒心肝的……"他卻偏愛她那倔強的神情,低頭深深吻住了她的櫻唇。
雨晨還來不及大叫,就讓他奪去了聲音,只能發出輕輕的低吟,任他探入她的唇中,吸吮她所有的芳香甜美,也帶給她難以言喻的刺激挑逗。
多日來的相思成災,聶楚風渾身立刻發熱起來,拉下了一重重惟幕,將自已和雨晨籠罩在錦緞的大床裡,惟幕外的世界就與他們無關了。
雨晨被吻得昏昏沉沉,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寒意,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聶楚風已經卸下了她的外衣。"你……不可以啦!"她伸手要拉開他不規矩的手。
聶楚風以飢渴的眼光盯著她,只覺她比起以前更加誘人、圓潤,哪裡能說這樣就放手?"我要……我要你……"他在她耳邊低訴。
"這裡是杜家,我們……我們……"雨晨快說不出話了,因為他正吻過她胸前最敏感的地帶。
他已經卸去了兩人所有的束縛,此時更覺得雨晨美麗得不可思議,彷彿多了某種女性的嬌柔,讓他看得目不轉睛,"你好美……"
"不要……"她不好意思讓他這樣盯著。聶楚風卻不肯放開她,以唇和手撫過她每一處線條,惹起她無限嬌吟和喘息。
激動興奮之中,聶楚風很快就滿頭大汗,當她的小手撫過他的肩膀,全是一片熱滑的汗水,幾乎要燙壞了他們兩人。
"你怎麼流那麼多汗?"她有些詫異。
"我渾身熱得都快燒起來了!"他以火燙的胸膛覆上她白嫩的身子,男女身軀的契合,摩擦出奇特的感受。
"可以嗎?我現在就想要!"他的大手探索著她的溫暖,已經忍無可忍。
"我偏不要!"雨晨也臉紅氣喘的,卻故意要逃開到一邊去。
看她有意溜走,他豈有放過之理?"不行,你得替我滅火才行!"
"都是你害的嘛!"她咬住他的大拇指,眉頭微皺,
"我忍著……就是了……"聶楚風翻起錦被,將兩人圍起,算是稍微隔開一些聲音,但在被子中,卻見越來越熱、越來越狂的情慾翻騰著。
清晨,聶楚風在滿足之中醒來,看著杜雨晨的嬌顏,內心的愉悅是難以形容的。他低下頭親吻了她粉色的唇,但就在這恬靜的時刻,杜雨晨突然睜大眼晴,臉色轉為蒼白,爬上床去對著盂盆就是一陣嘔吐。
看著心上人有此反垃,聶楚風不免大吃一驚,"我只是吻了你一下,你居然吐了?"
"我覺得好噁心……"雨展皺著眉說。
"我的親吻會讓你噁心?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反應的。"聶楚風歪著頭想了一想,拿起手絹替她擦乾臉上的冷汗,"難道、難道說……"
雨晨迷惑地看著他,"嗯?"
"你……你經期多久沒來了?"他有點吃力地問。
說到這個,杜雨晨還真的沒什麼記憶了,"好像從我遇見你以來,從來都沒來過!"
"這……我們第一天見面到現在,也有四個多月了,原來……你……你是懷孕了!"聶楚風睜大眼睛說。
"啊!是嗎?"杜雨晨還沒什麼反應。
"可是昨晚我們還……"昨晚兩人久別重逢,根本沒睡多久,全部用在翻雲覆雨上了,而且……還是極度忘我、週而復始……這可真是太誇張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最近老愛吃、又愛睡。"杜雨晨倒是不太驚訝。
聶楚風整個人卻驚跳了起來,"我要做爹了!天啊!我竟然要做爹了!"他慌亂地走來走去,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大的問題。
杜雨晨卻伸了伸懶腰,"就不知道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成親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聶楚風慌忙抱住了杜雨晨說:"我們一定要盡快成親!沒別的話說!我這就要許師爺和郭參將去想辦法,在這個月內就要把事情處理完,我非在月底娶你進門不可!"
杜雨晨看他一臉激動,忍不往笑了起來,"瞧你都緊張得流汗了,傻瓜!"
"我當然緊張!這可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呢!老天,我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有了孩子!我巴不得現在就把你綁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讓你去了!"
"捨不得我啊?"她故意問道。
聶楚風把臉埋進她的長髮裡,歎息著:"我愛你,我好愛你,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會這麼愛一個人!"
杜雨晨任他擁抱著,聽他細語著,這下不跟他鬥嘴了,因為她也沉漫在這甜蜜的辛福裡,這一刻她並不想跟他作對。
自此之後,聶楚風幾乎每夜都來探訪杜雨晨,因為他知道她懷了身孕之後,更是對她百般寵愛,帶來許多補品,哄著她吃下。即使她老愛跟他作對、老是使小性子,他也毫不為意,心甘悄願地承受她的奚落,像是她說的都是甜言蜜語一樣。
但這可苦了許經綸和郭皓雲兩人,天天都要跟著看守、把風,還得絞盡腦汁去幫杜春秋設想,該如何才能打動道緣那平靜無波的心呢?
唉!奴才難為,難於上青天!
第十章
(團圓)
這不可能是真的
但卻又是真的
圓過的月
愛過的人
都回來了
都回來了
這天黃昏,杜春秋照例來到法業寺前,讓人傳報求見道緣,但是沒一會兒,那個尼姑就走出米,帶著歉意說:"師姊今天不太舒服,在西廂房裡歇著,不能見客。"
"不打緊,我在這逛逛就好。"杜春秋對這結果並不失望,他早在心中盤算過了,要以時間來換取一切。
許經綸和郭皓雲都一起跟了來,看這情況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便讓杜春秋一個人在園子裡閒逛,他們卻又遣人進去通報,說是聶王爺府的人求見。
道緣接見了他們,畢竟聶王爺和聶王妃都是她的故友。許經綸和郭皓雲一看到道緣就高舉過手,恭敬地打了個揖,"冒昧叨擾,謹代表聶王爺和聶王妃問您問好。"
"多謝,也請代我問他們問好。"道緣還禮道。
彼此問說了幾句客套寒暄的話,郭皓雲便走到街邊說,"外面在等著的,想必是杜家的杜老爺吧?"
道緣回答得模梭兩可,"任何人都呵以到法業寺來的。"
許經綸說:"我們其實也明白杜老爺的來意,不過我們這一次來,是為廠聶王爺和聶王妃的請求而來。"
"有什麼請求呢?"道緣一時想不出來。
"是這樣的,聶小王爺對杜老爺的養女杜雨晨一往情深,非卿不娶,兩人也早已有了婚約,卻遲遲不能成親。"許經綸說。
"為什麼呢?道緣對於這兩位晚輩是很樂於祝福的。
"因為杜雨晨小姐孝心極深,她堅恃一定要等養父的終身大典解決,才能輪到她自已來成親,否則她也捨不得丟下養父一人終老。"
"這孩子也太傻了。"道緣搖了搖頭。
"現在情況更糟糕了,因為杜小姐已經有了小王爺的骨肉,若是他們兩人還不成親,只怕到時孩子生下來,就要成為一個無父的私生子了。"許經綸語重心長地說。
果然,道緣的臉色變了,"你們……你們就不能勸勸她嗎?"
"杜小姐的個性倔強,連我們小王爺都馴服不下她,更何況是我們呢?唉!只是苦了我們小王爺的一片深情,又苦了那即將出世的孩子。"許經綸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
道緣的心動搖了,她不忍心有到這樣一對有惰人,竟然因為她而誤了婚姻大事。但是她又不能就這樣和杜春秋一走了之,因此她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