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嬉鬧、親吻著,屋子裡處處充滿著幸福的笑聲。所有的陰霾終於煙消雲散。
「對了!我問你……」傅歡歡已經感覺眼前一片大旋地轉。
安戚炫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雙手仍然抱住地,「什麼事?」
「黃仁成真的被送進警察局了嗎?」傅歡歡心存懷疑地問著安戚炫。
「是真的。」安戚炫簡潔有力地回答她。
「我還以為是你良心發現,故意編套謊言來家裡贖罪的。」傅歡歡氣嘟嘟的瞅著他,原來她的懷疑全都是多餘的。
「其實我會去通知你父親取消婚約,也是為了想贖罪。」安戚炫面露築然的微笑看著她,「相信你—定能明白我的用意和我的一片真心。」
「我?我才不明白!」傅歡歡故意嘟起嘴,一副嬌嘹的裝傻道。
「你一直站在門簾後面偷聽,你還敢說不知道。」安戚炫笑著地半瞇起眼睨視著傅歡歡。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門簾後面?」傅歡歡吃驚地看著安戚炫。
「只怪你家的門簾短了—截,露出兩隻腳來,所以我知道你一直站在門簾後面。」安戚炫戲謔地看著傅歡歡。
傅歡歡舉起手槌打著他的胸膛,「你實在好壞!明知道我就在後面,還不把我『請』出來。」
「有用嗎?」安戚炫的手指輕劃著她的鼻尖,「我最後還不是折回屋裡,可你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好凶!」他笑譫地說。
「你以為我沒脾氣?」傅歡歡半惱半笑地反問。
「我不敢這麼想。」安戚炫連忙舉起雙手作缺陷狀。
傅歡歡望著安戚炫,眼中充滿著柔情,深情的看著他。「當我想到自己會失去你時,我的心就會痛。」她輕、撫著他的臉龐、他的頭髮、他的頸項,彷彿在確定自己和他在一起般。
安戚炫握住她的手,柔情萬千地親吻著她的手心,「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我以為自己失去你時,我的靈魂亦隨著你的愛而消失,我都不知道將來要如何活下去了。」
「戚炫,我們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好嗎?」傅歡歡眼神熱切 的凝視著他。
「不會!再也不會了。能擁有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不要傻到捨棄白己的幸福。」安戚炫溫柔地將她一縷髮絲塞在耳後,給她一個永久的許諾。
「我也是,我絕不會任性地捨棄我們的愛。」她陶醉在他愛的呵護裡。
「我也是——」
安戚炫完全贊成她的話,熱情地吻住她的唇。
第一章
黑巖王朝——一個受到詛咒的詭異王朝。
傳說中,不知多少年以前,黑巖家族曾經伸出援手幫助當時的朝野正本清源,哪知一次誤信讒言,處決了當時為人清廉的某位官吏。
在就地正法的剎那,那人悲憤地仰天哀號:「天地之間豈有天理,黑巖氏毀我清譽,理當天理不容,老天有眼,請容我詛咒黑巖氏子孫將受我的詛咒,個個不得善終!」
刀起之時,天即下紅雨,剎那間震懾當時黑巖王朝的巖皇與石帝,頓時覺悟卻為時已晚。
詛咒就在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起,開始緊隨著黑巖王朝的子孫。
巖皇與石帝為了替黑巖王朝子孫祈福、化解詛咒,去請教巫師,巫師早已明瞭二人的來意,雖然巖皇與石帝有懊悔之心,但是錯誤畢竟已經造成。
巫師無奈地望著他二人興歎:「虧你們一生正大光明,今日—事實在太鹵莽。除非你們的子孫能在他三十歲以前尋得真心愛他們的女子方可化解,否則將不得善終。」
果不其然,詛咒成真,本來氣如連枝、穩如磐石的黑巖王朝家族,經過若干年後逐漸沒落,全世界僅存十二人而已。
無論他們身在何處,詛咒緊緊跟隨著他們,直到他們都逃不過沮咒而殤滅。
他們能躲過這駭人的詛咒嗎?
他們能在三十歲以前找到今生的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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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奕奕——」安戚炫坐在病床邊,雙手緊握著面無血色的奕奕的手湊在唇邊,聲聲悲痛欲絕地嘶啞呢喃。
僵硬的下巴不住地顫抖,看著心愛的女孩靜靜地躺在床上,緊抿著雙唇動也不動,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他?
安戚炫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昨天的奕奕還活蹦亂跳地一刻也靜不下來,他只和她分開不到一天,今天她卻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
「總裁,奕奕小姐她……您要節哀順變。」旁邊的手下不忍見安戚炫心碎神傷,安撫著他。
安戚炫眼中瞬間冒出憤怒的火焰,大手一揮,「你胡說什麼?奕奕只是在睡覺,你們吵什麼吵?」他大聲咆哮。
身旁的手下不禁愕然地往後退一步,他們明白安戚炫對奕奕的一片真情,如今奕奕不幸意外撒手人寰,此刻安戚炫的心情他們能體會。
安戚炫溫柔地輕撫著奕奕的短髮。「別聽他們胡說,我不會讓他們吵你睡覺的,你安心的睡,我會在旁邊陪你。」深深親吻著她的柔荑,柔柔地哼出令人動容的安眠曲。
身旁的人見此情景,任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忍不住落下淚來。
安戚炫望著似在沉睡中的奕奕,回頭望著身旁的手下,「噓!你們不要驚擾奕奕,統統出去。」
手下狀,莫不面帶愁容地搖頭.放輕腳步走出病房。
安戚炫溫柔地摸著奕奕的瞼龐,「睡吧!晚上我會帶你愛吃的東西來看你。」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露出一絲愁苦的微笑,悄聲走出病房。
在病房外,他瞥見肇事者,突地—股怒氣爬上心頭,他一個箭步衝到男孩面前,一手揪起他的衣領。
「你為什麼會撞上我的奕奕?」他像一隻抓了狂的獅子般狂怒咆哮。
警察神情焦急地急忙想拉住安戚炫,「安先生、安先生,請你放手。」
手下們怔愕地蜂擁而上,拉下安戚炫,「總裁、總裁!」
狂怒中的安戚炫蠻力驚人,幾個大漢幾乎無法攔住他。
在—陣叫囂和拉扯間,只聽見有人嚷著:「總裁,這裡是醫院,您會吵醒奕奕小姐的。」
聞言,安戚炫突地失了全身的力量,彷彿被定在原處般怔住,神情一片茫然。
「對,奕奕在睡覺。」無神的雙眸看了週遭的人一眼,冒出一聲狂吼:「你們也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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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奕最後還是沉靜地躺在黃土下,安戚炫木然地看著奕奕永遠沉睡的棺木被安置在墓穴裡,他沒有狂聲嘶吼,只是靜靜地站在墓碑前,神情一片茫然,他的心已經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奕奕走了,不僅帶走了他的愛,還帶走了他的感覺和他的心、他的魂,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的肅靜今身旁所有的人膽戰心驚,原本堅毅的臉龐,如今更是罩上一層冷峻,犀利的眼神更添冷漠。
當牧師合上手中的聖經時,安戚炫做然地轉身離開墓園,他不想看到心愛的奕奕從此在地底下長眠的畫面。
手下們雖然不懂安戚炫為什麼不等奕奕下葬之後再離開,卻也跟著匆匆上車離去。
—路上,安戚炫始終默不作聲.車裡瀰漫著—股肅穆的冷空氣,令手下們個個莫不戰戰兢兢。
「總裁,要回公司還是回家?」車子停在十字路口,手下惴惴不安地詢問。
安戚炫冷冷地回應:「回家。」
手下毫不思索地將加長型的黑色轎車駛向回家的路上。接下來,車裡除了混濁的呼吸聲之外,沒有一絲其他聲音。
黑色轎車駛至豪華的別墅前,大門外的鐵柵欄自動地打開,車子緩緩駛進別墅。
安戚炫神情冷做地坐在車裡,等著手下開啟車門。
「總裁。」
安戚炫跨出車外,英姿颯爽的他神情始終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他昂首闊步走進屋裡。
「總裁。」在屋裡的人—見到他全部挺直身子喊著。
「今天不論什麼天大的事都不要煩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他神情傲然地踏土:往房間的階梯。
所有人都瞭解安戚炫此刻的心情,哪敢件逆他的命令。
「是!」
安戚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忿忿地褪去身上令他生氣的黑色喪服。他的心裡有著無法宣洩的怨恨,他的心痛得讓他無法言語。
今天他不應該穿黑色喪服的,他應該穿的是黑色的婚宴服!
「奕奕——」緊繃的情緒終於全然崩潰,他禁不住悲慟地低喚。
他抬頭環視房間,這裡到處都留有奕奕嬌俏的身影,每一樣東西她都好奇的觸摸過——
「戚炫,這是什麼東西?」奕奕好奇地看著南非方面進來的圖騰。
「這是南非的朋友送的圖騰。」安戚炫呵呵大笑,雙臂緊摟著奕奕,那短俏的髮梢一直搔著他的鼻子。
「哇!好漂亮的晚禮服!」奕奕瞠目結舌地望著面前掛著的白色禮服,發出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