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不悅的抿起了嘴巴。
「宋靖澤,你不要太過分!」看著眼前的一切,宋邦令終於抑制不住由座椅上站了起來怒吼道:「我要你馬上把這個女人送走,立刻再回到這裡來,聽到沒有?
否則你以後不准在外面說你是我兒子!」
「邦令,別這樣。」眼見好友將為自家的事反目成仇,一旁的薛尚行忍不住出聲安撫道。
「尚行你別管,這小子太不像樣了!」宋邦令說:「宋靖澤,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邦今……」
「對不起,爸,我沒辦法做到。」宋靖澤強硬的看著父親說,臉上不再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因為這個女人,」他引用父親對龔臻紗的稱呼,「就快要和我結婚,而且她也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
「靖澤!」宋母忍不住驚呼出聲。
「所以對不起,」宋靖峰繼續說並將目光轉向薛螢箴——他相親的對象,認真的向她道歉。「我真的無法和你交往。」
包廂內因他驚人的告白而引發了短暫的沉默,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惟有宋邦今自始至終都面不改色的維持著冷峻的憤怒。
「這就是你這次玩的把戲?結婚?懷孕?你以為我會相信?」宋邦令盯著自己的兒子撇唇說。每次催他結婚他總有一大堆理由,逼他來相親他不是放人鴿子就是故意表現得很差勁把對方嚇跑,這回他竟然編出了這樣一個理由,自己哪會相信!
「你可以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了。這輩子除了臻紗之外,我誰也不娶。」宋靖澤堅硬的語氣在說到後面兩句話時變得溫柔而深情。
「靖澤,你說的話全是真的?這女孩……她真有你的孩子了?」宋母既驚喜又忍不住懷疑的猛盯著龔臻紗的肚子問。
「嗯。」宋靖澤對母親微笑點頭,雙眼深情的凝視著龔臻紗,而龔臻紗則因他面不改色的漫天大謊而不安的低下頭去。他將她更加的摟近自己,佔有的圈住了她整個人,像在保護,又像是在無聲的安撫她,告訴她沒事的。
宋邦令在沉默了一會後再度開口。
「你說她懷了你的孩子,這麼說這個婚禮是不能拖嘍?」宋邦令瞇眼說。兒子是自己生的,自己自然有辦法治他。「我看以現在這種情況,婚禮也不方便太大肆鋪張,你們乾脆明天就結婚吧!」他就不相信這樣,一向拒婚姻於千里之外的兒子會不露出馬腳。
「求之不得。」宋靖澤卻喜上眉梢的叫道。他抑制不住激動的伸手將龔臻紗的臉扳向自己,在她有所反應前,突如其來的親吻了她一下。「可以嗎?」他問,「我保證事後一定會補辦婚宴宴請你的親朋好友,這樣可以嗎?」
龔臻紗驚愕的瞪著他,不喜歡他突如其如來這越雷池的一吻,那搞得她已經很緊繃的神經差一點就要斷裂。她努力的穩住自己,告訴自己在場每位的眼睛現在都在盯著他們看,他們在等著她的回答。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她勉強開口說,並期待自已的聲音不要太尖銳了。
「怎麼會?你家方面就不用說了,」因為她父母早已過逝,「而我這邊你也看到了。我們明早就去公證,回來之後再來計劃宴客的事宜,就這麼說定了。」他明的是在問她,暗的卻早已霸道的決定了一切,而且不容置喙。
「可是……」
「我愛你。」他再次吻她,這回卻不再似蜻蜓點水,而是以舌頭有節奏的佔有她,在眾人面前。
龔臻紗震驚的膛大了雙眼,雙手不由自主的推拒著他,然而那只有讓他施壓在她唇上的熱吻愈加深人。
除了她肚中孩子父親之外,從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吻她,就連林掣新都沒有。
他的舌頭深深的探入她口中,繞著她的舞動,不斷地逗弄著她。龔臻紗不知道自己在何時間放棄了掙扎,並閉上了眼睛接受他美妙得令她呻吟出聲的吻。
真是個惡夢!她怎麼可以響應他?
他們的唇終於分開,而龔臻紗卻因失望而幾乎要抗議出聲。偎在他溫暖的懷中,她連眨了幾下眼睛才將魂魄收回,而首先注意到的當然是懸在她上方不過了三寸,臉上掛著淺笑的他。
該死的他!他怎麼可以這樣任意吻她?協議之中並不包括這個呀?可是換句話說,協議之中好像也沒有明文規定他不能吻她,而且他的吻這麼完美、動人、銷人魂魄,她甚至於還想叫他別停……老天!龔臻紗,你在想什麼?
她突然伸手將他推開,羞赧的退了一步。而後令她更羞慚的想一頭撞死的是,她終於發現在場其餘五人正一個個的膛大雙眼瞪著他們,頓時地無措得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擺哪裡。
「對不起,因為太高興一時失態了。」宋靖澤長手一伸,再度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霸道的擁抱著,他以比往常沙啞些的聲音向在場五個被他嚇到的人道歉。
宋邦令著實被兒子剛才的表演嚇呆了,到底兒子說的話和眼前的表演有幾分真實性,他真的不知道,可是……宋邦令瞇起眼睛仔細打量眼前的龔臻紗。這個女孩如果真讓她當兒媳婦的話,老實說就外表而言他倒是滿喜歡的,就不知道內涵和個性上是怎樣?不過他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應該不差才是。
傷腦筋,自己見風轉舵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清了清喉嚨,宋邦令一臉歉意的望向好友薛尚行,尷尬得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龔小姐,請問你懷孕多久了?」突然之間,始終沉默的薛瑩箴開口問道,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與注意力。
龔臻紗被她嚇了一跳,因為她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問題出現,不過一時之間無法想太多的她,還是老實的回答了薛瑩箴的問題。「快兩個月了。」
薛瑩箴朝她微微一笑,在眾人猜測她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之間,突然的低頭看著自己觸摸在腹部的手。「我快三個月了。」她微笑說,頓時引起週遭數個明顯的抽氣聲。
「螢箴!」薛母驚嚇的叫道。
「螢箴,你在胡說什麼?」薛尚行則嚴厲的斥喝她。
「對不起,爸、媽,還有宋伯父、宋伯母,我愛我肚子裡的孩子,更愛……更愛他的父親,所以真的非常對不起。」薛螢箴堅強的抬起頭朝他們微笑道,笑容之中隱藏了某些別人不知道的悲傷。
包廂中的空氣再次凝滯在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靜中,在場七人有四人是震驚得說不出話的。兩對父母作夢也沒想到這個相親會變成這樣,男主角帶個未婚妻出現,女主角則帶著懷了三個月的身孕與一顆深愛著另一個男人的心前來,這一切真的……「邦令……」
「尚行……」
他們異口同聲的開口,卻在對看了一眼之後只能無聲的搖頭苦笑。孩子長大了。
一場無果的相親達成了宋氏夫妻的心願,也加速的讓宋靖澤在名義上擁有龔臻紗——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迫不急待的想結婚,更沒想過他的婚姻生活之中竟然會沒有性。一個一星期沒有五次也要有三次需要舒解慾望的男人,竟然會為了等待一個女人而忍受了將近兩個月的禁慾生活,這事實多麼驚人,而如果傳了出去,被他那車酒肉朋友知道的話,俱樂部的屋頂不會被他們的笑聲掀掉,那才有鬼!所以這兩個月來,他根本連一步也不敢踏進俱樂部,也因此除了好友唐清璽之外,沒有人知道單身男子俱樂部又喪失了另一名大將。
他們倆結婚至今已有一個星期,但是因為事情太過突然與匆促,所以在住處問題尚未解決之前,他們依然是各住各的——如果他不是這麼堅持己見,在她稱之為強硬無禮的話,他們的確是各住各的,不過呢,現在他住在她家裡。
哈!想到他當初是怎麼連哄帶騙的賴在這裡不肯走,而她的表情又是多麼的氣憤與潑辣,他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的逸了出來。還有她那台老爺車,倘若她知道是他在暗地裡動了手腳讓它提早退休的話,呵,那可真有得瞧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擁有每天與她一起上下班的樂趣,以及保護她和她肚裡胎兒的安全,他說什麼也要毀了那台老爺車,那真的是絕對必要的,所以他絲毫沒有半點罪惡感。
就像現在,他佔據她家的主臥房,躺在她父母以前的房間裹,想著如何將他們的女兒引誘出她房間」那是他惟一答應過她絕不越雷池一步的地方」再熱情的佔有她,他也絲毫沒有感到有半點罪惡感。
想到佔有她,宋靖澤不安的由側躺轉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仰躺在棉被上,使得雙腿間敏感的壓力頓時減少了不少。
其是傷腦筋,他這種亢奮狀態其是愈來愈頻繁了,以前只有在看到她、碰到她時,他才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她,可是現在他只要想到她,就會感到慾火中燒,而無法再做或想任何事。依這種情況下去,他擔心終有一天他會抑制不住慾望在半夜溜進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