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讓開,聽到沒有!」
一抹嘲弄浮上強恩的眼,「兄弟們,你們誰不曾看過瘋婆子的,眼前就有一個。」
瑪麗·蒙特利怒不可遏地立刻舉高手,卻在瞬間被他給抓住。
「別以為你是瘋婆子就可以亂打人。」他冷冷地瞪著她說。
「你……放手!」她雙眼噴火的命令,在得不到任何回應後轉頭瞪向閻傑,「傑森·麥迪奇,你就容許你的手下這樣對我嗎?別忘了我是你父親替你選的未婚妻。」
閻傑冷冷地盯著她,直到她開始害怕的收起身上的氣焰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強恩,放了她。」
強恩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同時後退一步,與安德烈等人一樣靜靜地站在閻傑兩側。
「人呢?」閻傑冷眼問。
「什麼人?」瑪麗·蒙特利裝傻地揉著幾乎要瘀血的手腕問。
「我老婆。」
她突然輕笑兩聲。「我都不知道你本人這麼幽默哩,我這個未婚妻你都還沒娶進門,你哪來的老婆呀。」
「不要臉的瘋婆子,想嫁我們老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強恩聽不下去的哼聲道。
「你……」
「蒙特利,我再問你一次,我老婆呢?」閻傑冷冷地迸聲。
「我叫瑪麗。」
強恩再次冷哼,「我們管你叫瑪麗還是哈利,你還不回答我們老大的問題!」
「你……」瑪麗·蒙特利氣得大口吸氣與呼氣,一會兒之後才回答,「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人見到閻傑是如何行動的,只知道在眨眼間,瑪麗·蒙特利的脖子已被他掐在手上。
「老大!」安德烈等四人驚叫。
「小姐!」藍先生和阿娜都跑了過來。
閻傑冷酷無情的看著在他手上掙扎的她,微微放鬆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讓她可以自由呼吸卻脫離不了他的魔手。
「你認為我是如何以我這個年紀就創立比爾斯的?」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瑪麗·蒙特利一臉恐懼的瞪著他。
「因為我對男人、女人向來都一視同仁、賞罰分明,而且絕不留情。」他盯著她說。
「瘋女人,我們老大不是在開玩笑,你還是快說吧!」強思皺著眉,他可不希望看到老大犯下殺人罪哩。
「我說我不知道。」她不信邪的回答,但立刻後悔。
閻傑毫無憐香借玉之心,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打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上。
「小姐!」阿娜和藍先生想上前卻同時被安德烈和賽門攔下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強恩仁至義盡的看著跌在地上的她說,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們老大堅決起來的時候有多冷酷無情,沒有人比他們四個人更清楚了,聰明的人就該聽他們的勸告,少惹他為妙。
「你竟然敢打我?」搗著有如火燒的痛臉,瑪麗·蒙特利一臉難以置信,怨恨的坐在地板上瞪著他。
「我已經說過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對女人也絕不會留情。」閻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就不怕我將它報復在那個姓饒的女人身上?」怒氣讓她毫不考慮後果的衝口而出,下一秒鐘她的脖子再次被人扼住,而且力道要比前一次猛幾倍。
「你敢!」閻傑掐住她的脖子這聲怒斥。
「老大,你這樣會把她給掐死的!」再也沒空理會阿娜和藍先生,安德烈等四人同時間閃到他身邊,緊張地規勸著他。
「滾開!」失控的閻傑根本就不理他們。這女人綁架他老婆就算了,竟然還想傷害她,他絕對不允許!
眼見瑪麗·蒙特利的臉色由漲紅漸至泛白,眾人都慌了。
「老大!」怎麼辦,阻止不了!安德烈等四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小姐!」不行,他一定要救小姐,「我說、我說,你快放開她呀!」藍先生忽然大叫。
閻傑霍然停止施力,轉頭看他。「你說你知道我老婆在哪裡?」
藍先生點頭道:「你快放開我們家小姐。」
閻傑鬆手,阿娜立刻跑到咳嗽不已的瑪麗.蒙特利身邊,輕拍著她的背脊助她呼吸。
「說。」他命令地看著藍先生。
「我們也是在十分鐘前才接到對方的電話……」
藍先生隨即將先前的一切說一遍,而閻傑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地聽著。
「就是這樣。」他終於說完。
安德烈等四人皆憂心不已的看著陷入沉思的閻傑。
「老大,我們是要準備一千萬,然後再等三天嗎?」賽門第一個按捺不住地出聲問。
「當然不行,誰知道這三天饒秘書會發生什麼事。」克裡斯立刻說。
「強恩。」一直沉默的閻傑終於開口。
「老大。」
「立刻去查出那台白色轎車為誰所有,屬地在哪裡,去把它找出來。」
「是。」強恩立刻領命往外走。
「克裡斯,你去把我父親他們全部帶過來,小心記者。」
「是。」克裡斯也領命離開。
「安德烈,公司的事暫時全部交給你。」
「是。」
「賽門,找人來看好他們幾個!」說著,他看向因心有餘悸而不停顫抖的瑪麗·蒙特利,慢慢瞇起無情的雙眼,「如果我老婆身上有一絲損傷的話,我會讓你們蒙特利家全部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你記住了。」
唐納·麥迪奇和幾個隨行的麥迪奇家長老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被克裡斯由旅館中偷渡出來,眾人既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佩服他處理事情的手腕。
轉頭看向那些依然癡守在旅館門外和大廳的記者們,他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被困在旅館內一個多月可不是件好過的事。
「謝謝你特地來解救我們。」唐納·麥迪奇向克裡斯道謝。
克裡斯撇了撇唇。「我並不是特地來解救你們的。」
唐納·麥迪奇不解地看著他。
「我們老大要見你們,是他叫我來帶你們過去的。」
「你們老大?」眾人訝然地叫道。
克裡斯又撇了下屬,「傑森·麥迪奇。」
唐納·麥迪奇納悶的問:「傑森?為什麼要叫他老大?」害他還以為是什麼黑社會老大。
「因為他做事的狠勁不輸給黑社會。」克裡斯看了他們一眼,唇邊噙起一抹冷笑,「我勸你們待會兒最好小心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納·麥迪奇懷疑地看著他。
克裡斯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這一切的一切雖然與蒙特利那個瘋女人脫不了關係,但若真要追根究底起來,其實都要怪麥迪奇家這幾個老頭的自以為是與一廂情願,如果不是他們,最近也不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還害得饒秘書被人綁架。
雖說唐納·麥迪奇是老大的親生父親,但是以老大剛剛甚至差點親手掐死瑪麗·蒙特利的情況看來,他真的很懷疑盛怒中的老大,眼中還容得下親情這種東西。
愚蠢的人們,老虎不發威的時候,可別真將它當病貓呀!
第十章
隨著克裡斯進屋,唐納·麥迪奇首先看到的便是和阿娜、藍先生一起坐在沙發上,右頰腫得像患了腮腺炎的瑪麗·蒙特利。
「瑪麗?」他訝然的叫道,「你的臉……發生了什麼事?」
他迅速地走近她身邊,憂心的看著她,可是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卻沒有人開口回答他,而且看起來都像是被嚇壞了一樣。
「瑪麗。」他再次喚道,在得不到她的反應後將視線轉到阿娜和藍先生臉上,厲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娜和藍先生同時輕顫一下,兩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射在他身後的某一點,唐納·麥迪奇察覺地轉頭,意外地看到一個背對著他站在窗邊,從一開始就被他忽略的身影。
「你……」他才開口,那人卻突然轉過身面對他,「傑森?」
閻傑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他身邊那三個不常見到的麥迪奇家族長老們。
「你終於願意出面了。」四人同時喜形於色的朝他走去,卻又在他面無表情的瞪視下陡然止步。
「傑森。」唐納·麥迪奇明顯地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沉聲叫喚。
「想知道她的臉怎麼了是嗎?」閻傑將視線投射在沙發上的瑪麗·蒙特利,冷冷一笑後說:「我打的。」
「傑森!」唐納·麥迪奇聞言驚愕的大叫,而另外三個家族長老則瞠大雙眼。
「不必叫這麼大聲,我並沒有耳背。」他淡道。
唐納·麥迪奇瞪著他。
「你真的……真的……」他看了瑪麗·蒙特利慘不忍睹的右頰一眼,再度將視線轉回他眼上,「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她該死。」
他充滿憤恨的聲音讓坐在沙發上的瑪麗·蒙特利頓時以雙手護住頸子;雙眼大瞠的再次戰慄起來。不過除了阿娜和藍先生之外,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唐納·麥迪奇和三名長老驚愕得傻了,簡直不敢相信閻傑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她該死?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閻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