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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金萱

  「未來老婆。」宇文絕一臉「不怕讓你知道」的表情說。

  「哦喔,未來老婆。」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連自己都能出賣了。「這麼說來,我這個忙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囉?」

  他用力的呼了一口氣,一臉妥協的望著她道:「沒錯,你還有什麼條件?」反正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預料過現在這種情形了,所以他早有心理準備。

  「會有什麼條件,只不過要你加入我老公的team而已。」蘭鈴微笑說。

  「抱歉,這一點我做不到。」

  她挑了下屆。「你不怕我拆穿這個騙局?」

  「那頂多只是讓我追老婆的過程多迂了個因而已,與替別人賣命比起來,我寧願自己累一點。」宇文絕瀟灑的聳聳肩。

  她頓時皺起眉頭。

  「怎樣,你考慮得如何?是否接受『幫忙』這個交換條件?」

  她沉思了一下,毅然的點頭道:「OK。」畢竟聊勝於無不是嗎?

  他滿意的露出笑容。「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蘭鈴從一旁的桌子抽屜內翻出一張X光片,然後再以下巴指示他坐回他剛剛坐來的輪椅上。

  「怎麼做?當然是到外頭去上石膏呀,別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她沒好氣的撇唇說。

  他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被她罵白癡,因為他剛剛解決了可能會影響他一生幸福的大難題,心情正好著呢。

  「好了,別再笑得跟白癡一樣,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小腿骨折的病人,該上戲了。」蘭鈴說著動手打開原本緊閉的門。

  「醫生,他怎麼樣了?」X光室的門一開,冉香漓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

  「右小腿骨折,打上石膏兩個月後就能康復了。」蘭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公事公辦的回答。「Miss李,麻煩你準備一下石膏。」

  冉香漓繞進X光室,伸手將坐著輪椅的宇文絕推了出來。

  「你還覺得很痛嗎?不需要我叫醫生替你打支止痛劑?」她關心的問。

  宇文絕一臉忍痛表情的搖頭。

  「我沒關係,我總不能在這傷好之前,每次痛就打止痛劑吧?」

  冉香漓點頭。

  「況且,我本來就一個人住,現在受了這種傷,生活都成了問題,哪還有辦法經常到醫院來打止痛劑呢?我必須學會忍耐。」他苦笑道。

  她頓時呆住,自己怎麼會忘了他是個孤兒,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這下子他受傷了;誰來照顧他?

  「對不起,我們到那邊上石膏好嗎?」一名護士小姐突然走上前道。

  冉香漓愣愣的鬆手,讓護土小姐將他推去上石膏,而她則依然被剛剛所想到的事震愕的呆站在原地。

  誰來照顧他?

  如果他有家人的話,自然是他家人,但是他沒有啊。

  如今除了她這個罪魁禍首之外,還有誰比她更有義務照顧他?

  所以,結果出來了,他必須由她來照顧。

  冉香漓呼了一口大氣,決定寬心的接受這個結果,畢竟事情是她自己惹出來的,那麼她就必須要承受這樣的後果,無法責怪任何人。

  事實上除了剛剛乍然聽見這件事時有所震驚外,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挺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感覺起來她好像有點怪怪的。

  啊,算了,別胡思亂想了,還是快去看看他腳上的石膏打得怎麼樣了。

  她匆匆的朝護士小姐推著宇文絕離開的方向走去,卻因突然映人眼簾的一個畫面而倏然止步。

  他的燦爛笑臉,她第一次見到。原本剛剛還痛得面無血色的他,現在卻在女醫生面前笑得此開朗,似乎早已忘了骨折的疼痛。

  天啊,她怎麼會這麼笨、這麼多事、這麼自以為是!他是個孤兒,所以沒有家人,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沒有女朋友呀,難怪他會堅持捨近求遠源來……

  哼,她差一點就要鬧個大笑話了。

  不如為何,她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感,也許是醫院的味道讓她覺得不舒服吧……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兩個月後拆石膏。」瞥見她的出現,蘭鈴一邊對字文絕使眼色,一邊開口道。

  「謝謝你,醫生。」宇文絕站了起來,金雞獨立的說。

  「不客氣。」蘭鈴揮了揮手離去,已經沒她的戲份了。

  「怎麼了?」本以為冉香漓會立刻走到他身邊攙扶他,沒想到她卻動也沒動一下,他試探的朝她問。

  「我在想待會兒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冉香漓淡然的回答。

  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轉變,卻想不透是為什麼,他忍不住緊皺了下眉頭,作勢苦笑道:「當然需要麻煩你,否則以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無法開車。」

  「也許你女朋友會送你回家。」

  「女朋友?」他瞬間瞠大雙眼,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我哪來的女朋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她呆愕了一下,隨即有些試探的盯著他說:「你沒有女朋友?別騙人了。」

  像他長得這麼帥的男人會沒有女朋友?

  拜託,那全天下的女人不全都瞎了眼。

  「我真的沒有。」宇文絕認真的對她說。

  「那剛剛的女醫生呢?」冉香漓一時忍不住衝口問。

  「她?」

  「我看你們倆好像原本就認識,而且你先前還堅持一定要來給她看。」她假裝不在意的解釋。

  「拜託,她已經有老公了好不好,你別害我被她老公追殺。」宇文絕拍了下額頭。

  「她結婚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沒錯,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夫妻倆的感情還超好的。」

  「喔。」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什麼?喔,沒有啦,我只是在想你現在腳受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總要有個人在身邊照顧比較好,剛好看到你和那個女醫生好像很熟的樣子,所以……」她聳了聳肩,感覺自己似乎沒那麼不舒眼了。

  「唉!」宇文絕突然輕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她看向他問。

  「沒什麼。」他搖搖頭,一臉無奈的盯著被石膏包裹住的右小腿。

  「你是不是在擔心往後兩個月該怎麼辦?」

  他沒有回答她,卻又輕歎了一口氣。

  「我想、未來兩個月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了。」沉默了一陣子,冉香漓突然開口。

  「什麼?」宇文絕一臉愕然的抬頭看她,心裡卻高興得正在尖聲大叫,隨即迅速的搖頭,「不必啦,我可以照顧自己的,只是小腿骨折而已,難不倒我的。」

  「不行,我已經決定了。」她一臉堅決的說。

  「可是……」

  「如果你不答應,就表示你怪我害你變成這樣。」冉香漓截斷他道。

  「但是……」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未來兩個月你必須跟我住。」她再次打  斷他的話,「不過,我們得先去買個床墊給你睡才行,否則的話你  就只能睡地板或沙發了。」

  第四章

  完全如預料的與冉香漓同居,宇文絕每回背對著她時都忍不住的笑咧嘴,天啊,他真是受極了她的心軟。

  同居第一天,他們先到他家打包洗衣物,他從她進了他家門後,臉上膛目結舌與蠢蠢欲動的表情得知,她一定愛極了他的住所,並且有種迫不及待想替他的屋子更改設計裝潢的衝動。

  為此,他一個人躲在房裡偷笑了許久。

  同居第二天,他們對對方的工作、經歷與個性都有了大的瞭解。當然,屬於他的部份,只有百分之十是清楚的,其餘的百分之九十則是模糊不清、交代不明。

  她的心軟,讓他過足了有口難言的戲癮。

  同居第三天,他們在電話響起時,相對一笑。她笑是因為尷尬,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卻還讓父母每天一Call;至於他笑,則是滿意她父母對她的管教。

  如果讓她父母知道他們倆正在「同居」,不知道他們的婚禮將會提前多久?

  同居第四天、第五天,他們的感情持續加溫。他發現她偶爾會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看他,使得他連晚上睡覺作夢都會笑。

  看來,並不是只有他在一頭熱而已,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同居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曖昧的溫度持續上升,害得他心頭都癢了起來。

  倘若她再這樣曖昧不明的挑逗他的話,他發誓,下一刻一定將她按壓在身下。

  同居第九天,情況好像突然有了些改變,她不再以那種曖昧的眼光偷看他,相反的,他甚至能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兒在躲他。

  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他所發的誓被她聽到了,為防被他壓在身下,她只有躲他?

  同居第十天、第十一天、第十二天,情況似乎變得愈來愈嚴重,她竟然開始以工作為由,連晚餐都不回來陪他吃。

  該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同居第十三天、第十四天、第十五天,這樣的情形依然持續著。他們已經同居半個月了,但是情況卻完全出乎他所預料的。

  他媽的,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用力的掛下近日來第N通冉香漓說明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餐的電話,宇文絕毅然決定不能再讓情況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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