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的凝望她因先前的熱吻而顯得愈加嬌媚的臉,宇文絕只覺一股衝動往胯間湧去,讓他猛然一震,亂了呼吸。
「我們……」
「我要你。」他低沉的宣佈,然後握住她的手,拉至她頭頂霸道的箝制著,低下頭吻她。
「等……等一下,宇文……晤……不行……」
冉香漓亂了方寸,她閃躲著他無所不在的吻,企圖阻止他,但沒有用,在他狂猛而霸道的熱吻下,先前的暈眩感再度席捲她整個人。
他的吻隨他手到之處往下滑,而她身上的衣服亦被他—一褪下。當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蓓蕾時,她難耐的開始發出低吟,是害羞、是不知所措,更是因為這股從未經歷過的駭人感受。
「呃……」
天!他的唇、他的手……
「嗯……啊……
☆ ☆ ☆
薄唇落在冉香漓臉頰上,宇文絕親吻了她一下,之後將她整個人攬至他腿上坐著。
「在想什麼?」他瞅著她問,不喜歡她為除了他以外的事情而傷神。
她沉默的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想說,因為關於這個話題她已經不知道在他面前說過多少次了,結果,每次不是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忘了我是誰,就是上了床與他一起迎接明日的朝陽。
「為什麼不說話?」
她再度搖頭。
「為什麼搖頭?」
「因為……」她欲言又止的閉上嘴巴,三度搖頭。
「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的,我以為我們倆之間已經沒有秘密了。」他眉頭輕楊,故意以輕鬆的語氣說。
她一副有口難言的看了他半晌,終於在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口,「絕,你搬回你家住好不好?」
輕鬆的神色在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絕的表情,說明了他現在的不悅。
「為什麼你一天到晚就是想趕我走?你是不是已經對我膩了,不喜歡我了?」他開口問,語氣是哀怨的。
「你知道我不是。」
「那麼吻我。」
冉香漓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捺著性子與他說道理。
「絕,你聽我說好不好?」
「你真的對我膩了,不喜歡我了?」他一臉傷心欲絕的盯著她。
她忍不住把眼睛閉上。「雖然我們是兩情相悅,但我爸媽的觀念十分保守,並不能接受同居這種事……」
「你真的不再喜歡我了,對不對?」
「上回我在講電話時,被我爸聽到你說話的聲音,即使我謊稱你剛送我回來,進屋來借個廁所……」她不理他逕自繼續說下去。
「真的不愛我了,對不對?」
「他都非常生氣,而且義正辭嚴的警告我不准隨便讓男生進到我屋內,即使是男朋友也一樣。我真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你現在住在這裡,他會有多生氣。雖然平常一向都是我回家去看他們,但是我害怕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門口,那情景,我連晚上作夢都會被嚇醒。」她說著伸手抱住自己,像是在安撫受驚嚇的心。
「對不起。」一陣沉默後,宇文絕突然伸手抱住她,將額頭輕靠在她肩上。
冉香漓睜開雙眼,轉頭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承受著這種壓力,我以為……」他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開口道:「我明天就搬走。」
「你……」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她完全不知所措。
「你應該早一點把一切都告訴我。」他心疼的凝視著她。
「我不希望讓你以為這是我爸媽排除你的手段。」
「惟一能排除我的只有你不愛我。」
她忽然朝他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你大可放心。」她說。
「意思是?」他要親耳聽她說愛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嘍。」她聰明的不上當。
「字面上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她調皮的反問。
看她—臉古靈精怪的表情,宇文絕立刻知道她是故意吊他胃 口,不過聰明的他也有應對之策。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是不說?」他問。
「說什麼?」她裝傻,沒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光芒。
「你沒機會了。」隨著這句話的吐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 度伸出雙手朝她胳肢窩攻了過去。
「啊!」尖叫一聲,冉香漓頓時笑不可遏的扭動身軀躲避他的攻擊,「啊……不要……哈哈……不要啦……停下……哈哈……停下來啦……」
「說是不說?」
「不……哈哈……不……停下來……哈哈……我說……我說!」她終於投降的叫道。
「來,說吧。」他停手,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小人。」冉香漓瞪著他嘟起嘴。
宇文絕輕佻了下眉毛。
「卑鄙。」
他微微地瞇起雙眼。
「不要臉。」哪有人這樣逼人家說愛他的?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他緩緩地開口,同時迅速的又將雙手伸向她。
「啊!不要這樣,我說,我說!」尖叫一聲,她立刻求饒。不過他卻基於前車之鑒並未因此停手。
「快說。」他命令道。
「我……哈哈……你先停下來……停下來啦!」
「不行,快說。」
「哪有人……哈哈……這樣逼人……哈哈……」
「說不說?快點。」
「我愛你啦!」再也受不了他使壞的雙手,冉香漓大叫。
雖然她這句話是被他逼出來的,但是親耳聽到她說出這句話,宇文絕依然深受震撼與感動,因為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說愛他。
「再說一次。」他啞聲要求。
「不要。」她朝他瞪眼道。她都已經說過一次了,他幹麼還硬要她說第二次,況旦他連一次都沒對她說過那三個字。又憑什麼要她一而再的說?
「再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了。」
「不要。」她毫不妥協的拒絕。 看著她臉上堅決的表情,宇文絕忍不住又朝她伸出雙手,想再次以嚴刑來達到目的。
「你若敢再搔我癢,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冉香漓眼明口快的大叫,怕他不信,又加重語氣的補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
宇文絕遲疑的將手收了回來。
「要怎樣你才肯再說一次?」他認真的問。
「當然是要禮尚往來。」
「我愛你。」一聽見她的回答,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衝口說,「該你了。」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她呆愕了一下才皺眉道。
宇文絕雖不瞭解她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那不是重點,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輪到她說愛他。
「該你說了。」他緊盯著她催促。
她懷疑地盯著他,感覺他的態度像是在玩遊戲似的,一點也不認真,亦讓人無法信服。
他是真愛她嗎?抑或者早已習慣將那三個字當成「你好嗎」來說。
但是如果真這樣說的話,對他又有失公平,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即使他已得到她的人,對她的好也是有增無減。
他是愛她的,即使不愛,也是喜歡、眷戀的,只不過為什麼他說起我愛你三個字時,會那麼不在意呢?
「香漓,該你說了,你該不會想食言而肥吧?」他臉上有著明顯 的警告與威脅。
「誰食言而肥了?」冉香漓瞪大眼,「我剛剛已經說了一次,而 你也說一次,這樣一比一不是禮尚往來是什麼?」
「你騙我。」
「我哪有?」她皺著鼻子說。
「禮尚往來對不對?」宇文絕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道。
「什麼?」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說了三次,現在換你說了。」他緊盯著她。
她張口結舌的瞪著他,半晌都說不出話。
「哪有人這樣子的?」過了一會兒後,她抗議的叫道。
「禮尚往來,快點。」他不理她的抗議催促。
「我才不要咧,哪有人說那三個字時,會像你一樣一點感情都沒有。」
宇文絕倏然一呆。
「沒有感情?」
「對。」冉香漓認真的點頭。
「怎麼可能,我……」
「叮咚!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嚇得兩人在一瞬間停止了一切舉動,宇文絕閉上嘴巴,而冉香漓則驚惶失措的跳了起來,面無血色的瞪著大門口。
「叮咚!叮咚!」
再度響起的門鈴聲差點讓她哭出來,她不知所措的將欲哭的目光轉向他,無聲的向他求救。
現在怎麼辦?她的惡夢果然成真了,爸爸媽媽找來了,而他不只人還在這裡,就連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都在,明顯地說明了他們倆正在同居。
天啊,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別慌,你先去看看是誰再說。」沉穩的聲音從宇文絕嘴巴裡發出來,讓冉香漓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她點頭,朝大門方向走了過去,而他則以閃電般的速度開始收拾自己散置在屋內每一角的私人物品。
「咦?」
一聲疑惑的輕響讓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轉而望向站在大門前的她。
「怎麼了?」他問。
「門外站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他立刻放下手邊的東西,舉步朝大門方向走去,然後彎下身從門上的魚眼望出去——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映人他眼中。
「你的朋友嗎?」見他皺起眉頭,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