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行,你不能去!」白芙拉住他,「你的傷口不能感染,很危險的,你不要去!」
「放手!我要去救奏兒!」他一把推開白芙,氣急敗壞的吼。
「我去!」連國泰二話不說,就脫掉上衣跳進運河裡。
白芙鬆了口氣,「瞧!阿泰去了,你不必去了,放心,他水性很好,一定會讓奏兒平安無事的。」
「你懂什麼?」辜永奇對她吼。
白芙嚇呆了,永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凶過,「你別生氣嘛,我… 我只是說奏兒不會有事……」
「奏兒有事,我唯你是問!」他臉上佈滿了陰鬱,眼神焦慮的望向河面。
白芙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委屈的咬緊下唇。她不明白,自己又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永要對她這麼凶,難道在他心目中,她比不上奏兒重要嗎?
沒多久,連國泰抱著奏兒上來了,他們兩個都濕透了。
辜永奇迅速的迎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著奏兒坐下,「奏兒,你怎麼樣?」
他撥開她的髮絲,見她姣美的臉孔蒼白一片,衣服也都濕透了,那絕美的恫體令他一時心蕩神馳。
「奏兒!」辜永奇又焦急又心疼的喊她。
終於,奏兒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扯扯嘴角,「我……我沒事……別急…·」
他低頭端詳她美麗的五官,「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立即送你去醫院!」
她搖搖頭,「我回家休息就可以了。」其實她只是吃了幾口水,應該沒有大礙。
「謝天謝地!」白芙破涕為笑。奏兒沒事,永不會再生她的氣了吧?
連國泰也靠過去,笑盈盈半開玩笑的道:「奏兒,如果這是在古代,我捨命相救,你可是要以身相許的哦。」
辜永奇瞪了連國泰一眼,他不喜歡這個傢伙,投機分子!
「謝謝你救我,改天請你吃飯。』奏兒也微微一笑。
「我一定賞臉!」連國泰用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她。太美了,看來他在埃及已經找到比寫出一部小說更重要的事了,他要追求康奏兒!
辜永奇僵直著身子,他知道連國泰的想法,奏兒那麼美好,只要是男人,沒人會錯過她的。
是他太執拗,他就是那個唯一僅有會錯過奏兒的男人。
「永,別生我氣了好嗎?」白芙嬌嬌柔柔的依過去,輕言軟語的道,「都是我不好,我保證不再邀你們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了。」
「對不起,剛剛我太心急了,口氣重了點,你別放在心上。」看著她真心一片,辜永奇恨自己對她無法坦誠。
「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白芙又快樂了起來。只要永別不理她,她就夠開心的了。
「夜深了,回去吧。」辜永奇把薄外衣脫下來蓋在奏兒身上,眸光深思起來。
他的生活有了小芙,而奏兒呢,她的生活會不會也加入一個連國泰?
第四章
昨晚落水,一早奏兒還是如常的起床,她今天答應到醫院去幫忙,縱然有點咳嗽現象,她還是決定要去。
「怎麼不多睡會?」辜永奇跟著下樓,整晚沒睡的他也起了個大早。
「你呢?」她揚起眉。
辜永奇在餐桌旁坐了下來,「回公司開會。」在尼羅河畔擁有無數商業中心的他,每月至少固定到公司開會一次。
奏兒在電動咖啡壺放下濾網,翩然旋微笑問:「喝咖啡嗎?咳咳…··」
他看著她,「你在咳嗽?」
昨晚他根本睡不著,一想到連國泰那侵略性極強的傢伙,他的心裡就不舒服,不知道連國泰會對奏兒採取什麼追求行動。
她笑了笑,放進咖啡粉,「我知道,沒啥大礙,我自己會弄藥吃。」
辜永奇哼了哼,「昨晚那個連國泰不錯。」
他在口是心非,他根本覺得連國泰沒有資追求奏兒,他真希望昨晚沒有發生那件「英雄救美」的事,至少能讓連國泰沒有理由來纏她。
「他是不錯。」奏兒微笑同意。
她知道他不會在乎的,就算她面前出現條件再好的追求者,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或者,他希望她快點嫁掉,畢竟她的存在總是提醒著他那段陰鬱的童年,她真該讓自己從他眼前消失才對。
辜永奇眼裡掠過一抹深思,「你也這麼覺得?」
難道奏兒對連國泰真有好感?就算有好感也不奇怪,這麼多等來,她一直是自己一個人,或許她渴望有雙臂膀可以讓她倚靠已經很久了,他有什麼資格阻擋她的幸福?
「你覺得他不好嗎?」她談談反問。
「沒有,他很好,很適合作。」他僵硬的回答。連國泰的出現會成為他們劃清界限的分水嶺嗎?
想到這裡,辜水奇急促的站起身,丟下根本還沒用的餐巾紙;煩躁的說:「我先走了。」
他發覺自己不能跟奏兒再獨處下去,否則他一定會忍不住要她別投進連國泰的懷抱。
「你的咖啡……」奏兒錯愕的看著他匆促的身影。
算了!她笑著搖搖頭。大概是趕著要去接小芙吧!她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小芙的事都是重要的。
她記得有一次,小芙在街上扭傷腳,哭著打電話到公司找他,他為了小芙丟下幾千萬的生意,會也不開了,一心只想立即插翅飛到小芙身邊照顧她。
兩相情摯,他們的世界沒人走得過去,她不能一直在他們的世界外晃蕩,或者她真的該試著接受別人了。
連國泰精神奕奕的將車停在辜宅外,他是個極富行動力的人,認為凡事快、準、狠是要點,他喜歡奏兒,因此一早就跟白芙要了地址跑來。
有白芙給他的通行磁卡,連國素很順利的進入了宅鄰內。
入內後,整座大宅的花園令他眼前一亮。這裡不是沙漠地帶嗎?怎麼還可以生長出如此繁多的花種來?
他繼續往內走,一座玻璃花房吸引了他的目光,因玻璃花房裡正彎身在忙著的纖纖人影是他掛記了一夜的奏兒。
連國泰微微一笑,率性的推門而人。
專注拔來草藥的奏兒被門響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不清自來的他,更是一驚。
「晦,奏兒,早。」他笑盈盈朝她走近,覺得一身鵝黃色洋裝的她,宛如嬌嫩花苞般楚楚動人。
奏兒鎮定下來,也如常的露出一抹談笑,「早。」
他怎麼會進來的?難道是辜永奇讓他進來的?
「你在做什麼?好像很有趣。「連國泰在她面前停下腳步,雙目不離的盯著她看。
她笑了笑,「我待會要去醫院幫忙,這些都是草藥,可以治病,但很溫和,不傷身。」
這些藥草是褚全真特別為她研究出來的,適合栽植在沙漠地帶,平時只要少少的水分就可以維持生命。
「你真是個聰明有智慧的好女孩,我要好好把握才對。」他笑得很滿意,「你喜歡紐約嗎?那個大城市比這裡有趣多了,我在紐約有一間公寓,市價很高,晚上可以清楚的看見紐約市的車水馬龍。」
奏兒不為所動,沉靜的道:「我喜歡埃及,這塊土地我很熟悉,也不想離開。」
她知道她不會喜歡連國泰,因為他根本不會認同這裡。
連國泰不以為意的咧嘴一笑,「你不想離開,沒關係,我可以留下來。」
她的眉心微微蹙起。他大概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拒絕吧?她並不喜歡太咄咄逼人的人。
連國泰又泰若自然的向前一步,「對了,你昨天說要請我吃飯,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她想了想,遂道:「好。」反正人情總是要還的,與其拖,不如乾脆點。
連國泰突然伸手,迅雷不及掩耳的牽起她的手,「那我們走吧!」
「你做什麼?」奏兒嚇一跳,隨即甩開他的手,沒想到他又糾纏著上來,將她逼退到角落裡。
他玩味的一笑,「我知道你已經接受我了,我很高興你這麼決定,我們是現代人,不需要拐彎抹角。」
說著,他欺身向前,作勢要吻她。
「你別亂來……」她急得臉都漲紅了,正要開口制止他這無禮的行徑,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雜沓而來,毫無預警之下,辜永奇、白芙、海達出現了。
海達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奏兒小姐,你們、你們··,…」
白芙興奮的露出了然笑意。她就知道他們會來電,她沒介紹錯,只是沒想到他們進展得如此迅速,昨天才認識,今天居然就要熱吻了。
「瞧,我們來得真的太不是時候了!」白芙俏皮的對辜永奇使眼色。
辜永奇五味雜陳的看著奏兒與連國泰狀似親密的姿態。他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副畫面,真的完全沒有想到。
奏兒連忙推開連國泰,她匆匆對他們三人走過去,「有什麼事馬?五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回來打擾到你們了。」辜永奇冷冷的看著她臉上潮紅未退。
奏兒的心一緊。他誤會了,誤會她與阿泰了。但她沒有解釋,只簡單的問:「究竟什麼事。」
海達連忙向前一步,緊張無比的道:「奏兒小姐,拉佩要生了,可是醫院的女醫生都不在,而且拉佩也堅持不上醫院,我實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