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豐川由香,套她說出紅星之愛的藏處。」她戲謔地笑說。
「舞陽。」他困擾的看著她,認真的眼眸充滿感情。「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枉費他對她滿腔的熱情,她居然要他去對別的女子獻身?太叫人傷心了。
「沒有。」
她揚起一抹淺笑,彎身穿越他的雙臂,被子一掀,俐落的躺回去。
他垮下俊臉。「舞陽……」
她滑溜的像尾魚,他想在不知不覺中收攏手臂抱她偷香的計謀又落空了。
「不要叫我。」她輕鬆的打斷他。「你最好不要常常出現,若是元舞兒這個身份穿幫了,我和元赫,唯你是問。」
^-^
樊舞陽走在潔淨的細白沙灘上,綿綿長長的沙灘像是沒有盡頭,雖然天色有點暗,那一大片湛藍海洋仍十分誘惑,只是怕水的她同時也不諳水性,否則真該跳下去狂游一番才不負此行。
她在島上唯一的那家醫院住了四天之後,得到醫生的首肯,搬回飯店養傷。
住在飯店最好的房間裡,一切費用由宮馭征支出,她樂得度假。
只是豐川由香四天前探望過她之後,一直沒再出現。
根據牟天提供的資料,豐川由香喜歡溫婉乖馴的女孩。
如果她能順利的博得豐川由香的喜歡,在度假結束後將她帶回日本,那麼她才有進一步奪寶的空間,否則一切計劃與心機都是空談。
豐川由香為什麼沒再來探望她?
她救了宮慶威一命,他們對她的感謝毋庸置疑,宮馭征對她很關心,然而豐川由香卻像消失了一般……
「元小姐!」
宮馭征與兩名手下從椰林處走來,高大挺拔的他出色瀟灑,那種傲然於天地間的天之驕子氣息是袁昶霆他們學不來的。
是家世形成他銳不可擋的卓絕偉岸吧。
英挺的濃眉,倔傲的嘴角,渾身的剛毅……
他是名好看得叫人怦然心動的男子。
他走近她,在沙灘上留下一排腳印。
「護士說你堅持自己到海灘來散步。」
他皺起濃眉肛著連薄罩衫都沒披一件的她。
海島雖然四季如夏,但向晚落日時分仍是微涼的,她大傷未癒,這樣大不愛惜自己了。
她拉回審視他的目光,柔柔的笑了笑。「我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出來透透氣。」
出院之後,宮馭征堅持為她聘請一位護士照料她的傷勢,但卻使得她不自在極了,也阻礙了她的行動。
他不以為然的蹙著眉心。「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他回頭對手下吩咐了幾句,遣退他們,與她一同散步。
他收攏闊步配合著她秀氣的步伐。「出來怎麼不穿件外套?現在是風正涼的時候。」
她先是抬起明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眼瞼悄聲長歎。
「怎麼了?」他不由得慢下步伐。
她的歎息像是長長的未境遺憾。
她幽幽地說:「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我,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關心對我來說好像是個夢,太不真實了。」
她的話讓他胸口一陣熱。
他身邊圍繞的都是富家千金,優握環境養成她們驕縱的個性,他與其中幾個千金約會過,沒有人會因為他一言半語的關心而感動。
她們得到的關注都太多了,多到把旁人的關心都視為理所當然!一點都不珍惜。
然而那麼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元舞兒感觸這麼深,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像是有魔力似的,她的落寞讓他伸出手,搭在她細小的香肩,輕輕拍撫。
「別想這麼多,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換個角度想,像你這麼好的女孩,老天一定會給你一樣最完美的東西來彌補你過去的遺憾。」
他盡可能的安慰她,雖然他知道說這些太空泛。
她並沒有逃開他不帶任何慾念的輕摟,只是輕揚起羽睫。「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凝視著她一瞬也不瞬的澄澈眼睛,美麗的小臉蛋散發著動人光芒。
她真是叫他心動!他竟有吻她的衝動。
不行,她太怯弱了,他這麼做會嚇跑她。
要是他喜歡她,他應該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否則自卑感好像頗深的她恐怕會以為他仗勢欺負她。
「當然是真的。」他堅定的告訴她。
因為他就是那個老天,他要當她的上帝,替她築夢圓夢。
一次的槍擊意外,搭起他們的情緣,他……說感謝他的父親也不對,不過他還真是亂感謝的。
「但願如此!」
她的小臉十分虔誠,彷彿把他奉若神抵,認為他說的話真會實現似的。
「下雨了,你的傷口不能沾到水。」
天空開始飄起細雨,他立即脫下西裝外套為她遮雨。
她有點惶恐的推拒。「我的傷不要緊,你還是把外套穿回吧。」
「一點小雨不算什麼。」
他堅持用外套替她遮雨,她用感激的神情接受他的好意,只是細雨越下越大,似乎有擴大的跡象。
「我們快回去吧。要不然我們兩個都會變成落湯雞。」
他一路護送她回房間,站在門口與她短暫交談。
「先沖個熱水澡,我叫飯店準備晚餐,我陪你一起吃。」
她沒有說不的機會,就被他輕巧的推進房裡。
他心情輕鬆的走回自己房間,想到待會可以再見到她,他竟有種亢奮的感覺。
「少主,你可回來了。」
他的房門口有一名年輕男子等著,原本一臉的無聊,見到他之後就變得十分雀躍。
看著忠心手下北野正太,宮馭征挑挑眉。「有什麼事嗎?」
他刷卡入房,北野正太連忙跟進去。
北野正太笑著說:「後天就要回去了,大伙說晚上要到飯店的鋼琴酒吧去喝兩杯,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在編制上,他隸屬千騰幫,但實為宮馭征的貼身保嫖,擁有高學歷的他,同時也是豐川集團副總經理。
「不去了,你們玩得高興點。」
他平時喜歡與手下喝幾杯,但今天不行。
想到他以衣為元舞兒遮雨時,她靠緊著他時傳來的淡淡馨香,他就不自禁泛起笑意。
「少主,你在想什麼?」北野正太懷疑的盯著主子,那種溫柔的神情太陌生了。
宮馭征回過神來,愉快的拿起衣物進浴室。
「沒什麼。」
雖然滿腹疑惑,但北野正太還是在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傳來之際,識趣的離開主子的房間。
宮馭征很快的洗完澡之後。走到佳人房間,護士替他開了門。
「宮先生。」
他隨意點了頭,看見餐桌上的料理已經準備好了,回身對護士吩咐,「你可以走了,明天再來照顧元小姐。」
「是的。」
護士離開之後,他打開電視節目製造一點聲響,以免她出浴後面對兩人的獨處感到緊張。
浴室門刷地開了。
她披著未干的長髮走出來,光裸的小巧腳板細緻美麗,露在棉裙外的白皙小腿無比誘人。
沐浴後的她穿著一件簡單的棉罩衫,長髮披肩,楚楚動人!
「怎麼了?」她不安的拉拉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我……我穿的太隨便了?」
「不,不是,你這樣很好看。」他連忙說道,簡直無法移開視線。
她笑了笑,眼眸探向餐桌處。「好豐富的材料,這是——」
「涮牛肉鍋。」
他接口,走過去替她拉開椅子,卻發現自己的動作非常笨拙。
從來沒有替女人拉過座椅,非參加不可的應酬,他都帶著正太同行,所以扮演紳士通常都是正太的工作。
「謝謝。」
她輕盈的身子滑進椅中,一陣髮香飄到他鼻間,他要定定神才能克制地回到對面坐下。
好不容易轉移視線,他們又同時央到一片薄肉要人鍋。
她連忙鬆開筷子。「哦,你用!」美麗的臉蛋瞬間紅了。
他笑了,搖搖頭,想止住笑意又忍不住。
他臉上的笑意令她又垂下睫毛。「老實說,我從來沒有跟男人一起吃過飯,所以我……很緊張,有點手足無措。」
一時之間,有種男性的虛榮在他體內擴大。
她居然連跟男人同桌吃飯都沒有過,她比他想像中更加清純無暇。
「舞兒,我不是在取笑你,真的,我一點取笑你的意思都沒有。」他認真的看著她,決定對她坦白,「其實,我跟你一樣緊張。」
她瞪大眼睛。「真的?」
「當然是真的。」
因為這樣彼此坦白,之後相處就不會那麼拘束了。
他非常健談,而她則是個好的傾聽者,對他的話題總是充滿興趣及崇拜的眸光,讓他說得起勁。
兩個小時之後,一鍋涮牛肉他們吃得見底,當然大部份都是他吃掉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胃口怎麼會那麼好,活像個天賦異稟的大胃王,她則吃得很少,食量像只小貓,更是令人憐愛。
「好好休息。」
道晚安前,她送他到門口,他叮囑她。
其實他多想給她一個蜻蜓點水式的晚安吻,不過他總算是成功的將這份衝動壓抑下來。
來日方長,他告訴自己,並且微笑起來。
OO
「怎麼回事?」
宮馭征責問一旁手足無措的護士小姐,他專程來約佳人吃午餐.卻發現她竟抱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