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好奇,他們之間的處模式太奇怪了。
他苦笑道:「她是個特殊的人,有機會再告訴你吧,談她太殺風景了,我好想你!」
他把她拉上床,讓她躺在自己身邊,與她同蓋一條被,長臂一伸,親密的將她圈住。
她枕著他的肩膀。「怎麼會受傷呢?」
「是個意外。」他輕描淡寫的說:「我和人在酒樓包廂談事,隔壁包廂恰巧是我三叔公——外公的三弟。接著有人來尋仇滋事,我替他擋了一刀。」
她似笑非笑地睇凝著他。「真有孝心。」
他雖說的輕淡,但想必當時一定驚險萬分。
他可以毫不考慮替長輩挨刀,這樣的男子漢當然值得托付終身。
「當時沒有選擇,我還年輕,三叔公年紀大了,我不能讓他受傷。」
「要是有萬—……」她抬起美眸看著他。「你沒有考慮到我。」
他忍不住輕啄她紅唇一下。「我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當然是有把握挨得住,才替他老人家擋那一刀。」
她點點頭。「可是,怎麼會有人要狙擊這樣一個老人?」
「如果你見過三叔公,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他笑。「三叔公脾氣暴烈,年輕時仇家多,人老後口不擇言,仇家更多,今天被砍,明天被殺,一點也不奇怪。」
她聽了後,有點害怕的蹩著眉心。「你總不能一直拿自己的命去抵他。」
她不是要勸他不孝,而是,那根本不是個辦法。
「放心,今天那些人不知道我在場,更不知道我會衝出去擋刀,他們也嚇壞了,相信沒有下次。」
「誤砍了聲名遠揚千騰幫的未來幫主,確實不死也嚇掉半條命,想必他們現在正計劃要如何跑路吧。」她調侃地說。
他薄唇微綻的盯著她。
「他們要計劃什麼我管不著,可是三叔公真的打亂了我今晚原本的計劃。」
他不懷好意的壓向她。
「你的腿傷——」她提醒著。
這麼大的傷口再做激烈運動不好吧。
他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笑著堵住她的唇。
「你的思想太邪惡了,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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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旖旎的夜過的特別短暫,樊舞陽這一覺在宮馭征的懷抱裡睡得很沉,這樣熟睡還是近兩個月來的第一次。
她一直不承認自己回到沒有他的紐約會失眠,每天帶著熊貓眼去上班,然後夜裡數羊,總要到近天明才有倦意。
這種非人生活過了一個多月,夜裡惡夢的場景總是捧著新娘花的宮馭征,站在空無一人的教堂朝天吶喊。
那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惡夢、怪夢,讓她的良心遭受無比煎熬。
尤其每當她看到元赫和凌獲珊甜蜜出現時,又會提醒她那個該死的教愛任務的存在。
她拿走了人家的紅寶石,騙取了人家的心,罪孽深重哪!
現在好啦,失眠不藥而癒,昨晚惡夢不再來騷擾她,都是因為她身邊那副堅實的胸膛,讓她的心安定了下來。
「早。」宮馭征盯著她若有所思的雙眸,笑著吻吻她眼皮。「睡 得好嗎?」
昨晚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忱,摟著她睡的感覺好極I。
「不好。」她皺起眉頭。「你昨晚的打呼吵死人了,我連合上眼睛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想睡的要命!」
「我打呼?」他瞪著她,濃情蜜意瞬間消失無蹤。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會打呼。
「懷疑嗎?」她挑挑眉毛。「莫非有什麼陪宿過你的女子可以證明你不會打呼?」
他還是瞪著她。
「當然有!」他驟然揚起眉,傲然的說:「恭子、涼子、直子、貴子、隆子、菜菜子……很多很多,都可以證明我不會打呼。」
「是嗎?」她哼了哼。
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逼近她的臉,不懷好意的說:「倒是你,你會磨牙!」
她一怔。「胡說!」
他挑起眉毛。「那麼,有什麼陪宿過你的男子可以證明你不會磨牙嗎?」
「當然有!」她學他,正要列舉幾名影視紅星。
「不許說!不許說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名字!」
他突然堵上她的唇,吻得結結實實,讓她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他濕潤的唇舌開始朝她細白的頸子進攻,用新長出的胡碴刮紅她柔嫩的肌膚,然後熱情吮吻,在她頸子留下明顯吻痕。
他意亂情迷的埋首在她的豐盈之中,翻開她的衣襟。
他抬起頭,黑眸灼灼的看著她,眼裡深濃的慾望赤裸裸的呈現在她面前。
她潤了潤唇。「你的腿傷……」
體內那股躁熱的騷動又來了,就像那回在道館他脫她衣服時的感覺一樣,她覺得渾身酥軟,找不到著力點,只想往他身上依靠。
「好多了。」
其實他的腿還痛著,但此刻若不佔有她,才真會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這麼說,那還等什麼呢?
她閉上眼睛,以微顫的心和生澀的身子等待他愛的洗禮。
接著,她身上的衣物在他靈巧的指尖下一件件被褪去。
熱燙的呼吸不再滿足於唇頸,他的後滑到她胸前,唇舌恣意的抵含住她初綻的蕾心,深深吮吻。
「馭征!」
她呻吟一聲,顫抖著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陌生的快感彙集在她的胸口,巨大得快炸開來。
他低低的笑聲傳到她耳際。
「這只是開始。」
他粗糙的肌膚磨搓著她的細緻,強而有力的大腿復壓在她修長的纖腿上,他以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她立即感覺硬物在她私處抵撞輕叩,以火熱的摩擦挑逗她所有感官。
他溫柔的親吻著她,減輕她的不適與疼痛,直到她的眉頭不再緊皺,他才加快律動的節奏。
她完全迷失在他製造出來的快感之中,直到廣一過後,直到他粗淺的喘氣平息,他的唇重新滑向她耳際。
「舞陽,睜開你的眼睛!」
他溫柔的吻她的唇。「感覺怎麼樣?」
她看著他,虛弱的笑了笑,就像剛坐完雲霄飛車回來,全身酥軟無力。「感覺……餓了。」
他大笑,鼻子輕輕摩擦了她鼻尖一下。「我們出去吃早餐吧。」
「你可以嗎?」
他的腿真是多災多難,昨天受傷,剛才又過份使用,看來他得多花些時間調養才行。
樊舞陽穿好自己的衣服,看見僅著上衣的他瞪著自己的雙腿和長褲,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
「真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脫下來的,還脫得那麼迅速。」她調侃著他,當然也好心的幫他穿上長褲。
整裝之後,他們走出房間,他看著用枴杖的自己,覺得醫生未免小題大做了點。
「這東西可以用來打人,誰不乖就打誰,馴妻用的。」他頑皮的把枴杖抬高又放下。
他笑著用枴杖打了她的臀部,她也不甘示弱,以凌厲的雙掌反擊他這個殘障者,鬧得不亦樂乎。
「少主!」
總管本木健郎神色凝重,匆匆行來。
他們停止打鬧,宮馭征神清氣爽的微笑問老總管,「有什麼事嗎?郎叔?」
本木健郎看著他們,沉重地說:「愛子小姐自殺了。」
第十章
上原愛子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無神的大眼不停的流淚,她吞了三十顆安眼藥,洗胃後情緒依然極不穩定。
守在病房門口的北野正太見到宮馭征和樊舞陽趕到,明顯鬆了口氣。
「少主,愛子小姐堅持要見你和樊小姐。」
宮馭征同樣神色凝重。「通知我父親了嗎?」
樊舞陽敏銳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上原愛子自殺要通知宮慶威?
當然,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北野正大搖頭。「沒有。」
「很好,沒有必要讓他知道,我會處理。」
他轉動門把進入病房,樊舞陽跟在他身邊,她沒有忽略他面部一閃而過的疼痛表情。
「怎麼了,腿在痛嗎?」
剛才他們匆匆趕來,他連枴杖都沒有用,全靠沒受傷的那條腿在支撐著。
「還挺得住。」他苦笑一記。「不過待會你可能要陪我掛門診了,我大概要請醫生替我重新好好檢查查。」
他們的交談聲驚擾了病床上的上原愛子,她瞪著姿態親密的他們,美眸霎時一片哀愁。
「馭征,我服藥自殺,你現在才來,」她的語氣不無怨懟,還狠狠的瞪了樊舞陽一眼。
樊舞陽無所謂的站著。
反正從她是元舞兒的時候,上原愛子就不喜歡她,且極力排斥,欲逼她離開豐川家。
現在她是樊舞陽,這個身份已經在豐川家公開了,上原愛子應當知道不可能輕易逼退她的,所以讓她瞪幾眼也算不了什麼,如果這樣她會比較快活的話。
「你何必做這種事?」宮馭征的口氣冷了起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傷害自己又有什麼意義?你太不尊重生養你的人了。」
「生養我的人算什麼,你在乎嗎?」她激動的喊,「你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你只在乎這個姓樊的外人!」
他皺起眉頭。「你似乎管太多了。」
愛子的驕縱與任性是一流的,從來沒有人制止過她,因此她也就越來越過份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