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 jj jj
四個月後,尼泊爾落成了一棟美輪美煥的五星級旅館,它比首都加德滿都最著名的五星旅館安娜普娜飯店更氣派考究,堪稱當地新的指標性建築。
「現在請紫堂塔安飯店的負責人,塔安先生為我們講幾句話。」
塔安帶著興奮及喜悅的笑容走上台,今天是他生平第一次穿全套的西裝,感覺有點不自在。
「各位,謝謝大家今天抽空蒞臨紫堂塔安飯店的開幕典禮,我會秉持過去塔安飯店的精神為大家服務,讓紫堂塔安飯店成為一個溫暖有人情味的地方,讓人一再想來,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肯定,繼續愛護我們……」
透過麥克風,塔安的聲音滔滔不絕地傳送出去。
「喂,你為什麼不也上去致詞?你瞧人家塔安講得多好,颱風好穩健。」心亮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人,朝台上的塔安努了努嘴。
對於在任何人面前都一副凜然不可侵犯表情的紫堂夏,她向來缺少那種感覺,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她就沒怕過他。
紫堂夏一派的氣定神閒。「我對尼泊爾話一竅不通。」
雖然他持股最大,但他堅持退居幕後,只願當個出資者,將飯店完全交給塔安打理,利潤則對半共享,如此優渥的合作條件,塔安母予只差沒對他五體投地的感激涕零。
「那你又在這裡蓋飯店?」她眉眼輕輕一揚,亂不以為然的。
他勾起唇角,依然是優雅的姿態。「你對當飯店業鉅子的女朋友有興趣,我自然要盡量滿足你的興趣。」
她瞪了他一眼。「你在嘲笑我嗎?」
這傢伙,老拿這件糗事損她,得了便宜又賣乖。
明天,他們將在同一地點舉行簡單的訂婚儀式。
在尼泊爾訂婚是她的主意,因為他在日本已經和心采訂過婚了,實在難以對眾親朋交代為何他要訂兩次婚,而且兩次訂婚的女主角長得一樣,只不過是不同一個人……這樣八成那些親友會被他們弄得七葷八素。
因此她索性提議他們在尼泊爾訂婚,招待的都是她和她老爸的朋友,如此一來便可省去許多麻煩。
訂婚後,她將跟他回京都住,加入他公司的遊樂城計劃,這樣才不會每天閒閒的把她悶死,因為她實在不習慣年紀輕輕就過起少奶奶的好命生活。
至於她老爸,她走了之後他也不會寂寞,因為心采和陸磊結婚之後已經決定住在尼泊爾了。
想到這點她就興奮開心,這麼一來,往後裴恩州教授和沈鬱窈小姐將有許多不得不碰面的場合。
例如她們姊妹倆接下來的訂婚典禮、結婚典禮啦,還有未來小紫堂和小陸磊出生時的滿月酒、週歲生日宴、兩歲生日宴,接著小心采和小心亮再出生……如此搞些有的沒有的花樣,搞不好他們兩人會重新擦出愛的火花也不一定。
「在想什麼,笑得那麼奸詐。」紫堂夏睨了未來夫人一眼,瞧她容光煥發,想的事情鐵定跟他這個未來丈夫沒有關係。
她向來不把他的威權放在眼裡,不管他怎麼板起面孔,她都有辦法賴在他身上撒嬌,四兩撥千金,輕輕鬆鬆地將他的怒氣趕走。
「奇怪,我不是笑得很甜蜜嗎?」她揚揚眉悄,突然拉起他的手。「這裡好無聊,我們去巴格馬提河邊看信奉印度教的尼泊爾人舉行葬禮好不好?」
他皺起眉頭。「在這個時候去看葬禮?」
她點頭。「對呀。」
他看著她。
往後,他知道他的心臟必須夠堅強,才能容得下她腦中那一大堆稀奇古怪、天馬行空的想法,因為這丫頭顯然是百無禁忌的。
他將娶一個在山城裡長大的野姑娘當妻子,這對紫堂家來說是件大事,對他來說也是。
但他愛她,他會給她無盡的包容。
當然,這也包括在訂婚前一天去看某陌生人的葬禮。
「要看就走。」他的語氣,很有幾分「誰怕誰」的味道。
他牽著她的手從貴賓席起身,不著痕跡地退出了宴客廳。
「我告訴你,印度教徒相信,死後燃燒軀體,把骨灰灑入河中,靈魂就可以獲得解脫,所以他們的火葬儀式非常簡單,沒有哭哭啼啼的場面,也沒有誇張的送葬隊伍……」她神采飛揚地描述。
看著旁邊講起葬禮居然興味濃厚的她,他想,他會習慣的,因為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