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她成為阿格烈的女人。
☆ ☆ ☆
米蘭亞逐漸自昏迷中清醒過來,她一睜開眼睛,立即一躍而起,往四周看去。
她在哪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米蘭亞隨即聽見有腳步聲朝著她的方向而來,她警戒地取出藏於身上的獵刀,往這帳篷的惟一出入口瞪去。
沒一會兒,便有一名男子步入帳篷內,他那雙似鷹的利眼教米蘭亞無法忘記。
他就是擊昏她的那名男子。
米蘭亞動作迅速地一躍上前,以那把鋒利的獵刀朝他的身上刺去。
沒料到他居然輕鬆地一側身,便避開她的攻擊。
這怎麼可能?米蘭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阿格烈挑眉看著他所擄回的女人,居然會有如此的體力和活動力來殺他,看來他大可不必擔心她會無法適應這大漠的生活。
「你是誰?」米蘭亞見無法攻擊到他,連忙往後退去,以一雙警戒的眼瞪著他。
他到底是誰?而她又在哪裡?她的心頭湧上無數的疑惑。
阿格烈見她說的是漢語,不禁揚起一抹微笑來。她真的很特別,生得一副外族人的面孔,卻說得一口標準的漢語。
她究竟是什麼來歷?他是更感興趣了。
「我是察合台汗國的汗王之子——阿格烈,那你又是誰?」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回答別人的問題,向來都是他質問別人。
「什麼?」米蘭亞瞪大眼眸。
他說什麼?什麼察合台汗國?在這世上哪有這個國家存在?
「你又是誰?從哪個國家來的?」阿格烈邁開步伐,往她逼近。
米蘭亞連忙往帳篷的出口奔去,一掀開布簾,立即被外頭的景象給驚住。
放眼望去全是帳篷、馬匹、牛羊,以及古裝打扮的人們。
阿格烈將她一把抱起,扛於肩頭上,走回他的帳篷內,置於波斯地毯上。
米蘭亞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滿腦子全是疑問。
她……到底來到了哪裡?這裡的一切真實萬分,不像幻境。她不是在現代嗎?那為何這裡的一切竟如此的陌生,與現代完全格格不入。
她到底在哪兒?誰來告訴她?
阿格烈緊瞅著地,難以自己地伸出手來輕撫她細緻的容顏。
她的眼眸是他所見過最美的一雙,宛如寶石般的湛藍,深深迷惑了他的心。
在這世上,他要多少女人都有,然而他卻不屑一顧,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洩慾和暖床的工具,惟有她——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深深地撼動了他的心,想要一輩子擁有她,不放手。
米蘭亞回過神來,見他的手正毫不忌諱地觸摸著她,立即揮刀向前,將他俊酷的臉龐給劃出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來。
阿格烈挑了挑眉,伸手輕撫自己的傷口,見手指上沾染了鮮紅的血液,隨即狂笑出聲。
「哈,好樣的性子,夠烈!」阿格烈伸手將她的利刃奪下,握緊她的雙手,高舉在她的頭頂上。
「該死,放開我。」米蘭亞見雙手被他制住,便抬腳往他的下體用力踢去。
阿格烈見狀,可沒讓她得逞,以他的一雙長腿反壓於她的腿上,讓她動彈不得。
「女人,你這麼做可是一大不明智的舉動。」阿格烈笑著說道。
這女人的性子可真夠烈的,不過……馴服起來的成就感可是非凡的。太過於柔弱的女子他可不愛,而她……處處合他的胃口。
他要定她了。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傢伙!」米蘭亞朝他不停的吼叫著。
這男人好大膽,居然敢這樣對待她,她非殺了他不可,否則就有辱她殺手的威名。
「女人,看著我。」阿格烈以另一隻手緊握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正視他。
米蘭亞以一雙憤恨的眼眸瞪著他,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女人,你給我仔細地聽好了,以後你就是我阿格烈的女奴,你得遵從我的命令,不得違抗。」阿格烈語畢,隨即俯下身去,霸道地掠奪她的唇。
米蘭亞瞪大眼來。這男人居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她,大膽到強吻她。
她可不是柔順的綿羊任人欺,隨即用力地張口一咬,成功地令他退開來。
「你!」阿格烈萬萬也沒料到她居然會咬他的舌,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做夢,我下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你的女奴。」要她聽從他的命令,辦不到。
她才不管他是誰,身份有多尊貴,她絕不會服從於任何人。
「你!」阿格烈瞇起一雙盛怒的眼來瞪著她。
看來他非得好好地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大漠的王者不可了。
阿格烈取來繩索,將她雙手綁起,置於頭頂上,也沒忘了將她那雙強而有力的雙腿一併綁住。
「你想幹什麼?」米蘭亞看見他的舉動,立即明瞭他想對她施刑,冷笑出聲,「哼,酷刑對我是沒有用的。」
她歷經許多種的酷刑,就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若真想馴服她,就乾脆把她給殺了,倒來得省事許多。
阿格烈唇畔泛起一抹殘酷的冷笑,「那咱們試試看就知道了。」他一把將她捉起,綁於支撐帳篷的樑柱上。
接著阿格烈轉過身去,取來一條泛著烏黑光澤的皮鞭,狠狠地朝她的背一抽去。
「唔……」米蘭亞被這強勁的力道給抽打得差點疼暈過去,但仍倔強地撐下去,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阿格烈可真沒料到她居然這麼能熬,他下手雖只有三分重,但足以教一般的男人求饒。
她的悍、倔強,令他震驚,在這世上竟會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他得馴服地,要她成為他的人不可。
阿格烈於是又狠狠地朝她的背抽去。「說,你是我的女奴!」
米蘭亞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喊出聲。
她的意識已逐漸模糊,但別想要她向他臣服。
阿格烈放下手中的長鞭,站立於她的面前,查看她的狀況。
他下手太過於殘暴,她背上的衣衫已全毀,鮮血汩汩流出,令人見了怵目驚心。
米蘭亞視線模糊地看見阿格烈來到自己的面前,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別想要我臣服於你。」隨即暈了過去。
阿格烈笑著伸手拭去臉上的口水,將她從樑柱上放下,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
他動作輕柔地把她抱起,放置於長毛的波斯地毯上,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衫全數褪盡,看遍她潔淨白皙的身子。
見到她身上竟有一堆大小不一的舊傷疤,他立即皺起眉來。
她這些傷痕可不是一般擦撞而來的,幾乎大半是由人割傷、鞭打而來,他身經百戰,見多傷口,又怎會分辨不出來?
她到底是誰?為何會擁有如此多的傷痕?他真的是對她的來歷充滿好奇。
「查哈里,命人備一桶水來。」阿格烈揚聲下令。
沒一會兒,查哈里便將一桶水提入帳內。
眼前的景象雖然令他震驚,但一句話也沒說便退下。
阿格烈將水桶提到她身邊,隨手取來一條干布沾水,小心翼翼地為她拭淨背上的鮮血,並取來藥膏為她塗抹。
米蘭亞在恍惚之中感覺有人在觸碰她,連忙驚醒過來。
「你……」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一睜開眼來,會是這幅情景,她的身子全教他給看遍。「快放開我,你這混帳傢伙!」她拚命掙扎要起身來。
「別動。」阿格烈連忙伸手制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你又想對我做什麼了?快放開我!」米蘭亞雖然負傷,但叫吼起來仍然強而有力。
她絕不容許他玷污她的清白之身。
「你背上的傷會因為你的亂動而再度流血的。」他好心地為她醫治傷口,可不希望她又負傷。
「少在那裡假裝好心。」米蘭亞冷哼道,「我會受傷,不正是你所造成的?」她直接道出他傷害她的事實來。
「你!」阿格烈緊皺眉峰,她的話語令他反駁不了。
兩人就這麼直瞪著對方,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阿格烈放開制住她的手,往一旁退去。「好了,你背上才剛擦過藥膏,最好別亂動。」
米蘭亞一聽,不解地瞪著他瞧。
他方才是在幫她擦藥?他怎有可能如此對待她?他剛剛可是差點殺了她啊!
阿格烈隨手將布巾往她身上丟去。「拿去遮身。」就這麼站在她的面前直瞅著她。
米蘭亞立刻以布巾遮身,但仍警戒地瞪著他瞧。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又是從哪裡來的?」阿格烈已經逐漸瞭解她的性子,愈是逼她就範,她愈是不會臣服的。
惟有逐漸攻佔她的心,她才會臣服於他,成為他的人啊!
米蘭亞瞪著他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道出自己的名字,「米蘭亞。」這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向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來。
「很好,米蘭亞,那你又是從哪兒來的?」阿格烈滿意地揚起一抹微笑。如今,他可終於知道她的名字了。
「這兒又是哪裡?」米蘭亞反問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已經說過了,你正在我的汗國察合台境內。」阿格烈再次告訴她,神情平和並無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