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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寄秋

  吉蓮笑著拉上維絲娜的肩衣,「不用謙虛,你滿意得很,凶狠是你的個人特色。」不是人人都可以當善良百姓,至少狐狸不行,因它向來是種狡猾動物。她暗忖。

  「哼!我太縱容你了。」她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女孩,「有事嗎?」

  自從她們踏上山莊開始,朱靜蝶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自己,她從沒看過有人能邊上藥還邊吵架,而且竟是美得各有特色的女子,不過她也看得出來她們雖然吵得凶,感情卻十分融洽,像是在鬧著玩似地逗嘴。

  「謝謝你們冒險救出工人們,我們山莊不知要如何感謝你們才好。」沒親眼看到大火,但站在遠處觀看的她,也知道火勢有多兇猛,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人,她們真的很厲害。

  尤其是兩個單薄的女人,想在烈火中救出二十幾名大男人更非常人所及,除了神,沒人比得上她們冒死相救的精神。

  「噢!今生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吧!」維絲娜開玩笑地揶揄。

  「咦?」朱靜蝶頓時愣了半晌,「你說話的口氣和珍妮姊好像。」記得珍妮姊也說過相似的字句。

  「珍妮?!」她和吉蓮互凝,「金髮綠眸,煮得一手好菜,標準的花癡?」

  前面兩項符合,但花癡?朱靜蝶狐疑地問:「你們認識珍妮姊?」

  「不認識。」兩人頭搖得像博浪鼓,可疑得令人發噱。

  第八章

  中國有句俗諺,說人人到,說鬼鬼敲門。這句話很明白地提醒她們一件事,千萬不要在背後論人長短,否則會被逮個正著。

  被議論的女人正兩眼冒火,虎視眈眈地想把眼前兩個談笑風生的瘟神,整個拆掉重組,看會不會消氣。

  「死狐狸、臭老鼠,你們要死為什麼不死遠一點,跑到我眼前要死要活的,存心要我短命是不是?」

  此話一出,她這廂氣得跳腳,那廂卻雲淡風輕的自在逍遙。

  「誰家善的瘋狗,怎麼跑到山上亂吠亂吼的?吉蓮,扔根骨頭給她啃,我們是愛護野狗的善心人。」

  「不好吧!我看她牙都快掉光了,恐怕咬不動骨頭,不如丟片麵包屑餵她吧!」

  「不是鴨子才吃麵包屑嗎?狗也吃這玩意呀?」維絲娜語帶訝異地輕呼。

  「是鴿子才是。」吉蓮不忘更正。

  不管是鴨子還是鴿子,有個女孩快被她們氣到發瘋,只見她一個快步地上前捏緊兩人的肩膀,白裡透紅的膚色煞是迷人。「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差點要跑進火場『陪葬』?」可惡的女人,害她白了幾根金髮。

  維絲娜雖不吭氣,額頭卻淡淡地浮起冷汗。

  吉蓮則沒有撥開珍妮的手,只是好笑地瞧著剛才呼天喊地的女孩,讚歎她忍耐力十足,「有件事我認為應該告訴你。」

  「想申訴?」珍妮口氣惡劣地糾著眉。

  「你左手捏的那塊肉,一個小時前被火灼傷了一個大洞,不過她本人好像痛到失去知覺了。」

  珍妮一聽,馬上鬆開桎梏,表情蒙上憂色。「你死人呀,不會哼一聲嗎?我不想半夜看到你的鬼樣來串門子,痛吧?」

  口中罵得過癮,但大家都聽得出來其中的關心,笑她口是心非的窮擔心。

  「我砍你三刀,你再來回答剛才的問題。」廢話!有人受傷不疼嗎?她又不是麻木不仁的活木乃伊。

  被她剛才用力一捏,維絲娜是痛人骨髓,也知道傷口八成又流血了,但為了不讓夥伴們擔心,所以才不當一回事的隱忍不說。

  「原來你會痛呀!我還真當你死了吶,要不要到醫院去掛急診?」黑心女人,連累她當罪人。珍妮不悅地睨了她一眼。

  「好呀!等你快斷氣的時候。」

  「你……你這個死女人,我不屑與之交談。」說不過她,珍妮氣得往旁邊一坐。

  這樣就結束了,吉蓮覺得很可惜,「繼續呀!我喜歡看動物園裡猴子搶香蕉吃。」

  「老鼠!」兩人威脅的嗓音同時響起。

  「好、好,別遷怒。」吉蓮趕緊揮白手帕正色道,「給我一部上網的電腦。」

  珍妮息了氣,知道她的用意,「主腦已鎖定,我委託楊正齊斷後。」

  「小兒科,維絲娜受傷了。」吉蓮語氣輕淡到聞到一絲火藥味。

  但她們瞭解她話中的含意。維絲娜受傷,對她們而言是大事,但警方的辦案方法太慢,而法律又保護有錢人,所以她們決定替她報仇。

  「好吧!我支持你。」珍妮招招手,要古之明過來,「之明,你的電腦暫借一晚。」

  「好呀!沒問題。」他大方出借,「對了,你的朋友要不要先休息?瞧她們累極了。」

  「死人需要休息嗎?給她們兩杯水喝就不錯。」珍妮暗忖,以前她們出任務還不是這副德行。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秦日陽驚歎三個女人口若懸河的本事,嘲來譏去都不跳針,順溜得比油還滑,明明彼此都是在為對方著想,可說出口的話卻字字帶針含酸,不解這是女人的友情,還是她們怪異的招呼法。

  「珍妮,來者是客,何況她們剛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他脫序太久了,現在女人的能力不容輕覷,可自己到現在還有一點踩在雲裡的感覺,不太踏實。

  「幫你不是幫我們,這種事對她們而言,是一項駕輕就熟的小Case。」珍妮可不想因此事欠下人情。

  老鼠還好,事過境遷不留痕,可怕的是狐狸,東捏西刻都能找出不像話的名目來討人情,她沒傻得自挖陷阱給自己踩。

  維絲娜的神經一向比常人細,杏目一溜就瞧出端倪,知道有人的心被攻陷了。

  「我是維絲娜,她是吉蓮,先生,如何稱呼?」

  「我姓秦名日陽,是珍妮的情……嗯!朋友。」大腿上傳來痛楚,秦日陽連忙將到嘴的「情人」二字轉成「朋友」。

  笑得有點僵的珍妮在擰了他一下後,趕緊粉飾太平地道:「你們該上床睡覺了,小蝴蝶,把二樓客房收拾收拾,她們要住一晚。」

  本來她想阻止他的自我介紹,可惜晚了一步,珍妮似乎聽到頭上的喪鐘響了,急著要打發她們。

  「不忙、不忙,我們精神永存。」維絲娜冷嘿一聲,暗示揪住某人的白羽翅,「不介意我們稱你小陽吧!」

  他快吐血了,小羊?!秦日陽面有難色地道:「這……不好吧!你們跟珍妮一樣喚我日陽就成。」

  「好吧!如你所願,小陽。」堅持己見是維絲娜的做人風格,八風都休得想動她。

  突然耳中傳來跌倒聲,一、二、三、四、五,朱家四口外帶古之明,霎時疊成五隻下蛋的綠骳龜,當事人除了臉色難看了點,倒挺有大將之風,沒有變臉給她看。

  「維絲娜,你不要玩得太過火,周大總裁沒有用鏈子鏈著你嗎?嚇死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提到准老公,維絲娜立即愧疚個三秒鐘。

  吉蓮則不想被逃婚事件牽扯入內,連忙轉移戰場,「你叫之明是嗎?麻煩帶我到電腦室好嗎?」她自認逃難是生物本能。

  「呃,好。」古之明不想離開,偏又沒得留。

  「叛徒。」維絲娜不屑地冷嗤。

  待吉蓮一頭鑽進她的電腦世界,一場小小戰爭開始上場。

  「小陽,你和我家珍妮感情不錯哦。」維絲娜的惡魔原形立即展露無遺。

  珍妮搶著回答,「好不好與你無關,你管好自己就好。」恐怖分子都沒她這隻狐狸難纏。

  「原來你也叫小陽呀!姻緣路上姻緣走,跑都跑不掉,上床了吧?」她邪惡地嘲笑珍妮。

  聞言,秦日陽被狠狠嗆了一下,沒料到她會直言不諱,「我們……嗯,這個……」這時他覺得做比說容易。

  「你管我們上不上床?周恩傑沒滿足你嗎?活像慾求不滿的色狐狸,別告訴我你還是處女。」

  這番又辛又辣的對白,羞得朱靜蝶不好意思又捨不得離開,其他人則是圓睜著雙眼,聽得津津有味,只差沒人手一包爆米花。

  「珍……珍妮,用詞文雅些。」秦日陽納悶地想,周恩傑?很熟的名字。

  「看來小陽是個正常男人,性生活美滿吧!」

  「維、絲、娜!」

  聞言,她笑得更可親,如同古代的媒人婆,「我的名字是比珍妮好聽多了,不過呢,你可以溫柔點。」

  「把你的字典借我翻翻看,我相信溫柔那頁都被蟲蛀光了。」珍妮冷哼一聲,敢說她,奇怪,周恩傑怎麼會放狐狸一人「流浪」,這現象太反常了,難道狐狸被拋棄了?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一個大男人都已經不要臉地站在失火的大樓上求婚,如果有人被拋棄,一定是他,嗯,這樣想就合理多了。

  「好吧!性事不談,你們打算何時結婚?我好準備紅包。」維絲娜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來玩跳墓碑。給婚是戀愛的墳墓,而一腳踏進墳墓邊緣的人只好先刻墓碑上的字箴。

  「誰說我們……」珍妮話尚未說完,人就突然往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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