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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寄秋

  氣氛有些詭異,兩個男人正用抱歉的目光望著雙手環胸的好友,一副「我有罪」的模樣在懺悔。

  而另兩個平時懶得出門的女人卻是神采奕奕,像是抓到偷腥的野貓似的,嘴角的笑容讓人發毛,一股寒意由腳底竄起。

  山雨欲來風滿樓,雲深不見日呀!

  「禹軒,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喝醉誤事,你打我兩拳洩憤吧!」

  「我幹麼要……」

  「禹軒,我不是故意的,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一時嘴快害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莫向橫和方地秋一前一後地向他道歉,聽得一頭霧水的白禹軒有不好的預感,這事可能牽連到他的海棠花,不然另外兩朵以賺錢為目的的夕霧花和曼陀羅不會連袂前來。

  可是他一時也想不起幾時得罪了她們,或是自己無意間做錯了事,忐忑的心七上八下,受審似地不知該說什麼。

  「呃,你們誰好心點為我解解迷津,別一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模樣。」只覺四隻烏鴉飛過去。

  方地秋歎了一口氣,「兄弟,你牙一咬就忍過了,我會幫你叫救護車。」

  「別想太多,我從PUB搬了一堆酒來,一醉解千愁。」夠義氣的莫向橫拿出五瓶純度相當高的威土忌。

  市面售價兩千五,在三色美女要五干五,沒折扣打,帳照算。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是來送奠儀,恭賀我早日入土?」一群送葬團。

  他的話引起藍夕霧的噗哧一笑,但在羅曼陀輕斥的眼光中收了回去,等海棠知曉緣由後,他真的會需要一塊墓地來安葬。

  「咦!霧妞、做作女,你們怎麼沒去上班,店被人拆了嗎?」不行,她要去討回公道。海棠玉自房間出來,驚訝的問。

  「呸呸呸!死女人,你開口不能有一句好話呀!店也有你一份。」又叫她做作女,曼陀羅三個字多有氣質。

  哇!她話真多,和在PUB的形象完全不同。驚訝的方地秋重新審視他認為無味的女人。

  「不然誰家死了人,看到你和霧妞一起出現在這很奇怪,要合包奠儀嗎?」她們是寧可躺著也不去串門子的人。

  三個人各有各的住所,每天在三色美女碰面是因為工作,平常時候能不出門盡量不出門,屬蝙蝠科——晝伏夜出,懼強光。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她們由東區到西區可算是不短的路,若無重大事故是搬不動她們,兩腳像媽祖廟前的石獅重得很。

  羅曼陀輕笑出聲,「哈……不愧是同居人,腦子裡轉的是同個念頭。「白大總裁若死了,她們三人的確得合包奠儀避嫌,以免被當成兇手。

  「霧妞!」海棠玉不快的喚道。

  「你叫曼曼說啦!我怕被你打死。」傳信人語意不清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海棠玉眉一斂看向另一人。「做作女,到底是什麼神秘事件,要擺水晶球嗎?」

  「當我巫婆呀!」羅曼陀不悅的眼一睨,有兩個男人立刻有默契地雙眼亂瞟。「只不過是關於一件賭約。」

  「賭約?」誰跟誰賭?

  賭約?!驀然瞠大黑瞳的白禹軒暗叫不妙,他都忘了這件事,他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總裁,你還記得賭約內容吧?」精明眼神一掃,羅曼陀的身上有一股壓力直逼迫向他。

  他冷不防站起身穿上衣服。「海棠,我送你上班去,今天唱歌唱到凌晨三點也無妨,我陪你一起唱,咱們別理這群閒著沒事的瘋子。」

  閒著沒事?!

  瘋子?!

  他的話引起眾怒,不留情面的大扯後腿,七嘴八舌地圍著海棠玉解說當日的戲言,那以她為主角的賭約,三個月為限。

  而至今差十天就滿三個月了,到時她會被狠狠拋棄,像他過往的情人們。

  「你們在胡說什麼,我對海棠是真心誠意,你們不要來分化,我才捨不得拋棄她。」她不甩了他,他就該萬幸。

  「你只是會用完即丟,讓人家去資源回收,什麼心意我們看不到。」他哪來的心?

  白禹軒忍不住大叫,「做作女你別太過份,沒人愛你是你條件差,嫉妒好友的幸福早講嘛!」海棠是仙境仙花,不是再生紙。

  他該死了,居然叫她做作女,這一對狗男女。羅曼陀整個人卯起來,「打死他,海棠,他欺騙你的感情。」

  「別聽她挑撥,她是發情期到了,體內荷爾蒙大量失控,我絕不會欺騙你的。」白禹軒聲嘶力竭的急呼。

  「他是沒有騙過我。」

  很淡很輕很柔的一句話喊停所有的聲音,五人十隻眼齊看向笑得嬌媚無比的海棠玉,心底的警鐘大聲響起,核爆的範圍會有多大呢?

  當她怒氣越大時,反射出來的嬌柔指數越趨向把人融化的地步,而此刻的她擁有前所未有的美麗笑容,彷彿每一根毛髮都染上笑意地發出摺摺閃光,炫目而驚心。

  「海棠,你在生氣嗎?」

  她魅惑地撩勾髮絲把玩。「怎麼會呢,你哪有騙過我。」

  白禹軒鬆了一口氣,但……怪怪的。

  「因為你連『我愛你』都沒說過,所以不算欺騙。」誰說她不生氣,她氣炸了。

  「海棠,我……」

  她又搶話了。

  「把你的喉管看好,別讓小美人爬進去,在你還沒和它『相親相愛』前,別來找我。」左勾拳一出,正中他的下巴。

  火一般的海棠玉一手勾著羅曼陀,一手勾著藍夕霧,燎原般地走出大門,還順腳蹋倒玄關上的明朝花瓶。

  第九章

  生氣?誰有工夫和一群無聊人士生氣,她是找個機會,準備回家相親。

  海棠玉的烈性只有三分鐘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大家以為她還在氣頭上,不敢催她出門時,其實她早包袱一背回台南老家了。

  她是凡事隨緣的人,如果白禹軒真是愛她的話,不管多遠都會追來,也和她的小愛蛇培養感情。

  但她相信她是愛著他的,從他在辦公室說了句「相信她」開始,雖然他是用戲謔的口吻來表達。

  而她也願意相信他愛她,無關賭注。

  不過,他和曼陀羅他們都該受些教訓。

  「如果你是回來相親我會很高興,要是純粹發呆就給我死回台北去。」

  「咳……老媽,你想謀殺可愛又善良的女兒我嗎?」這外表文雅,內在粗暴的女人便是她的娘。

  「可愛?」她上下瞄了瞄。「你別笑掉老媽一口好牙,現在補牙很貴吶!我們要勤儉持家。」

  「叫老爸帶槍去,牙醫不敢收你的錢。」剛一說完,後腦傳來一記掌風。

  敢給我閃,皮在癢。「死小孩,你不曉得最近在掃黑嗎?你想害我守望門寡呀!」

  海咪咪本名叫什麼早忘記了,孤兒的姓氏全是隨便取的,以前混林仔口的時侯人人尊稱她一聲咪咪姐,嫁了老公當然要冠夫姓,她常說自己是傳統婦女。

  有多傳統呢?

  聽說她十七歲就結婚了,同年就生了個女兒,然後在女兒十七歲時要她結婚,認為三十四歲當外婆一定很威風,可惜老天沒應了她的願望。

  人家說傳統就是要嘮嘮叨叨,她完全照本宣科地去騷擾唯一的愛女,三不五時打個長途電話向她報備鎮上的瑣碎事,催著她要相親結婚,不贊成戀愛結婚。

  其實兩母女很相像,都是美女,海咪咪和女兒站在一起沒人不說她們是一對姐妹,同樣美艷得不像純樸的鄉下人。

  「媽,你不是一直想嘗試養個小白臉,老爸的手下有不少好貨色哦!年齡從十八到二十五任你挑。」吃幼牙補身。

  海咪咪有點心動又裝含蓄。「不好啦!人家是有中國傳統婦女的節操,怎麼可以背著你老爸偷漢子,他會打死我的。」

  「光明正大養就不算偷,你在北街的房子剛好可以拿來當金屋。」而且是老爸會被你打死。

  「金屋?」

  「金屋藏嬌嘛!以前漢朝皇帝的老婆啦!你則用來關牛又不怕蚊子多,一舉兩得。」她慫恿著。

  「這樣會不會太敗壞善良風俗,我是很傳統的女人耶!」海咪咪裝害羞地大拍女兒一下。

  海棠玉叫痛的皺皺鼻。「老媽,你手勁輕些,真要打死你唯一的女兒呀?」

  「是你老爸怕疼不肯生,要不然生他十個八個多熱鬧。」沒用的傢伙,老婆有難他挨幾下拳頭有什麼關係。

  好歹她得挺個十月肚子,而他「才」陪了三天而己。

  「一個我就夠你頭疼了,再來幾個你和老爸得提早入棺材。」瞧老媽說得多輕鬆,不知民間疾苦。

  老媽算是好命咯!嫁了個憐俱內的流氓頭,衣食住行無愁,東家西家比舌長,手腳發癢時還可以抓個人揍揍,生活暢快無比。

  以前她帶出來的小弟小妹都十分尊敬她,見了面總是大姐大的叫個沒完,也不想想各是一方小幫小派的老大,手底下的兄弟沒個千來也有百位數,論起輩份連大姐大大都喊出口,真是小馬哥的電影看多了。

  逛街買菜人家只敢算她便宜不敢拿貴,即使連下了十天雨,刮了颱風震了地,物價波動得厲害,老媽手中的大白菜永遠漲不出十元範圍,讓她常呼台灣物產豐富真便宜,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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