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資料救不回來的楚月裝模作樣,體貼地替老人家順順背,若是愛情沒指望就佔個位置吧!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讓別人得到,大家一起跳火山,大不了同歸於盡。她寧可三人痛苦也不要自己一人心碎,這是他們欠她的。
「還是楚月乖巧、聽話,這樣的媳婦才會得人寵。」他明白的表示鍾意的媳婦人選。
不必出色,不必美麗,只要能相夫教子,孝順公婆。
海棠玉由鼻孔一哼,「我說老先生,你要養狗到寵物店挑,只只乖巧又聽話,還會對你搖尾乞憐呢!」
什麼時代了,二十一世紀已不流行乖乖女,惡女早出頭了,他都不看報紙嗎?老古董。
「你說話一向這麼不客氣?」叛逆。
「我老爸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家給你白眼瞧得還諸赤眼,而我老媽文雅些,說不爽就給他死,棺材她出。」多和樂的家庭。
「你……你們家專出流氓不成,真是粗鄙。」什麼樣的父母養出什麼樣的女兒。
這下子,白臣陽更加不同意兒子同海棠玉往來,娶這種女人簡直敗壞門風,丟盡白家的臉。
流氓世家,沒錯。「要教訓人前請先看看令公子,你老好像也教出個斯文敗類,採花淫盜。」
「海棠……」白禹軒兩面不是人,他很久不採花了,一朵嗆辣海棠就夠他流眼淚了。
「閉嘴。」她幹麼辛辛苦苦地搶回資料,讓這對父子去當乞丐。
「兒子呀!你瞧她多潑辣,遲早騎到你頭上,我看還是算了,天底下的好女孩多得是。」猖狂貨。白臣陽苦口婆心的勸著。
早騎在頭頂了。有苦難言的白禹軒勸著父親。「爸,小心你的高血壓。」
「知道我血壓高就把她趕出去別再見她,然後把楚月娶進門。」他有點擺父親架子。
「我……」
「人老眼茫就要認命,要不是你准媳婦人選按了消除鍵,我有必要在這救死救活嗎?」老糊塗。
她隱忍一句未吐,是看到整個程式系統快救回來了,懶得和他囉唆。
「真的嗎?」頭一轉,白臣陽的表情變得嚴肅。
心虛不己的楚月鼓足了勇氣道。「不是我,是她瞧我撞見她偷竊資料才連忙消除,我和她理論還被她推了一把。」
「嗯哼!好人家出身的女兒也會說謊,我老爸老媽會安心多了。」冷哼一聲的海棠玉最恨被人誣陷。
事實勝於雄辯,她不會去澄清什麼,等她把所有的資料都撈了回來,誰是誰非一目瞭然。
「老總栽你要相信我,真是她在盜取機密,我根本不曉得總裁設定的密碼,除非和他形影不離的人才有可能知情。」球又踢回一邊,楚月這招下得猛。
「禹軒,你信我還是信她?」當海棠玉在嬌言媚色時就表示正在生氣中。
白臣陽看著白禹軒,等著他作何選擇。
「因為我很怕死,所以信你。」他笑了笑,用厚重的檔案夾按住妄動的蛇頭。
情形很明顯,父親應該也明瞭,一個十指不停地搶救不可能回流的資料,一個眼神閃爍地躲避他們詢問的目光,心中的譜自是清清楚楚。
「老總裁,我不會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你該瞭解我的為人,我一直很認真地在工作上……」
「也很認真地在掃除前任男友的女人。」海棠玉噓了口氣,扳扳不事勞動的指頭。「你輸了。」
楚月面色白如臘,她不敢相信消除了的資料居然找得回來,一筆一條明明白白。
白禹軒雙眼瞪得老大,「海棠,你用我的矽晶半導體和人上網交易?」不會吧!她念過商業管理嗎?
「什麼?!不是告吹了?」預料會損失好幾億元的白臣陽也湊前一看。「李氏工業……」
不得了,會讓人心臟麻痺,矽谷最大的華人電子企業,她是怎麼辦到的?
「寶貝,問你一句,你到底和李氏工業的哪位主管接頭?」要是和美商的合作計劃告吹,改和李氏簽約,一年淨賺是原先的十部。
信用破產沒關係,只要營利夠讓員工多領幾個月年終獎金。
海棠玉的食指晃了晃,「我只認識一個人而已。」不多不少一個人頭。
「誰?」白家兩父子急切的問。
「我乾爹李向榮咯!」不過和他們一樣的頭銜,大家衝著他叫總裁。
「李向榮——」
她乾爹,太離譜了吧!
該來的還是會來,審判日到了。
傍晚的落日美如一幅畫,霞光染紅了趕路的雲,一朵朵配著醉色飄向東方,偷偷地瞧著底下人家,交頸相擁而眠。
定時的鬧鐘突地響起,精壯的手臂橫過身側佳人一按,一室還諸寧靜,但也吵醒了男主人。
回到自己的床睡太感動了,尤其懷裡躺著一位因縱慾過度而沉睡的睡美人,紅艷的雙唇似在等著王子的吻來喚醒她,披散的雲發鋪在枕畔,嫵媚得叫人想再憐她一回。
白禹軒從沒想到會貪看女人的睡臉,瞧她輕輕的鼻呼聲多可愛,像只白色的波斯貓在打吨,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克制克制,你已經要了她一夜一日,不要像急色鬼少不了女人,一瞧見雪峰就要伸出魔掌覆上去,該讓她休息休息,保持體力再繼續。
堆說他不是體貼的情人,以她的舒適為優先,被下的昂然己撐起都強忍著。
醒時艷麗睡時媚,性子辛辣又帶著孩子氣,叫我如何不愛戀你?
愛?!
他驀然一驚,幾時愛上她卻不自知?
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愛意,他整個臉部表情都柔和了起來,
胸口漲滿幸福感的白禹軒輕撫著睡人兒的粉頰。歡愛過後的她更加動人、明艷。
好一朵魅惑人的海棠花呵!他的摯愛。
「姓白的,把你的魔根移遠些,弄得我睡不安穩。」擾她安眠,照扁。
笑聲輕逸,他很自然的握住她揮來的拳頭,已經習慣了嘛!
她是暴力美學的最佳代言人。
小女人還是不安份,他不介意陪她消耗些熱量,懶洋洋的她最為美麗,彷彿天地間只有她在呼吸,花草鳥獸圍繞在四周相伴。
瞧她揮了拳翻個身又沉沉睡去,大意地露出美背勾人慾望,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辣手摧花。
「白禹軒你是豬呀!聽不懂人話嗎?我、要、睡、覺。」腳一踢,海棠玉擰了他的腰一把。
也不想想他自己餓得多厲害,剝開衣服就吃個沒完,連她說不的聲音都叫他一口含下,這人是惡霸轉世,專門來偷、搶、拐、騙。
偷她的情,搶她的心,拐她的愛,騙她的身,無惡不作,為所欲為,該判斬立決。
「小海棠花兒,別忘了你和豬睡在一張床上。」當豬也不錯,除了吃就是「睡」。
「先人的不幸禍及到我,把你的豬鞭收回去。」她要到廟裡拜拜兼改運,順便叫老爸請人看祖宗風水。
豬鞭?!忍住爆笑的白禹軒低首審視自己的「器官」,人和豬應該有差別吧!「寶貝,天黑了。」
「天黑了就關燈,睡眠對女人水嫩水嫩的肌膚是最重要的一環。」她累得不去想起PUB的上班時間。
同居的日子她照樣去上班,只不過礙於某人的難纏,一到十二點就得離開,像可憐的灰姑娘。
可惜她少了一雙玻璃鞋,鐘聲不會影響她的美麗,頂多被兩位
兩位好友釘草人,夜夜詛咒她失戀,天天送黃攻瑰預祝她和男人分手了。
當然這個男人已成為三色美女最不受歡迎的客人,不管他點什麼酒都只有啤酒加可樂。
「你大學主修哪一系?」不問清楚他心中老有個疙瘩在。
「觀光。」海棠玉睡意濃郁的回道。
觀光科系?!她……「你的電腦和誰學習?」
她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任務,湯姆克魯斯都要拜她為師,她是天才。
「夕霧。」好困哦!他還問個沒完。
「在吧檯調酒的女孩?!」人外有人?不知道向橫曉不曉得他的她是電腦高手。
「喂!你好心點,我的身子非常的嬌弱需要休養,麻煩你當只安靜的小老鼠。」腳一踢,落點準確無比,在他小腹上。
呻吟了一聲的白禹軒揉搓她的渾圓臀部。「再一次就好,我保證你安然睡到明天晚上。」
「你每次都這麼說,明天晚上……啊……PUB。」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重責大任,猛地坐起身子。
「好美……」他撫上緋桃色的豐盈欲吮。
海棠玉急驚風地推開他,迅速跳下床衝向衣櫃,拿了一套削肩禮服就往浴室沖。
「海棠,給我穿上內衣褲。」白禹軒忙拿女性貼身衣物給她,關在籠子裡的小美人睜大蛇眼,瞧著一雙光棵的男女在拉拉扯扯。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白禹軒低咒地將愛人推進浴室輕關上門,隨意地套件長褲走出房門,小花兒的春光只有他能欣賞。
「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我家不開伙,要吃晚餐請下樓,左邊巷口有家老牛牛肉館。」
門一開,魚貫而入的不速之客當他在唱大戲,沒理會他的各自選定一塊好風水地坐定,四下瞄瞄欲找另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