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耳,思孫思子的長輩沒有異議地點頭,哪想得到江邪的不馴豈會受人擺佈,江雅玲根本是說來哄他們開心的。
不過是想去玩的成分居多,她被關太久了。
而且,若不把正統繼承人給拐回來,放眼一大片棺材要留給誰?她可不願老是被人喚成棺材店的小妞,最後變成棺材店的老闆娘。
先溜為快。
江家的風暴還未飛抵台灣上空,一對看似不太親密又很粘的情侶正在大眼瞪小眼,用倔強的眼光為彼此洗臉,不放過一絲污垢。
畫面看起來很好笑又顯得曖昧,男與女的鼻息幾乎噴向對方,不遷就、不退讓地堅持己見。
此事說來可大可小,在於為或不為。
對於沙南萼而言,「它」簡單地宛如探手拾桔般易如反掌,可是為了自由故,她情義皆可拋,誰要身後跟著一個老捏酸的大明星妨礙「欣賞」的心情。
變臉容易困擾多,何必自找麻煩。
「你是女巫。」
「女巫也有人權,請你不要以為身份特殊就加以漠視。」又沒欠他。
「南兒,你只要動動小指頭就好,我的要求不高。」對她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她假笑地勾起小指一搖,「滿意了吧,它動了耶!」
「南南兒——」江邪聲音一軟的懇求著。
「叫我姑奶奶都沒用,這本魔法書是我摸出來的,你用心學,十年之後必有所成。」努力就有代價。
說完,一本古老破舊的黃皮書平自出現在她手中。
最近家裡沒大人,地獄藏書館的魔法書都蒙上一層灰,不拿來運用有點浪費。
練巫術、學魔法不限定性別,只要有能力即可,但大部分以女性居多,男巫佔少數席位。
「我不認為我十年後還在演藝界生存。」他可沒打算唱到四十歲,賺飽了荷包就要享福。
沙南萼瞧瞧他上下,贊同的點點頭。「還是別造孽得好,老態龍鍾再來騙錢很難看耶!」
尤其是純情小妹妹最呆了,唱片一張張的買,迷惑於中年男子的魅力中,殊不知中橫到中廣只隔一座肉山。
人老了就沒看頭,何不讓讓路給小小帥哥酷弟,再硬撐就沒意思了。
「書裡面有沒有消滅女巫的魔法?我先拿你來實驗。」眼神一惡的江邪奪書一瞧。
嘎?!他頓時傻眼。
這是什麼文字!他連看都沒看過,類似馬雅文化舊址上的象形圖畫。
「儘管策劃你完美的謀殺計劃,我會在十年後的今天等你。」哈,那時她不知在何方樂園逍遙,無拘無束地看美男子。
「南兒,你不是盡責的女朋友喔!」蛇一般的手滑上她的腰際,他改弦易轍地施以誘惑。
她是思想前衛、行為保守,標準的色大膽小,偏偏又無法抗拒男色的勾動,稍微親密的舉動就讓她渾身僵硬得不知所指。
口中喊著「好色有理,覬覦無罪」,其實是為了不敢愛而找借口,以好看的男子面相分散對愛的需求,專注在某方面不允許自己多想。
經他多方試驗後,發現漸進式的突襲法她最不防備,因過度自信地以為他忌憚她的法力,絕不敢越雷池一步。
「耀,你該去上有線台的電視通告了。」沙南萼微顰著細眉,感覺有些不對勁。
兩個月的相處,她發現自己的心態在變化,偷瞟他的次數在增加,心底對他的評價指數也在上升,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是很好看沒錯啦,但是和他同等俊帥的男子滿街跑沒被人發現,她不應該對他另眼相待才對呀!
可能是女巫自私的天性在發酵中,她越來越不能忍受有女人看他,甚至是大膽的上前索求簽名和合照,這是她私人的極品男。
「南兒,我想吻你。」江邪先吻她的額,再吻她的鼻,然後是眼睫毛……就是遲遲不吻她的唇。
等候的空虛感讓沙南萼生氣,主動踮起腳尖拉下他的頭一吻。
「你性子真急,我還沒吻你的耳朵呢!」他俯下身補足最後一道手續。
沙南萼的臉微微發燙,「不許故意逗我,別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居心。」
好羞人哦!女巫居然也會臉紅心跳,她開始墮落和人一般層次。
「我的心思透明如水,讓你一眼看到底。」他有意無意的輕撫她的耳後。
「水是最會騙人的無形物,實際上永遠比目測的深沉。」咯……癢呀!
水能有多清?上游撒尿,下游泡茶,飲入喉裡人呼甘甜。
輕笑的江邪用臉蹭蹭她的鼻尖,「而南兒是最厲害的女巫,沒有什麼看不到的?」
「……少吹捧我,有所圖的男人最陰險。」要命,怎麼身子一陣發軟,快酥化了。
「和超級極品男漫步在梧桐花下是多少寫意,白色的花瓣飄落在你發上……」他輕柔地描繪美景。
「你的意思是?」飄飄然的沙南萼用著一絲殘存的理智問。
「以你的巧手輕輕一施妙法,咱們倆就能一道手牽手在人群中遊走,花道間訴情。」只要再一步。
頓時,沙南萼的表情有著怪異的怒氣。「你要我用魔法改變你的外觀,讓所有人認不出你是天王巨星江邪?」
「南兒好聰明哦!一點就通,我香一個當獎勵。」他喜溢眉梢地在她頰邊重重一啵。
「獎你的大頭鬼,你去死啦!」她狠狠的以膝蓋往上頂再推開他。
什麼玩意嘛!欺騙她女巫黑色的心肝,害她把情節想岔了,正準備獻身呢!
「嚎呼——你……你要斷了我的……根呀!」疼呵!不答應就算了,幹麼要他樂極生悲。
好痛的教訓。
「誰叫你說得曖昧又令人誤解,踹你一腳算客氣了。」她還沒親手剪了它呢!
「我哪有……」驀然,他捂著下體輕踢,邪邪一勾唇,「原來你滿腦子都裝滿對我的色情侵害呀!」
「少侮辱我的巫格,我只有一點點垂連你的身體,哪來滿腦子。」她伸出小指比一小截。
因小失大!江邪懊惱沒把握好時機,不過還可以補救。「南兒,你想要呀?」
「來不及了,我現在火氣很大。」她幹麼自作多情,貼錯了冷屁股。
「我犧牲一點幫你祛祛火,不管你怎麼凌虐,我都不會叫苦。」江邪一臉忍耐,要她下手快些。
她眼含蔑意地往下一眺,「你那『一點』還行嗎?我怕它不舉。」
看來她踹得不夠用力,小蛇還色得很。
「喂!寶貝,你這句話是在逼男人強要你哦!」太……太挑釁了。
「除非他不曉得我是女巫。」得意的沙南萼搖搖食指,點化一桌裝飾花變為真花。
江邪一看頓時垮下雙肩地拍拍胯下,「委屈你了『二弟』,誰叫咱們的女朋友是女巫。」
「神經病啦!」沙南萼好笑地噗哧一聲。
「南兒心肝來抱一下,安慰安慰我受傷的男性尊嚴吧!」他大手一張地準備迎接她。
好像……越來越能接受擁有她的實質感,當和尚的生活不算太難挨,除了有時候「它」會小小地抗議一下。
常年大魚大肉會傷胃,偶爾來個斷食治療也不錯,只是期限操縱在她這位秘書手中,何時能解禁尚是未知數。
一時大意錯過了開葷時機,他還得吃多少的素食才能得償所願,補補缺失的激情素。
「我是看你可憐兮兮的份上哦!別以為我心軟。」沙南萼特別強調才環住他的腰,臉上粉紅粉紅的。
江邪好笑地摟住她。可愛的壞女巫。「是呀!慾求不滿的男人能不可憐嗎?」
「真的?沒背著我在外面偷吃?」她的食指在他胸前摳呀摳的。
無心的挑逗反而更撩人。
「我哪敢?你是女巫耶!一不高興勾勾小指,我還有好日子嗎?」他挖苦的說。
「瞧你說得滿臉不快,要不要一切兩翻眼,就此各回本位別談感情?」趁來得及回頭前打住,大家免受傷害。
這段感情走得無風無雨反而叫人心驚,生怕一個不慎撲來一道大浪,捲了付出的心力沉入大海不復還,哭癱了岸上的人兒。
他是女人們眼中的完美情人,歌迷瘋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不提他的名氣光憑長相就是一件禍害,隨便一露臉就迷得人團團轉,男的女的同樣死忠。
她是喜好看男色,但是若收藏他為一己之私,她是沒自信能永永遠遠,只因變數太大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張帥氣、俊美的臉不主動去勾引女人,女人也會像嗜蜜的蝶兒般撲過來,讓人閃都閃不開,天生的桃花是不可抗拒散粉的使者。
他,太危險了。
「南兒,允許你的任性並不代表縱容你輕忽我們之間的感情。」神情陰騖的江邪擁緊她的兩肩。
「你……你生氣不?」不知為何,她的心競微微抽痛。
是因為他的認真嗎?
「我承認一開始是抱著不合則散的心態與你交往,但是你能一筆抹煞這些日子我所付出的真心嗎?」
他倍感深沉的道。
沙南萼自覺有股愧疚感,「好嘛!是我錯了,以後我不談分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