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嫌棄?」薩非鷹惱怒的臉色潮紅!
他一個大男人做些女人家的事,當然不順溜,雖然動作稍嫌生澀,但是也上完藥沒傷及她的皮膚,除了外觀看起來有點可笑,他自認為包得不錯,何況他又不是大夫,能做到此地步她就該偷笑。
「我不是嫌棄,只是人都有兩隻手,為何有人手巧有人手拙呢?」
「我的手是用來殺人不是救人的,你該看看我殺人的技巧有多純熟。」他深沉的眼中有抹不容忽視的殺意,誰敢讓他的女人受傷,誰就該付出代價。
「你來找我幹什麼?不用忙堡裡的事務?」龍霞語鋒一轉,轉移他對她傷口的氣憤。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這招不管用。」薩非鷹不上她的當,想使障眼法?他沒那麼好蒙騙。
「我有嗎?你生性多疑的個性要改一改,很要不得的壞習性,以後……」
薩非鷹用吻止住了她愛攪動的丁香舌,帶著懲罰性的狂吻啃吮,直到他滿意為止,「以後不許再隱瞞我任何事,我不准。」看見她美麗的紅唇微腫,他得意地掀高嘴角。
誰理他的不准,不過表面功夫她還得做足,以滿足他大男人的心態,龍霞聰明地點點頭,「是,我盡量。」
「什麼盡量,是一定。」他不接受模稜兩可的托詞。
「是、一定盡量。」
「你……你就是要惹毛我是不是?」他手指撫上她的唇,詭異地朝她一笑,「想個好法子我消消氣。」
「任何方法都成?」她一抬眼,與他雙眸平視。
「是的,任何方法。」
「好,你把眼睛閉上。」龍霞眼底閃過促狹的笑。
「閉眼?」瞧她極有興味的樣子,薩非鷹配合地閉上眼。
憑著腦海中的記憶,龍霞學AV片中的女主角捧著他的臉,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掠他的唇瓣,沿著他粗獷有型的唇線細啄輕佻。
幾度在唇上徘徊,她忽視他飢渴微張的唇,一再迴避他掠而出的舌尖,改將吻落在他嘴角四周,如蝴採蜜般輕擷。
細碎不滿足的吻,點燃薩非鷹體內的火,一個蠻橫的手扣住她的後腦,長驅直入地攻向她令人垂涎的桃花林地。
這次的火來得比往常強烈,他控制不住地想擁有全部的她,當唇舌狂妄地與之交纏之際,他的手自然地解開她衣襟,撫上她看似小巧卻圓潤高挺的小山丘。
呻吟聲從龍霞口中逸出,令薩非鷹激越地想一舉挺入她狹窄地處女地,手由胸前移到她的兩腿之間,隔著布料用力摩擦不停,彷彿要撕裂那層薄薄的衣裳,將手指埋入幽谷中穿梭。
「啊——」一聲尖叫響起,然後是花盆落地的聲音。
薩非鷹激情難抑地用最快的速度攏緊佳人大敞的衣襟,氣喘吁吁地惱怒上了眉頭,用致命的眼光射向那個應該不存在的小身影。
一臉緋紅的多蘭兒無措地看著腳尖,她不是有意要驚擾堡主的「好事」,雖然堡主每次到藏仙閣,一定會和霞姊姊摟摟抱抱親熱一下,但都止於頸部以上,她也因此由剛開始拘謹的態度練到視而不見的功力,但也僅限於他們唇碰唇的程度而已,所以一看到真正打得火熱的一景,年方十五的她怎能無動於衷,自然而然驚呼出聲,「順便」打翻身側的盆栽。
「堡……堡主,奴……奴婢馬……馬上出去。」好羞人,怎麼看到那種畫面,她一定會長針眼。
多蘭兒直打哆嗦的麻雀聲令薩非鷹有很深的挫折感,他怎麼會忘了自己的承諾,不在成親前碰她?
「出去!」
一領命,多蘭兒像是得了大赦,飛也似地溜掉。
偎在薩非鷹的胸膛,龍霞驀然發出清脆的笑聲。
「你還笑得出來,差點被那個小丫頭看光了。」他氣自己沒志氣,一時把持不住出了糗。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多蘭兒那被鬼嚇到的模樣,實在很逗人。」
「你指我像鬼?」他劍眉一豎,露出難看的臉。
佳人美如天仙,自然沒人會指她,反觀自己的容貌,倒很符合她口中的「鬼」樣。
「你慾求不滿不能怪我,我從沒拒絕你的求歡,是你自己想當君子。」她取笑他的固執。
男歡女愛本是天經地義之事,抑制慾望很不人道,何況他們兩情相悅又已訂下婚約,肌膚之親在所難免,只是早晚的問題,她從不曾反對婚前的親熱。
可是他是只偏激的鷹,明明想得要命,全身燙得如燒紅的鐵,卻為了一個可笑的承諾壓抑自己,教人不知要笑他愚蠢還是逞能。
誰會想到一向掠奪霸道的男人,會為了他的女人收斂狂氣,當只溫馴的鷹?
「哼!你是女人,說話要有個女人樣,不要把床第之事掛在嘴上。」薩非鷹冷著臉想,什麼慾求不滿,他是滿過頭要宣洩。
「是,這種事只能做不能說。」中國的性教育就是這樣被扼殺,造就現今觀念的錯誤,龍霞搖搖頭想。
「霞仙……」他的仙子什麼都敢直言沒有顧忌,「我差點忘了一件事,婚事有所變更。」
「怎麼,你想悔婚?」龍霞故意開他玩笑,她知道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後悔,不需要肉麻的情話,她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執著。
「我正在找揍人的借口,你不要自動提供。」他惡狠狠地拉扯她的髮辮,「我指日期有所變更。」
「喔!下月初三太趕了,所以婚禮要延後是吧!」她還擔心那群姊妹趕不及。
「不是。」
「不是?」
「我已經決定了,三日後迎你入門。」他等不及了,沒耐心再等下去,身、心已強烈抗議,由不得他遲疑。
「三日?你趕著投胎呀!」龍霞瞠大了眼,下月初三還嫌緊迫,他居然想三日內解決!
「如果你的嘴巴可休息一下,我會感謝老天。」他不悅地想,開口閉口沒好話,他還打算和她做一輩子夫妻。
「可是我……唔……」
不給她有上訴的機會,他以唇封住她的聲音。
第八章
「嘩!好美的新娘子。」
「新娘子長得真漂亮。」
喜娘和媒婆一見盛裝的新娘子,讚不絕口地連連誇獎,直歎龍霞比沙漠裡的玫瑰還嬌艷,簡直是白蓮化身,更像脫去世俗塵氣的瑤池水仙。
但是她們在讚歎之餘又深感同情,這麼美麗脫俗的絕色女子,居然要嫁給噬血如麻的赤鷹之魔,實在太糟蹋了,一定是被他逼迫的苦命紅顏。
再加上一身紅艷的嫁裳令龍霞煩躁,不自覺地鎖緊眉頭,擺出一張厭惡不屑的表情,更支持她們的信念。
「我家小姐……夫人本來就是大美女,隨便上點妝都可媲美天上仙子。」多蘭兒驕傲地揚起下巴附和。
她在赤鷹堡這麼多年,就數今天最風光,堡主不僅命令裁縫為她裁了好多應景的新衣,以前瞧不起她常常欺負她的丫環們現在都得巴結她,教她好不快樂,而且她還有一位全天下最美的主子。
「是呀、是呀!人是美得沒話說,就是命不好。」喜娘有感而發。
多蘭兒連忙反駁,「什麼命不好,你少亂編派,難不成你會看相?」胡說八道,她家霞姊姊福壽綿長,一生富貴命。
「這種事不看面相也知道,嫁了個魔鬼丈夫能好命到哪裡,夭壽哦!」一朵仙花被玷污了,喜娘小聲地接頭交耳,生怕被薩非鷹給聽到。
「你好大膽,敢批評堡主。」多蘭兒倒抽了口氣,為喜娘的大膽言辭捏了把汗,若被堡主聽聞這一番話,明天世上一定會少掉一名能言善道的喜娘。
以前堡主是壞了些,雖然現在還是有點壞,不過有稍微改進了一些,而且他陰沉殘酷的性子一碰上霞姊姊就沒轍,好像太陽一出來,雪就溶化了。
「我哪有批評,這是眾所皆知的實情,只看那嬌滴滴的美人能忍受到幾時。」新娘子那纖細的骨架子哪堪他壯碩的身軀一壓,他們老鷹捉小雞似的體型差異,令喜娘擔心新娘子熬不過洞房花燭夜,搞不好大鷹一復上去,小新娘就喘不過氣,當場斷了氣,那可太缺德了。
「賽兒,你少說兩句,快幫新娘子戴好鳳冠,時辰快到了。」塗滿胭脂的媒婆怕喜娘言多必失,趕緊找件事讓她分心。
光聽這些年的傳聞,她就知道不能開罪赤鷹堡的主人,以免惹禍上身,所謂多做事少說話,慎行謹言才不會死於非命。
要不是媒人禮是沉甸甸的一袋黃金,說什麼她也不接這件「生意」,不過那袋黃金夠她吃上十年了。
忍著想打哈欠的龍霞,靜靜地任由人擺弄,心想,反正一生只有一次,她就當自己在唱大戲好了,順便聽聽「閒話」。
「小……夫人……你不舒服是不是?」多蘭兒不忘分神注意主子。
「我舒不舒服你看得出?你不如改行去當神醫算了。」她不是不舒服,而是不習慣繁瑣的細節,在古代成個親就得把自己扮成花臉戲子,實在很怪異,要是在二十世紀,只要三百六十元新台幣,在法院蓋個章就了事,但是比起雲、霧的婚禮,她倒慶幸自己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