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這個死狐狸精敢搶我的男人,我非撕了你那張臉不可。」
突然破門而入的美艷女子不分青紅皂白地抓起東西就扔,不顧兩人半赤裸仍結合在一起的身體,氣得咬牙切齒猛將快達高潮的杜曉媚扯離。
她以佔有性的姿態勾住男子的手臂,另一手輕輕地撫握他的陽剛,用妖燒的身子挑弄,並蹲下去用嘴含住。
「總經理,她……」杜曉媚兩眼含淚,受傷地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接受,好像誰都可以,只要對象是女人。
「女人只有一種用處,我早就告訴過你。」霍玉薊用力按住美艷女子的頭,在她口中抽動。
「可是我以為……以為你是愛我的。」她心中的悸動猶在,他怎能翻臉無情?
「愛?!」他嗤笑地脾視杜曉媚。「像你們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小姐,只配當我的玩具。」
「你怎麼知道我是……」杜曉媚微微一驚,感到心很痛。
他冷笑將精液射入美艷女子口中。「我媽的老把戲,她知道我喜歡玩那些自視甚高的處女千金。」
「不,不會的,霍伯母她……」杜曉媚掩著臉低泣,不相信自已被利用。
原本她在加州修企業管理,無意間瞧見他在報上的照片而一見傾心,透過一心急著想抱孫子的霍伯母牽線,她來到台灣,成為他的貼身秘書。
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他們有了親密關係,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執意托付終身的男人。
交往……應該說維持了近三個月的性關係,她滿心歡欣地向兩家家長透露此一喜訊,以為兩人終可踏上紅毯的另一端。
誰知——
雲端的終點竟是地獄。
「別把我媽掛在口中,她的意見向來和我相孛,她喜歡的人我一定要毀滅,誰教你太不知羞了。」
「我不知羞?」杜曉媚刷地臉色一白。「我只是用生命去愛你呀!」
霍玉薊走到窗口用手一指,「把你偉大的愛秀給上帝看,跳下去證明你的愛不假。」
「我……」天呀!他好狠的心,那是二十七樓吶!
「不敢是吧!我早料到你們這些千金小姐沒膽,只會口頭上說些體面話。」他十足的瞧不起她的懦弱。
若換成是「她」,剛硬的個性受不得些許貶損,二話不說便會往下跳……霍玉薊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將苦澀往肚裡吞。
「她」恨吧!所以一走十年了無音訊,斷了和台灣的臍帶遠走他鄉。
「好,我跳。」杜曉媚鼓起勇氣靠近窗邊。
霍玉薊冷笑地朝美艷女子說道:「你,幫她拿把椅子來,免得她腳不夠長,跨不過去。」
「我……」美艷女子怕得要命。
她也是他口中的千金小姐,兩人交往快半年,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甘心成為玩物,和眾多千金小姐共享他。
但是要她眼睜睜地看人從高樓往下跳,還是不免心驚膽戰,手心冒起冷汗。
她是蠻橫、驕縱,但從來不殺人,所以遲疑著。
「看來你想被替換了。」
一聽到霍玉薊冷酷的話語,美艷女子趕緊搬了張椅子放在窗下。
「你非要我以死來證明嗎?」杜曉媚咬著下唇,以期待的眼押等待他的宣判。
「死吧!我會通知你父母來領屍,別污了我的地方。」他不在乎死的是誰。
杜曉媚心寒地咬破唇,一腳踏上椅子,一手扶著窗戶,她要用最後一絲努力來換取他的愛,她不相信他真的能夠無情地看著她死去。
畢竟兩人曾有過的美妙時光是無法抹煞。
可是她錯估了自己。
「要跳快跳,不要浪費我和女人的溫存時間。」霍玉薊粗魯的扯開美艷女子的上衣,使勁的揉搓她的柔軟。
他已無心,傷害女人可以帶給他報復的快感,這是他近年來重複的戲碼。
討厭看見太幸福的笑容,只因他的幸福已由指尖溜掉,所以他要摧毀所有人的幸福,讓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痛苦、心碎。
掠奪幸福是他的殘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冷血待我?」杜曉媚哭著控訴。
「因為……你賤。
賤?!
聞言,搖搖欲墜的身子一軟,杜曉媚癱坐在地上。
這是她所愛男子的真面目嗎?
「霍總,不要把你的挫折發洩在其他女子身上,她們是無辜的。」門口傳來一陣細柔的嗓音。
霍玉薊一回頭,懶懶地燃起一支煙叼在唇邊,態度不因門口的美麗女子而有所改變。
「我記得你今天有場盛大的記者會,不要讓我的花名弄髒你的玉女封號。」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動向,我當你的心已封死了呢!」她笑脫著,欲親吻他的臉頰。
一旁的美艷女子見狀立即上前推了她一把,隨即一火熱的巴掌也貼上美艷女子的嬌顏。
他怒吼,「你的賤手投資格碰她!」
「你……你打我。」撫著臉,美艷女子一臉心痛。
「女人全是一個德行,你們全都給我滾,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他懶得多費唇舌。
「我偏不走,別以為勾搭上一個唱歌的賤女人就想甩掉我,我不是那個人家要她跳樓就一副死樣的笨狐狸精。」
霍玉薊冷眼一凜,按下一個紅鈕,隨即出現四名高大的警衛,他們瞧見辦公室出現了作夢也想不到的大明星,頓時愕然地張大嘴。
隨後他們在幾句嚴厲的冷哼聲中,拉走眼神失去焦距的杜曉媚和衣衫不整、拚命叫囂的美艷女子。
「好久不見,近日好嗎?」霍玉薊彈彈煙頭,望著許久不見的妹妹。
她忙,他也忙。
一個忙工作,一個忙著玩女人和傷害女人。
「和你的情況比起來,我好太多了。」
霍香薊不禁感歎情字傷人,十年前她有一位熱情、開朗的好大哥,溫柔的笑容總是掛在臉上,不卑不亢的以誠待人。
而現在那個謙謙爾雅的大男孩不再有笑容,只剩冷漠的陰寒氣息。
「你不是來批判我的浮濫社交生活吧!
該不是咱們偉大的媽要你來當說客,勸我早點放棄糟蹋女人的樂趣。」他一臉不屑。
「哥,你別怨媽了,她一直很後侮做了那件事。」導致兒女不歡,霍香薊暗自在心中加了句。
霍玉薊冷冷吮口煙。「告訴我,你不怨了嗎?」
「我……」她無言以對。
是的,她怨。
但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以紫苑愛家的心態,她不會希望霍家因她而四分五裂,不然她絕難忍痛割捨這段情,隻身離台。
一段情傷害了兩家人,讓五個情同姐妹的女孩反目成仇,只因一個做母親的私心。
「好吧!我不為難你,咱們兄妹很久沒聚了,待會一起用餐。」。
「哥,我不是來找你敘舊,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和他用餐,怕不被媒體炒翻天。
天後級巨星和聲名狼藉的浪子共度晚餐,這標題定是夠聳動了。
「如果是家裡來的傳話,我建議你少費神,留點口水好潤喉,多唱三首好歌。」
不理會他的諷刺言語,霍香薊很認真的正正臉色。「我看到她了。」
「嗯?」霍玉薊不解的挑挑眉。
「小香,我不認為到了這年紀還適合玩猜謎遊戲。」
「大哥,我不是和你玩猜謎遊戲,我今天在機場看到你、我都牽掛不已的人。」她到現在還心緒紊亂。
他捻熄手上的煙說道:「我聽不懂,你說清楚些。」
「紫苑。」
當場失去控制的霍玉薊踢倒座椅,以令人詫異的速度握住她的雙肩,激動的情緒掩不住眼底的渴望。
真的是她嗎?
這十年來他不曾有一日忘卻她,花心的背後是失去所愛,用來報復自私的母親逼走他的最愛。
「冷靜一點,我不太敢肯定是不是紫苑。」其實霍香薊的心中沒有疑問。
她擔心的是大哥,怕他難以接受失望。
「我相信你不會看錯,她在哪裡?」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放棄。
「大哥,你忘了她十年前就結婚了,印在帖子上的人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兩個人。」
一時間,劇烈的絞心之痛襲向他,霍玉薊笑得比哭還醜惡,讓霍香薊心有不忍,後悔來這一趟。
「要不是向教官陪同她出國,我還不知道他原來是深愛紫苑,難怪我們在學校時,他最護著她。」
回想起過往,彷彿是昨日情景。
中學六年,她們幾乎要將南陵女校翻覆,每回都是向教官出面求情,才得以免去一大堆警告、小過。
再者,她們在校的成績都不錯,全在二十名內,尤其是紫苑,連續六年拿下全校第一,每科都屆向滿分地步,等於不用付學費還可拿高額獎學金。
她一直知道是向教官在背後「挺」她們的妄為,可是卻不曉得他的用情竟如此深,毅然決然地丟棄主任教官一職,帶著所有家當護著深愛之人遠赴海外療傷。
聽說他們是出國快六個月的時候結婚,而那張喜帖卻在大哥不斷拜訪黎家一年後,才無意在桌底拾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