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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寄秋

  要是她能搬進這幢家宅,不知道有多少貴夫人要羨慕死她喲!霍夫人光想想就樂不可支。

  「喔!我可不是能生育的人,霍家不怕絕香火?」看你要富貴還是子孫,黎紫苑故意用這招對付她。

  霍夫人臉皮僵了僵。「無……無所謂,大不了他在外面生一個。」

  「媽,你太自私了。」霍玉薊很痛心,他沒想到母親見利忘義,毫無廉恥。

  「夫人,那我也在外面築個小公館,養個年輕的情婦如何,這樣就不需要玉薊傳香火,我自己傳。」

  「你敢給我養小老婆,老娘會跟你拚命。」

  霍夫人氣呼呼的指著丈夫咆哮。

  霍董事長無奈的說道:「將心比心,你想吃人家、住人家、沾人家光卻只想著設計人家,你還是人嗎?」

  原來她缺少內涵,夫妻多年的端莊恬雅竟是裝出來的,他被瞞得好可悲,還當妻子偶爾的胡鬧是一時失控,原來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我把兒子養大總有功勞,她讓我佔點便宜又不會少塊肉。」霍夫人心虛地低聲說著。

  好個顛倒論。「霍夫人,你開個價吧!我買下你兒子當寵物好了。」黎紫苑腰間一緊,有人正在做無言抗議。

  霍夫人連忙碎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才不會賣兒子。」兒子可是她的心肝寶貝。

  「你兒子在外面的名聲可不好,我幹麼要攬下一個讓女人玩爛的男人,誰曉得他有沒有愛滋。」

  「苑兒,你在玩火。」霍玉薊用近乎蚊鳴的聲音警告她。

  黎紫苑打算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人物,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鋒利的言詞傷人於無形。

  如果當年她沒休學,現在已是一名獨當一面的律師。

  「憑我現在的財勢想買多少男人都行,像我在美國那個床伴是十九歲的學生,還有義大利的情夫是花了十萬美金向她妻子買的,他們的體格還真棒,教人銷魂。雷夫人有沒有興趣?我借一個讓你玩玩,他們很會玩床上遊戲,一定伺候得你捨不得合上腿。」

  黎紫苑煽情又露骨的性嘲諷,令兩老全羞紅了一張臉,面子掛不住地直冒汗。

  尤其是霍夫人覺得顏面無光像乞丐,讓小輩如此羞辱,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

  「這樣吧!十年前你給我爸爸一張三百萬元的支票,現在物價波漲,我連本帶利開張三億元本票給你,算是買斷你和玉薊的母子情。」

  「那怎麼成,我只有一個兒子,老了等他給我送終呢!」

  「為什麼不成,你不是用三百萬買了我的感情,我可是還以三億哦!」黎紫苑知道親情無法切割,那是與生俱來的天性,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霍夫人堅決的道:「不一樣。我就算窮死、餓死也不賣兒子。」

  黎紫苑輕笑地撫撫身後霍玉薊的臉龐。「好巧哦!我爸爸十年前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的笑令人渾身發冷,室內一片靜默。

  突然,不屬於內弛外張的爽朗笑聲打破寒意,亞雷興高采烈地拿了封信進來「卡芮拉,有人寄勒索信來,你的小孩又被綁架了。」可憐的綁匪。

  「又來了。」黎紫苑不耐煩地皺皺眉。

  希望這次他們可以少惹一些禍。

  第十章

  通常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破綁架,母親會呼天搶地慌成一團,眼淚鼻涕直淌的求神求人幫忙,哭得非常沒有尊嚴且難看。

  而此刻慌得在客廳走來走去,鞋跟快磨被的是霍玉薊,他六神無主,著急得不知該從哪個方向著手,救回自己剛認識的兒女。

  「你別緊張得像遊魂好不好?踱來踱去教人眼花。」黎紫苑拿著挫刀修指甲,斜躺在沙發上,這等悠閒教人氣惱。

  「苑兒,你一點都不緊張嗎?那是我們的孩子。」他忍不住咆哮。

  他不怕霍家兩老聽見,因為黎紫苑以家中有事為由送走了他們,並囑咐管家多找幾個保全人員,只要霍夫人一出現在她的土地上,一律不用客氣地趕霍夫人離開。若是堅持不走就報警處理,以擅闖民宅定論,並召來大批記者讓霍夫人丟臉,永絕後患。

  「對自己的孩子要有信心,平均每年他們會義務性的被綁架一、兩回,不足為奇。」要是平靜無波,她才會覺得奇怪。

  「什麼叫義務性的披綁架一、兩回,你當這是遊戲嗎?」霍玉薊不可置信地想,一不小心會送命的。

  「我沒那閒工夫玩,是你寶貝得要命,兩個小鬼只差沒塑金粉,他們的自我防身訓練是非常要不得的。」

  霍玉薊自認為跟不上她的怪邏輯。「你說清楚點,不要故弄玄虛。」

  「懶得理你。」黎紫花心想,他真是瞎操心。

  見他快抓狂,亞雷才好心地解釋,拿著信封當扇子扇他的腳底板。

  「霍大少你稍安勿躁,他們是出了名的破壞大王,倒媚的絕對是綁匪,擔心是多餘的。」

  「可是他們只是孩子。」

  亞雷瞟瞟一臉安詳的黎紫苑。「一個人的智慧不能以外觀來評斷,他們第一次被綁架在幾歲……」

  「三歲。」黎紫苑平靜地說出。

  「什麼?!才三歲就……』霍玉薊難過得說不出話。

  「大驚小怪,當時我們也像你一樣急得報警,結果不到兩天,綁匪一身狼狽地主動投案,而他們像沒事人似地吃著冰淇淋甜筒。」

  「亞雷,你該跟他聊聊孩子們五歲那年,被恐怖分子架到沙漠七天那件鮮事。」那是她惡夢的開端。

  「還有恐怖分子?!」霍王薊被嚇得心臟衰弱,不得不找張椅子坐下。

  亞雷好笑地望著他。「那是他們第五次被綁架,結果恐怖分子專機送他們回國,並求我們看好他們,不要放出來害人。」

  想想真是驚險萬分,一般人到了沙漠必是施展不開應有的能力,而他們竟如魚得水似地在沙漠中玩蠍子、摘毒花,搞得沙漠中人心惶惶。

  聽說恐怖分子的彈藥庫無故起火爆炸,喝的駱駝奶裡面有鹽沙,牲畜莫名其妙的一夜暴斃數百頭,而綠洲唯一的水潭竟泛成血紅色,沒人敢飲用。

  諸如此類的風聲不斷傳來,他們好奇地問問兩個孩子怎麼辦到的。

  雙胞胎的回答可絕了。

  實驗太陽光透過三稜鏡是否會使木頭冒出黑煙,忘了計算時間就去看駱駝吐口水,所以彈藥庫會爆炸是意外。

  然後駱駝奶太腥不好喝,加點鹽巴應該不錯,誰知沙漠裡的鹽像石頭一塊塊,只好用沙子磨細,因此鹽和沙混在一起變成鹽沙。

  至於動物集體自殺就和他們無關,因為是恐怖分子把他們手中含有劇毒的沙漠玫瑰往草堆扔,汁液順流而下使乾草全染上了毒。

  一到傍晚牧人拿草餵食牲畜,才會有此悲劇。

  最後是水潭變紅就更加不足為奇,他們不過想試試紅色染料擴散的範圍有多廣罷了,是沙漠遊民沒見過世面,誤以為那是阿拉發怒的跡象。

  回來之後,兩個孩子還嘟囔著人家不夠熱情,都不肯陪他們玩。

  拜託,人家都快被兩個瘟神嚇到沒命了,只得趕快送他們離開沙漠,誰有心情陪他們瞎起哄,毀掉賴以生存的土地。

  「天才是恐怖的,你別被他們天真無邪的外表騙了,他們是撒旦的兒女。」曾被波及過的亞雷心有餘悸。

  黎紫苑吹吹指甲上的指屑。「原來我是撒旦呀!亞雷小弟。」

  「你能否認嗎。撒旦大人,至少你絕不是慈善家。」亞雷不怕死地坦承。搞不好撒旦都沒她邪惡。

  「謬讚了,我受之有愧。」

  「別謙虛了,我看沒人比你更適合這稱呼。」

  兩人裝腔作勢一來一往的對話惹毛霍玉薊,他抬起亞雷的身子往後拋,再奪走黎紫苑手中的挫刀折彎。

  "你們夠了吧,不要把孩子的生死當笑話看待。」就算再聰明,他們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哇,你好暴力,我哪敢笑話小惡魔。」亞雷諷刺地哇哇叫。人命關天,他不玩自己的命。

  黎紫苑則瞪了霍玉薊一眼。「你要還我一把新挫刀。」

  「挫刀?!」

  渾身無力的霍玉薊難以置信,都到了這個關頭,她掛念的竟是一把百來塊的挫刀?

  什麼樣的母親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他是該對孩子們把持著信心,可是父親的天性總是無法壓抑,學不會以平常心態看待。

  眼前的兩人習慣了這種突發狀況,所以可以處之泰然地談笑風生。

  「你們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的安危?」

  黎紫苑試著把挫刀彎直。「如果我說他們身邊隨時有影子保鏢護著,你說我該安心了吧卜』

  她沒想像中狠心,若真有事不會坐視不理,孩子是她的命。

  「你在收到威脅信兩個小時後才告訴我!」

  雙目微膛,盛怒的霍玉薊握緊拳頭放在兩惻,生怕一個克制不住火氣,會把他最探愛的女子掐死。

  「做人何必太勤勞,你沒問,我幹麼多事。」

  她還有三根指甲沒挫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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