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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雅量還沒大到與大家分享你的美麗。」他隨即笑了笑。「台灣沒有人體協會。」

  「別以為笑就會造成事實,我永遠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他的笑像缺腿的野狗。

  「天下事沒有永遠,我會得到你。」風展翔正式向她下戰帛。

  「作你的春秋白癡夢,風大的時候少張口,小心舌頭閃了。」金玫瑰好心的提醒他。中醫不治閃到舌頭的病。

  他笑寵地撫撫她的發。「你的關心叫我心口甜滋滋的,的確是我的好女人。」

  「噢!饒了我的胃吧!它正在抗議你的噁心,我真是病了才會找你商量。」揉揉太陽穴,金玫瑰後悔此行。

  「我沒那麼神,隔空打炮就能拐進你的卵子妹妹身體,我們得依照正常步驟……」

  「停。」說得真暖昧。「我再同一次,你要不要拍?」

  「不,除非只有我能擁有。」他不會允許其他男人看到她完美無暇的胴體。

  「好,談判破裂,我找別人拍去。」她不眷戀,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風展翔會放人才怪,長手一件將她撈向懷中,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到底在跟誰賭氣,非要任性到拍寫真集來氣我?」

  「我從小就任性,你不幫忙就一拍兩散,我不求人。」她臉一轉,正巧貼上他的唇。

  一股和女性陰柔相異的男性氣息襲來,她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刻意隱藏的女性特質微微甦醒,惶然的想逃離。

  金玫瑰厭惡自身的反常,男女體形上的差異是如此明顯,她怎麼老是學不乖,硬要逞強地和他鬥上一鬥。

  他會帶給她不好的影響,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風展翔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定有自虐狂,居然喜歡上你這朵辣玫瑰。」是報應嗎?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所以男人犯賤。」她的論調不改。

  「也許。」他幾乎要贊同。

  金玫瑰驚訝地拍拍他的臉。「你是風展翔吧!有沒有被邪魔附身?」

  「你相信因果嗎?」

  「完了,你真的被附身了,這麼不科學的愚話會出自你口,天要下火花了。」亡了世界。

  輕輕撫著她背脊線條,風展翔湧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光是一個尋常的擁抱就用盡自制力,他不敢想像兩人袒裎相見會如何失控。

  她是上天派來毀滅他的千年女妖,終結他殘害其他少女的芳心。

  認了,是唯一的選擇。

  「我前世必欠你許多情債,今生注定要為你癡迷,我的玫瑰花妖。」他動心的輕吻她皓腕。

  金玫瑰身子一顫。「我看要請道士來收魂,你真的很不對勁。」

  「我的心眷著你,我的視線追隨著你,我的靈魂戀上你,你是我的,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好……好恐怖,她全身起雞皮疙瘩了。

  「玫瑰吾愛,你的美令天地失色、百花憔悴,四季忘了輪轉,所有的光彩全為你一人綻放。」風展翔的心,醉了。

  喔,我的天呀!他在上演哪一齣戲?莎土比亞的羅蜜歐與萊麗葉,還是淒美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不行了,她的胃快翻了。

  毫無浪漫細胞的金玫瑰受不了他的文藝對白,全身抖得像毒癮發作,為了保留一條小命,她自私地澆了他一桶冰塊。

  「玫……玫瑰,你……你用……冰……冰塊……淋……淋我!」凍得直顫抖的風展翔瞪得很無力。

  滿滿一桶冰塊,本來是用來冰鎮香擯用的。

  「沒辦法,你說的話真的很噁心,我是找不到垃圾桶,不然早吐光了。」她還算手下留情,沒有用冰桶敲暈他。

  「你到……到底還……是不是……女人?」虧他掏心掏肺的,情長意濃。

  金玫瑰刻薄的說道,「這句話你讀去問我的女朋友們,她們不曾埋怨過。」

  「你的未來將……屬於我,她們全給我……滾下地獄。」情敵竟然是女人!

  風展翔努力維持不平衡的體溫,抽了條乾淨毛巾拭拭冰塊留下的水漬,含糊的語氣強裝冷悍,其實滑稽得令人捧腹猶不自知。

  他從來設有遇到這麼難纏又搞怪的女人,說她風情萬種、體態妖嬈,偏偏心性不定,時而婉媚、時而嬌慵。

  海一樣的脾氣捉摸不定,看似平靜無波,霎起波濤洶湧,風雲變色,無理性的浪捲一切生命體,不去考慮後果的嚴重性。

  大概他過去負太多女人心,現在嘗到苦果。

  一個行為粗野、口出穢語的任性女子擄獲了他的心,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在擁有過無數美麗嬌花之後,如風的靈魂仍然把持不住,甘願墜入火網焚燒。

  而她是一張火織成的網,絕情而溫暖,矛盾的綜合體。

  「把你的相機給我。」

  「幹麼?」

  面對雪白的玉掌,他將視若生命的相機交到她手中。

  金玫瑰一溜煙量好角度。「拍下你的醜態公諸於世,留於後人警惕。」

  「你……」風展翔挫敗地歎了口氣。「鏡頭沒開,你要先撥左下的鈕,對焦,調快門……」

  不待他詳盡地解說相機的基本構造,一聲聲的卡嚓、卡嚓讓他又無奈的歎了好大一口氣。

  她是個性急的妖女。

  「喂!風展翔,咱們做個交易如何?」她在想辦法擠出一滴滴狡猾。

  「叫我展翔或是翔,親愛的老公也成。」他不愛她連名帶姓喚得生份。

  「你當我是酒店小姐,有錢好辦事?」伺候人的功夫她沒學過。

  他不豫的音一低,「嗯——」

  「你很煩咧,大不了叫你風子好了。」多有創意的新鮮詞。

  風展翔甩力的瞪她。「瘋、子?」

  「別會錯意,風是你姓,一些有名的大人物不是會加個子字,像孔子、盂子、老子、墨子、韓湘子嗎?」

  咦,韓湘子好像是八仙之一。

  算了,不管他。

  「我叫你風子是尊重哪,以一個低等生物來講,對你已經夠優厚了,再挑剔就顯得你量小。」

  「我量小?」風子是一種尊稱嗎?怎麼他聽來像諷刺?

  「男人是小器的姐祖,你別急著否認,以我本身便是一個例子。」

  「嗯哼!」風展翔抱胸靜待下文。

  金玫瑰不長城府的說道:「不過是拍個寫真集嘛!你在那推三阻四,好像我是逼良為娼的老鴇,賣肉的又不是你,你在矜持個什麼勁?」

  「矜持?」多可笑的字眼。

  「拿個量尺四處量道德的尺寸,你不覺得很做作嗎?你自己就是道德敗壞的主因,何必端出聖人的架子叫人笑話。」

  「你說完了沒有?」面色出現黯沉的風展翔話語飽含慍氣。

  一向高傲的金玫瑰從眼睫下覷他。「你負責拍照,資金我出。」

  「你錢很多?」他在猜測坊間流言有幾分真實。

  「是不少。」

  「誰給你的?」

  「你管我。」

  風展翔開始有些沉不住氣。「金主?」

  「什麼金……去你的,我像是那種被賤男人包養的女人嗎?我不養十個八個男奴就不錯了。」貶低我,啐!

  「你的資金從哪來?」他不相信一間小酒吧供得起她奢華的生活。

  她在台灣的知名度他不得而知,走秀一場的價碼高達六、七位數雖屬平常,但是她身上的穿戴皆是名牌,腕上鑽表少說七、八百萬,這些昂貫的開銷從何而來,他深感杯疑。

  若無人在背後支撐,以她一個女人哪能累積一定的財富滿酒過日子?

  「你說話的口氣很賤哦!我不能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或是一大筆遺產的繼承人?」她老媽就留了好幾億股票。

  「是嗎?」

  金玫瑰氣不過他的質疑眼神。「說不定我老爸是市議長金有義,我是他的獨生女,反正我們都姓金嘛!」

  她說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實,可是以輕忽的口吻一談倒似假,沒人當真。

  「玫瑰——」

  「你很奇怪耶!滿坑滿谷的女人拍寫真,你幹麼不賺我的錢?」也許她的錢有銅臭味。

  風展翔再度宣示,「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玲瓏曲線只有我能收藏。」如她所言,他是個小器的男人。

  又來了。金玫瑰受不了的搖頭,「再一次重申,我、不、是、你、的、女、人。」

  「那是認知上的問題,時間會說服你。」他會修座無門的城,困住她。

  「頑固,你自己慢慢玩,我不奉陪。」拎起提包,她決定放棄遊說他。

  「用完餐我再送你回去。」他強行扣押她。

  「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分道揚鑣,你裝你的清高去,我覓我的掌鏡人。」"浪費時間。

  風展翔冷著氣問,「你非拍不可?」

  「是。」

  「不計任何代價?」

  「沒……沒錯,」金玫瑰回答得稍賺困惑,有點被人逮住小尾巴的感覺。

  「好,我拍。」

  「這麼乾脆?」該不會有陷講吧?

  果然——

  「和我交往。」這是他的目的。

  「你……你趁火打劫呀!我喜歡的是女人。」

  風展翔聳了聳肩取出衣領翻層內快溶化的小冰塊。「無妨,人要有多項選擇。」

  「你要玩開放式的遊戲,各有各的伴?」除非他轉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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