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鼻、耳朵,還有我最愛的唇。」龍斷天一一吻遍。「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就在你眼前。」
聞言,天空豁然開朗,一片蔚藍。
向亞蜜笑了。
「龍斷天,你完了,被我纏上的男人會很慘,你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別說她趕盡殺絕。
「無悔。」
就衝著他這句無悔,她狠狠咬破他的唇。「出賣你的靈魂跟我來吧!我是地獄天使。」
「吮吞我的血,你是我一個人的蜜心兒。」以吻哺血,他立下誓言。
唇舌相濡,兩人失去控制。
慾望來得急的龍斷天像頭猛獸,不斷揉搓坐在小腹上的小情人,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裡,不留半絲空隙。
酥胸小露,向亞蜜的頸項和鎖骨處佈滿紅腫的吮痕,小小的桃心隔著薄薄衣物含在他飢渴的口中,濕潤了她的心窩。
而他貪婪的手探向她裙擺下方,滑溜如蛟在大腿內側挑逗,來回地撫摸。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吃苦頭是難免的。
龍斷天的指頭摸索到底褲內的核心,透過布料誘引甜美的愛液,在她嚶呢低吟的喘息中,他已勃發昂立,渴望埋入她窄小的花徑。
人總要受到教訓才知極限。
他一翻身想將她置於身下吸吮蜜汁,但笨拙的腳卻不受控制的一傾,兩人便往下跌,發出重重的落地聲。
「老大,你想自己拆石膏呀!」正好走進來,想笑不敢笑的李謙強忍著到口的笑聲。
「閉嘴,轉過身。」
「為什麼……喔!我瞭解了。」一看到龐大身驅下的粉嫩小腿,他大概明瞭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要開葷了。
現在「我不是故意的」要換人開講了。
但他真的非蓄意要破壞人家的好事,尤其是老大好久沒吃肉,頭一回開葷就教他逮個正著。
李謙覺得自己很無辜,被人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而抽痛的嘴角是不小心笑出聲的代價,出門不看黃歷果然很糟糕。
「老大,我可以轉身了吧……」嘶!連說話都痛。
「嗯哼!」龍斷天冷冷一哼。
「嗯哼的意思是可以還是不可以?」確定點,免得皮肉又遭殃。
「你說呢?」
他苦笑地不敢說。
「有事?」
李謙豎直耳朵想聽有無穿衣聲。「你忘了今天是拆石膏的日子嗎?」
「今天?」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了。
「如果你想留著石膏,我改天再來好了。」反正又不是他的腿。
「站住,皮鬆了是不是。」龍斷天巴不得早日擺脫腿上的束縛。
「我比較喜歡吃肉鬆……呃,我腳下生根了,絕對不動。」他以眼尾瞄到他一臉怒氣。
想當然耳,半途煞車很傷男人的雄風,而且場面又窘得要命,他不氣才怪。
可自己才不愛來殺風景,怎會曉得他們迫不及待要辦事,好歹老大也應該等小惡魔再長大些,摧殘幼苗是十分可恥的事,都忍了七年了,多等一下下有什麼關係。
「李謙!」龍斷天凶殘的一喊。
飢餓男人的無禮值得原諒,李謙馬上開口,「上個禮拜你特別囑咐我,要我今天載你去醫院,記得吧!」
「是有這麼一回事。」他想起了。
「所以嘍,我特地起了個大早,穿上我最帥的西裝,噴灑上萬元的古龍水,就是為了恭迎你出關。」啊!漂亮的小牛皮鞋忘了加進去。
「外面塞車?」
「沒有呀!一路順暢。」還撿到五百元紙鈔。
「拉肚子?」
「哇!好毒,你見不得我比你體面呀!」居然詛咒他。
「戴表了吧?」龍斷天話說得很輕。
「戴了。」他炫耀性地揚揚手,秀著他的鑽表。
「現在幾點?」
一時不察的李謙說道:「中原標準時間十點二十七分零九秒。當!」
「你的一早還真早呀!」他冷冽的一橫。
「我……嘿嘿!我怕太早上門會打擾你們恩愛。」他把五百元拿去買彩票,所以……
「你是打擾了。」而且是該死的準時。
他訕然一哂,不好意思回身。
在樓下時,管家明明說先生、小姐剛起床,正在用早午餐,上樓絕無性命之憂。
誰知要死不死的聽見樓上有重物落地聲,急公好義的他一馬當先的推開門,活色生香的畫面就立體播放,讓他不想看都不成。
明天得去找眼鬥,以免長針眼,預防勝於治療。
「你們聊完天了吧?我需要空氣。」向亞蜜抗議著,天呀!她還被壓在底下。
龍斷天扯下床單包住她。「李謙,扶我起來。」
「是,老大。」那表示他可以回頭了。
扶一個受傷的男人不難,難在他懷中死抱著小圓球,他得避聞他的寶貝,以有限的觸點撐起他。
「你摸到她的手?!」
喝!他又不是故意的。「你看錯了,我摸的是床單。」打死他都不承認。
小小的胳臂像是發育不良,誰愛摸呀!他可沒有戀童癖。
咦!這麼說老大不就不正常了?
「你敢反駁我。」當他眼瞎了嗎?
李謙悶著聲說道:「不過摸到瘦巴巳的一根竹竿,我喜歡豐滿型的女人。」
他的意思是絕無興趣搶龍斷天的女人。可是,龍斷天不怒反笑,一臉你的死期到了的模樣,瞧得他滿頭霧水。
「老大,你笑得好詭異。」
詭異總好過不知死活。「李謙,記得多保幾個險。」遲早用得上。
「保險?!」老大要擴展業務,搞起保險業?
「尤其是意外險。」龍斷天話中有話。
李謙還是一頭霧水,「奇怪,大熱天的我怎麼突然有發冷的感覺,好心點,指點迷津吧!」真令人毛骨悚然。
向亞蜜從包得密密的床單中探出個笑臉。「因為你得罪了我。」
「你?!」
「嘲笑青春期的少女是件不智的事,我們很叛逆。」居然說她玉骨冰肌是瘦竹竿,他想找死,她能不成全嗎?
「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我絕對不是嘲笑你。」李謙還不瞭解嚴重性地輕描淡寫。
「我是青菜還是蘿蔔呢?」
嗄?!「你是……」
「李謙,謹言慎行才是保命之道。」龍斷天及時地打斷他的話。
哎呀!差點忘了她是小惡魔。「你是天上的星星,人間的月亮,我所仰慕的太陽之女,享眾生之愛寵。」
龍斷天橫了他一眼,「仰慕可免,她是我的蜜心兒。」他的小女人他會自己寵。
「噫!我說著哄小女孩……」李謙話未完,突然有一異物飛貼上他的太陽穴。
「我勸你最好別動它,我們叫它屍蟲。」改良過的腐屍蟲。向亞蜜一臉正經。
「它……它有毒嗎?」好噁心,黑黑的一團,還發出惡臭。
「沒毒。」
他鬆了一口氣。「還好。」
「不好。」
「什麼?」放下的心又高高吊起。
「謙哥哥,你看我是那種心胸寬大,不記仇的乖女孩嗎?」天真也該有個限度,他真是不知死活。
李謙趕緊問:「可愛、善良的亞蜜妹子,請問屍蟲的功能為何?」嗚!他好想哭。
被一個身高才及他肩膀的小女生威脅,他生不如死呀!
光聽小黑蟲子的名字叫「屍蟲」,李謙額頭的冷汗就止不住,彷彿命就掐在她手中,捏圓捏扁隨她高興。
「你乾脆說我長得很愛國,通常長得不夠靚的人才稱可愛、善良。」他真是頭不會說話的呆黃牛。
這不是事實,她確實是個絕塵美女,除了個頭稍嫌嬌小。「老大,求你的安琪兒高抬貴手吧!」
「自作孽。」龍斷天嘴角微揚地看向小蛹包。「蜜心兒,你的屁蟲能殺人嗎?」
「看情況。」向亞蜜促狹地動動肩膀。
「解釋一下,男人都滿愚昧的。」他在討她歡心。
龍斷天的自貶取悅了她。「我的屍蟲沒啥本事,頂多使人癱瘓而已。」
癱瘓?!「你是說我會變植物人?」
「如果它待在你腦門超過三小時,你可以找張好床休息。」多好,躺著吃喝拉撒睡。
手邊沒多少,「玩具」,只好借屍蟲一玩,順便告誡世人「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你快把它弄掉,我叫你一聲姑奶奶好不好?」好恐怖的女孩,無負惡魔之名。
「沒節操。」她輕啐了一聲。
李謙笑比哭難看。「命都快完了,節操留著也派不上用場。」
「那就讓它留著吧!你的身體挺適合當食物。」屍蟲的食物。
「嗄?!不要吧!我還沒娶老婆哩!」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的白幡會掛在他靈位兩側。
早知道多玩幾個女人播點種,如今李家要絕香火了。
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的壞事做得不夠徹底,顯然。
「別再戲弄他了,蜜心兒。」龍斷天相信她所言不假,但是兄弟的命仍要保全。
向亞蜜斜睨他淺淺一綻容。「你們感情很好吧!」
「寶貝,你使什麼壞心眼?」他心中不安,忐忑地防著。
「斷天哥哥,我是個好女孩哪!你錯看人家了。」她的話甜得可以滴出蜜。
龍斷天無奈的歎口氣。「開出你的條件來。」他認了。
「和聰明人聊天真愉快。」她躲進床單裡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