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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他一臉驚嚇地切歪牛排,佯怒的發出怨言。「你別嚇我成不成,小心我當真。」

  「當了真也好……」低聲輕喃,也想有個人愛她的陶清涓維持完美形象向偷拍的記者頷首一笑。

  今天的晚報又有新聞可瞧了,希望新聞部的主管別跳腳,她只是和朋友共進午餐而已,絕無瞹昧畫面。

  「咦!你有說話嗎?」她的嘴唇好像動了兩下。

  她笑笑的搖搖頭,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再好的朋友也有不可告人的心事,何況是她一時軟弱的戲語,她不可能愛上他。

  「聽說家裡的老太爺異想天開地要他相親,你要不要先佔一個名額?」他可以居中牽線。

  「相親?!」冷靜的皮相出現裂縫,她驚訝不已的差點把咖啡喝到鼻腔。

  這……有點滑稽可笑,以他的個性哪會聽任長輩的安排。

  但是不可否認地,她所受的衝擊並不小。

  「很意外對吧!我更意外。」談仲堯說得無奈,引發她的好奇心。

  「怎麼了,不會連你也拖下水吧?」啊!她猜對了。

  想笑又極力忍住的陶清涓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即使肚裡快笑翻了仍一臉正經,好像她已練就了不動如山的境界。

  哼!那個一人死不夠的傢伙,居然腦筋動到他頭上。「他們姓戰的一家人簡直是吃定我了,老的小的都要算計我。」

  他又不是牛任勞任怨,總有一天他會過勞死,不然也會被他們嚇死。

  平空而落的大獎不見得是好事,他有自知之明不瞠渾水,要爭要鬥由他們父子去,他是「外人」只負責搖旗吶喊。

  「那他呢?同意了嗎?」雖然心中已知是否定詞,但仍忍不住想問個明白。

  「看到我的苦瓜臉了沒,他要是好說話的人我也不必頭大,整天煩惱如雪片一般驚人數目的相片該往哪裡塞。」

  一說完,兩人都笑了。

  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此時,一位高大俊秀的男人立於門口似在等人,耀眼的神采吸引所有人的注目,驚歎聲不絕於耳,因他的出色而竊竊私語。

  先發覺的陶清涓以眼神暗示對面的同伴,他不解的抬頭一望,隨即眼神放柔的注視著他的男人,笑容變得明亮。

  「拜託,別讓我嫉妒。」這是她不愛他的原因之一,他們可以談心但不談情。

  他惡意的落井下石。「誰叫你死腦筋老守著一個笨蛋,眼界放開處處有桃花。」

  「去你的桃花,我恨你。」陶清涓半開玩笑的輕睨,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儘管恨我吧!反正我幸福得不怕你的酸言酸語。」他有愛為防護罩阻擋硫酸雨。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戰家的大老爺還不知道你改變性向吧?」眼紅呀!卻也羨慕他愛得無畏無懼。

  「不,我不是改變性向,只是我愛上的對象剛好是男人,與性別無關。」他鄭重的挑明未曾改變。

  一開始他也掙扎過,畢竟在他生命中的幾段感情都用了真心,她們帶給他不少快樂時光,他一直以為她們其中之一會和他走到永遠。

  大概是緣份不夠吧!每每無疾而終畫下句點,他雖難過但不強求,對於愛過的人他一樣珍惜。

  誰知意外的和「他」相遇,兩人似前世有約的一見鍾情,顧不得彼此皆是男兒身的互相傾心,一發不可收拾的相愛至今。

  即使「他」已有一名相交多年的女友即將訂婚,仍然阻止不了想愛的決心。

  「他」的她能夠體諒願退讓一步,允諾日後結婚三人共同生活,不讓誰委屈地共享夫妻之樂,因為獨子的「他」有傳宗接代的壓力。

  他們都不是同性戀者,只是心不由己的愛上男人。

  「是朋友就坦白點,你們誰是一號誰是零號?」外表實在看不出來,感覺兩人都很強勢。

  談仲堯表情一垮的滿是怨恨。「你狗仔呀!居然挖人隱私。」

  他根本說不出來,他們用猜拳來決定誰是主導者,不曾愛過男人的兩人誰也不願當底下那個,只好一拳定輸贏地讓出主控權。

  沒有所謂的一號或零號,相愛是一種本能,一旦裸裎相對便自然知道怎麼做,毋需顧忌性別問題。

  這人真小氣。「過幾天我會到非洲逛一逛,要紀念品嗎?」

  也許她能透過特殊管道弄到埃及出上的古文物。

  「想去看他?」真不坦率,忸忸怩怩。

  陶清涓沒有被看穿的窘色,光明磊落的一聳肩。「順道!我們內部新聞發的旅遊節目,打算介紹一系列的非洲國家特產。」

  如南非的鑽石和黃金,那米比亞沙漠的大象和黑犀牛,尼羅河發源地的維多利亞湖,以及肯亞境內幾成垂直、高達1250公尺的谷牆。

  所以說順道打聲招呼不為過,據說他正在採訪一位聲名大噪的女泰山,說不定她的攝影小組也能沾點光,一覷傳聞中的女英雄,「保重呀!別傷得一臉淚回來哭訴,我會非常忙碌。」談仲堯取笑地要她照顧自己。

  「彼此彼此,我最怕男人哭了。」她回他一記,臉上依然帶著笑。

  第五章

  「呃!你這麼做有用嗎?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有必要因此把手……弄髒……」

  說不出是敬佩還是心疼,一座佈滿危險的叢林對任何一個擅入者而言都充滿不可預知的險阻,一不小心便會被它吞噬,永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她如家常便飯地任意穿梭,無數的巨大林木在她眼中不過是一處遊樂園,樂趣無窮地不見疲態,如數家珍的介紹叢林居民。

  什麼狐尾猴家族,以花蜜為主食的紅喉蜂鳥,形似大豹的豹貓,老愛吵嘴的巨嘴鳥,體型最大的馬來亞飛蝠,以及筆尾樹鼬。

  一隻母人猿大約花六年時間養育它的寶寶,小人猿平時騎在母親背上,晚上則和母親一起睡在窩裡,直到母親又生下小寶寶才分開。

  山魈有鮮艷顏色的臉和屁股,吼猴因吼聲響亮而聞名,長鼻猴的鼻子長十八公分,毛絨是唯一吃樹脂和樹液的猴子。

  因為她臉上散發的光彩太過迷人,所以他明瞭了幾近絕種的銀背猩猩性情溫和,聰明,成年的雄大猩猩大約十一到十三歲左右離開它們的家族群,加入或形成新的家族群。

  而今野生的銀背猩猩僅剩六百隻,而且逐年減少之中,因為盜獵者太猖狂了。

  這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也最束手無策,每每提起便痛心不已,直怪自己能力有限。

  退了一尺遠的戰政不敢靠近他的公主,苦笑的接納已完全不同的她,不再膽小的個性令他激賞,可是仍有一絲遺憾,過去的影子逐漸消失,著一身豹紋的俐落身段取代心中原有的形象,日益扎根的形成另一座叢林,她是唯一的叢林執法者。

  掌控他的心。

  伊諾雅斜睨他一眼,「你真沒用呀!城市來的大男孩。」這點髒箅什麼,人心更髒。

  「激將法對我來說起不了作用,你慢慢忙吧!我陪莫札特做運動。」這個時候最適合裝聲作啞,他絕對不會主動要求幫忙。

  「你讓人非常失望,我鄙視你。」他分明在虐待動物還敢睜眼說瞎話。

  可憐的莫札特。她想。

  兩眼冒淚的小蜘蛛猴不住蠕動,四肢失去自由地任人東扯西拉,沒有先前的囂張多了無助,吱吱吱的叫聲虛弱又惶恐,彷彿猴命即將不保。

  鼻子一摸戰政笑得很無賴。「有失望才有希望,起碼不絕望。」

  絕倒,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很冷。

  「我看四肢健全的你是奢望,還不過來幫忙壓住它的腳。」耍賴這一招別想用在她身上,叢林之中她最大。

  「我?!」他指指自己,一臉難以置信。

  開什麼玩笑,他看起來像雜工嗎?凡事都指使他插一腳,奸像他有多不可或缺似。

  其實是奴役,當他是圖騰卡門時期的奴隸。

  「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請別太瞧得起我的能耐。」她也只是個人並非神。

  露出調侃神色的戰政還是沒靠近。「我以為你無所不能,能招禽呼獸呢!怎麼需要我這來自城市的大男孩。」

  「戰政,你似乎不太瞭解叢林的規矩。」詭異的嘴角輕勾,伊諾雅好整以待的摘片樹葉淨手。

  不是不能,而是沒有必要,現成的人手何必勞師動眾,他一人可敵一群獅子。

  人定勝天,雄獅稱臣,因為人類具有高度智慧。

  「為什麼你的表情讓我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心裡頭毛毛的。

  喔!表現得太明顯,她收斂些。「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勉強一無是處的客人。」

  挺機靈的,有幾分記者的本能嗅出異樣。

  「一無是處……」他該不該上當,被她踐踏到體無完膚。

  「雖然你是叢林廢物仍是有用之軀,起碼能餵飽一個豺狼家族。」他是令人垂涎的食物。

  裝酷的戰政小移一步,不表示他肯讓步。「這附近有豺狼?」

  「是不少,但顯然地它們不是很餓。」她沒聽見與風競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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