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年輕貌美的女秘書理理儀容,帶著她自認為足以顛倒眾生的媚笑推門而入,期盼得到代總裁的青睞。
「總裁,你的……茶……」
她的笑容因看到眼前一幕而僵在臉上,不願接受幻滅的事實。
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坐在總裁位子,坐姿不雅地蹺高腿,唇上的紅腫及略顯凌亂的發,不遑多說,明眼人便知打斷了什麼事。
「看什麼看,茶放下,你可以出去了。」楚天狂喝斥不識時務的秘書。
「呃!是的。」
秘書被偶像一吼,連忙放下手中的熱茶與心中的熱情,有些驚懼又有些依依不捨,她想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和代總裁獨處,到時……
想著想著自己都臉紅了,立即匆匆忙忙地離去。
「嘖——你看到沒?她倒個茶居然也會臉紅,思想太A激了吧!」藍中妮有些不是味道的揶揄。
楚天狂點點她的鼻尖。「我聞到酸味了,說,你愛我。」他順便端起茶餵她喝。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當身份被發現時,公司的女職員老是藉故在他附近徘徊,不時來個不期而遇。
大膽一點的如公關部經理,直接向他表明愛慕之意,希望能與大明星有肌膚之親,即使是一夜露水也行,搞得他差點要開除所有女性員工。
在公關經理被他狠狠扔出辦公室時,他不顧形象地期圍觀的女性員工大吼,如果再有不守本份的舉動出現,他一律以開除論。
自此以後,自動投懷送抱的情況少了些,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職員和歌迷,在停車場附近駐足,衣著暴露得好像等著男人強姦。
這些女人當他是什麼?發了狂的飢渴種馬嗎?一看到女人就上,他的精力可沒那麼旺盛。
啐!想想都覺得她們犯賤。
「妮兒,說你愛我嘛!你看我這麼愛你,愛到心都在痛。」最近他學會說肉麻話。
藍中妮聽得寒毛都豎立。「拜託,你不要害我把早、午餐給吐出來。」哎喲!好噁心。
「你一點都不愛我。」楚天狂佯裝心碎樣。
她好笑地說道:「那種彆扭話我說不出來啦!要不要用寫的給你?多少次都無妨。」
「用寫的?」寥勝於無,他退而求其次。「好吧!至少要寫一千次『我愛你』才行。」
他故意出難題,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恰好看到他桌旁的小茶几上有架影印機,她龍飛鳳舞地揮灑三個連體草宇,然後複印出一千張我愛你。
「你……你太可愛了。」楚天狂是無奈又好氣,敬佩她用這一招搪塞。
「可愛不足以形容我萬分之一的優點。」藍中妮不害臊地自我吹捧。
看著成堆的我愛你,楚天狂心動地摟住她,在她耳畔低喃,「我愛你。」
愛情是最佳的動情素。
連日來積鬱的慾望似火山爆發,他低頭攫住渴望的層,不住地在桃源中翻覆打轉,黝黑的大掌在她背脊上下滑撫,挑起陣陣酥麻。
衣扣被扯裂,舌瓣飢餓似地逗吮紫色花蕾,緊繃的下體呼喊著要釋放,他大手一揮,將桌面上的重要文件全掃落地,抱著她坐上桌面並分開兩腿。
顧不得是否合宜,他撩高她裙子撫摸濕潤的花心,迫不及待地脫下她的底褲,一舉進入她。
春色在辦公室內蕩漾,兩具半裸交纏的軀體不斷蠕動低吟,火焰持續燃燒,沒注意電話的訊號燈直閃。
才剛一獲得滿足,楚天狂尚未從她體內退出,大門「砰!」的被打開,他動作快速地用西裝遮掩住兩人赤裸的下半身,準備破口大罵——
「爸?你怎麼回國了?」他趕緊在西裝遮蔽下退出她體內,並拉下她的裙子遮住一片春光,再將自己褪到膝蓋的長褲穿好。
兒子放浪的舉止瞧在做父親的眼裡,第一印象是這女人太不知羞恥,居然登門入室到辦公室勾引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
「我要再不回國,這裡就要變成銷魂窟。」他看看滿地亂象。「你太不像話了,大白天和酒店女子廝混。」
「妮兒不是酒店女子,她是我的女人。爸,你不要亂下定論。」楚天狂順手幫她拉緊上身的衣服。
楚定山一臉鄙夷的注視衣衫不整的藍中妮,輕視意味濃厚。「拿筆錢打發她走,我會幫你找個像樣的女人。」
不可否認此女的姿色過人,連他剛才一瞧時還有點心跳不整,但一思及她淫蕩的行徑,他的臉部線條不由得變得剛硬。
「好呀!錢拿來,我馬上就走。」看到他臉色一黑,藍中妮在心中調笑。
怎麼這些有點社會地位的人都這麼迂腐?老是以為金錢萬能,不教訓、教訓他,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體內的邪惡基因。
「你……把錢給她,以後不准再和她見面。」楚定山氣呼呼地瞪視伸手要錢的藍中妮。
楚天狂握住她乞討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好笑。「爸,妮兒在開玩笑,你不要當真。」
這情形真的很好笑,竟當場被逮到偷情的畫面,好在父親晚到一步,否則他非憋死不成。
「我才沒有開玩笑。」藍中妮張狂的揚起下顎宜視楚定山。「一個兒子你打算賣多少?出價過低我可不放人。」
賣兒子?楚定山吹鬍子瞪眼的說:「說話有點分寸,我為什麼要賣兒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給人感覺毛毛的。
「老伯呀!你老年癡呆了嗎?你既然打算花錢了事,總得把你兒子的身價訂出來,反正在你眼裡,人是可以買賣,當然也包括你兒子。」
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笑聲響起
「楚老,你被小娃兒刁難嘍!」田林家齊消遣著。
「田伯伯?」
「家齊老弟!」
因田林家齊乃是贅婿,自然冠上田姓。
他本來是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沒有所謂門戶、貴賤之分,這次除了為合作事業而回國外,另外是為了締結兩家兒女親事之故。
但看情形是老一輩的剃頭擔子一頭熱,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主張,不願受父母章制,這場婚事是辦不成了。
「年輕人難免衝動,下次記得要鎖好門,老人家的心臟不好,禁不起這般養眼的畫面。」
他這番謔語,使藍中妮心有慼慼焉,沒有排斥感。
「這般不知檢點,家齊老弟,是我沒教好兒子。」楚定山羞愧的說。
「無妨、無妨,年輕人嘛!我倒認為這位小姐不簡單,非池中之魚。」田林家齊很少識人有誤。
楚定山嗤哼,「有何不簡單,不過是貪財女子。」哼!諷刺他勢利、市儈,他豈會聽不出?城府真深。
楚天狂將兩人打理整齊,略微收拾一地凌亂,和田林家齊打過招呼,就擁著藍中妮和父親對視。
「爸,妮兒不是貪財的人,從我和她交往至今,她從未拿過我一毛錢,反倒是我吃住都用她的。」
妮兒明明愛錢,且死命地找賺錢機會,可是對於他給予的金錢卻分文未動,還說了令人氣結的話——
寧可「包養」男人,也不讓男人包養,那太沒志氣了。
聽聽這是女人該說的話嗎?不過看過她那些室友後,他已經認命了,至少有兩個跟他一樣可憐的男人,被女人克得死死的。
「是嗎?」多疑的天性合楚定山譏銷,「誰知道她是不是放長線釣大魚?」
老婆在國際電話中一再哭訴兒子不孝,老是跟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廝混,還說她決定讓溫柔嫁給兒子,好定定他不屬的心。
當時他滿贊成兩家聯姻一事,畢竟這是上一代的遺憾,送主動提出婚約之事,達成口頭上的婚事。
如今,教他如何對田家交代?
藍中妮揚起一抹詭笑,「老伯呀!你確定我鉤的是魚嗎?我一直以為是被石頭砸到腳,所以才走不掉。」魚?石化魚嗎?
聽她一再喚老伯的口氣含若輕蔑,楚定山更加生氣,「你懂不懂禮貌?叫我一聲伯父會要你命呀!」在心態上,他有一些讓步。
他開始有些明瞭,兒子為何會受她吸引。
僵局似乎在融化中。
各自放下並蒂、心結,平心靜氣地坐在辦公室裡「和解」,此刻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咳!你們……放輕鬆點,不要板著臉大眼瞪小眼。」真像兩頭刺媚。
田林家齊忍住笑居中調停,如果是父子不睦還好說話,偏偏是老獅子和小母老虎在對峙,拉開哪一頭都有被噬的危險性。
「我要她叫我伯父不為過吧!她都和我兒子在一起了,還裝什麼處女,小裡小氣的。」楚定山說得理直氣壯,好歹他是長輩。
藍中妮不客氣的道:「笑話,我是不是處女干你屁事?又不是要陪你睡。」他竟敢說她拜金?!
楚定山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被她點燃。「喝!你聽她說的是哪話,人倫觀念不清還無禮至極。」
父子共有一個女人,傳出去會讓人笑死,她竟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真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