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揚起眉,卡維爾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頭皮發麻。
過慣了總裁夫人的閒適生活,藍喜兒沒發覺丈夫眼中的危險指數正節節升高。「一絲不苟、孤傲不群、沉默冷酷、太過嚴謹,放不開……」
他的缺點罄竹難書,十根指頭全派上用場仍不夠計量,她得來回數上好幾回。
「老婆,我發現你最近太過閒適了。」大掌探入她上衣裡頭,他輕揉慢捻著她未著胸衣的粉紅小點。
人太閒才會想太多,身為丈夫的他有義務讓她分心,有益身心的運動要常做,以免她想東想西不務妻子的正業。
唔!好舒服,腳指頭都捲了起來。「我比較喜歡你吻我。」
她喜歡做愛,也享受和他做愛的快感,他總會帶她飄上雲端,盤桓許久才有落地的感覺,與她以往的男伴截然不同。
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的吻都深深的迷惑著她,如嗜吸鴉片的癮者一日不可斷絕,她迷上他先溫吞後熱情的激狂熱愛,相信他也深知這一點。
他們搭配最好的是性愛,絕不會有分歧和爭吵,因為他們都迷戀彼此的身體。
性,讓愛情加溫。
「而我愛聽你貓叫似的呻吟聲。」拉高她的衣服,卡維爾直接吻上她已然挺立的蓓蕾。
「人家才沒有……嗯嗚!下面一點……」她想五十年後還能接受同一個男人的愛撫吧?
有時想到他的過去會有所嫉妒,但想想自己的過去也就釋懷了,人的經歷是由過去累積而成,美好或醜陋都會成為記憶的一部份。
「老婆,你太敏感了,要不要找張床來讓自己更舒服?」拘謹的天性仍叫他有所顧忌。
性好自由的藍喜兒一腳勾住他的腰挑逗。「我覺得沙發是不錯的選擇。」
「小妖精,你在玩火。」眼眸一黯,狂猛的慾火直往他下腹竄燒。
「是你先挑起的,我不過是加點柴火助燃。」扭動著下半身,她毫無保留的貼近丈夫最火熱的部位。
夫妻生活的樂趣是百無禁忌,她最愛挑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而他總在失控後不斷衝刺,逼得她必須苦苦求饒。
迷離島更名為愛情島之後,昔日哀戚的迷咒不攻自破,如今的小島一分為二,西北地區開放為一般的觀光度假中心,飯店、小木屋林立,更有豪華的一流設備供遊客放鬆身心。
絡繹不絕的遊客打響了愛情島的名號,不少情人結伴同游,希望一沾愛情之光,長長久久的永不分離。
由於有限制遊客登島的人數,以至於常常是一位難求的盛況,必須預先訂房,持有貴賓卡的富紳高宮具有優先權,一卡叫價千萬。
相較西部的繁華熱鬧,以山和溪流隔開的東南草原是一望無際的綠意,各種野生動植物在此蓬勃生長,互不侵擾形成有趣的現象。
為防遊客擅闖保護禁區,界線前方一百公尺立了個牌子,言明此地有狼群和熊出沒,輕者傷身,重則奪魂,因此沒人敢靠近。
既然飯店已對外開放,長期居住在飯店房間的卡維爾本想在島上另蓋一幢房子供兩人使用,可是拗不過妻子的慫恿,空著的藍家大宅成了小倆口恩愛的窩。
不過這兒傭人實在太多了,常會干擾到慾火焚身的夫妻。
「人來人往的客廳總不恰當,我可不想嚇壞可憐的老廚娘。」夫妻間的私密事還是適合在臥室進行。
雖然他嘴上有幾分顧慮,但滾燙的身子另有主張,不肯移動半步地壓在妻子半裸的身體上,急切地探索她甜美的芳草地。
東方人的緊窒往往能讓飽實的他獲得極大快樂,欲罷不能地流連忘返,滿足得令他離不開。
輕笑的藍喜兒卸下最後一件束縛磨蹭著。「多嚇幾次自然成習慣,糖嬸比你想的更識趣。」
她悄悄地朝一臉寵溺的老婦人眨眨眼,老婦人好笑又好氣地轉身走回廚房,順便提醒其他僕從繞道而行,別去騷擾愛火正熾的小倆口。
這個家孤寂太久了,是該添些小嬰兒的哭聲。
「是嗎?」一個挺身,他滑入妻子準備好的濕地。
愛情使人汗流浹背,慾望永不歇息,浸淫在愛情中的愛情鳥從不計較時間的流逝,日偏西方而下,月已升起,漫天黑幕籠罩著寂靜大地。
錯過了晚餐,錯過了星辰,錯過了滿空愛語,緊密結合的兩人在疲累中見深情,款款流露在累極的眼中。
「星期三九點的飛機,別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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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商人最奸詐了,居然利用人家昏昏欲睡的當頭投下爆炸性的一句,害她來不及反應就陷入香甜夢鄉,未能及時提出反對。
知道他很專制是一回事,可是用在自己身上可不怎麼令人開心,她好歹是個人吶!總不能像行李一樣隨便打包帶走。
不滿全寫在臉上,她覺得自己被騙了。
「嘟著一張嘴並不能改變事實,我允許你再氣上五分鐘。」反正五分鐘後她已經忘了在氣什麼。
「你一點都不尊重我,我覺得嫁給你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點他一定要反省。
不愛她有半絲反悔情緒的卡維爾板起臉。「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對我們的婚姻發出埋怨聲,否則……」
「否則你會揍得我三天下不了床,自個跑到外面風流快活。」唉!越來越豐富的想像力快讓她成為怨婦了。
好久沒四處走走,她想念她的帆船。
「不,我會讓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離不開床,只發出取悅我的呻吟聲。」他有更好的法子「處罰」她。
「你喔!真討厭,瞧我嫁了一頭貪求無饜的野獸為妻,我悲苦的未來……啊!別搔我癢,你明知道我最怕癢了……」開開玩笑嘛!
「你很悲苦?」沒見過野獸的凶殘是吧?
她笑得直彎腰,要避開他的魔手。「不不不,我是幸福的小女人,擁有丈夫親手送的愛情。」
每回一提到這件事,卡維爾的耳根就會莫名泛紅,因此藍喜兒老愛以此逗弄他。
果然,他的神情開始顯得不自在,耳朵開始染上潮紅,慢慢地擴散。
「用不著……咳!帶太多東西,你的證件都在我這裡。」愛,做比說容易。
「原來我的老公會害臊……你瞪我也沒用,我這人臉皮超厚的。」她已經忘了為什麼要和丈夫起衝突了,只想逗弄他。
拿她沒轍的卡維爾只好揉揉她及肩的長髮,從結婚至今她的頭髮一直沒剪過,不到半年光景,已長長了,更添幾許成熟女子的嫵媚風情,令他更加愛憐。
「如果我把頭髮剪成一根一根像刺帽,你覺得好看嗎?」那整理起來方便多了,用水一沖就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他倏地瞪大眼像要宰了她。「別打你頭髮的主意,我不想半夜醒來發現身邊躺只蟑螂。」
「咯……我怎麼會以為你缺乏幽默感,你開始會說笑話了。」有進步,石頭進化成木科植物。
「你知道我如何對付蟑螂嗎?」他拿起雜誌往角落一砸,一隻躲避不及的蟑螂當場扁了。
意思是趕盡殺絕,絕不留情。
藍喜兒脖子一縮不敢大聲笑。「威脅妻子的丈夫會被月亮割耳朵,你睡覺的時候頭千萬不要朝窗戶的方向。」
可憐的萬年蟑螂,阿彌陀佛、阿門。
可惜她不會唸經,不然就幫它超渡、超渡。
卡維爾捧場地揚高嘴角朝她鼻子一彈。「童話說完了就趕緊起床梳洗,時間快趕不及了。」
「趕不及最好……」她自言自語的說,光伸出一隻腳下床就用了三十秒鐘。
反正能拖且拖,能賴且賴,天天有飛機直達倫敦,今天遲到了還有明天,短期內英國應該還不會消失。
明日復明日。
「你在說什麼?」口口唸唸有詞,準是在找藉口。
藍喜兒裝傻的直眨眼睛。「老公,放著偌大的家沒人看管很容易遭竊。」
「放心,賊再兇惡也比不上你那些藍家親戚。」一想起他們,他的心情變得非常惡劣。
「你還在記恨呀?」她都不在意了,反而他小心眼地老掛在心上。
「他們差點害死你,要是我晚到一步的話。」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面上神情一柔的藍喜兒貼著他的背輕擁他,以溫暖的體溫安撫。「沒事了嘛!你瞧我不是平安健康的成為你的妻子。」
「那是我及時趕到……」僵硬的背脊微顫了一下,午夜夢迴時他仍常驚醒地查看她在不在身邊。
非要確定她呼吸平穩他才安心,緊擁著不肯放手。
「噓!你聽知更鳥在唱歌了,風吹過草原為它伴奏著,南歸的雁鳥歇腳在咱們上地上輕輕應和。」大自然的音樂是無價的。
只需要聆聽。
「我什麼也聽不到。」他氣悶地反握她的手,不高興她扯開話題。
相信犯罪者終該受法律制裁的他實在不能理解她的腦子想什麼,竟然輕易地寬恕意圖謀害她好奪財產的藍家人,謊稱自己貪玩差點滅頂與他人無關,全是她個人的失控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