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跌坐在地上哭個不停,頌雷恩拉起她,將她納入懷中安慰。「蕥蕥不哭,媽媽不在了,哥哥會保護你,保護你一輩子不讓人欺負。」
「哥哥……」她反抱住頌雷恩,躲在他的懷裡哭。
而一旁的侍衛、僕役早已泣不成聲,心中對這對如神仙愛侶般的夫妻感到心疼惋惜。
***
西元一九九九年
(鬼、星、壁、井,任務抵達。)
「奎,好久沒聽見你的聲音了。」井一派悠閒地以手撐著臉頰。因為他最愛的澄心就在他身邊陪他呢!
「井,聽你的聲音,這陣子似乎過得不錯。」奎的聲音聽得出包含調侃之意。
「奎,你不知道,井這傢伙可幸福了,有澄心陪在他身邊,他怎麼可能不快活。」星的語氣非常吃醋。
「星,你是在吃醋嗎?」室睨著星問。路綺一回美國去探望父母,星就渾身不對勁,講話尖酸刻薄。
「難道不是嗎,各位?」星轉頭詢問一干夥伴。
沒人想回答他的話,大家知道他在想念路綺,都當他是在找碴。
奎呵笑,(星,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吃醋。)
「吃醋!?」星大吼,聲音上揚。「我會在吃井的醋!」他雙頰鼓得紅紅的,一副不甘被看出心思的模樣。
(呵呵……)
「你笑什麼!」星大吼,他就是看不慣奎的一些做法,包括隱藏真面目、在暗地裡監視「ZC」成員的一舉一動、老是接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任務等等。
(我笑,路綺一不在,你就渾身不對勁,活像醬油瓶裡少了醬油一樣。)
星聞言眼睛瞪得好大,一旁的ZC成員全隱忍住不笑出聲,但也憋得很痛苦。
「快說,到底有什麼任務!」星惱羞成怒了。
(挪威船務大王海奧委託我們去偷一樣東西。)
「挪威船務大王海奧?」井斂眉搖頭。「沒聽過。」
「海奧的船務公司在挪威海運佔有極大市場,全年營業額直逼百億,甚至壟斷挪威海運生意。」壁頂了頂眼鏡道。「你怎麼這樣清楚?」井崇拜的看著壁,一副壁是天才、壁好聰明的敬仰嘴臉。
壁無動於衷地揚起手中的外國雜誌。「這裡寫得很清楚。」他才沒那麼神機妙算,只是剛好看到人物雜誌裡一篇挪威船務大王海奧的專訪。
「去!我還以為你怎麼這樣厲害。」井聳聳肩。
「我沒說我很厲害,是你硬要這麼認為,我能說什麼?」
(大家別吵了,聽我把話說完。)奎出聲制止他們的爭吵。他要是不阻止,怕是今天都別想把任務內容說清楚了。聽見奎的吼聲,他們才停止爭吵。
(海奧要我們替他偷一樣東西,酬勞是海奧船務公司年營業額的三分之一,請問接不接?)
「海奧船務去年營業額多少?」星感興趣了。
(一百億美元。)
「啊!」眾人屏住呼吸,不敢相信有這麼好賺的任務。
天哪!他們賺這一次就不用再接任務了,再加上先前接任務所賺的,躺著吃都可以過好幾輩子!
「這麼多,他會那麼大方?」星一臉狐疑。
「他要我們替他偷什麼?」壁冷靜地問。他能確定,這次任務不好完成。
(挪威皇室的的寶盒……不,該是挪威公主的一隻珠寶盒。)
「一隻珠寶盒需要出這麼高的價錢?何況我們該怎麼混進挪威皇室宮邸,接近皇室核心,進而偷取挪威公主的珠寶盒?」壁剖析道。
「壁剖析得沒錯,皇室耶!你以為說進去就進去的嗎?」星很不以為然地道。
(所以此次任務可能得倚重鬼的易容術。)
鬼聞言,將思緒從窗外的藍天中拉回。「我?」
(沒錯,挪威公主有個從小隨侍在側的僕役名叫亞笠,他前不久在挪威鄉村病逝,在他病逝前已安排自己的孫子前往代替,繼續照顧挪威公主。後天,亞笠的孫子便會前往宮裡報到。海奧的意思是要我們找人代替亞笠的孫子進皇宮,找機會接近挪威公主偷得珠寶盒。)
「那珠寶盒究竟裝著什麼東西,讓海奧這麼不計代價要偷到手?」
(依海奧的意思,那寶盒裡裝的是挪威亞斯國王送給她已逝愛妻的寶物,有可能是一個能讓他在挪威皇族佔有一席之地的印信,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反正海奧只想進入挪威皇族。)
「那麼想進皇族,娶那個公主不就得了。」星又道。
(海奧的年紀足以當那個公主的爺爺了,你覺得呢?)總有一天他會被星氣死。
星聳聳肩,無話可說。
奎又道:(挪威公主名叫蒂希蕥,荷皇后在她幼年時因身體病弱而去世,而她去世之前將自己視為珍寶的珠寶盒傳給蒂希蕥公主,對蒂希蕥公主說那寶盒內裝的是亞斯國王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井打斷奎的話,以不可置信的口吻尖叫:「他不會以為亞斯國王會送那麼貴重的禮物給妻子吧?」
(很不幸,海奧便是這麼認為。他認為以亞斯國王愛荷皇后入骨的情況看來,有這可能。)
「我的天!」井一副快暈倒的模樣,朝身後的星道:「拜託你接住我,我要暈倒了。」
「我才不要暈倒哩!誰會相信奎說的鬼話!」他還是很不屑奎。奎只要一日不露面,他便要這樣一直不屑奎。
(我只想問一句,接或不接?)奎語氣平淡地問。
「這……」星第一個遲疑。老實說,自從和路綺在一起後,他接任務的慾望就像台灣股市一樣狂跌,提不起勁了。「我不想接,我想多待在澄心身邊。」井摟摟身旁的央澄心,央澄心依偎在他懷中。雖然這次任務的酬金很高,但相對的困難度也增加,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心,而且他也懶了,捨不得離開澄心。
(那麼……壁呢?)
「千尋的眼睛才剛好,我不希望離開她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他還得時時刻刻注意千尋眼睛的復原進度,好不容易醫好她的眼睛,說什麼都不能再大意。
「奎,我接。」鬼淡淡開口。
「鬼?」三個人都以不解的眼神睨著他。
(鬼,你確定?這次任務將只有你一人,請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了。」鬼站起身朝螢幕道:「把資料送過來。」
「鬼,你知道你剛接下什麼樣的任務嗎?你必須一個人做的任務,我們無法支援的任務耶!」井驚詫萬分。
「鬼,需要我幫忙嗎?」在這時候,星那莫名的正義感升起,從來他就不是這麼有正義感的人。
「不需要,你們只要幫我把一切需要用上的物品備妥就可以了。」鬼將手插放在口袋,蒼勁灰髮在他轉身離開之際勾勒出一道近似銀色的光束。
(我把資料傳過去,請以密收方式接收。)語畢,奎掛上通訊器,資料便由電腦下方的傳送器印出。
三人面面相覷,等到鬼離開他們的視線,星才忍不住問:「鬼在做什麼?我現在都不瞭解他的行為了。」
壁一笑,「你有哪次是瞭解他的。」
井被壁誠實的話逗笑。「壁,你別糗他了,明知道他打架從來就沒打贏過鬼現在又糗他從沒瞭解過鬼,你是要讓他一輩子都被鬼壓著走嗎?而且……嘻嘻……星唯一瞭解透徹的只有鬼的拳頭——哎喲!」
井被星狠狠的揍了一拳。
「你現在知道我的拳頭有多硬了,要不要也知道我的腳有多大,我可以馬上讓你知道。」星咬牙切齒的問。樣子挺嚇人的。
「不用……」井怕了。他從來就不敢惹眼前這幾位仁兄不快,畢竟他年紀輕,身體還沒練好,拳頭哪有他們來得硬,他很怕被當作木頭娃娃一樣拆了。
星給了井一記白眼,然後轉頭問壁:「鬼的事怎麼辦?」
「不需要替鬼擔心,他完成任務的能力比你我都強,獨立完成不是問題。」
「你這麼相信他?」星一臉不屑。
「星,你又在吃醋了嗎?」井嘻皮笑臉一副欠宰樣。
「你皮在癢是不是?」星扳動手指,威脅道。
井尷尬地傻笑。還是別說話好了,免得踢到這塊鐵板。他摟著心愛的央澄心和她低低聲地談情說愛。
「鬼做事一向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比誰都清楚。該怎麼完成任務,他自有一套方法,我們不需要擔心,況且,這次任務是鬼自己一個人答應要接下的,我們也幫不上忙,只能幫他準備好一切東西,讓他順利踏上挪威的領土。」
「真的嗎……」星還是很懷疑鬼的能力。
「還是很懷疑嗎?」壁問。
「那個蒂希蕥公主的老僕人亞笠,他那個孫子……」
電腦終止接收,壁將傳送完的紙一一收起,也一併將電腦裡的可寫可讀式光碟抽出。「在懷疑他的年紀?」
「沒錯,那亞笠的孫了說不定年紀很小呢。」
「那你就錯了,亞笠的孫子年紀一點也不小,剛好和你同年。」他扯出微笑。
「哪?」星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這麼說,鬼假扮亞笠他孫子一點困難也沒有鴃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