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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月惜

  暴躁男人給他們說得頭頂冒煙,靈活的長鞭甩來甩去,包廂內的擺設破的破、爛的爛,害得他們兄弟倆一面唱雙簧,一面還得分神躲避天外橫禍,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哪!

  「我有給她支票,不會的!」他想安撫自己搖擺劇烈的心臟。

  「支票?!」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司徒靖都傻了。嘖嘖,愛情當真會把天才變白癡,此話半點不假!「你覺得對巴黎而言,一張幾百萬的支票,跟一個幾十塊的麵包相比,哪一樣比較實際?」

  只見絕硯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紫,表情精采得足以榮登世界第一的寶座哩!

  「哎,有那麼一張支票在身,小美人兒不用,遲早也讓人搶走,她一定累壞了,也餓死了。」原想氣沖沖來問個究竟,打醒絕硯對巴黎不應該的殘忍,不過看到他後悔又無措的面孔,麥逸勳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巴黎苦,硯也苦,苦成一團的這兩個人,卻愛對方愛得要死……這是哪一國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啊?

  「硯,」司徒靖的手輕拍呆在那兒的石雕,乘勝追擊的說:「我們都曉得,當年絕名豪、萬柔的死,帶給你的衝擊非常大,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但是你想過嗎?你受得傷重,巴黎何嘗不是?你有麥老爺子、有我們,可巴黎有什麼?她有的只是無限漫長的牢籠歲月!任虎可有善待她?沒有!

  傷害她,你真的快樂嗎?她是任虎的女兒,真的有這麼不可原諒嗎?醒醒吧,不要欺騙我們說你沒對巴黎動心……善良的她,才是救贖你的天使!」

  「靖師兄……」絕硯眼中的恐慌,是一個男人害怕失去深愛女子的悲痛。

  司徒靖不忍心。「莫慌,已經派人去找了。你也別太著急,找不找得到,還要靠點運氣。」

  練功再苦、敵手再強,硯幾曾露出害怕的神情?

  如今的他,卻禁不起巴黎一根頭髮的損傷!

  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形容的大抵是如此吧?

  只盼望他們能夠快快找到巴黎,經這一嚇,硯的心結也應該解開了。

  「對了──」大事底定之後,司徒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雷昊來台灣了,他跟你們聯絡上了嗎?」

  「雷昊?!」聽到這個名字,另兩個男人的臉色都好不到哪裡去。

  混世大魔王沒事蒞臨小寶島幹嘛?這兒寸土寸金,可供不起他一天到晚玩炸彈。

  「我沒接到他的電話。」絕硯說。

  「他不是在替美國軍方研發武器嗎?怎麼有空來?」麥逸勳抹抹汗,有點心虛的附和。

  「怪了──」司徒靖凝神細想,百思不解道:「我最後一次跟他通話,他說他難得放長假,碰巧台灣的師兄有事叫他回來……除了我們三個,他還有哪個師兄?」

  沒有哇!雷昊入門最晚、排行最小,他們四個只有一個師父,他當然也只有三個師兄……

  「真奇怪!忙完巴黎的事,可得找一找他了。」身為大師兄,要做的事可多著,尤其是素行不良的那個雷昊,特別讓人頭疼!

  「硯,還不快點打開電視!」麥逸勳催他。

  「開電視做啥?」

  「昊所到之處必有災難發生,我們看新聞就知道他在哪裡啦!」還真有臉說。

  絕硯怒瞪他,不是很想理會。

  他的心思全放在巴黎身上,拜託老天爺……千萬、千萬別讓她出任何意外,否則他實在不曉得該怎麼原諒自己!

  ☆☆☆☆☆☆☆☆☆☆  ☆☆☆☆☆☆☆☆☆☆

  「你……你你……」嚇呆了的小白兔仰頭看著大腳的主人,你呀你的老半天,十足的呆瓜相。

  要問他是誰吧?男人猜想,那就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

  「你……踩到我的衣服了!」

  砰!男人差點滑倒!

  巴黎拉拉裙襬,一得自由,連忙退開三大步。

  「小美女,你叫什麼名字?」男人露出輕佻的笑,入時的裝扮使他看起來貴氣非凡,他不靠近,也不走開,直勾勾的睨著她問。

  「我……我叫巴黎。」有問必答的傻丫頭張大愚蠢的嘴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歸結出一句讚美:「先生,你長得……好漂亮!」

  「咳咳!巴黎,漂亮用來形容你,非常妥當,我是個大男人,說帥還差不多。」男人力圖冷靜,中低音的嗓子不若絕硯那般低沉嚇人,也不像麥逸勳那樣清亮好聽,只是徐徐的,像陣微風刷過耳際。

  巴黎呀,真別緻的名字。

  「我知道啊……可是你真的很漂亮。」小傢伙奇異的不怕他,隔著幾步的距離,睜著好奇而帶淚的大眼睛仰望他。

  「呃……那好吧,謝謝。」據說也相當漂亮的鳳眼,拋給她一個媚死人的秋波,以茲報答。

  巴黎從眼淚中開出一朵笑花。

  這位先生好有趣!

  他的人有說不上來的親切感,畏人的小人兒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害怕。

  「小巴黎,夜深了,你怎麼還不回家,一個人蹲在這裡哭?外面壞人很多的喲!」他的手隨便一指,圍在附近的男士們統統在名單內。

  「嗚……」她宛如被踩到痛處的小動物,又開始嚶嚶哭泣。「我、我沒有家……沒有人要我……」

  「怎麼會呢?」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小巴黎這麼可愛,誰不要你?」

  眼角瞄到旁邊的人打起來了。

  喲,無聊想找點樂子玩,剛好看到幾十個男人團團將這裡圍住,好奇心作祟之下,他趨前一瞧,才曉得是這個不可多見的美人兒落了單。

  本來嘛,他對美女的興趣不太高,但不知怎地,他其准無比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局,非攪不可!

  「嗚……嗚嗚……」巴黎沒他敏銳,一想到無家可歸、絕硯又不要她,她只能哭……不停的哭……

  「來,小巴黎,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給我看一下。」

  誘哄的意味真濃,白癡才給看。

  「喔,好。」

  唉,天底下就有這麼呆的人。

  男人接過那張讓她捏皺,再讓淚水浸泡過的紙張,抖一抖──

  咦?是張鉅額支票耶!

  太好了,他喜上眉梢,有了這張支票,他可以私底下去買更多的原料,做他心愛的炸彈……嘿嘿,第六感,謝啦!

  「先生,請還給我。」巴黎好客氣的說。

  這是絕硯給她的東西,她要好好保存。

  男人眼珠子一轉,無賴的收起支票就要走──

  「先生!」巴黎追著他,朝他顥長的背影哭喊道:「不行,你不能拿走那個……那是絕硯給我的……不行給你……求求你……」

  絕硯?

  男人的腳步打住,掏出支票又瞄了瞄,唔,開具者的確是叫絕硯沒錯。

  淘氣的黑眼珠又一轉,反身對哭倒在路旁、遭到一票人覬覦的小美女說。「我們來個條件交換吧!」

  「什麼條件交換?」比起四周那些滿臉橫肉的恐怖分子,巴黎還比較不怕這個搶她東西的男人。

  「你把這張支票給我,而我呢?先幫你解決一堆討厭的傢伙,再順便安頓你睡覺、工作,如何?」

  聽起來挺划算的,眼見那些一徑朝她流口水的男人要撲上來了,巴黎也慌得無法再考慮。「好,我答應你!」

  「成交!」男人一把撈起她,扛上肩頭,邁開大步瀟灑的走──

  「小子,你不要命了?我們黑熊幫要的人,你也敢搶!」鬥毆出線的幫派自然不會讓他走得輕鬆自在。

  喲喲喲,見傢伙了呢,都是中國大陸制的黑星手槍耶,怕死人了!

  男人依然站得很挺,亦男亦女的臉蛋上,揚著飄飄的笑。

  「靠,你這男人怎麼長得像個娘兒們!」有人說。

  「大哥,乾脆一起抓回去好了,反正小歪哥不是很喜歡搞這一種嗎?」

  「哈哈!」一夥人笑得像花癡。

  「小子,你乖乖就範吧!」槍口抵住他後背。

  「煩死人的蒼蠅!」男人沒興趣玩了,妖嬌一笑,拋出一把糖果,說:「喏,請大家吃跳跳糖!」

  「什麼?!啊──」接著是此起彼落的殺豬聲。

  跳跳糖──「跳蚤炸彈」是也,光一顆,就足以在千分之一秒暫時麻痺人的神經。他方才灑了多少呀?

  回頭一看,所有人都癱軟在地上爬。

  「哎喲,抱歉囉,一時失手,好客得太過頭了,你們就慢慢享受本少爺的熱情招待吧!」

  賺進了白花花的鈔票,還整到一群蠢蛋,心情真好!

  咦?肩膀上的小美女怎麼沒有聲音?

  咚……不知公元哪一年就暈過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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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有了!」有入像匹失速快馬撞進室內。

  「你?」司徒靖莞爾,「逸勳,你是不會有的,那是娘兒們的事。」

  「大師兄!」這個笑話很沒意思!他怨怪的以眼光殺人,連忙提出正事。「有人去領支票了啦!」

  「是巴黎嗎?」喝酒喝到都快酒精中毒的絕硯,立刻抓住他。「早上嗎?幾點幾分?哪家銀行?有沒有人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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