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錯插頭了。」她插的是微波爐的插頭。
「對不起,我再煮過!」巴黎咬著編貝般的玉齒,眼兒定在他的衣領處,沒勇氣向上瞄。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壓著她?
況、況且,雖然巴黎很習慣絕硯了,但他實在壓得她喘不過氣!
「不必了。」絕硯回絕了她,又問:「熱?」
「嗯……」她不敢推開他,也不敢開口要求他讓開,只得訥訥點頭。
絕硯迷上了玩弄她的遊戲。他的掌穿梭過她的發,巴黎屏住呼吸,「我……幫你開窗子。」
他打開了她身後的菱形鏤花窗,指尖仍停留在她的發中。
巴黎挪了挪位置,胸腔滿溢著令人窒息的緊張。
絕硯……該放她下來了吧?坐在流理台上好奇怪……
「巴黎。」他喚她。
「嘎?」他不曾叫過她的名字耶!一時之間,巴黎像被蠱惑了那般,清澈的大眼對上他的……
絕硯存心要逼瘋她。他更傾近她,薄薄的唇距離她的小嘴不到三公分。「巴黎,告訴我,你怕我嗎?」
他的唇形立體飽滿,周圍的鬍渣碰起來很刺人吧?
巴黎的思緒如脫韁野馬,無法控制,一雙小手絞在衣裙兩旁,對於摸他這件事,有著無比的期盼……
「回答我,嗯?」絕硯在索討她的感情,全部都要。
他……將是她所有的寄托、一切的歸依。
巴黎必須依附他到沒有他不行的地步,這樣,絕硯的報復才夠狠!
「不……怕……」她的聲音在顫抖。
她不怕絕硯,開始也許有一點,可她莫名其妙的喜歡他,不願見到他有一點點的傷心難過
巴黎渴望代替他過世的爸爸、媽媽來愛護他!
「是嗎?」絕硯扯出一個不帶感情的微笑,編排著美麗的謊言:「你不用怕我,我……很喜歡你的。」
她的眼睛睜得好亮。「你沒騙我?你不討厭我?」
「我喜歡你。」第二次順口多了。
「真的?你不嫌我笨?」巴黎感動得想哭。
絕硯喜歡她!絕硯喜歡她!
他沒有討厭她吶!
「你會認真學,不是嗎?」
「會!我會!」忙不迭的作出保證,她激動的從眼角滑出一滴淚,說:「我也很喜歡你哦!」
絕硯的心又抽了一下,但他很快的甩開不忍之心,展開捕捉小動物的行動。
「記住,你只能喜歡我,其它的人,無論男女,你都不能擱進……這裡!」他霍然握住她左邊的豐盈,巴黎的呼吸都停了!
「你……我……不懂……」官老師說,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隨便讓別人碰……絕硯他……他是別人嗎?她該掙脫嗎?
巴黎惶惶然的想著,本能反應的向後縮──
「妳怕我?!」他抓到指證她的把柄。
「我、我我……沒有……」緩慢地沿著長長的流理台移動,巴黎想逃開他的壓迫。
「撒謊。」絕硯終於鬆開她,雙手改撐在她身子兩惻。
「絕硯……」巴黎幾乎要哭了,她不曉得說什麼才對,美麗的衣裳在流理台上拖呀拖的,沾附了更多的水氣。
絕硯的目光下移,注意到她嫩嫩的小腳未著鞋襪。「你不喜歡穿鞋?」
說話的同時,他的厚掌一手一隻地包裹住她的腳心。
「噢!」巴黎驚呼,敏感的蜷起腳指頭,卻遭他一一扳開,輪番搓揉著那細滑的肌膚,或重或輕、或捏或揉。
從喉間發出低沉的笑,絕硯很滿意她的反應。
「我……不要……好癢……」嗚咽著哀求道,巴黎宛若是鍋中的一條魚,他不需要動一根手指,便能將她從頭到尾煮得熟透。
瞧,此刻的巴黎雙頰桃紅,小嘴兒水灩灩的,裸露在外的肌膚每一處都染上繽紛瑰色,一道上好的鮮嫩佳餚也不過爾爾吧?
絕硯當然不會錯過品嚐的機會。
他裹著她的腳掌不放,薄唇如鷹隼般,欺上她微微顫動的紅唇……
「唔!」巴黎瞠大美眸,驚駭得無法作出任何反應。
他在做什麼?這叫什麼?她沒看過電視上有演出這樣的畫面啊!
「閉上眼。」她清純的注視,會讓絕硯有一種殘害國家幼苗的罪惡感。
「嗯……唔……」直到巴黎壓搾出最後一口氣,嚶嚀的求饒,絕硯才緩慢地退離她的唇,放開她的腳丫子,額頭抵著她調整呼吸。
男性的麝香迴盪在鼻端,巴黎止不住發抖,向來蒼白的櫻唇上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剛剛才被徹底疼愛過。
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壓得她好不舒服!
巴黎忍不住稍微動了一下,絕硯的利眼卻猛地睜開,望進了她蓄滿無措淚水的眸子裡。
「絕硯……」她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巴黎一點兒都不懂他做的這些……
「別讓其它人這麼碰你,明白嗎?」她的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
「嗯,我……」
「你們……在忙?」官嫚語正巧要進廚房倒水,望兒了他們抱在一塊兒,神情一楞,僵在門口。
「老、老師!」巴黎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本能的領悟到,她和絕硯嘴對嘴的行為是一般人不會做的。
絕硯冷靜的把她抱下地面,俊臉上沒有一種指得出名稱的表情。
「你該上課了。」漠視官嫚語的敵意與不以為然,他拍拍巴黎的臉蛋,又恢復到平常的神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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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週末假期。
屋外的溫度飆高到二十七、八度,艷陽高照的景況,幾乎跟夏天沒兩樣。
巴黎一大早就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翻雜誌,無聊得發慌。
官老師休假去了,絕硯昨晚好晚才回來,現在還在睡,她一個人能幹嘛?呼呼,好無聊哦!
「你起來了?」當巴黎坐困愁城之際,絕硯早晨沙啞而慵懶的聲音,響在樓梯口。
「絕硯!」她跳了起來,像只無尾熊巴在他身邊,跟著他走進廚房,又走出來,走進廁所──
「妳要參觀?」挑挑眉,絕硯的大手正準備拉下褲頭。
巴黎驀然紅了臉蛋,快快退了出去。
他們嘴對嘴的那天,官老師上課的時候,告訴她好多有關男人和女人的秘密,巴黎才曉得,男生上廁所是站著上的。
那不跟小狗狗一樣嗎?真是不太雅觀哩!
官老師還說,男人和女人嘴對著嘴,叫作「吻」,除非男女雙方很喜歡彼此,不然不會輕易吻對方。
嘻嘻,巴黎蹲在廁所門外傻傻笑著
絕硯喜歡她呢!
他出來看見的第一個畫面,就是她撐著小下巴呆笑的蠢模樣。
「沒事做?」
「嗯嗯。」她猛點頭,企盼著他會開口說要帶她出去玩。
絕硯最好了,他都帶她去人很少的地方。
他又挑挑眉,漫步走回二樓的房間,任憑巴黎這只跟屁蟲粘在後面。
「你要繼續睡覺喔?」見他踅進房板,她打住步子,小臉上充滿失望。
官老師說,不能隨便進去人家的房間。
絕硯淡掃她一眼,關上門。
「絕硯……」隔著一扇木門,她小小聲的叫他,原本想鼓起勇氣央求他帶她出去玩,可到了最後,她瘦瘦的肩膀還是垮下來。
或許他很累哪!
巴黎洩氣的在地上爬行,骨頭瞬間都變得軟軟的。
「喀!」剛關上的門又開了。
「你……要出去啊?」望著他難得休閒的打扮,說巴黎是看得兩眼發直點都不過分。
絕硯換掉了睡衣,套上一件棉毛混紡的藍色襯衫,襯衫沒有鉛扣,外套式的領子開低到胸口,而下半身則是一條刷白、有人工洗痕的低腰牛仔褲。簡樸的剪裁,搭配上他粗獷狂放的外型,完美得媲美上帝的傑作!
「看夠了沒?」隨意紮起小馬尾,絕硯睨著地上那一坨軟骨動物,很想從口袋裡丟幾個銅板給她。
巴黎垂涎他的眼神,好此是乞丐遇上了金主。
「還沒……」她老實回答。
絕硯好……帥呀!
他的肩膀、腰身、雙腿,都是她的兩倍粗,厚實的胸膛讓人覺得很安心,大大的手掌讓人覺得很溫暖,而且,即使不愛笑,他深刻如刀鑿的五官仍是不像話的好看……巴黎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那麼,你是不打算出門囉?」
這句話讓巴黎的骨頭一根根長回來了。她立刻站直,露出最甜蜜的笑容,眨巴著大眼,問:「你要帶我出去?」
「妳不想?」拎著她下樓,絕硯讓她逗得心情很好。
「想、想、我想!」她一連說了三個想,小腦袋在他眼前點來點去,極力證明自己到底有多想!
「那走吧!」拉她坐上司機替他備妥的跑車,絕硯戴上墨鏡,一起速,指針就直竄往一百的關卡。
巴黎嚇得哇哇大叫,摀住眼睛不敢看飛逝而過的景色。
「哈哈!哈哈哈!」絕硯笑得整個胸膛都在震動,冷峻的線條宛若被陽光融化了那樣,眉心的褶痕似乎也變少了。
「嗚,慢一點嘛!」由指間露出一點縫隙,巴黎貪看他的笑,心裡記著,下回一定要告訴他,他笑起來無敵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