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瞪著黑黝黝的房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小孩。
聶才點燃油燈,窗戶就傳來被石頭敲擊的聲響。輕輕的一聲在靜極的房間裡卻是清晰可聞。
她望著窗戶皺眉,直到第二次聲響,她才往窗戶走去。打開窗疑惑的往外著,突然有一張熟悉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
易水然輕巧的躍上了了樓。
聶捂著胸口,狠瞪著眼前的男人。她到底要被他們這些主子嚇幾次才能練就不動如山的氣魄?該死的易水然,就別讓她逮到整他的機會。
易水然讚賞的眼神細看著眼前這個才不過一天不見就脫胎換骨的住人,他幾乎快要不認識她了。
聶粉嫩的蜜色臉龐上多了抹嬌艷動人的光彩,讓易水然心弦悸動。
眼神巡過她因哭過而浮腫的雙眼。
「你哭了,誰欺負你?」易水然不忍的輕撫上她的粉臉。誰有天大的膽子敢欺負他的女人?
「公子,你來這裡做什麼?」聶瞪著他低叫。他竟然夜闖她的房間,也不怕被人發現。
聶沒有試著避開易水然的毛手,她知道那只是白費功夫而已。這男人她始終沒有弄懂過!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像樓台會。」易水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心疼的捧起她的臉,撫過她紅腫的眼瞼,心為她發疼。
「公子,正經點!」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幹嘛!要是被人發現他夜闖她的房間,他們就要被人押著去磕頭行禮了。
「叫我水然。」易水然開始不悅聶一直那麼生疏的叫他。她什麼時候才知道要改口?難道她不知道她一定會嫁給他?
聶對易水然的霸道一臉的不以為然誰想得到看似冷淡的他會有如此狂熱的情緒。
易水然將一大不見的她抱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頭頂。「你好香。」要不是水痕提醒他要顧及她的清譽,不想讓她遭人非議,早在黃昏他找不到她時,就把綠葉莊整個給拆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知不知道。
他第一次知道他可以為一個女人有多瘋狂,就連艷麗無雙的孟晴也未曾挑起他如此猛烈的情感。
「你到底來幹嘛?」聶任由易冰然抱著,內力未恢復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可悲的是即使她恢復了也比不過他!她可不想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當那只可憐的小老鼠!
但是為什麼易水然抱著她的感覺讓她想哭?像回到姆嬤溫暖的懷抱,但又不完全是。
「他們不讓我見你。」易水然賭氣的說。
「誰?」
「不就是那個自稱是你兄長和自稱是我好友的人。」易水然一臉的孩子氣。他總是很輕易的就對她放下心防,對她他不需要隱藏自己,可以凶,可以氣,也可以放下身段的撒嬌,他知道她永遠都不會嘲笑他,不會嘲諷他的笨拙,不會恥笑他的傻氣,她只是會作弄他讓他冒火。易水然哭笑不得的想。
聶錯愕。這個多變的男人到底有幾面?在她不解的同時,心中也感受到易水然對她敞開心房的溫曖,她憋不住的輕笑出聲,「那是我主子。」一雙眼不自覺的露出對他的愛憐,而她從沒有發現這樣的感覺她也只對易水然才有,她的女性自覺、任性撒嬌在易水然的面前總不需要刻意隱藏。
「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易水然不可思議的說。
「當然,他表面上認我為義妹,其實是升我為他的貼身護衛呢。」聶很高興地的能力受到應冰痕的肯定。
要不是主子威脅她在內傷恢復之前不可以到處亂跑,還特地派人在葉爾閣外面站崗,不准她出去的話,她本來想衝到他面前,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讓他分享她的快樂。
「貼身護衛?」易水然驚訝地大嚷。該死的應冰痕在搞什麼?
「小聲點。」聶趕緊摀住他的嘴,確定沒有人因為他的聲音土來查看後,才敢放開他。
「你不高興我升職了?」她有點難過的問。她很希望他能為她感到高興,她在乎他的感受。可是見鬼了,她幹嘛在意?遇到這個男人,她總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
「會高興才有鬼。」易水然嘀咕,應冰痕這麼做擺明是在扯他的後腿。為了整他、看他出糗,應冰痕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怎麼?」聶沒聽清楚。
「沒有。先告訴我你怎麼哭了。」她哭過這件事比她升職讓他更在意。先弄清楚她為什麼哭,升職的事再去問那個罪魁禍首就可以了。
「沒有。」聶垂下頭。,「沒有事你會哭?」她想騙誰!證據明擺在她臉上,還能騙人嗎?
「我因為突然看到牆上的壁虎而嚇哭。」聶俏皮的笑,不喜歡重提悲傷的事。
她不肯說,他就自己猜。易水然的眼睛掃到擺在桌上的骨灰罈,「為了姆媸,對吧?」易水然心疼的說,看到她的眼睛重新染上了水氣,原本的靈活都被悲慟所掩蓋。
聶黯然的低下了頭,穩住心中又要翻滾的悲傷,但語氣依舊帶著濃濃的哀傷,「她真的不在了。」說完,淚水又無法控制的滴落下來。
易水然緊緊的抱著她,「你還有我。」他不喜歡看到她傷心的樣了,他要她每天都開朗的笑著,俏皮的玩著,即使天要塌下來也不在乎,因為她有他。
聶突然的抬頭,易水然對她微微一笑。
她推開他,有了點危機意識,抬手拭去淚痕。
「嫁給我吧!」易水然說,沒讓她脫逃成功。這個女人,讓他要想保持距離都不行,如果不看緊她,下一秒鐘她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聶一張嘴又張得大大的。
易水然很不高興的合上她的嘴,這不是他要的答案。她真懂得怎樣傷他脆弱的男兒心!
「公子,你不用委屈你自己。」聶躡嚅的說,有點想逃避這件事。一提到這件事她就會想起自己的失職,雖然姆嬤不在了,她還是能感受到姆嬤不悅的眼神。
「我不覺得委屈。」易水然雙手緊緊的抱著她,有點不高興她的再一次拒絕。
「那不是你的錯。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聶堅定的說,她就是無法接受閃為她的失誤而造成的結果。
易水然開始有點動怒,但他提醒自己要在聶的面前保持冷靜,非到萬不得已絕不使出撒手間打昏她,然後把她拖回家。
「說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他提出最實際的問題,手摸上她的腹部,眼睛亮了起來。
易水然還是想說服聶心甘情願的嫁給他,這封他非常重要。他就是要她滿心歡喜的點頭答應嫁給他,他想有到她嬌羞可人的新嫁娘模樣,而他是她的新郎官。
「你可以不用在意的。我可以自己養活他。」聶還是很堅持,她也養活過姆嬤,所以養一個小孩對她來說不會是件難事。
易水然聽得氣血翻湧。這個女人真的很不受教!
「如果我說我愛你呢?」易水然的眼對著她的。這樣總可以了吧!女人不都愛聽這句話。不過他卻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例外。
「那只是責任,不是愛。」聶根本不為所動,也不認為易水然是認真的。
易水然快速的放開她,深呼吸強壓下急湧而上的怒氣,不想讓自己掐住她纖弱的脖子。
原本說出「我愛你」這句話時,他不是很在意她的反應,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非常、非常在意!聶的拒絕讓他感到受傷。
易水然真的不想也不願意生氣,但這個女人就是有辦法讓他失去冷靜到想動手殺人的地步。
聶看著易水然一臉壓抑的表情,知道他真的很寵她,也很疼她,在她整得他發火時,他也只是敲敲她的腦袋瓜以示懲戒:在她拒絕了他後,他就算怒氣勃發,亦不曾發洩在她的身上,但她真的就是無法瞭解為什麼易水然非娶她不可。
男女間的事她在妓院裹早已看多,沒有愛就能上床的人多得是,如果上床後就要成親,那窯子裡的姑娘不早就夫婿成群了?況且他們會做那件事是因為別人的陷害,並不是他們自願的,所以因此而成親不是很奇怪?他們可以不用太在乎的,不是嗎?
聶不瞭解易水然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易水然很快恢復平靜。他眼睛亮著光彩,打算故計重施誘惑她。
勾起嘴角,易水然溫柔的說:「西聆,你知不知道?」他拉起她的小手,輕輕柔柔的來回搓揉愛撫著。他努力的製造出親密的氣氛,臉上更是溫柔得彷彿可以掐出水來。
上次被人打斷,這次他有得是整夜的時間,就不信憑他的魅力無法讓聶心甘情願的點頭嫁他!
「知道什麼?」她雞皮疙瘩冒出來的同時,酥麻感也竄向她的四肢。
面對易水然的挑逗,聶如臨大敵的戒備著,一點也不敢輕忽地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