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捏了把冷汗,開始為宮靜翔禱告,大姐因為姐夫沒有來看她而生氣了,她的姐夫有得向她大姐解釋了。
☆ ☆ ☆
夕陽艷紅的光線從玻璃窗外照射進宏曜集團總裁辦公室裡,亮得讓曉音瞇起眼,有點暈眩的她依然很有耐心的站在辛原煒的面前,接受他一連串的關心。
「總裁,我的身體很好,而且也有體力再次勝任這份工作。」
「但你才休養兩個月,這樣短短的時間內,絕對不夠讓你受過傷的身體完全恢復的。」辛原煒一直說服不了曉音回家休息。
「你要辭掉我嗎?」曉音使出撒手鑭。
辛原煒的話被曉音堵住,他實在拿這個女人沒辦法,「我會將你的工作挪一大半給林經理處理,你不能有異議。」如果她再不接受,他也只能請她回家吃自己。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辛原煒最後的底線。
「那好,你現在就回家去。」看著落下的夕陽,不敢相信他今天花了一整天都說服不了她,而且還讓她忙碌了一整天。
他決定等這件事落幕,他要去上口才改造課程,好好的為自己改造一番。
「是。」曉音的心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又是一天過去了。
她出院已經五天卻還是沒見到靜翔,他連家都不回了嗎?
她不知道沒有他的家會變得那麼的空洞,睡在他們曾一起睡過的床上,心糾結得令她想痛哭,她從沒想過思念會氾濫成災,會淹沒她所有的感官知覺。
曉音失神的打開辦公室的門,一個高大的人影聳立在曉音面前,她帶著滿心的期待,卻在看清楚是誰後失望了。
「曉音,你出院了?靜翔知道嗎?」金語彬也在看清楚是誰後,掩不住滿心的驚訝。
「我要回家了。」她不想再重複已經回答過辛原煒的話。
「有人送你回家嗎?」金語彬在看見曉音略顯蒼白的臉和辛原煒的搖頭後,改了問題。
「有司機。」那是他們讓她出院的條件之一,出門在外要有人接送,她沒有那個體力拒絕,所以她無異議的接受。
相思就已經耗費她所有的精力了。
「那我不送了。」
金語彬側過身讓她過去,曉音這才浮現今天的第一抹淡笑。
一直到電梯門關上,金語彬一臉肅殺的望向滿臉無奈的辛原煒。
「怎麼會讓曉音出院?而且還讓她工作?」金語彬看見辛原煒辦公桌上已經處理好的卷宗更加的生氣。
「把門關上。」他也是無奈到極點,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我有事情要說明,你應該也有事情要跟我說吧!」
門被金語彬關上,他們是得溝通、溝通一下了!
第九章
曉音疲累的打開家門,看著屋內依舊黑暗,她無力的將頭垂靠在厚重的門上,一種想哭的慾望讓她心情沉重。
他什麼時候才回家?
等到他回到家,她都已經沒有力氣生他的氣了。
平靜自己的心情,曉音摸黑走進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再從廚櫃裡拿出藥包,乖乖的吞完藥,懶懶的移動身體往臥室去,沒有開燈她就坐上床,呆呆的望著牆壁發呆,絲毫沒有發覺漆黑的房間裡有一雙溫柔的眼正在凝視若她發呆的背影。
宮靜翔為了追查碟穎集團利用自家航運之便,在公海上從事非法軍售的案件,之前在國外忙得團團轉,但一聽到她出院就馬上趕回台灣。
但他趕回家後卻見不到她,才知道她到宏曜集團去了,他沒有過去找她,因為他在想見到她後他該說些什麼?他又該做些什麼?
想到要面對她,他竟會無措,而且焦躁、害怕得有如一個剛發現自己是個深陷情海中的毛頭小子。
他從沒想到過他會害怕去碰觸她,就像現在他一點也不敢叫她,一點也不敢讓她知道他的存在。
宮靜翔滿臉的渴望卻不敢移動分毫。
他害怕知道曉音看見他之後的反應,明知道她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但為什麼此刻他會有一股不可遏抑的害怕從心裡深處洶湧而起?
那是害怕嗎?
他渴望擁她入懷,卻又遲遲無法行動。
曉音發呆了好一會兒,她無意識的站了起來就往浴室去,打開浴室的燈光,她動作緩慢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宮靜翔看到曉音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竟有了一股鬆懈的感覺,可是他還沒有喘過一口氣,浴室的門又快速的被打開。
微弱的浴室燈光照出宮靜翔站立的側影。
曉音的眼對上了他的眼。
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與他相視良久,慢慢的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龐。
他瘦了,也感覺蒼老了好多,但他完整得讓她想哭。
含著淚,她笑了,那是一朵很滿足、很滿足的笑容,「你回來了。」他終於回家了,她也終於等到他了。
直到聽到曉音開口說話,宮靜翔才發覺他一直憋著未吐出的氣息,等待著她的發現。
「我回來了。」他雙手攬住她,將她抱了起來,頭深深的埋進她已經長長的秀髮裡,聞著那令他感到熟悉的體香,也平下自己內心深處裡的害怕,這時他才明白他是在害怕什麼。
那種會失去她的恐懼一直到擁著地的此刻才真正的平復下來,雖然在心中他一直明白曉音已經安然無恙,但只要沒有將她擁在懷中,他就永遠不會讓自己身上所有的細胞相信她真的已經平安無事了。
「不要再讓我擔心了。」曉音喃道。他感情豐沛,但有時候那種男人的粗心,真的讓她滿肚子苦水吐不出來。
這一次他竟然讓她當棄婦,她不會放過他的。
「不會了。」他保證道。
「不會?那為什麼你這兩個月來都沒有來醫院看我,也沒有打一通電話給我?」她等著看他怎麼解釋。
「那是……我……」宮靜翔慌亂得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竟然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棄我於不顧?!」她表情如同暴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音,那不是我的錯,誰教花粉不放過我,小三也不讓我走,就連伯父和伯母也插一腳要我為你的傷報仇。我只是熬不過他們的堅持。」宮靜翔見苗頭不對,很無恥的將過錯全推到別人身上。
「忙到沒時間打電話?」她不信。
宮靜翔支支吾吾的想不到一個好說詞。他越遲疑,曉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她要怒吼出聲時,他終於找到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在海上怎麼打?」他為自己申冤。
「海上?」
「對啊,我真的好可憐,被所有人派去海上出公差,還不能說不。我在大船上被強大的海風吹,細嫩的皮膚都變成風乾橘子皮,連我的秀髮也都變成稻草,還有我的眼睛也長了好多魚尾紋,都可以用來釣魚了,還有我的——」宮靜翔連珠炮似的說出一大堆抱怨。
「停!」她聽不下去了,真是個爛理由。
「你都不心疼我一聽到你出院,就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看你,還開口就責怪我。」他低著頭,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好,我疼。」她沒好氣的擁他入懷,手卻大力的拍著他的背,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法,但她就是對他那張絕美的無辜容顏沒轍。
不痛不癢的宮靜翔安靜的被她抱著,任由她出氣。
「不怪我了?」他小心翼翼的問。
「哼。」還是怪,只是氣不起來而已。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不去看她,並不表示不關心她復原的情況,他只是帶著一種說不上原因的怯懦,不敢去面對她可能不原諒他的眼神,那是種只有在面對所愛的人才會有的忐忑,所以他才連電話都不敢打。
這幾個月他不知道多少次拿起電話,卻又放了下去。
「你知道就好。」希望他不會又將她棄置一旁。
貼著曉音的宮靜翔,搖擺不定的心情一平復下來,就感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慾火,緩緩卻又熾熱的燃燒著他。「我要你。」他開始不規矩的細咬著曉音的頸項,手也不安分的撫著她的身體。
曉音捧起他的臉,用微涼的唇瓣印上他溫暖的唇,「我想念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她想念他的心情想讓他知道。
「我也想你。」
曉音難得的甜言蜜語,讓宮靜翔積聚了兩個月的熱情更是如水開閘門,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唇猛烈的侵襲她柔嫩的唇瓣,手卻溫柔的撫過她的身體。
他不再言語將曉音抱起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得讓她已經蓄積很久的淚水無法克制的汩汩而下。
宮靜翔用手、用吻拭乾她的淚,舔吻著她細緻的小耳垂。
他的雙手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讓她白皙、無瑕的胸部慢慢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神貪婪,但也是熱情、愛戀的。
宮靜翔的手並沒有再跟上他的眼,他不太敢再繼續下去,或者該說他不敢去面對曉音因他而受傷的傷口。
曉音察覺到宮靜翔微妙的心思,她起身將宮靜翔輕輕的推倒在床,她對著他笑,笑容裡有一股女性特有且渾然天成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