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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黑田萌鴉會的會長黑川武次在阿蘇有一座規模龐大的牧場,據說愛馬成癡的他擁有不少身價非凡的名駒。 「沒錯。」京極陰險地一笑,「她不過是個女人,絕對不敢惹上鴉會那種黑道,最後她也只能不了了之、知難而退。」 「要是她跑去找鴉會算帳,那……」 「笨蛋!」京極不耐地,「她只是個女人,沒那種膽!」 「是。」川崎謙唯唯諾諾地,不敢再多說什麼。 「熊本的鴉會?」聽見川崎謙帶來的消息,千祐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經營馬場的父親,怎麼會找上黑道做買賣?更何況那種黑道懂什麼馬? 見她一臉懷疑,川崎謙急忙又說:「鴉會的會長在阿蘇有座牧場,而且他擁有許多好馬,也許……」 「我要去一趟阿蘇。」不等川崎謙說完,她語氣堅定地道。 「什麼!?」他震驚地,「你要去阿蘇?」 「是。」她望著川崎謙,神情認真,「我要親自去查個水落石出,不只要揪出兇手,也要把『櫻花』找回來。」 「可……可是……」聽到她說要去阿蘇,他真是打從心裡害怕。 要是她這一去真發現了什麼,他這幾年的苦心經營就全泡湯了。 而且,弄不好他還會因此惹上殺身之禍…… 京極那個人心狠手辣,必要時有可能殺他滅口,讓他背黑鍋、當替死鬼。 要真是這樣,那他的處境可真是危險。 「千祐,你別那麼傻了。」為求自保,他無論如何都要勸阻千祐走這麼一趟。 「傻?」她不能諒解地瞪著他,「難道要爸爸白白的死?我不會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的!」 「但是也不確定是鴉會啊!」雖說一開始他是要將事情嫁禍給鴉會,不過在這節骨眼上,他又希望不要跟鴉會扯上關係。 「就是因為不確定,我才要去一趟。」她說。 川崎謙怔愣地望著她,怎麼也不相信這個看似文靜柔弱的女孩,竟有如此的韌性及勇氣。 他錯估了情勢,他以為片山一死,她就會任他擺佈,但如今…… 「千祐,鴉會是個組織龐大的黑幫,而且那個黑道頭子黑川什麼的也絕非善類,你別以身犯險……」 「我不怕。」她眉心一擰,「如果我明知事有蹊蹺卻不去查證,那爸爸不是太可憐了嗎?」 「但是黑道是很殘酷無情的,要是你出了事,那……」 「如果出事,那是我的命。」她打斷了他,「你不用勸我了,我不會退卻的。」 「千祐……」川崎謙真有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無力感,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不可收拾。 要是京極知道千祐要去找黑川,他會怎麼做呢? 他是會偷偷地把千祐殺了?還是連他也一起滅口? 忖著,他就覺得心驚。 他心裡隱隱地警覺,這件事不能讓京極知道,為了自保,他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眼下,他是勸不動千祐了,所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她去,然後再慢慢想法子哄她回來…… 「既然你決定要去,那我陪你去。」他假惺惺地說,而他也知道她會給他什麼答覆。 「不。」她堅決地,「我會自己打點的,而且人一多或許會誤事。」 「那……」他裝得一副深情憂心的模樣,「你要小心。」說著,他伸手搭著她的肩膀。 她眼尾一瞥,掃視著他停留在她肩上的手,然後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她從來沒喜歡過川崎謙,即使是在跟他訂婚之後。 答應跟川崎謙訂婚不是因為愛,而是為了讓她爸爸安心。 她一直相信著她的父親,也相信他會替她找到一個適合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從不曾吸引過她。 爸爸,我會揪出那個兇手以慰您在天之靈。她在心裡默念著,然後親吻著手指上的珍珠戒指。 那是父親送給母親的訂情之物,在母親死後,父親將它交給了她。 「我對這個戒指發誓,也希望您跟媽媽能保佑我找出真兇,女兒請您們在天上看顧著我……」 本站文學作品為私人收藏性質,所有作品的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阿蘇駒岳牧場。 帶著簡單的行李,千祐來到了她從未到過的阿蘇。 擁有活火山「阿蘇五嶽」的阿蘇,可說是火山的故鄉。火山帶來豐沛的溫泉,也形成了此地的高原地形。 看著眼前這一片無法望盡頭的青青草原,在令人難以相信這兒其是隨時都會出現間歇性噴發的火山地。 站在掛著駒岳牧場木板的柵門前,她好奇地朝遠處觀望。 視線所及只是一大片的草原,看不見建物,也看不見人形,有的只是三五成群的牛只及幾匹在草地上哨草的馬。 正愁著不知如何進入的時候,遠遠地出現了一道黑影。 待那黑影趨近,她發現有個人正騎在馬上,朝著她疾策而來—— 「有什麼事?」一眨眼工夫,那騎馬的人已經來到她眼前。 她抬起眼望著眼前的男人,心頭不禁一震。 那是個非常高大強壯的男人,他身上濃厚的男性氣息倏地向她襲來,令她感到莫名的惶恐及不安。 他有一頭狂妄凌亂、放肆飄揚著的濃黑長髮,那臉端正有型,下巴還有一道性感又堅毅的凹痕。 他的濃眉很有個性地斜飛著,而他的一對黑眸如星,高挺的鼻樑、飽滿的唇瓣、精壯的體魄……他是個十足豪邁且粗獷的男性。 她的心不斷地狂跳,而且像是被電啞般僵住。 對男人,她從不曾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就連經常跟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的川崎謙,都無法給她這樣的憾動…… 為什麼會這樣?她甚至還不認識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啊! 「你找誰?」黑川武次,九州聯合鴉會的會長。他,是個瘋狂的馬癡。 這座牧場出入的都是一些熟人,而眼前的這個女孩,他從未見過。 她背著簡單的行李,像是在旅行,但她的眼底沒有旅行者的那種自在優閒,反倒像是有著什麼心事。 她有一張白淨豐潤的臉龐,那兩道秀眉如新月般彎著,很有脾氣;在眉下,是兩隻幽深的眸子,水盈盈地像會說話似的;她的鼻子小巧又挺直,而唇……像是玫瑰花瓣般嬌艷。 她的美不需加工、也不需彩妝輔助,一切渾然天成。 他感覺得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高傲而堅毅的氣息,像是個受過良好教育及養成的千金大小姐。 他微微失神,然後猛然抽回思緒—— 「這裡誰可以作主?」她問。 武次挑了挑眉,「有何貴幹?」 「我在自助旅行,目前沒有旅費,可以留在牧場打工嗎?」她迎上了他疑惑審視的目光。 「打工?」他微微地糾起濃眉,撇唇一笑,「這裡是牧場,你……能做什麼?」 「我懂得不少。」她毫不猶豫、自信滿滿地說。 他怔了一下,興味地打量著她。 看見他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她不覺有氣。 雖說她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從小就跟馬一起長大的她,對馬的認識可不輸給任何人。 「是嗎?」睇著她那一臉「你少瞧不起人」的表情,武次勾起一抹值得玩味的笑意。 一個年輕女孩自稱是自助旅行者上門求職,他該讓她進來嗎? 依理,他不該隨便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進到駒岳,因為他對她一無所知;但他心裡……有一種想更「瞭解」她的渴望。 瞭解?向來他都沒有興趣去瞭解女人,與其花時間跟女人認真,他倒享受跟馬在一起的時光。 「黑川先生……」遠遠地,有個歐吉桑喊著,「黑川先生……」 「什麼事?」武次回應著。 那歐吉桑老遠地叫著:「德蘭要生了!」 「我馬上回去。」他說完,轉頭望著千祐,「你想打工?」 「唔。」她望著他,肯定地應道。 她聽見了,她清楚地聽見那歐吉桑叫他「黑川先生」,她猜想……眼前這個粗獷的男人,應該就是鴉會的會長黑川武次。 這個男人……會是殺害她父親的「嫌疑犯」? 她相當震驚,也有著不知名的悵然失望。 這個身上有著太陽及青草味道的男人,是那個偷了櫻花、殺她父親的兇手? 不知怎地,她打從心裡不願相信,但她知道她不能放棄追查真相的機會。 「請僱用我。」她直視著他。 他深深地睇著她,突然伸出了手,「上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行。」 她望著他那厚實有力的手掌,沒有猶豫,伸出手,她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掌心中。 他一振臂,就將她拉上了馬背。 「抓緊了。」他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隨即策馬而去。 坐在他身後,看著他強健而結實的背,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