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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黑田萌

  沒等她說完,水脈已明白她的意思,「你休想!」她又氣又恨地指著顏虹,「我就知道你對他有意思,我……我不答應!」幫什麼忙?她哪需要別的女人來幫這種忙!?

  顏虹憂心地說:「陸夫人,他真的會死的……」

  「就算他死了,也用不著你管!」她堅定地瞪視著顏虹,「如果他跟別的女人做了那件事,我還寧可他死了!」

  「你……」顏虹沒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相助,而這女人居然罔顧丈夫的生死,斷然拒絕她的幫忙。

  「你走!」水脈指著門口,氣極地道:「他是我的男人,是死是活都輪不到你來管!」

  聽見她說出「他是我的男人」這句話,鎮淮不覺一陣激動。「水脈……」

  水脈轉身扶著他的身子,眼眶垂淚,「我才不要你跟她做那種事呢?」

  他笑歎著,然後轉而望著顏虹,「顏姑娘,謝謝你一片好意,陸某不能接受。」

  「陸鎮淮……」顏虹眉心一皺。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對不起我妻子。」他毅然決然地說。

  顏虹一震,難以置信地盯著互相扶持的兩人。

  須臾,她無奈地笑歎一記,「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就……」

  說著,她解下斗篷一擱,「這兒冷,我把斗篷留下。」她悵然地睇著陸鎮淮,「告辭。」話罷,她一臉惆悵地轉身離開。

  *  *  *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這斗室裡突然因為太過安靜而冷了起來……

  水脈將顏虹的斗篷拿來蓋在鎮淮身上,埋怨地道:「我不是說她對你有意思嗎?你還不信呢!」

  他一笑,「你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說著,他又揪起眉心。

  「很難受嗎?」她擔憂地問著。

  他微點著頭,「說穿了,這『一爆春』其實就是春藥,中了這種毒不折騰也難。」

  「嗯……」她低頭暗忖著,不知想些什麼。

  突然,她動手解開腰帶,動作迅速而堅定。

  見她忽地寬衣解帶,他不禁一震,「水脈,你做什麼?」

  「我還是處子啊!」她頰上緋紅,神情羞怯,但寬衣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猶豫。「顏世駿一定想不到我還是未破之身吧?」

  「你……」他驚愕地說:「你不是說過未成親前絕不……」

  「算了。」她打斷了他,「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我已經把本來打算獻身救你的人趕走了,現在當然得自己來。」說著,她已經脫得只剩下胸兜及褻褲。

  微弱的月光下,她那白哲的肌膚透著一種魅惑的光澤,直讓他更覺血脈僨張。

  「水脈,你不必這麼犧牲……」他笑歎著。

  「犧牲什麼?」她在他胸前一偎,輕聲地說:「我們是夫妻耶!」

  「你不是說我們還不是?」

  她白了他一記,「我說是就是!」說著,她端著他的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迎上了自己的唇片。

  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當下怔愣地瞪大了眼睛。

  水脈稍稍離開了他的唇,「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教我怎麼做。」說著,她臉上又飛起兩朵紅霞。

  「可是……」雖說她是自願的,他還是有著顧忌。

  因為即使他現在不死,天都峰之戰也不知是否能安然歸來,要是真要了她的身子,那她豈不是再無另許人家的機會?

  「鎮淮,」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許你死。」她端著他的臉,眼神堅定地凝視著他。

  「水脈……」陸鎮淮瞅著她,什麼都沒再多說。

  此刻,他們不需太多言語……

  她穩住急促的呼吸,力持平靜地在他身邊躺了下來;解開胸兜的帶子,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當她緊閉上雙眼的那一瞬,她彷彿只聽見自己急遽而響亮的心跳聲;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子,但卻是她頭一回自願且自動獻身於他。

  隱隱地,她感覺到他的掌心輕悄地撫上了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唔……」倒抽了一口氣,水脈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鎮淮有點猶豫地拿掉她的胸兜,兩眼定定地凝視著她如凝脂般的渾圓;他知道在這麼急迫而有限的時間裡,他可能無法給她什麼難忘的第一次經驗,但是他想……他會盡其所能地減緩她第一次的痛楚及驚悸。

  「怕嗎?」雖然體內的毒性迅速地流竄著,他還是力求沉穩。

  她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望住他,「你別管我怕不怕,時間不多了。」在這節骨眼上,難道他還想跟她調情不成?

  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大膽而主動地剝開了他的衣服,「我怕、我疼總好過你死吧?」話罷,她重重地印上了她濕潤的唇瓣。

  他微微一怔,旋即就迷醉在她主動的攻勢之下;他知道她現在是為了救他一命,才會難得的如此熱情大膽。

  不過她如此的熱情不但未能替他解危脫困,反而將他推向更熾烈的折磨境地裡。

  他忘情地揉弄著她的豐盈,仿若已經忘了生死的問題般。

  她原本因為驚悸及憂懼而僵硬的身軀,在此時也因他的撫摸而漸漸鬆軟。

  她的雙臂緊緊地環住了他,「鎮淮……」他的溫柔撫觸令她不再因為即將發生的第一次而驚慌惶恐。

  「對不起……」想到她的初夜居然要在這種破舊荒廢的柴房裡發生,他就覺得很對不住她。

  水脈抬起眼看他,「什麼對不起?」

  「我應該給你更美好的經驗。」鎮淮歉然地說。

  水脈一笑,「如果你別  嗦嗦的,也許會更好。」說罷,她勾住了他的頸項,附在他耳邊說道:「這不會是我們惟一的一次,下一回,你可以給我最好、最美的,不是嗎?」

  「水脈……」他難掩激動地使勁圈抱著她,低頭便深深地吻上她……

  *  *  *

  她輕喘不已,眼神渙散,似乎還沒真正回過神來。

  他腺著她,這才發現她頰邊掛著兩行清淚。「水脈,很疼嗎?」

  「嗯……」她無力地應著。

  他在她冒汗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對不起。」

  她搖著頭,溫順地偎進他臂彎之中,「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所以,……」她抬起眼,深情地凝望著他,「所以你絕對不能丟下我。」

  「我不會丟下你。」他承諾著。

  「還有……你也不能死。」她眼神中再度出現了憂懼之色,「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他一怔,「為什麼?」

  「你死了,我一個人孤伶伶地留在世上,那還不如死了好。」她幽幽地說。

  「別那麼想。」他將她的臉壓向自己的胸膛,低聲地說:「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得好好活著。」

  「你休想!」她話聲哽咽,「你要是敢死的話,我非追著你去不可!」

  他心頭一震,難掩激動地緊擁住她,「我答應你,我……絕不會死。」

  第九章

  翌日清晨,鎮淮在雞未啼、鳥未唱之前就已醒來。

  他的起身驚醒了身側的水脈,「你去哪兒?」她揉揉眼睛,疲倦地問。

  「你還真想在這兒繼續睡啊?」想不到她大小姐的適應能力也挺強的,居然在這破舊不堪的柴房裡也睡得這麼沉?

  她蹙著眉心,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道:「我又疼又累嘛!」翻轉身子,她賴進了他懷裡。

  他摟著她的肩膀,愛憐地說:「我知道,不過,我們總可以回客棧去再繼續睡吧?」

  「人家不要。」她嬌蠻地嗔著:「我走不動,沒氣力。」

  見她在他懷中撒嬌的可人模樣,他不知該氣該笑,「那我背你總行了吧?」

  她搖搖頭,在他肩窩裡淘氣地嚼著,「不成!」她就是想繼續這麼賴在他懷裡,為什麼他不能瞭解她的企圖及心意呢?

  「水脈……」她這麼在他肩窩裡動呀動的,直將他的男性本能又給激發起來。

  他抓著她的手,突然地往自己胯下一擱,「你再不起來的話,我……」

  一觸及他腰下熟悉的硬挺,她精神全回來了。「不要!」雖然身子還有點酸痛,她還是急急地跳了起來。

  他蹙眉一笑,「看來你還真的是怕了。」可見昨夜那次經驗讓她多刻骨銘心。

  「唔……」她嘟著小嘴,嗔怨地睇著他。

  他翻身坐起,動手為她整整衣服,那動作既溫柔又貼心。「趕快穿好,我們還有件事要做呢!」

  她一愣,「什麼事?」

  「歸還斗篷。」他說。

  水脈頓了頓,旋即板起臉,「還斗篷?」雙臂環胸一抱,她挑了挑眉頭,「你是想找借口去看顏虹吧?」

  陸鎮淮嗤地一笑,「你又吃醋了?」

  「哼!」她輕聲一哼,「狗改不了吃屎。」

  他故作氣惱地攫住她的腰肢,「你又罵人了?」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目光,「是又怎樣?我就是喜歡罵人!」

  鎮淮朗朗而笑,愛憐地將她撈進懷中,「我就喜歡你愛罵人的毛病。」

  「是嗎?」她瞥了他一記,酸酸地說:「你不是喜歡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他喜歡看她為其他女人而吃醋的模樣,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才可以十分確定著她是愛他、在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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